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只有马钰郡有这么大的能耐去去做这件事情,毕竟她是皇亲。詹文娟似乎很是担心她,但见她面色平静,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她才慢慢的放下心来。上午的课才上完,便看到狄锦言气喘吁吁地站在女院门口,见她出来了,二话不说拉上她变奏。詹文娟只好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一边警惕的回头看着。跑到后院僻静无人的地方,狄锦言这才喘着粗气松手,回头却瞧自己的妹妹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依然是淡然平静。“妹子,你比哥哥我都从容!”詹锦凤只笑了笑,道:“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太子的舅舅,国舅而已,我们狄家乃是平东候,怕他作甚?”狄锦言闻言竖起大拇指,道:“从头至尾,你就没把你自己的名声考虑进去!”詹锦凤垂下头,春风拂动长裙翩然起舞,衬着脖子上鎏金的金璎珞,美丽异常。她也想有个好名声,但是有人不想,她只能去反抗。“大哥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么?”狄锦言嘻嘻一笑,如玉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忌惮。都是晨绍延那个家伙,恐吓自己来这里,说是为了他们狄府的脸面,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在乎过他们家的脸面,不过是为了妹妹而已!“哥,你在担心什么?”狄锦言讪讪一笑:“哎,中午了,我们吃饭吧,我让人去拿东西过来了,我们就去后面的凉亭里坐坐吧!”詹锦凤感激的笑笑,不管狄锦言心里想着什么,他终归还是要帮母亲的,毕竟,他现在是母亲的儿子了。二人才进入凉亭,边有人提着食盒急匆匆的走过来,看样子好像是狄锦言的小厮。他放下食盒,正准备走,却被狄锦言拉住。“前面什么情况?”“回大少爷,不出您所料,常公子果然又来了,没见到三小姐,便拉住二小姐要人呢!”闻言詹锦凤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到处散播谣言的人,倒是没想到会找到自己身上。狄锦言点了点头,问道:“文娟呢?”“表小姐在前面看热闹呢,常公子这次连晨少都带来了,说是请晨少做媒呢。”闻言狄锦言浮现出一个古怪的表情,那是想笑却又不得不忍住的表情。拉他来做媒?亏老常想得出来!“好了,你下去吧。”吧字还未说完,树丛里又走出一个人,锦衣玉带,眉目天成,眸子冷冷的,似是在瞪着狄锦言:“狄兄心情不错。”狄锦言一口饭喷出来,咳嗽个不停。詹锦凤只好给他顺了顺背,起身行礼:“晨公子。”狄锦言见状,忙站起来道:“我去前面把风,看着常为啊!”说着便拉着小厮急匆匆的离开,好似逃兔一般。瞧着早已消失不见的人影,詹锦凤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眼晨绍延。这男子反而淡然而坐,见她站着,便招呼她坐下来吃饭。詹锦凤想了想,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不用这么防备,既然我跟狄兄能成为好友,你就不必顾虑我。”詹锦凤垂下眼皮:“公子嘴里皆是人人鬼鬼,锦凤无法安心。”知道她实在指责自己在兗吸寺吓她的事情,晨绍延松开眉头,微微一笑,心情似乎跟着好了起来。“你果然,与旁人不同。”詹锦凤抬头瞧着他,这男子满含笑意的眸子,风高云淡,翩然悠远,好似和煦的春风,拂面而来,让人避之不及,却又有几分贪恋。“找机会,劝劝你父亲,太子不是他可以依托的大树。”詹锦凤抬起头看着他,杏眸满是疑惑。两家不是死对头么?为何这个人会让自己劝父亲呢?“父亲不会投靠四殿下的。”闻言男子垂下视线,目光深远。“那你觉得该投靠谁好些呢?”“自古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种话还需要问么?”晨绍延颇为赞赏的看着她道:“你所想,便是我所想!”晨绍延并不打算真心实意的帮四皇子,他比他父亲晨应明要通透,只是两家的儿女们看破了的道理,而家中的主人却懵懂不知。詹锦凤微微蹙起眉头,不,只能说大哥是因为这个人所以才会将一切看的通透!虽然不怎么出门,但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关于这个男人的只言片语,没有参加过科考,却能随父亲参加早朝,年纪轻轻,便目光深远,独有主见,深的皇上喜爱,看来评价的不是空穴来风,此人,的确是独具慧眼。詹锦凤重新审视着这个男人,他做的事情,真真假假,真的是这洞悉一切的眸子,假的是趋逢迎的态度。“怎么?终于发现本公子英俊潇洒的一面了么?”詹锦凤皱起眉头,白了他一眼,屋子捏起筷子来吃点心,晨绍延微微一笑,倒了杯热茶,推到她的面前。“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表情更好看?”某女抽了抽眼皮,全天下貌似只有你以惹怒别人为乐了吧!!!吃完了午饭,晨绍延心情大好,直到快上课了,狄锦言才回来,原来常为等不到人便回去了,他回来告诉一声。詹锦凤回到教室,便见众人瞧着她掩嘴偷笑,想是常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此时旁边魏家的嫡小姐却笑嘻嘻的冲她道:“凤儿,托你的福,我们才能见到晨公子和狄公子一面,不过拜托你明天可不可以好好的留在学堂里?省的几位公子来了又走,害得我们没有机会亲近。”闻言众人哄笑成一团,狄巧更是不酸不甜道:“哎哟,是啊,再说,哪有姐姐陪妹夫的道理呢?”闻言众人哈哈大笑,詹文娟忍不住怒道:“这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们胡说些什么?”“没一撇?人家日日都找上门来了!”众人笑的前俯后仰,狄巧更是得意,她冷眼看着詹锦凤,那目光似是在告诉她:“叫你打白哥哥的主意!”见詹文娟还想说什么,詹锦凤忙拉住她,淡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众人见无趣,便收敛了许多,只是时不时的有人指着她窃窃私语。詹锦凤好像看不到也听不见一般,只有詹文娟在一边着急。“表姐,他们简直是太没有礼貌了!”“随他们去吧,过阵子觉得没趣了,他们便不会再多说什么了。”詹文娟只好皱着眉头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女先生来了,大家才正襟危坐,等着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