“爱妃,过来替朕擦擦背。”凌非彦靠着池壁两手大张,使得两肩处的肌肉越发地明显。以初低咒了一声,走上前,蹲下身子,拿起一旁的软毛刷子,重重地擦了起来,哼,她就当是刷厕所好了。凌非彦似是十分享受,双眼微微眯起,再也没有说话,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不时发出的水流声。以初深呼吸一口,她豁出去了!尽管压制着心中的羞涩,纤白的手指还是不经意地微微颤抖着,以初伏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更是暧昧地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凌非彦猛地睁开眼,声音比平时要沉上几分地说道:“不要闹了!”没有听到传说中的沙哑,以初感到失望。心跳已经完全没有了节奏,只剩下狂乱的跳动,以初稳了稳心神,干脆把软毛刷子扔到一旁,一手环住了凌非彦的脖子,靠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皇上不喜欢么?”凌非彦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以初不禁勾唇,怪不得这厮这么喜欢玩暧昧,看他这个样子,以初还真是心情愉快。“杨静语!”凌非彦鲜少会连名带姓地喊她,缭绕在空中的水汽似是进入了凌非彦的眼中,让他黑如昼夜的眼中多了迷蒙。“皇上有何事?”以初像是打了激素一样,更有干劲了,双手齐下,在凌非彦健硕的身上肆虐。“你不要……”凌非彦咬牙,后悔二字还没出口,腰间处传来的微疼让他一怔。“你干了什么?”迷蒙的双眸瞬间变得清亮,闪过以初没有看到的杀意,那样快,仿佛未曾在他的眸中显现。以初迅速地站起身子,语调轻快地说道:“没干什么,只是……”以初顿了顿,唇角不由自主地上翘,“皇上今天晚上,怕是要体验一下不举了。”说罢,以初一溜烟地跑出了玉清池,往自己的寝宫跑去。她甚至能听到凌非彦愤怒的咆哮:“杨静语!”一路上,宫女投来诧异的目光,以初开心过后,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就跑出来了,身前的衣服因刚才靠在了凌非彦的身上而略略湿润。一想到凌非彦气急败坏的样子,以初就是做梦也能笑出来,实在是太爽了!躺在**,以初拿出银针,亲了一下,又忍不住笑出声,为了预防突发事件,以初随身携带着银针,没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用在了这种情况下。门被轻轻地推开,能够不经允许,私自进入她闺房的还能有谁?以初一个翻身,背对着凌非彦,装睡到底。带着寒意的夜风吹入,以初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床的另一端躺下了凌非彦。腰上一紧,以初身体一僵,就听得凌非彦不屑地说道:“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闻言,以初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杨静语!”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听到凌非彦喊自己了。那颤抖着的双肩让凌非彦眼里冒火,他整个人贴近以初,沐浴过后的清香萦绕与鼻尖,他轻咬着以初的耳垂,以初浑身一颤,这样暧昧的动作,他从来没有过。而后,又听得他说:“明日,朕就要了你!”以初刷地回头,既羞又怒地瞪着凌非彦,“你敢?”“你倒是看看朕敢不敢!”凌非彦显然是被惹火了。以初盯着凌非彦,凌非彦下巴微抬,直视着以初,一时相对无言。最终,以初还是输了,语气也软了下来,“你想怎样?”凌非彦用手支撑着头部,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他装似慵懒地横躺着,一双沉幽难辨的墨眸,在以初的脸上扫视着,薄唇绽放出邪魅的笑意,双唇一开一合:“要你。”火山,瞬间在以初的脑海中爆发,脸由红转白,张了张嘴,却气得发不出一个音节,最后,只恨恨地说了句:“随你!”大动作地翻了个身,拿过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红烛熄灭,夜凉如水。清晨如常,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以初手捧着冒着热气的花茶,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以初眼下淡淡的青黑色,香凝问道:“娘娘可是睡得不好?”以初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隐约可见泪花,以初不禁在心中咒骂着凌非彦。“奴婢到太医院拿些紫艾草,苏医女说,紫艾草安眠呢!”以初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一夜没睡好,脑袋有点发胀。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以初看着杯中的紫色浮浮沉沉,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原本香凝是打算睡前给以初浸泡的,可是以初想要试试那紫艾草是什么样的味道,香凝便给泡了一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口腔中尽是那属于紫色的香气,这茶,却是不错,以初不由得享受地眯起了眼。以初本想这个下午就此悠闲地过去,没想那小公主又来了,直嚷着宫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人,只好到皇嫂这边串门了。谈话中,以初才知道这位小公主并非真的是凌非彦的妹妹,她的全名是顾沁,是龙骧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这名镇国大将军对凌非彦他爹有救命之恩,两人更是情同手足。镇国大将军不幸阵亡,只留下一对年幼孤女,即顾沁与她的双胞胎姐姐顾林惜,太上皇便将二人收为义女,让二人再宫中住下,为了区分两人,宫里人把顾沁称为小公主,顾林惜则称为大公主,传闻这大公主自幼便在太皇太后的身边,深得她欢心,而顾沁在十岁时,出外学武,与凌非彦同一师门,最近才回的宫。顾沁兴致勃勃地跟以初说起外面的事,而以初也听得津津有味,顾沁说到激动处,还会当即耍弄起武功来,两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