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定下的结婚日期越来越近,两个四处悠闲的人也终于暂时告别了那种悠闲。婚纱照,购置新婚物品,这些事情的日期都是老太太定好的,而且据说都是黄道吉日,是那位张道长算出来的。岳楚人自是十分不屑,不过阎靳倒是没有意见,这个古人,对这些适应的相当好。楼群林立,车水马龙,这就是现代的城市。数十层的商场里人来人往,美女帅哥无数,着装新潮,看起来不止是赏心悦目而已。这其中,就有即将结婚的两个人在这商场里挑选新婚物品。其实也不缺什么,但毕竟是结婚,一些东西自然是要换新的,比如夜夜必用的被子之类的。白色的裙子轻便的平底鞋,头发梳成花苞,将整张脸露出来,岳楚人看起来清爽又俏皮,充满活力。旁边,阎靳亦是穿着休闲,走在岳楚人身边,他很放松。而且他的视线绝对不会有偏差,除了看岳楚人之外,就是直视前方,对于身边来往的穿着暴露的女性,他不曾分过一个眼神过去。逛街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儿,特别是明知目的地还要瞎逛。嘟囔,岳楚人很没兴致。今儿说是来逛街购物,其实要买的东西老太太已经给定好了,他们今儿只是来取罢了。她相信老太太定好的东西肯定不会便宜,因为她不是那种抠的人,买东西向来只买最好的,这一点岳楚人清楚。不过她还是不爽,那个老太太,真是让她无语。不然休息一会儿?这层有茶座,那边还有不少人在那儿喝茶休息。不用了,咱们赶紧取了东西然后开车回家。摇头,岳楚人烦得很。不是说去影楼看一下么,又不打算去了?低头看着她,阎靳棱角分明的脸浮起笑意。哎呀,气得我都忘了。你一点埋怨都没有么?还真是古人,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撇嘴,不过古人就是古人,她说什么也没用,人家来一句父母之命,她就没任何话可以说了。抬手拍拍她头上卷出来的花苞,阎靳还饶有兴味的多看了一眼,这发型,和道姑无异。不过岳楚人这样,就是个漂亮的道姑。别弄我的头发,不好看的话就说,我拆了就是。他总是拍她的头发,岳楚人推开他的手,不过却被他揽着肩头给勾了回来。好看,是个十分漂亮的道姑。夸奖,不过岳楚人却不爱听。去你的,你看看那几个姑娘不是也梳着我这种发型?多漂亮啊。城市里的姑娘都十分漂亮新潮,妆容精致,穿衣讲究,赏心悦目啊。往那边扫了一眼,阎靳摇摇头,你最好看。切。略显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眼睛却是笑着的。搭乘电梯直达七层,这一层都是家纺,各种各样,好看的紧。阎靳同样佩服这个时代的染色技术,在那个世界,就没有。找到了老太太定好的那家,店员拿出来,果然是最好的。还真是舍得花钱,颜色也不错,适合新婚。点点头,暂时为止,岳楚人还是很满意的。我也觉得不错。点点头,阎靳很会顺着她说。装上吧。翻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岳楚人挥挥手让装上,其实真的没什么可看的,挺好就是了。拎着装好的东西,二人下楼,在一楼时经过珠宝柜台,岳楚人停下脚步,随后扭过头来瞅着阎靳笑眯眯道:咱们买钻戒吧,一对儿。阎靳走过来,看了一眼柜台里的钻戒,眼花缭乱,有什么意义?岳楚人抿唇笑,那边店员走过来,先生小姐看钻戒么?这边几款都是新款,二位看看可合心意?拿出几款来给他们看,果然都很漂亮。岳楚人挨个看了看,随后笑道:是否新款不重要,要那种结实的,套在手指上就拿不下来的,想要拿下来必须剁掉手指的。店员愣住,旁边阎靳转头看着她,真的?嗯,不爱对方了,就得摘下戒指;等于背叛了,就得剁掉手指。眨眼,她可爱的紧。那不如换成项链吧,背叛的话,砍头。阎靳回答,简单直白,听得对面的店员都傻眼了。岳楚人却是愣住了,瞅着阎靳,有那么一瞬间,她脑子里忽的空白了一下。看着她,阎靳笑着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儿,怎么了?吓着了。慢慢的摇头,岳楚人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嗡嗡响,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看她神色不对,阎靳握住她的手,真的有人说过这样的话?电视里?不是电视里,但我又想不起来是谁对我说过,好奇怪。眨眨眼,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发生过但又好像没发生过。眸子闪闪,阎靳抬手勾着她的下颌晃了晃,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这句话我收回,咱们就剁手指吧。嗯?你还真打算背叛我啊。一听这个,岳楚人瞪眼,惹得柜台里的店员禁不住乐。阎靳哽住,对不起,说错话了。哼!撇嘴,继续扭头看柜台里的戒指。眼睛在看,脑子里却是想着刚刚的事,刚刚脑子里的那一阵空白绝不是幻觉,很清晰,直至现在她也想的起来那脑子空白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呢?