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夕颜宫,秋夕她们被以初吓了一跳,几天不见,竟成了这模样。皇帝对外宣称以初染了病,在宫外修养几天。可儿一脸心疼地拉过以初询问,以初不禁心下一暖,宫里还是有人关心她的不是?凝视着手中的发钗,依旧很好看,只是心态已经不一样了,以初把它放到首饰盒里,眼不见为净。“娘娘……”可儿替她梳着那一头的青丝,犹豫良久,终是问出口,“你脸上的伤,还有脖子上的伤……”以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说:“不碍事,很快就好了。”这宫中,珍贵的药多的去了,治好后,甚至连疤痕也不留,忽而想到那血淋淋的咬痕,也会退的吧!以初微微勾唇,“真的没什么,很快就好了,都会好的。”只是那抹笑,在可儿看来,是那样的苦,还不如不笑,可儿知道她不想多说,当下不再说些什么。接过秋夕手中的热茶,一闻,宁神茶,这丫头倒是善解人意,可惜不是自己人。以初以为自己这晚是睡不着的,没想到一夜无梦。“娘娘,娘娘……”可儿冒失地在外面叫喊着,吵醒了还在睡梦当中的以初。以初只好起来穿衣,“什么事?”“夏公公,夏公公来了,说是让娘娘到外面接旨!”可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一旁的香凝闻言,吓了一跳,一脸的焦急,“糟了,娘娘,是不是您刚回宫,没去给皇上请安,皇上怪罪了?”香凝本就胆小,再加上之前华妃的事,她更为小心翼翼,生怕再惹事端,小小的风吹草动能让她受惊不已。以初安慰她道:“没事的。”心下暗自揣测,这凌非彦又要玩什么?“静妃接旨!”夏宇举着圣旨,辨清严肃。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以初等着他宣旨。看着那站着的人儿,夏宇一怔,小声说道:“娘娘怎么不跪?”以初睇了一眼,淡淡地说道:“皇上说了,本宫可以不跪。”她心里有气,实在是跪不下去,再说了,那夏宇,又怎么知道凌非彦有没有说过这话。夏宇又是一愣,却也不怀疑,宣读起圣旨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氏静语,丽质轻灵,风华聪慧,品德贤良,今出乱平反,尔有大功一记,以身涉险,朕甚幸矣,赐黄金万两,云锦百匹,夜明珠十颗,金步摇一对,异国进贡奇珍异宝两箱,侍寝一月。钦此。”以初整个人愣住了,那一句侍寝一月,如晴天霹雳。“娘娘,娘娘。”夏宇轻声喊到。以初回过神来,却还是一脸呆滞地看着夏宇,似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夏宇轻笑,说道:“恭喜娘娘了。”拿着圣旨,以初被众人围在中间,宫女太监,无一不面露喜悦之色。可儿尤甚,“娘娘,太好了!皇上还没有任何的子嗣,这侍寝一月,娘娘,你要加把劲。”秋夕嗔道:“姑娘家的,说这话你也不害臊!”可她脸上也是难得地挂着笑意。宫女们兴奋地讨论着,恭喜之声不绝于耳。很快他们便发现了以初的不妥,竟没有半点的愉悦。“娘娘,你怎么啦?”秋夕关切地问道。以初摇摇头,是了,昨天,她还没有喝药呢!她不能有孩子的。一月的盛宠,羡煞了多少妃子,他以为这样,她会高兴吗?或许换了别个是,但绝不是她。高高在上地赐她一个子嗣,心中的苦涩蔓延,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娘娘,接旨吧!”夏宇唇边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打开圣旨,那黄缎祥云,那苍劲有力的字体,是凌非彦一笔一笔些上去的,做不了假,以初不知道他此番是何意。宫女一个个地进来,手中捧着那所谓的赏赐。那都是赏赐给她的。这是他的道歉?还是他的可怜?亦或是他的亏欠?一月的侍寝?以初冷笑,在他看来,她跟他后宫的女人该是没有区别。以初猛地站起来,走至夏宇面前,“皇上在哪里?”夏宇错愕,说道:“娘娘,这,侍寝时间还没到……”以初脸上潮红一片,咬牙道:“谁要侍寝!他在哪里?”“不是侍寝?”这下夏宇可有些为难了,看着以初盛怒的样子,不知该不该告诉她皇上在哪里,他倒是不明白了,后宫之中,哪个妃嫔得了这天大的赏赐会不高兴。“在哪里?”以初感觉她的耐心都要用光了。“娘娘,皇上政事繁忙,不如……”“废话少说!本宫现在就要见到他!”无奈,夏宇只好带着以初,前往承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