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作多想,立即组织着大家翻过此山,向山坡下跑去,我们来到山脚下,不敢走正路,沿着山边的一条小山路,一直往前走,突然在前方的山坡上,出现了一队大批人马,全是马拉着木车,木车上好像装着全是木水桶,呆呆一看扭头就跑。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角,将他拉了回来说:“不用怕,他们是上山救火的藏民,大家要淡定,不会有事的”,呆呆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现在他的大脑是越来越不正常了,看到什么都给惊弓之鸟似的荒不择路,不能遇到有事情,一遇到事先想的就是撒开丫子逃跑,这样最容易自暴马脚,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先看好呆呆,不要让他给露出马脚。我将让呆呆藏在最身后,我走在队全的最前面,向山坡上走去,我们对这里的地行不熟,而且西藏这地方,到处是高山和森林,很容易走劈叉迷了路,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能找到一个向导,为大伙找到走回去的路。我们几人除大金牙懂藏文,其它人都是白薄,大金牙正要走上前,给他们对话,突然一个男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向我们冲了过来,大金牙吓的敢紧退了回来,我们立即往山坡下面退去,只见那人“叽哩呱啦”了一通,大金牙眉飞色舞的与他对起话来。我心里也感到好奇,大金牙不是说,在西藏就认识次仁德吉,怎么又冒出了一个人,突然那人将藏帽摘了下来,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向导格萨尔,他刚才戴着草帽,我们居然没有瞧的出来,也难怪西藏的男人几乎装戴服装都差不多,区别不大远远望去全一个模样,又加上我们待在山中的时间太长,难免会看走眼。格萨尔将我们拉到一边,高兴对大金牙说了一通,原来他问大金牙,怎么现在才出来,我们进入的那座大山己经起了山火,拉萨市政府正组织他们上山去救火,由于时间紧迫也不能详细续说,格萨尔一看我们的狼狈样,就己明白了几分,立即扣呼了他的弟弟旺堆,从马车上下来,让次仁旺堆送我们回家,他们接着响应政府的号招上山去救火。我们与格萨尔挥手告别,由旺堆送我们走出森林,由于受到大火的惊吓,和在森林中看不到天空的色彩,心里多少有些慌张不安,一路上遇到大批的藏民,由村长一个团体的,组织上山去救火,我们表情上装着是受到山火的惊吓,实则上是心中忐忑不安,藏区都是彪悍胡猛的民族,如果让他们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那可就大事不妙,如果发现我们是汉人,又是从山上走下来的,我们这般破烂的样子,很能让他们联想起其它的事情,到时就是旺堆跟在我们身边,也不好说清楚。所以一路上,旺堆让我们不要乱说话,有人问话他来招呼,我最担心的就是呆呆,他那张满口一开就乱跑火车的嘴,怕他一说话就非露陷不可,一路上我走在他最跟前,不停的拉着他的衣角,提醒着他别说话,还好呆呆这回还算听话,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刚走出森林,天空己经黄昏了,昏黄的日暮己经藏在了西方的半山腰,只露出一个半边角的大红边,天空飘着一缕缕蔚蓝的云团,旺维带我们走回拉萨,回到了向导的家中。我们己经累得早就没劲了,全凭着一股最后求活的一口气,才走到了这里,我们进入向导的家里,将背包一脱放在地上,就瘫软在了地上,旺堆给我们去敢快倒水,我们饮了些水,都扒在地上睡着了,睡了一觉醒来己经是天黑了,我将他们几个全叫醒。我一看田瑶,满脸流汗,全身发凉面色有些发乌,给她把把脉,脉像除了有些虚弱,并无其它不正常的现象,以为是他是得了风寒,我将他刚抱到**,她己经醒了,田瑶目光有些呆致,但立即回过了神,深情的看着我,问我们逃出来没有,我坚定的对她点了点头。田瑶显得异常的兴奋,然后就下了床,说肚子饿了,田瑶一说饿,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咕”直响,他们都嚷着给弄点吃的来,呆呆大叫:“大黄牙,快些让你藏三姨夫弄些吃的来,来搞劳一下弟兄们”。大金牙向呆呆呸了一下,气呼呼的出了屋,我们所在是在内室,一会大金牙和向导格萨尔来到了卧室,原来山火己经被扑灭了,向导对我们说,今天天太晚了,不能给我们摆酒庆祝了,先给我们弄些糌粑吃,等明天再好好大摆庆功酒,我们此时又饿的肚子直打钻,吃什么都想着香,大家全都死命的点着头同意,让他快去准备。格萨尔招呼他弟弟进来,给我们准备晚饭,然后叨着个大烟斗,坐在一条拿子上,和大金牙对话,大金牙一边与他说着一阵子,一边给我们翻译,格萨尔问我们,那山火是不是我们放的,我让大金牙给他回复,按实话这么这么的一一给他讲过。格萨尔边抽着烟,边点着头,说我们能活着回来,就己经是万幸了,那座地陵虽然深隐在山中,但他也略有耳闻,有很多内地人,上那座山后只见进去不见出来,并经过他手找的向导,进入山林的人都不是少数,而且都是大包小包的,说是上山旅游的,都是扯蛋,格萨尔也做了半辈子古董买卖了,一看便知道他们是盗墓的。所以他就知道,那里有座非常可怕的山陵,他一在劝说大金牙不要进去盗那陵墓,可大金牙对他说,他的朋友开印有倒斗不世的绝技,他也动摇不了大金牙的心思,就只好尽力帮我们,又给我们找了最好的山林向导,没想到真如大金牙所言,我真不是吹虚乱盖的,这个大斗真给我们倒了。我听格萨尔此话,站起向他做了谦虚的动作,又向大金牙使了个眼色,大金牙从背包里,掏出了他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就是我们从陵墓之中倒出来的,那只碗底刻着“赞普亲赐”的金碗,送给了向导,一是感谢他对我们的帮忙,二是也是让他封口的意思。格萨尔接过大金牙手中的金碗,仔细打量了一下,在昏暗的油灯的照射下,金碗发出刺眼的光茫,格萨尔全身激动的抖了半天,不停的笑着眼睛不肯离开碗一下,呆呆上前一把夺过了向导手中的金碗,说:“你别在抖了,在抖我的心脏都给你抖出来了,你要是不忍心要,就归胖爷我了,嘿嘿.。。”,呆呆正要将金碗装到包里,我一把给他又夺了回来。我转过身,将金碗给了正在发愣失望的格萨尔,并对他说,我的兄弟呆呆最喜欢与人开玩笑,是给他闹着玩的,让他务毕收好,这东西就是他的了,大金牙立即向他翻译了我的话,只见格萨尔激动冲我竖起大拇指,高兴的走出了卧室。呆呆倒气的不轻,说我忒大方,拿个金碗就给他了,给他些钱打发他不就得了,我对呆呆讲,做人不能太吝啬,要有长远的眼光,特别是要做大事的人,更要具备长远的战略目光。呆呆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而是嘴角流出了不少口水,冲向卧室门口,然后就走了出去,呆呆刚走到门前,格萨尔将一大锅势滕腾的糌粑给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