仔细想想,刚刚阎靳的话可能是在梦里出现过,在梦里,某个人说的,被她听到了。但是谁呢?好奇怪,想不起来。因为她脑子突然的空白,所以影楼也没去,开车,两人直接回家。阎靳的驾照还没考下来,所以开车的是岳楚人。平常就算开车,她也能与阎靳一路说话。而这次,她一路无言,盯着前路,许久才眨一下眼睛。坐在副驾驶上,阎靳一路看着她,心下微沉,刚刚他说出的那句话,勤王那种人也应该会说,毕竟与他的风格很相符。深吸口气,阎靳转头看向前方,在想什么呢?撑着方向盘,岳楚人眨眨眼,在想刚刚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忽的一下子,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奇怪,不过我却不害怕,很期待再来一次,说不定我能研究明白为什么突然的就脑子空白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想的,偶然罢了。认真开车,等我考了驾照,从此后你离方向盘远点。低沉的一字一句,如此有型。岳楚人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轻笑,大将军,你这样说话的时候真帅。和平时不一样么?勾起唇角,的确很帅。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任何人都不准反驳,哎呀,不愧是大将军,那种气势我是修炼不出来。连连摇头,即是夸赞,又是喜欢。喜欢的话,你也可以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肯定不反驳。抬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无论何时,他都是这模样,让人的心也不禁的软了。抿嘴笑,岳楚人斜睨他一眼,忍不住冲他吐舌头,你最好了,我说什么话你都不生气。嗯,承认。点点头,阎靳那模样不乏有些自恋。轻笑,之后认真开车,脑子空白就空白吧,说不定何时就会再来一次空白,到那个时候她在琢磨就可以了。一路回家,岳楚人直接冲进房间将自己摔进了床铺。在路上想那些事情想得她好累,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着睡觉。阎靳在外收拾,把在商场取回来的东西放好,又去换了衣服,给岳楚人拿了水,这才走进她的房间。先把衣服换了再睡。走到床边,瞧着岳楚人呈大字形的躺在那儿,不由得勾起唇角。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拽着她起来。好累啊,好想睡觉。坐起来,睁开眼睛也是无精打采。让你睡,不过得换了衣服才行。把睡裙给她拿过来放在她腿上,他转身走了出去。换了睡裙,岳楚人一个翻身躺在**,闭上眼睛没用多久就睡过去了。待得阎靳进来,她早已经睡沉了。在床边坐下,阎靳看着她,沉静无波的脸上隐现担忧。半晌,他也躺在**,自岳楚人的身后抱住她。她整个人软软的,抱在怀里很舒服。将他的胳膊当成枕头,和她在一起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胳膊还有这种用处。抱着她,阎靳也慢慢陷入睡眠,天色渐暗,屋子里没点灯,也和外面一样,渐渐的都陷入黑暗当中。怀里的人有轻微的扭动,不过阎靳并不知道,他的双臂把她困住,所以她扭动起来好似也很艰难。动了几下,之后嘴里发出呓语,轻轻地,有些凌乱,不知她在说什么。眼皮下的眼珠急速转动,岳楚人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当睁开眼的时候就在半空中了,头顶是蓝天白云,而脚下,则是一片古色古香。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不过她却觉得,她现在肯定是在做梦。但脚下这只有古代才有的房子建筑,倒是很新奇,不由得想起阎靳,他就是从这样一个世界来的吧。想挪动脚步,但根本没有办法,只是很莫名的移动了,然后在一座宅子的上空停下了。她能看得到下面来回走动的人,但他们,貌似并看不到她。还真的是古人啊,岳楚人笑出声,真是有意思。不过他们穿的倒是很好,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而且这宅子也挺精致的,看得出是个大户人家呢。有个孩子出现了,是个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的,真漂亮。穿着淡紫色的长裙,走路时还背着手,满身高傲之气,真是有意思。岳楚人看着她,不禁的弯起唇角,看着这孩子,也不知为何,打从心眼里喜欢。公主,水果已经冰镇好了,王妃要您移步望月楼享用。一个看起来是侍女的女子快步走至那小姑娘身边,低声细语道。岳楚人微微一诧,这小丫头还是个公主呢。嗯,看起来倒真是有些公主模样。