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饭便和张海潮、陆亦萍道别,张海潮给我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上了他给我们准备的“现代”商务车,我们离开了新京。北方的路陆优要熟悉得多,所以他便担当了司机的角色。陆优问我:“哥,这个张海潮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也不明说:“有时候帮我们或许就是帮他自己吧。”陆优他们毕竟与邓琨不同,做这行难免好奇心重,既然张海潮潮还不愿意明说,一定有他的苦衷,刻意去调查的话反而会弄巧成拙。张海潮为什么建议我到郑州去,仅仅是他知道我和关心的关系么?不应该,他不会做这么肤浅的事情,或许有他的深意。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挺累,更多的时候需要你自己去慢慢地猜。唐宛儿说道:“朱哥,你发现没有,从我们知道有‘空气’以来,我们还没有过一次真正的正面交锋呢。”我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想不通,特别是到现在我连洛江长什么样子都还不知道,我说道:“你惦记上他们了?”唐宛儿道:“可能是最近过得太平淡了吧,所以希望能够来点刺激的。”陆优说道:“最好还是别,洛江就连在洛家见过他的人都不多,洛河就没见过他,而且听说他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我想他或许还精于易容。”说到易容,我又想到了影子,记得他第一次给我易容的情景,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了没有。我拨打通了他的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通了:“朱哥,是你么?”接电话的人是老万,我问道:“你们的伤已经好了么?”老万说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哥,你们在哪呢?”我说道:“正在赶往郑州的路上,影子呢?”老万说道:“在陪商老下棋呢。”我说道:“你们如果没事了就过来吧。”我知道老万是闲不住的人,我们不知道还会在郑州呆多久,不如让他们也跟着过来。“好哇,我这就去和影子说,争取今天赶到。”老万开心地道。我笑着说:“瞧你那猴急的样,记得好好感谢人家商老伯,他对你们那样尽心,对了,代我向他们一家问好。过来了打我电话,我告诉你们地址。”等老万应承了后,我才挂上电话。邓琨问道:“影子他们好了?”我点了点头:“他们说准备今天就过来。”陆优说道:“朱哥,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的日子太风平浪静,我总觉得会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是啊,这几天无论是方家,洛家都突然变得消停了,是什么原因呢?不过对于这次郑州之行我却有些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对于关心,我已经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除了偶尔想起会在心里暗自惋惜。我靠在靠背上轻轻说道:“能够有几日安宁日子过也好,当是放假吧。”一姐也笑道:“陆优,我看你和唐宛儿是不是都已经不习惯平淡的日子了?”陆优不好意思地笑道:“芬姐,说真的,还真不习惯。”我说道:“我倒希望真正的天下太平,我很喜欢原来的那种恬静平淡的生活,一包烟,一壶茶,多写意。”邓琨说道:“哥,这件事情了结了你想做什么?”我说道:“什么都不想做了,讹陆亦雷一笔安家费,然后天天坐吃等死,安享天伦之乐。”一姐说道:“就这么没追求?”我反问道:“追求什么?金钱还是事业?”一姐说:“总得有一样是你想要的吧?”我说道:“有啊,就是平静。”到郑州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们刚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影子的电话就来了:“哥,你们在哪?”我问道:“你们到了?”他说道:“嗯,我们才下飞机。”我说道:“五龙口知道吗?”他说道:“不知道。”我说道:“你们打个车过来吧,就说到化肥厂附近的‘天悦酒店’,我在1209号房。”四十多分钟后,影子他们终于到了,老万有些不满地说道:“怎么想到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住啊?都快到市郊了。”我没告诉他这里是张海潮建议我来的,当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建议我到五龙口这边来,并住进这家酒店,但我想他一定有他的深意。我问道:“吃过东西了?”他们说道:“飞机上随便凑合了一下。”我说道:“那就是不没吃吧,我们也没吃,一起下去找个地方填肚子去。”随便找了家小饭馆把饭吃了,唐宛儿说很想买点小吃回去,便称了其龙须糕和琵琶饼,然后我们才返回酒店。才进大堂,便有服务员叫住我们:“请问,你们哪位是朱毅先生?”我笑了笑说道:“我是,有什么事么?”她说道:“服务台有给你的一封信。”我走过去接了过来,领土上只有我的姓名,我不急着打开,道了谢便先上了楼。回到房间,我慢慢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页信纸,上面写着五个字:人约黄昏后。邓琨疑惑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不都看到了,就五个字。”影子说道:“恶作剧?”一姐摇了摇头:“不应该,我想应该是有目的的。”唐宛儿把纸条抢到了手上:“我看应该是情诗,会不会是关心写给你的情诗。”我苦笑道:“好了,都别多想了,不就是一句诗么?值得你们想半天吗?今天累了,都回去睡吧,明天现说。”大家好象正在兴头上,倒是邓琨,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意思?”我说道:“为什么这样说?”他说道:“你太淡定了,所以我觉得奇怪。”跟邓琨这样一说,又都望向了我。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吧,这是一封约见我的信,黄昏我想是明天的黄昏,地点,如果我没猜错这附近一定有一个花市。”唐宛儿惊奇的问道:“哥,你怎么知道?”我笑道:“很简单,现在邓琨应该已经想通了。”我望向邓琨,他不好单层笑了笑:“原来很简单的事情,我竟然没想到。”他对唐宛儿说道:“这是一首古诗,是这样写的‘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所以朱哥说得对,这纸上虽然只有五个字,却给了很多的信息,不过我想这个黄昏应该就是指明天黄昏吧。”我点了点头。唐宛儿问道:“那真是关心么?”我说道:“明天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一姐担心地问道:“会不会是个圈套?”陆优说道:“明天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我想到在车上的那种不安的感觉,于是点了点头:“好了,这下满意了吧?都去休息吧。”(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