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道舅舅的视线,詹锦凤这才怯怯地抬头,冲着舅舅展颜一笑,淡淡的笑容,映衬在柔嫩的面容之上,却让詹荿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凤儿,多吃些,没事的,舅舅一定会把娘找回来的!”闻言那绽开的笑脸慢慢蒙上一层委屈和难受,泪水在眸子里滚了滚,便又流了出来。詹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狄墨已经带着人在外面处理别院的事情,狄母在别庄主持大局,詹母昏迷了一会儿,才醒过来就要来看詹锦凤,进屋才看见凤儿跟狄锦彦在用饭,詹荿立在詹锦凤的身边。她然不住眼眶一红,便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詹锦凤的手。“凤儿,跟老身回去吧,她们晨府容不下咱们,外祖母要你,咱们去外祖母家,去外祖母家!”“娘……”詹荿忍不住道。“怎么了?我的孩儿受了两回委屈,我这个当外祖母的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么!”詹荿也明白,妹妹受了两回委屈,现在更是生死未卜,他怎么会不担心不着急?詹锦凤闻言却是心中一暖,不外祖母家果然才能算得上是家啊。心中一片感慨,却多了几分温暖,至少自己跟娘并不是孤苦无依。“老妹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绣芸的事情,老身一定会给妹妹一个交代!”过来看看情况的狄母才进门,便听到这样一番对话,她知道现在局势如此,自家的人必定脱不了干洗,特别是马钰珺&一想到这个不安生的儿媳妇她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给我个交代?老姐姐,你以前也这么说,我的凤儿还不是一直杳无音讯?现在凤儿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念在我们这么久的姐妹情分,老身没有追问,但是现在又发生第二次,你让老身如何能……如何能……”说人人已经哽咽起来,詹锦凤只好出声安慰,詹母心中一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我的女儿,我可怜又命苦的女儿……”詹母呜咽起来,声声令人心酸不已。狄母见状没了话,只能暗自握紧了拳头:“老妹妹放心,三日之内,老身定将那主事之人,送到老妹妹面前,任你处置!”言罢,却见詹母依旧啼哭不止,她叹了口气,看着狄锦彦跟詹锦凤。“此处危险,你们两个随祖母回去吧!”“不行!”詹母闻言却是忙将二人护在怀中,瞪着狄母:“回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要回去?老身不同意,即便这是老姐姐的话!”狄母见状微微蹙起眉头,却见詹母一脸的坚持。“是啊,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做的,而且说起安全,这里有禁军,还有我带过来的军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了。”詹荿也随声附和。狄母见状,也只好作罢。“好,那就让他们先在这里,我现在就回府,去查这件事情,必定给老妹妹一个交代!”说着人便转身离开,狄母即刻命人启程回府,不消半个时辰,便已经回到家中。别庄的消息很快便传回家中,马钰珺自然乐不可支。“哼,到底是父王的人好用,杀人于无声无息!”见马钰珺面露得意,赵姨娘忍不住在一边称赞:“夫人,这从此之后,狄府,便只有夫人一位主母了,奴婢这就回去,将各类账目拿过来,请夫人定夺!”马钰珺受用,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去。赵姨娘行了礼,便退了下去。狄母匆匆回到狄府,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命令府内小厮,管好狄府所有出入的门,不准人随意进出。然而这件事,没多久也传入京城,连皇上都听闻,想来当日来了许多的官员,连部队都出动了,想必肯定也会被皇上知道。此事一出,皇上便将京城的护卫痛骂一顿,又将狄墨斥责一番,早朝之上,龙颜大怒,大殿内除了皇上的狂怒,没有一个人敢喘一口大气,当然,许多人也知道,狄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经完全的消逝了。“狄墨,削去你平东候的爵位,将为爵,若是此事一天查不出来,你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皇上盛怒,狄墨自知此事厉害,只能喏喏点头,直到下朝,紧张的局势才散去,狄墨匆匆而去。早朝上的皇上的盛怒,大家都看在眼里,晨应明乐不可支的看着儿子,笑道:“看到没有,平东候被削了侯爵,你可知为何?”晨绍延脸色颇为苍白,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隐藏著伤势,将受伤的胳膊藏在背后,尽量不去动它。“恐怕詹府去皇上那里告了一状,所以今日里皇上才会如此怒气冲天。”晨应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儿子,是他这世上最自豪的。“哼,平东候就没有想想,她夫人的娘家。虽然不是贵胄,但是三个儿子,两个戍守边关十余年,一个是皇上的宠臣,又怎么会眼睁睁着看着自己的妹妹受欺辱?皇上生气,也是情理之中!”晨绍延却是垂下眼皮,昨夜在别庄的黑衣人是九门护卫,狄府绝对请不起也请不动这些人,即便是马钰珺的父亲,安国侯马镇南……他蹙起眉头,安国侯马镇南,请的起这些人么?“绍延,记住,跟着四皇子才是明智之举,现在就可看出来,太子的势力又缩小了几分!”面对父亲的洋洋得意,晨绍延却是一言不发,父子二人慢慢的出了宫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詹荿安顿了母亲跟两个外甥,便带着自己的人到处巡查,尸体大部分都已经清理,这点血腥对于见惯了杀场的人不足为奇,但是在处理尸体的时候,他们也发现了一些线索。小厮的尸体中,有一具黑衣人的尸体,他惊讶的小心翻找,认出这是安国侯的内侍。安国侯的内侍?他瞧着地上的黑衣人,翻看着从他身上摸出来的金黄的腰牌。的确是,因为上面写了个大大“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