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沁带着信封离开,以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苏凝曦很快也要离开,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她突然有种交代完身后事的感觉,倚在矮榻上,好不舒坦。迷迷糊糊中,以初歪着头,就这样睡去了。那人带着一身沐浴过后的清香靠近,以初逐渐有了意识。不知何时,她被安置在了床榻上。湿润的水汽,在温暖被窝中的她哼唧两声,翻了个身。那人却是不依不挠,硬是把背对着他的她揽如怀中,睫毛闪了闪,她依旧没有醒来。当指腹轻轻抚上她的肚腹时,她刷地睁开眼,瞪着那一脸笑意的妖孽。他笑说:“不装了?”说话间,指尖缓缓上升,将要触碰到那柔软,以初忍不住打了个颤,横眉竖眼,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看了一眼他的那处,挑眉道:“待会儿你那玩意儿激动了,我可不负责灭火!”凌非彦一怔,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半响,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小巧的鼻子,咬牙道:“越发放肆了,谁惯的,嗯?”最后的那字,可谓余音袅袅,欲语还休,让人遐想无穷。以初一把拍掉他的手,揉了揉微红的鼻子。此刻,门外的人轻敲,有规律的沉闷声响起。紧接着,可儿捧着瓷碗走进,不用想,以初都知道那是什么了,调理的药。最近,她就没有离开过那黑乎乎的东西,从毒药到解药到调理药,她甚至怀疑,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百毒不侵了。可儿飞快地瞥了二人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可唇角那弯起的弧度,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以初这才发现,她与他,皆在床榻之下,他歪坐着,她,倚在他的怀中。纵使,她们都知她是他的妃,但这样暧昧亲密的姿势,她,还是老脸一红。推开他?常识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只好自己主动拉开点距离。她稍稍一动,他已有察觉,微微用力一按,他便被紧紧锁在了他的怀中,紧贴则他的身体,龙涎香,混合着清香,冲击着她的鼻孔。头低着,眉梢却不时地上挑,嘴角,是一直在上挑。以初愤然,这死丫头,你当大家都看不到你那偷偷摸摸的动作呢!可儿恭敬地将碗奉送到凌非彦的手中,见自家娘娘带着害羞(不是愤怒?)的神色看着自己,可儿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意思是,娘娘您老要努力啊!那小眼眨得,以初直想敲死她!但事实是,在夜明珠淡淡的映照下,依旧能看出她绯红的双颊。以初伸手想要夺过他手中的碗,他却拼死拼活不放手,以初涨红了老脸,粗声粗气地道:“我自己来!”喂什么喂!丫的,还真喂上瘾了,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可儿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以初瞪了她一眼,“没事干?我替你找点咯!”可儿吐了吐舌头,行了礼,道了声:“奴婢告退。”走得飞快。“你到底要不要松手!”以初气呼呼地说道。那厮,笑了,扑哧一声笑了,挪揄道:“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我脸皮哪有你厚?”他猛然靠近,伏在她耳边,声音低沉:“你晚上在朕身下……”以初又羞又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虽然四下无人,但以初的脸,还是冒烟了。“啊!”以初轻叫一声,那药,溅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晕开一片淡淡的黑影。凌非彦急忙放下手中的碗,拿起她的爪子,端详着。以初想要把手抽回,低声道:“没事了!”除了脸皮,她身上哪一处的皮都厚。柔软的两片碰上她的手背,以初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反应。他的舌,湿润,温热,轻轻地扫过,如同瘙痒一般,挠着她的心。男人似乎低声说了句:“真苦。”吧嗒着嘴,抬眸一看,以初愣头愣脑地看着他,想起她平日原来吃了那么多的“苦”,凌非彦心忽而一紧。白皙的脸透着粉红,樱唇微张,凌非彦心中一动,嘀咕了句:“可不能让你一个人苦。”大口地喝下了原本属于以初的苦涩,覆上。苦涩,在两人间蔓延。他把药送进,连带他的舌头。墨黑的药汁流淌过她的喉咙,以初突然觉得,药,似乎没有往日苦。药汁已全然不见,只余下苦涩的药香,以及……不属于她的,他的舌。他拥得那样紧,似是要将她镶嵌紧他的怀里。这是深吻,很深,他似是要品尝她喉咙深处的苦,掠夺紧她每一份的空气。这样的吻,让她有如溺水一般的感觉,而他,是她唯一能依靠的浮木,她只能紧紧地攥紧他。这是悠久的吻。体温迅速升高,未知的情愫蔓延,接下来应该是顺理成章,合乎凌非彦意愿的事。可是,不随人意。她想,她真的溺水了,因为,大脑缺氧了。他有些慌乱地放开,因为,怀里,他的女人,受不了了……而他,还意犹未尽……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那样的急切。直至发现她没事了,此时的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换了以初是他,以初会用一个字准确地形容出来——囧。那碗,不知何时,搁置在他们两人中间,以初盯着碗底残留的药,她也很囧,为什么喂药会最后发展成她缺氧?为什么喂药一定要用嘴这么狗血?转念一想,其实也没有那么狗血吧!如果按那些狗血套路,那么她应该要死不活地躺在**,滴水进不得,然后,作为男主的他,勇猛地跳出来,以嘴喂哺,然后xx再oo……她细细回想着,对了,在做出这么狗血的举动以前,他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想什么呢?”大手颇有威胁性地勒了一下她的小蛮腰。以初抬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以后每天用黄连泡茶吧!”凌非彦一愣,被她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晕乎,问了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