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染想想觉得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赌场值不少钱呢!正想着,就见慕容修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另外他的指尖划过她的皮肤,落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云清染心中警铃大作,正打算要反击,却见慕容修没有再进一步伤害她了,而是将那通灵宝玉按到了她的伤口上。血染上通灵宝玉后,通灵宝玉发出了莹莹的红光。云清染看着那莹莹发光的通灵宝玉,她记得老妖婆说过,这东西对她有反应,大概也就是体现在这里吧,昨天晚上她一个窝在被窝里的时候就验证过,这块玉佩在她身上的时候的确是可以发出这样的光芒来,只不过如今它沾上她的血后光泽更甚了一些。只是……慕容修为何要这么做?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慕容修见状渐渐地松开了抓着云清染的手,同时也将玉佩还给了云清染。刚才慕容修的注意力都在玉佩上,所以才忽略了那只被他抓着的手是那么娇小柔弱,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云清染的气质可以以假乱真,但是她的手骗不了人,与男子宽大的手掌比起来,她的手还过娇小了。“咳咳咳……贤弟真巧,没想到在这赌坊里也能碰到你。”君墨辰很是时候地出现了,角度十分得当地闯入了慕容修和云清染之间。只见他从慕容修的手上抢过云清染的手,“贤弟这是怎么了,手怎么受伤了,本世子为你包扎一番,可好?”嘴上还询问着,手上就已经在行动了,他问这话分明就只是白问的,不管云清染同意或者不同意,他都已经付诸行动了。“云兄弟的这双手前不久才刚受过重伤,这刚刚拆了绷带没多久又见了红,看来以后云公子出门还是先用白布将自己的手缠上几圈,好好地保护起来才是,咳咳咳……”君墨辰哑着嗓子,以很缓慢地语速悠悠然地说道,言语间似有几分责怪的意味。君墨辰?慕容修将君墨辰与云清染的熟稔看在眼里,这个云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多谢世子爷关心,在下没事,只是擦伤而已。”云清染感觉自己的手被君墨辰这么握着有些奇怪,便急着要把手从君墨辰的手里面给抽回来。云清染极力地想要将手抽回,可是君墨辰缺不让,君墨辰将云清染的手握得紧紧的,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面对君墨辰的行为,云清染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不让她收回来就不让吧。云清染让自己将拿着握着她的手的君墨辰的大掌忽略掉,继续和慕容修谈他们之间的重要事情,“慕容公子,刚才我们的约定可还作数?”云清染有把握慕容修不会赖账,像慕容修这样的男人是高傲的,不管他心里头是不是心疼这座赌坊,是不是心疼他的财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下的承诺他不可能当众反悔,至于背地里会不会反悔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自然不会。”慕容修让身边的人取来赌坊的房契地契,通通都交给了云清染,“这是金元通宝的房契和地契,现在这座赌坊就是你的了。”云清染仔细瞧了一眼慕容修交给她的房契和地契,确认无误之后将它们收了起来。君杰看到云清染将金元通宝的房契地契统统收为己有,耐不住好奇心,“世……哦不……你怎么将这金元通宝的房契地契都拿走了?”房契地契都有了,不就成了这金元通宝的主人了吗?“这是我刚刚赢的。”云清染回答道,今天她来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然后她对着君墨辰道,“世子爷,今天我是玩够了,不知道世子爷如何?还要再玩几把再走吗?”君杰闻言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这么说,他们的世子妃今儿个出门一趟,来赌坊赌了一上午的钱,结果将人家赌坊给赢走了?君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世子爷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世子妃回来呀?之前以为是个疯子,现在看来搞不好是个赌徒!君墨辰淡淡地笑了一下,“赌钱什么时间都可以赌,但是与贤弟好好聚一聚的机会却不多,孰轻孰重立见分晓了,贤弟说是不是呢?”是你个头!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早上不见晚上见,今天不见明天见,聚一聚的机会哪里不多了?云清染挤了一丝难看得要命的笑容给君墨辰看,“呵呵,世子爷说得有道理,很有道理……”君墨辰明知道云清染在心里头埋汰他,他依旧霸道地牵着云清染的手,并对身后的君杰道:“君杰,带路。顺便叫上慕容公子一起吧,他今日将偌大的一座赌坊都输掉了,心情一定很不好,本世子想要请他喝一杯。”君杰心道,爷,你是故意的吧?都说了他现在心情不好了,你还戳人家的伤疤,坏哦!“在下多谢世子爷的一片好意,不过在下还有其他商铺要忙,就不打扰世子爷与云清公子两人叙旧了。”慕容修委婉地推辞了。“咳咳,既然慕容公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那本世子也不强求了。”君墨辰拖着云清染出了金元通宝。“世子爷,你就不怕明天一早京城里多了一个您有断袖之癖的传闻来?”如今的云清染可是男儿装扮,君墨辰却当众拉着她跑。“无妨,咳咳,就由着大家说吧,咳咳,等本世子入了土,他们即便是想说也没得说了,咳咳……”这个男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今日出府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世子爷呢?”“本世子刚刚也办完了。”君墨辰道,“君杰,你送世子妃先回王府去。”“属下知道了。”