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以初还是想套出一些口风,难得他今天,这般温柔地对她。“我母妃她现在,还是在西泽吗?父皇……死了,她,她怎样?”说起父皇二字的时候,以初特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悲伤。毕竟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日,杨静晴那般疯狂的大吼,她不信,在不远处的他会听不到。“你母妃很好,朕跟你保证。”他说得肯定,却不肯透露更多的信息,以初知道,他不想说,她再怎么问,都不会得出答案。她眼见地看到帐子后,不远处的人影。眼睛有些肿,本来不大的眼睛,这下,估计只剩一条线,视线比平日更要模糊几分。疑惑间,她伸手掀开了帐子,靠门的位置,的确站有一个人,可还来得及看清那人,凌非彦已经按住她的手,包裹着,不悦地把帐子放下。“干什么?”那人,似乎是夏宇,他要找凌非彦吗?他为什么不进来,站那么远干什么?凌非彦瞥了她一眼,语气极为不善,“衣服穿上!”以初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单衣。撇撇嘴,又没有露出任何的白皙,以初嘀咕着,“他是个太监啊!”再说了,她不想起来呢!穿毛衣服啊!天微微亮,她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同了,平日的这个时辰,应是人去,被凉才对,而今天,他还在这里,搂着她。忽而,她明白了夏宇为什么会站在那里。“你怎么还不去早朝?”顿了顿,道:“今天可不是月休。”他侧身迎上她的眸,挑眉道:“你当真不知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以初脸一红,她的手,还紧紧地攥着那明黄的衣摆。他是为了她,才留到了现在?如触电般,以初把手缩回。“起来吧!”凌非彦撩开帐子,长腿闲适地伸出,高大颀长的身影瞬间形成了黑影,笼罩着她。“我再睡一会。”说着,以初躺回了**,盖上被子,合上眼睛,一副我已安然入睡的样子。凌非彦黑线,推了推她,她一手精准无比地拍开了他的手,声音响亮。以初暗叫不妙,更加紧闭了双眼,要死了,她真是睡迷糊了,说什么她也不睁开咽了。凌非彦也是一愣,看着那人紧紧地闭着双眸,身子有些僵硬地直直地躺着,不由得好笑,她,是小孩子么?这么拙劣的伪装。刚起来的他,再一次地坐到了床沿,那里,还有他留下的温度。她,还在装睡,凌非彦索性把她抱到膝上。猝不及防,以初一声惊叫。门外的夏宇叫苦连天,以初的那声尖叫,让他误会了。他想,这早朝,已经迟了,皇上若是还有与娘娘行**,那还要上吗?可是,一时之间,他也抓不准皇帝的一丝,站在门口处,进退不得。“凌非彦!”以初羞怒喊道,忽而想起,门口处,还有一只,她刚才的那声轻叫,脸一红,连忙压低了声音,“你要干什么?上朝去,昏君!”凌非彦邪肆一笑,语气闲凉,“你都喊朕昏君了,朕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你这声昏君。”带着炙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腰肢,以初又是一惊,扭动着身子,慌忙避开。凌非彦眸光一深,哑声道:“你这是在**朕当一个昏君,嗯?”猛然靠近,他炙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颈脖上。以初身子一僵,不敢再动,望去,那帐子外的人影隐约可见。又羞又恼,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她不是龙,他更不是蛇。语气也软了几分,“是我错了,皇上你不是昏君,皇上你勤政爱民、励精图治、雄才大略、知人善用、英明睿智,简直就是龙骧人民的福音。”以初在脑中搜刮了脑海中所有能用上的词语。夏宇扑哧一笑,尽管她的声音不大,但练武之人,这样的距离,并无影响。以初脸色涨红,她真想捂脸,她不要见人了。听到那失笑,凌非彦有些不悦,可看到她脸上的懊恼与羞涩,他的心情,又莫名地愉悦出来了。“夏宇,你在外面候着。”在笑出声的那一刻,夏宇就后悔了,有些胆颤,好在皇帝没有责怪的意思,在这里,和在门外,其实没什么区别,皇帝下这样的指令,只不过是在提醒他,不要听了不该听的话。“诺。”夏宇急忙退出房间。此举让以初大惊,他该不会真的想要吧!以初下意识地搂紧了身上的衣衫。凌非彦好笑,“你觉得能顶事?”以初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凌非彦只觉,刚睡醒的她,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带着孩子气,竟觉十分可爱。鼻子一疼,以初又是不耐地一把挥开。又是一声响。偷看了一眼,他脸上没有沉下。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是替朕换衣,还是……”凌非彦流里流气地打量了一下以初,那意思,不言而喻。色胚,你这个色胚,昏君,你这个昏君!以初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面上还是狗腿地说了句:“换衣,皇上你要早朝了。”一把从被褥上弹起。看她那个恨不得立刻赶他走的模样,凌非彦有些气结,他留到现在,连早朝也推迟了,为了谁?她就这么巴不得他离开。皇上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以初绕过床沿的他,撩开帐子,正要下地,腰上一紧,却是被他打捞似的,捞到了他的怀中,以初有些手忙脚乱,他不是说要上朝的吗?心是这样想着,口,也是这样说出。他的唇已碰上她的颈脖,痒痒的。轻咬着她的白皙,以初听得他带着几分模糊说道:“反正已经迟了。”以初大惊,随即愤怒,推拒着他,道:“混蛋,我还病着呢!”太不人道了!以初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却不想他真的停下来了,又替她把在撕扯中凌乱的衣服拢好。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以初怔怔地看着他。“怎么,你还想侍寝不成?”他的眸,很黑,很亮。以初耳根一红,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