哎呀,我不想吃,岳楚人是想把我变成猪么?小姑娘不满的嘟囔,撅嘴瞪眼时的模样,傲气十足。身在半空的岳楚人一愣,关她什么事儿?虽是嘟囔不满,但小姑娘还是随着那侍女走了,走路时小屁股一扭一扭,看起来可爱极了。岳楚人看着她离开,而后她追上去,其实她根本没挪动脚步,只是想到要追着那小姑娘,然后她就自己移动追上去了。望月楼,这小楼真漂亮啊,而且,岳楚人觉得有点眼熟。那小丫头径直的走进了楼里,岳楚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下一刻,她也身处楼中了,只不过,她还是半空漂浮的状态,所有人都在她脚下。漂亮的大厅里有好几个人,刚刚进来的小姑娘以及她身边的侍女,主座上,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倚靠在椅子上,看起来慵懒华贵。看着那女人,岳楚人慢慢皱起眉头,这女人,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见过呢?不过她是古人吧,是个古人,她怎么可能见过她?丰语微,过来把这些水果吃了。女子开口,声音很好听,而且带着一股很熟悉的与生俱来的傲慢。这说话的语气、、、好像和她挺像的。你怎么不留给你的夫君,我都要吃成猪了。小姑娘嘟囔着几步走过去,在女人身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开始扒拉果盘里的水果往嘴里塞。你是我生的啊,我生的我自然要管,你爹又不是我生的。女人抬腿踹了小姑娘的脚一下,不轻不重,却是惹得小姑娘极其不满。哼,说的好听,还不是你吃不下才想起来我。撇嘴又瞪眼,小姑娘表情很多,可爱的很。赶紧吃,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女子轻叱,那表情却是好看之极。身在半空的岳楚人看着她,愈发的感觉很熟悉,这个女人,她肯定是在哪儿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了。而且,语微?记得阎靳好像曾说过,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次。不过那时候她没觉得有多熟,但现在听起来怎么感觉着名字也好熟悉,好熟好熟。你哥哥过几天会从北疆回来,听说裴袭夜那女儿长得和我很像,真是孽缘啊,这回裴袭夜的尾巴都翘起来了。女人边摇头边说,小姑娘在一旁咯咯直笑。所以啊,他打算把他那女儿嫁给我哥,哪个哥哥都成,反正他的女婿必须得是你的儿子,哎呀,这辈子你们都扯吧不清楚了。小姑娘连连点头,幸灾乐祸的小模样可爱的紧。哼,我的儿子又没恋母情节,会找个和我样貌相似的?女人轻哼,顾盼之间尽是风情。岳楚人听着看着,愈发的觉的迷茫,这些人,这些场景,太熟了,但又有点陌生,好迷糊啊。王爷。蓦地,门口的那些侍女福身,岳楚人转身看过去,当即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叹息,真帅啊。是个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墨色的长发整齐的束起,那白色的发带与黑色的发丝缠在一起,真好看。长得也好,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像一阵春风,很温暖。回来了。坐在那边的女人歪头看着走进来的男人笑,笑得如此幸福,只需一眼,岳楚人就看的出来,他们俩是一对儿。嗯,天气很热,你觉得还好么?男人走过去,一手托住女人的下颌,然后附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下,那模样,如此温柔。还成,不过没力气走路,抱我上楼。懒洋洋的抬起双臂,就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也如此好看。男人微笑,如此温柔。俯身,男人一把抱住她,随后转身上楼。吃水果的小姑娘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俩离开,最后给予一声轻哼,真黏糊。厅中的侍女掩嘴轻笑,主仆和谐。岳楚人就这样看着,愈发的迷糊,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这梦确实不像梦,是真实的梦,她肯定,这些人她以前肯定看见过,或许也是在梦里。楚楚?楚楚?有人在叫她,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猛的身体一抽,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阎靳焦急的脸。你醒了,梦见什么了?满头大汗的。阎靳抱着她,用手给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焦急道。