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提供免费的早餐,吃早餐的时候我问服务员这附近有没有花市,她告诉我以前是有一个,在电路那边,不过后来搬走了,原来的花市便废弃了。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只是不知道这个约我的人是谁,想做什么。特别是想到约见的地点是在一个废弃的花市,我总感觉这次的见面有着淡淡的杀机。影子说道:“哥,要不我们一会提前过去看看?”我点了点头,去熟悉一下也好,至少用这手法相约,本来就透着诡异。花市离我们住的酒店并不远,步行过去就半小时的路程。远远地看到一个破旧的大牌子:五龙口鲜花批发市场。想来应该就是这里了,这里很冷清,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我们一行人向里面走去,一排排破破烂烂的简易门面,而地上也尽是一些沙土泥巴。市场很大,由于上面盖的雨棚已经陈旧,使整个花市里的光线更加暗淡,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唐宛儿说道:“这里让人感觉有些恐怖,怎么就约这么个地方见面?”我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使我想到了“琉璃厂”的那一幕,影子说道:“哥,你在想什么?”我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么?”一姐他们明显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陆优也问道:“哥,你们来过?”我摇了摇头,影子说道:“我明白了,哥的意思是这里的气氛。”我说道:“嗯,我说的就是这的气氛,我想你应该会感觉非常熟悉的。”影子说道:“琉璃厂,对,阴森,诡秘,让人的心里透着寒意。”唐宛儿说道:“要是晚上不就更吓人了?”我说道:“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所谓黄昏,天不就都已经黑尽了么?”陆优不屑地说道:“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够在我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玩出什么名堂。”而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我才到郑州就被人惦记上了,而知道我们来的人只有张海潮和陆亦雷,陆亦雷那我自然是不会怀疑的,难道张海潮出卖了我们的行踪么?还是原本我们的行踪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视线。至于今晚的这个约会,我是必须来的,不管是不是局我都必须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谁,想做什么。花市很大,我们慢慢地一处处的走,一处处地看,我看得很仔细,我的记性很好,我希望能够把这个花市大抵的情况搞清楚,或许晚上能够对我有所帮助。全部逛完花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除了有些阴森森的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陆优说道:“要不要我们先在这埋伏?”我笑了:“不要,说不定我们来他们都是知道的,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事先埋伏进来了,今天晚上的约会或许就会取消了。”陆优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们回到了酒店,便开始计划晚上的行动。邓琨给我倒了杯茶水,问道:“晚上准备怎么办?不可能一堆人一起去吧?这样他们可能也会缩着不出头的。”我说道:“我一个人在明里,你们在暗处吧。我先进去以后你们再悄悄跟来,对了,一定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影子不答应:“我觉得还是应该有一个人跟在你的身边的,离得太远有什么危险怕来不及。”我说道:“其实他们已经说明了只要我一个人去的。”我对邓琨说道:“这本身就是一首情诗,是写男女幽会的,所以别看这个约会的条子只有五个字,它包含的意思却很深的。”影子不再坚持了。我说道:“你们一定要等我进去五分钟以后再进来,地形大家都是熟悉的,你们五人,分两组怎么也应该能够找到我的。”他们终于点了点头。我拍拍手道:“一会去找家川菜馆吧,我好想吃回锅肉。”邓琨笑道:“你只想自己,也不照顾下大家的口味。”我说道:“影子他们早就习惯我的口味了,但是委屈了陆优他们了。”陆优说道:“川菜我倒也能吃,不过川菜如果配上茅台我想应该更有味道。”我白了他一眼:“你这是**裸的敲诈。”中午当然没有喝酒,并不是舍不得一瓶茅台,而是大家都挂着晚上的事情,不敢大意。晚上我们吃的就简单了,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条,七点整,我们便到了花市。我让他们在距离花市五百米的地方等我,然后我先一个人进去了。天已经黑尽了,而花市里也是漆黑一片,我准备了一把手电,借着手电的光亮慢慢地往里走去。走进花市,我便站在距离大门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下,然后静静地等着,看看到底约我的人是谁。我索性关掉了电筒,慢慢让双眼习惯面前的黑暗。我慢慢向里又移动了十几米,毕竟刚才手电的光芒暴露了我的位置。就在我熄灭手电不久,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过身去,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候我已经适应了这黑暗,虽然不能说可以清楚的视物,但一些东西的轮廓我却是能够看清了的,却偏偏没有人的身影。我想打开手电,但忍住了,只有把自己和他们处于同一片黑暗中,我才能够不那么被动,这是我在琉璃厂的事情后总结出来的经验。我没有开口,而是把身体贴着了一面墙壁,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声响。“出来吧,我们谈谈。”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保证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略略有些嘶哑。我一边向声音的反方向移动一边问道:“你是谁?”她说道:“出来你不就知道了?”我说道:“你在哪?”她“咯咯”地笑了,“你手上不是有电筒么?打开就能看见我了。”我算计了下,应该已经过了七八分钟了,按理说陆优他们也应该进来了,我想了想终于打开了手电,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射去,可是居然却没有人影。我大声问道:“你到底在哪里?”没有回答。这时从门口射过来一束光亮,我忙把电筒关掉了,因为我和影子他们约好,他们几个不到万不得已,不出声说话,不用手电筒的,现在亮着手电来的人一定不会是他们。那道光亮的地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朱毅,你在么?”是关心,她怎么来了?那刚才的那个女人又是谁?(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