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粗重的,就几根头发而已。”云清染说着还特地让君杰看了看她手上捏着的拓跋燕的头发,示意她正在做的事情真的不怎么粗重。“禀世子妃娘娘,世子爷让属下来协助世子妃的,属下必须要完成任务。”“你世子爷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就不算命令了吗?”云清染反问了君杰一句。君杰当即就给问懵了,您的命令当然也必须而且一定是命令。君杰当即给云清染跪了下来,恳求云清染,“世子妃,您就让属下来吧,求求你将所有的粗重的活都交给属下来做,属下皮糙肉厚耐磨。”云清染伸手,连带拽着拓跋燕的头发一起伸到了君杰的面前,“喏给你,不跟你争了,你来吧。”再不让他来,云清染都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这苦苦哀求着让主子给活儿干的属下不好找啊,这就跟上班族强烈要求老板,老板您别放我假,您千万别放我假,您别加我薪,您千万别加我薪一样一样的,……拓跋燕真是傻眼了,自己堂堂一国公主被人拽来拽去的不说,还让他们商量了半天到底由谁来拽?拓跋燕今天在云清染这里算是彻彻底底地尝了一回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了,对方根本不拿她当公主看,甚至都不把她当人看,只当她是一件货物似的拖来拖去!“你个贱人,你快放开我,不然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是你也要拉你给我做垫背的!”拓跋燕说着朝着云清染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云清染眼疾手快,抓起拓跋燕的裙角挡在自己的身前,那口水没能来到云清染的身上,而是惨死在了拓跋燕自己的裙子上面,算是光荣就义了。云清染摇了摇头,然后只听得“撕拉——”一声,云清染撕裂了拓跋燕的裙子,就将那一块染上了口水的部分给扯了下来。然后,云清染将那块裙子布料塞进了拓跋燕的嘴巴里面……君杰真是看傻眼了。云清染又对君杰道:“既然你来了,就麻烦去弄个麻袋来将她装上扛走吧。”资源就是要充分利用的,不然她要君杰来,只帮着她拽头发,那岂不是太浪费资源了?君杰被云清染指使着做这做那,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云清染让君杰将拓跋燕扛到了金元通宝,虽然已经是晚上了,旁边的其他店铺已经关门了,但是金元通宝依旧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大家正玩在兴头上呢。君杰纳闷了,将一个人扛到金元通宝来做什么?还不成还能用来当做赌注筹码使?君杰纳闷这会儿,云清染已经进了金元通宝了,君杰想要跟上去,却被云清染给喊住了,“你就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君杰可好奇了,要不是主子的事情他这个当属下不应该过问他真的想要好好地问问云清染她打算要做什么。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清染从金元通宝里头出来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金元通宝的伙计,他们合力将装有拓跋燕的麻袋抬了进去。君杰看着那被人抬走的拓跋燕,心中疑惑更甚了,难不成世子妃是将人卖给了人口贩子换银子了?那可是党魏来的公主!这事儿回头他该如何向世子爷禀报呢?就说世子妃让他扛着拓跋燕帮忙将人给卖了?处理掉了拓跋燕,云清染便打道回府了,君杰也跟着云清染回了云府。回到云府,云清染还是走的围墙,不过在回碧云阁的路上遇到了云子烯。云清染让君杰先回去,她还有事情要跟云子烯谈。“清染,你有没有见到燕公主?”云子烯问,他回房间的时候没有见到拓跋燕,只见到了**的那只鞋子,和鞋子地下压着的那只毒虫,丫鬟告诉他是清染带走了拓跋燕。“她啊?变成蝴蝶飞走了。”云清染指着花园的方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什么?”变成蝴蝶飞走了?这怎么可能呢?“可能是她觉得花园里面的花太漂亮了,所以就化作蝴蝶了……”“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蝴蝶呢?”“也许她是香妃转世。”“谁是香妃?”“香妃……就是某个香香的女人成了妃子……”云子烯摇了摇头,他上来摸了摸云清染的头,“清染,是你将她弄不见了对不对?”云子烯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责怪云清染的意思。云清染点头,她其实很想拍掉那只正在她头上若有似无地抚摸着的云子烯的大掌。“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哥哥的事情哥哥自己会处理好的,不要为哥哥冒险知道吗?哥哥不希望你受一点点的伤害,要乖乖的!”云子烯很认真地说着。云清染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给云府惹来麻烦的。”云清染刚才去金元通宝找慕容修了,准备动用了沧澜教的力量将拓跋燕送走,慕容修也表示这件事情没有问题了,这会儿功夫,拓跋燕人恐怕都已经离开京城了。反正大家都说沧澜教的教主红药是个会抓未婚少女回去修炼妖功让她容颜不老的老妖婆,抓走一个拓跋燕而已,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云子烯看着云清染认真的脸,忽然笑了,“原来我的清染长大了,都会保护哥哥了!”云子烯是高兴的,虽然他不希望云清染招惹来麻烦,甚至深深地为这件事情担忧着,但是在得知自己被云清染保护了的时候的那种感觉还是让他感觉很幸福,幸福归幸福,云子烯依旧没有忘记云清染已经出嫁了,“快回去吧,世子爷应该很担心你。”云清染点了点头,然后回了房间。房间里面先她一步回来的君杰正在跟君墨辰汇报着今天出任务的情况,云清染推门进来的时候君杰也差不多汇报完了,只不过解释得有些吃力,因为君杰自己都没有搞明白云清染到底将拓跋燕怎么了。“咳咳,爱妃可回来了,本世子早就困了。”