君杰领旨,便走向了云清染,对云清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世子妃娘娘,还请您随小的来。”云清染没有意见,她原本就打算要回府上去了,只是……病秧子一个人没问题吗?僻静的小巷里在下午的这个点儿很少有人经过,两边是灰白色的高高的围墙,围墙的上面是乌黑色的土瓦,有些人家家里种的李子树和琵琶树的叶子会从围墙上面探出来,洒下斑驳的树影。慕容修拐进巷子里之后走了一段路,忽然脚步顿住,后面有人跟着他!但是他先前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对方自己主动让他知道了他才发现。慕容修回过头,就见身后巷子的拐弯处,一身白衣的君墨辰缓缓地走出来,他的脚步很缓慢,同时也很轻盈,如果细看他踏过的地面,会发现那上面就连他的脚印都没有留下。慕容修没有想到跟踪自己的人竟然会是镇南王府的病世子君墨辰!慕容修震惊不小,心里连连感叹,这个男人竟然将全天下的人都欺骗了!这个全天下都以为命不久矣的男人事实上有着超乎众人想象的绝高修为!那么,他今日找上他所为何事呢?慕容修可不认为君墨辰这会儿找上他是想跟他叙旧来的。慕容修的右手抚向自己腰间的软剑,那柄软件就藏在他的腰带内,乍一眼看不到。银光一闪,慕容修将软剑拔了出来,嗖地一声掷向了君墨辰。长剑在空中划过,有穿云破日之势!君墨辰缓缓地抬手,迎接那柄直取他心脏软剑。来势汹汹的出鞘之剑前一刻还威风凛凛,下一刻却被君墨辰以两指制住了,顿时就像是蔫了一般,君墨辰手一甩,然后以内力将那剑震开!慕容修看着一侧的围墙上面的残剑,君墨辰不是将这剑震断了,而是将它震碎了,锋利的碎片潜入了围墙的墙壁里,零零碎碎地占了半壁墙壁。君墨辰!“在下很好奇世子爷为什么要跟踪在下到这里。”慕容修震惊过后,冷静下来面对君墨辰,他见得是来取他的姓性命的。“为了提醒慕容公子一件事。”君墨辰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值得世子爷亲自跑一趟?”慕容修可不会觉得君墨辰找他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那样的话就不是如今这副场面了。“本世子是为了提醒慕容公子,不要打本世子的贤弟的主意,有些人慕容公子沾惹不起。”君墨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慕容修也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君墨辰说的人是他所认识的云清。“世子爷怕我会伤害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君墨辰的脸上波澜不惊,无论慕容修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好一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还是慕容修第一次遇到对他说这样的话的人!明明他气若游丝,明明他脸色惨白,明明他说话时语气平稳不见波澜,却让人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魄力。君墨辰,你给的惊喜还真真不小啊!“如果我不呢?”慕容修道。君墨辰也不恼,悠悠地继续说道:“慕容公子是想与镇南王府为敌吗?”这句话的分量,知道镇南王府的人都能够分辨出来。“一个让镇南王府倾力相护的人,在下的确是很好奇,不过在下也惜命,也不想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慕容修道。君墨辰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如出现的时候一样,缓缓地转身离开了,慕容修上前几步,远望着君墨辰,看着他以缓慢的步伐走到了小巷口,然后坐到了轮椅上面,然后远去了。君墨辰……你是真病还是假病?这一身的功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啊……云府。从昨晚宫里头传来消息之后,云陈氏就没有合过眼,云嫣然身陷囹圄,她这个当娘的如何能安寝?云远恒这回也是真的没辙了,云嫣然这篓子捅太大了,就算是他去求皇上,皇上也不见得会见他。“老爷,要不让人捎个信给琳姌?”云陈氏左思右想就想起了自己在宫里为妃的大女儿,大女儿进宫有两年了,深的皇上的宠爱的珍妃。“万万不可。”云远恒否决了云陈氏的提议,“如今琳姌在宫中,上有太后,皇后的打压,下无子嗣,处境已经很尴尬了,我们不能再给她添了乱子。”云远恒自知自己的女人琳姌在宫中很不容易,虽说她是他的女儿,但是与王侯府上出来的妃子一比,身份上又差了一截了,更何况宫里头还有个太后和皇后,外面都说皇上宠爱珍妃,但这都是表面的,皇上又不会顾及这后宫里的争斗,所以云远恒不想让这件事情牵扯到孤身一人处于深宫之内的大女儿身上,以免连累到她。“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嫣然出事?那天牢又不是人待的地方,听说又黑又脏,还有老鼠,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受得住,一定害怕得睡不着叫,她一定缩在角落里害怕地叫着我们,可是我这个当娘的却什么都做不了!”想到这里,云陈氏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一次翻涌了。云陈氏这么一哭,云远恒也就更加懊恼了。“夫人你莫要再哭了,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嫣然如今虽然入了狱,但是事情还有转机。”云远恒道。“转机?”听到转机二字,云陈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什么转机?”“孩子!”云远恒道,“皇上如今已经五十有余了,眼看着就要过六十大寿了,他的膝下有九个儿子,如今尚在人世的有四个,但是这四个皇子没有一个能够为皇室添一个皇孙,如果嫣然有了孩子,皇上和太后就不能不多方面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