岳楚人看着他,蓦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用力的抱住他,大将军,我好累啊。到底怎么了?在梦里奔跑了?抱着她,阎靳顺着她的后背,她心跳的很快,而且后背都是汗,睡裙都湿了。嗯,跑了好久。点点头,岳楚人闭着眼睛,脑子里有东西在飞速的转,往日那些醒来就忘掉的梦境如同快进似的飞快的涌入她的脑海当中。那些梦境,与今日的何其相似,原来,她一直都在梦里看着他们。那些人,那些事,她都看见了。有时还会学那个岳楚人的样子唤她丈夫小苍子。原来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看着他们,还有阎靳,她现在抱着的男人,她也在梦里见过他。要不要喝水?拍着她的后背,阎靳安慰,把她抱在怀里,能够清楚的听到她心脏剧烈的跳动。摇摇头,岳楚人更加用力的搂紧他,不要,抱着我。深深的喘气,岳楚人觉得很迷茫,她怎么会一直梦见那个世界呢?而且,对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熟悉,看见他们开心她会笑,看见他们难过,她也会伤心,好奇怪。或许,这就是为了遇见阎靳才会有的过场吧,否则,她怎么会遇见阎靳?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这么离奇的事情都让她遇上了,那些梦境也不算什么了吧。没事了,以后我每天都抱着你睡觉,看到你不对劲儿了,就把你叫醒,再也不会让你在梦里奔跑了。抱着她躺下,她就像一只小猫似的窝在怀里,低声安慰着。岳楚人点头,一只手顺着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直接摸到他结实的肚腹。干什么?阎靳身子一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的手像是泥鳅,吱溜溜的就钻进来了。别动,让我摸摸。径直的摸上他肩膀上留有的疤痕,如此清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起他受伤时的画面,她心头一抽,想必在梦里看见的时候,她也很心痛来着,只是那时醒来就忘了。但如今摸着,那画面重回,她心痛的感觉也愈发的重。怎么了?以前不是看见了就害怕么?她手指乱动,虽心头有些悸动,但他却知道,她只是在摸他的伤疤而已。以前是害怕,现在是心疼。大将军,我现在好心疼你啊。那些关于阎靳的画面一幕幕的进入脑海,她整个心都在抽搐。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用心疼。别摸了,再摸下去,我可要把持不住了。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阎靳低声笑道。切,哪次你都说把持不住,但哪次你都停住了。抽出自己的手,岳楚人轻叱,腿一抬,直接跨在阎靳的腰上。阎靳身子动了一下,随后搂住她,别说这些了,换个话题。说急的话,他其实也急。只是,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些日子,他还是可以忍的。行啊,跟我说说,你曾经深爱的那个岳楚人。那个女人、、、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是能很深切的感受她的情绪,各种各样,感觉她就是她。阎靳一哽,没什么可说的,我都忘了。少说谎,不说也没什么,我都知道。撇嘴,不过心里却没有任何不爽的感觉,很奇怪啊。一般情况下,自己被当做别人的替身应该都会很生气,但她却一点都没有,真神奇。你知道什么?其他多余的你可以不知道,但有一点你要知道,你在这里。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他虽是语气淡淡的,可听起来却很温柔。嗯,我知道,一直都在。笑笑,愈发觉得很神奇,有些事,好似是命中注定的。阎靳笑笑,什么你都知道。抱紧她,在怀里软软的,他的心都化了。同样紧紧抱着他,岳楚人无声的叹口气,这个世界真是太神奇了,神奇的她有些混乱了。不过结果是好的,因为阎靳找到她了,她也找到他了。在那些她所见过的画面里,阎靳这个人占据很大的一部分,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优秀了,但优秀的同时,又太过可怜了。她打算从此后用尽全力爱他,让他彻底的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不如意,享受现在,用力享受。两个人拥抱着,外面天色渐亮,这屋子里的光线也愈发明亮起来。但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床头柜上那块石头,会发光的那一块,渐渐失去了光彩,颜色还在,但已不会发光。或许在证明,从此后岳楚人不会再与那个世界有任何瓜葛了,再也不会。高速病王绝宠毒妃016、最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