君墨辰懒洋洋地说道,为了证明他真的困了,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困了你就先睡吧。”她又没让他等她回来,他熬夜就熬夜,干嘛给她扣帽子?“我等着你来给我宽衣解带。”君墨辰道。又要宽衣解带啊?云清染一听到这个就头大。君杰识相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让他们的世子爷可以与世子妃独处。自从大婚当日两人睡在一起过一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一起同床而眠过了,镇南王府的金逸轩里他们各住一个房间,如今年来了云府,两人不得不又一次睡到一起去了。上衣,脱了。下裤,脱了。鞋子,脱了。单衣,这个还是留着吧。云清染对着半躺在**的君墨辰一番拉扯,将他身上该脱的都脱了,不该脱的一件也没有多脱。云清染接着开始给自己脱衣服,她身上的衣服要比君墨辰的麻烦一些,她弄起来比较生疏,显得有些笨拙。君墨辰抓着她那虐待自己衣服的手,“我来帮你吧。”君墨辰一向都是喜欢先斩后奏的,云清染都没回答他说好,他早就已经行动起来了,他的手指很纤细也很修长,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缓慢,却是很轻柔的,他不紧不慢地将云清染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除去。衣服,脱了。鞋子,脱了。首饰,脱了。肚兜,这个还是留着吧。月白色肚兜,没有绣上任何花样,这是云清染自己要求的,不让绿竹给绣花,看到那肚兜上面不是鸳鸯就是牡丹的图案云清染表示万分不适应。君墨辰给云清染脱完自己就后悔了,早知道还是让她多穿一件好了。君墨辰伸手将被子一扬,云清染下一刻整个人就被软软的被子给盖住了,同时君墨辰将云清染按到了**。“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比较好。”君墨辰说完自己也躺了下来。云清染其实有些不太愿意的,但是她也不会说为了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放弃温暖的床铺,义正言辞地说一句,你是病人,床让给你了,我睡地板去。这种事情云清染是不会做的。当然她也不至于将君墨辰一脚踹到地板上去,那样的话她踹下去的时候是个人,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百分百会是一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的。所以还是挤在一个被窝里吧。云清染背对着君墨辰,面朝墙壁,君墨辰看着云清染的背影,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双臂从云清染的身后搂住了云清染的腰,将云清染带入自己的怀抱里面,让她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你干嘛?”被人碰到了自己的腰部,云清染觉得很不习惯。“你送我的暖床宝忘了一并带过来了。”君墨辰的意思是没带暖床宝过来,就让云清染先充当一下了。君墨辰的身子很凉,一股子寒意从云清染的背部传过来,这股寒意来自君墨辰,云清染想着,也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冷着,暂且就心软一回,让他抱着吧,明天再让君杰回王府将汤婆子给取回来就是了。良久,云清染的呼吸声变得平缓了,倒是真的睡着了,君墨辰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他的脸往云清染的颈窝里面蹭了蹭,闭上眼睛,也缓缓地睡了。这一觉君墨辰睡得很香甜,很多年来这是他睡得最温暖的一个晚上了。清晨,君墨辰和云清染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的。君墨辰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想要外面的人停下,不要吵了他怀里的云清染。“世子爷,世子妃,你们醒了吗?”敲门的人好像很紧急。最好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不然的话一定给他好果子吃!“什么事?”君墨辰的语调虽然依旧平缓,但是鼻音明显重了一些,他不悦了。“回世子爷的话,主屋那边出了点事情,大少爷让小的来请世子爷和世子妃过去。”门外的小厮道。主屋是云远恒夫妇住的地方,他们两个会出什么事情呢?门外人的话让云清染睁开了一只眼睛,她翻了一个身,眯了眯门口的位置,脑子重新启动,她的父母亲这会儿能出什么事情呢?“嗯……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云清染回答道,“顺便帮忙把我的丫鬟叫进来……”说完云清染从被窝里滑了出来,君墨辰因为热源突然跑掉了而生出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来。云清染和君墨辰踏入本该是云远恒与云陈氏两人的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好像很凝重。正对着的门的贵妃椅上面,云陈氏平躺在上面,她的脖子上面有很明显的两道红痕,而造成这红痕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某种高危险的举动。云陈氏两眼看着房顶,云清染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一毫的神采来。在云陈氏的身边是云远恒和云子烯二人,但是云陈氏他们两个谁也没看。另外,云清染看到了昨天晚饭时候的那个美艳的婢女,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垂着头,也不知道她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夫人,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别再这样了……”云远恒低声下气地对云陈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