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薄唇微启。呼延伊身子一僵,头别着,将手伸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把纱还我!”北唐一夜奇怪地看着她,然后将手指间夹的白纱递到她的手上,看着她将眼睛再一次遮起。系好白纱,呼延伊才转回头,依旧闭着眼,不语,像是累了,继续睡觉。只有北唐一夜盯着她的侧脸,沉默好久,黑金色的瞳孔中也不知想看出些什么?对与帝女帝夫的说法,北唐一夜一直是不屑一顾的,他的婚姻,哪能用一句宿命就概括了,所以他反抗过,但是老头子却给了他一句话。“一夜,若是你不想做帝夫也可,但是你必须找到一位与你黑金色瞳孔中如出一辙的金,如若不然,那便只有做帝夫!”老头子的话他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但这次,他选择了听从,可偏偏那个与他眼中黑金色如出一辙的金就是那个帝女,他本來是打算在找到那个与他一样金色瞳孔的人之前,在帝女身边玩两天的,现在......他......不会是被老头子玩弄了吧!想着想着,北唐一夜也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犹是在梦间,那凤目微挑,嘴角轻勾,邪魅的紧。这么一睡,他们的晚宴就不知不觉的错开了。再次集合,已是次日晨起。一辆男人马车,一驾女子马车,可是有人很厚脸皮,愣是蹭到了女子马车上,他这么一蹭,车上的女人们就不方便了。“伊儿,我们接下來去哪!”贺兰茹轻声问。呼延伊淡淡回答:“不知道!”本想着武林大会会很有看头,结果此舞林而非彼武林,他们也只逗留了两天,接下來去哪,也只能说是走到哪里算哪里了。但是这一窝男男女女,真是不好决定啊......“停车!”两辆车子顿时停下。众人下了车,都很疑惑,现在还在官道上,四周都沒什么人,而且树色葱葱,出个什么意外,都很不好说。“媳妇儿,你是不是想我了!”第五漓眼睛放亮的煨到呼延伊身边,昨晚的那场热吻,他到现在还是有些心痒痒。呼延伊看着他,淡淡一抿唇,看着人都汇在了一起,就开口:“我们沒什么事情了,若是你们有事情要处理,那就在这里分了吧!”她这话是直对着都尉储尘与北唐一夜说的,但是之前北唐一夜才黏上她,那就是单对都尉储尘所说的,人多,实在不好上路。都尉储尘笑着的表情一僵,然后看着呼延伊,道:“储尘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跟着伊儿游山玩水倒也不错!”这话说的很清楚,人家不愿走,怎么说也不能硬赶吧!于是马车有摇摇晃晃的行了起來,又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猛地一震,众人还未來得及反应,就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话音刚落,众人就明白了,赶情这是强盗打劫來了......呼延伊听着无比经典的开场篇,唇角一勾,之前一路顺风,她还以为小说中的那些狗血剧情纯属剧情需要呢?沒想到......这的确是剧情需要啊......于是众人下了车,马车前方,二三十个强盗堵在路口,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见着呼延伊她们几个女人眼睛就是一惊艳,紧接着放亮了十倍。“把值钱的东西留下,就放你们过去!”为首的大汉先开口,呼延伊一阵意外,脱口就道:“只劫财不劫色么?”好吧!呼延伊承认她不淡定了,劫匪她见过,**犯她见过,见色起义的她也见过,可现在她们中的女子全都算得上的美人,人家却只劫财不劫色,呼延伊凌乱了......贺兰茹与北唐一夜作为男女性代表立刻吃惊地看着她,北唐一夜眉梢轻挑,眼中闪过另一抹光芒。“少废话,把东西交出來,放你们走!”前面的强盗头子知道这是官道,也不敢惹多大的事,不耐烦道。“你们说给我们就要给啊!”还是鸢尾沉不住气,说完就冲上了前面,与强盗打成一团。这时,听到打斗声,隐藏在前方的强盗也钻了出來,一时之间,鸢尾竟也脱不开身。“茹儿,华晨,梨儿,连翘你们几人上车!” 呼延伊淡淡吩咐道。几人沒有拒绝,在马车上等着。都尉储尘拉着北唐一夜也上了那辆马车,至于哥舒九楚一直都呆在车上。第五漓看着心痒痒,于是也和鸢尾并肩冲在强盗群中,一时之间,打的热不可分。这群强盗的人数越來越多,一批批的从前方支援着,倒下一批上一批,颇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对于一般的强盗,为了点财物,至于那么拼命么,呼延伊双眸盯着他们,变得深邃,见着从草从中不断涌出來的强盗,隐隐间,感觉有些不对。这时,马车周围的草丛悉悉索索地响起來,呼延伊一惊,刚转过身,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出现在眼前,身姿轻盈一闪,砍是沒砍到,只是她原先站的是马边,她一躲之后,那一刀就直接砍在了马屁股上。马顿时惊起,立起前蹄,紧接着就疯了一般往前冲去。“鸢尾,砍断马绳!”呼延伊刚开口,就想起了贺兰茹,木华晨一定会抱着呼延梨跳出來,但是连翘与贺兰茹,她们什么都不会......再回想时已经晚了,鸢尾见马车冲过來,一剑砍断了马车与马系在一起的绳子,马脱缰而去,这时的木华晨已经抱着呼延梨跳了出來,里面的人只剩下贺兰茹与连翘。在众人的惊慌下,马车由于惯性往前滑了一段,紧接着马车往前一歪,两边的车辕支地,在路上留下长长的痕迹,里面的人一个滚到了路上,满身泥土,另一个则更像是被甩了出來,被沿路的树拦腰截断,摔在树下。那个摔在树下的,明显是一身黄衣,贺兰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