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雨滴滋润着杭州城,这时节正是雨中游西湖的好时候,可李瑟却在一辆离开杭州的一辆马车里,古香君在李瑟身边担心的看着忧郁的李瑟。古玄中那家伙留在了杭州,另二个家伙非要一路保护李瑟不可,李瑟悲伤地想道:“我一个贱命除了他们几个变态也不知道有谁会打主意。”车马来到杭州城外十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李瑟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的,李瑟吸了一口气,下了车,回头淡淡地对古香君说:“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好了。”顿了顿道:“如果我不回来,你就回华山吧!。”古香君坚毅地道:“我早就不是华山的人啦,如果不跟着郎君,你要我去哪里?”伸出手来,她紧紧的握着李瑟的手,李瑟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们那么并肩而行,去面对不可知的命运。一个白衣女子骑着一匹骏马挡在路口,即使在雨中,她的衣服也仿佛一尘不染,那美丽的姿态仿若仙子下凡,可是她面上淒苦的表情,再加上被细雨打湿的几绺柔发,令人不由大起怜惜之心,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加意的怜惜。李瑟拉住古香君对她道:“你不要出声,一切我来解决好了,信任我这次吧!我会尽力回到你身边的。”古香君一笑道:“好老公,你行的,你要怎么样我都支持你,无论怎样我们都在一起的啊!”李瑟也笑了笑,摸了她的柔发一下,就去了。李瑟来到天山小仙女的马下,平静的道:“你来啦。”冷如雪淒苦地望着李瑟,突地低下头去,呜咽道:“郎君,你不告而别,人家就那么令你讨厌吗?”李瑟看着她柔媚的风姿,楚楚可怜的样子,差点忍不住就要去安慰她,可他知道如果那样的话,就会再也摆不脱她了。李瑟道:“我一个无行的浪子,何劳仙子垂询?我行为卑鄙,即已一错,不可再错,你我无缘啊!”天山小仙女迷茫地道:“说到底,你还是讨厌人家罢了。人家知道错了,在你心里,我哪里也比不上香君姐姐,可是人家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就是做个女仆也好,你就答应人家,不要遗弃人家好吗?”那期盼的眼光李瑟却如不见,李瑟道:“我一个自己都养不活的无用之人,武功没有,废人一样,我哪有资格拥有你这个天山派的实际掌门人?你我根本无爱可言,你有过刻骨的思念过吗?你知道无私的付出吗?你最多是因为我那天的卑鄙行为令你有了爱欲,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弥补你什么,为了洗刷你的清白,请你杀了我吧!只希望你以后好好活着,切末迁怒别人,少造杀戮。那魔功有害无益的,你最好也不要练了。”天山小仙女一下子脸白如纸,再也忍不住,下马扑到李瑟的脚下,搂着李瑟哭道:“郎君,你说的我都不太明白,人家还小嘛!我只知道人家爱的你要死,要是离开你的话,活的一点也不快乐,一会也过不下去,人家很多道理不懂,以后你就教教人家嘛!对了,是不是那天我服侍的你不好,那也不全怪人家嘛!人家是第一次,又有很多功夫不知道该怎么用,自是没有香君姐姐好啦!多给人家几次机会,人家一定学的好好的。你就当可怜人家一次好啦!”说完泪水如潮而下。冷如雪的可笑言语令李瑟哭笑不得,李瑟心想:“我真真一点也不了解她,不过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做为天山的重要人物的她的思想这般的匪夷所思也是平常,我真的没有办法来为她做什么。再说我配吗?她是武林大美女,又有重要的地位,只是一时情动,愿意跟着我,过得几天,哪里会把我瞧上眼。”李瑟不由头痛欲裂,过了一会儿,李瑟像是追忆,又像是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香君吗?她以千金之躯,市井卖酒,并且和我同甘共苦,她也甘之如饴,为了我她不惜割舍亲情,这样的情怀你怎么能了解?我和她早已决定要此生不渝,再也容不下旁人了,姑娘盛情,在下也只好无福消受了。”说完李瑟走过去,挽着古香君,眼里满是万般柔情,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天山小仙女呆呆看着,脸上阴晴不定,忽地露出凶光,忽地又淒苦无比,最后她终于掩面上马而去。李瑟心痛如死,手里捧着天上落下的雨滴,痴痴地道:“老天也在哭泣,这是它的泪吗?”话完,倒在古香君怀里。回到香君酒家后,李瑟就一病不起,古香君知道李瑟是心病,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虽很担心,却也不害怕,李瑟依旧和第一次一样,整天混混厄厄,躺在**想着心思,心里痛苦异常,过着不知生死的日子,李瑟越发明显地瘦了,如果不是古香君百般照顾,哄他吃饭,李瑟可能会更加的消瘦。过得几天,古玄中也从杭州回来了,三人一起来看望李瑟,见李瑟病了,都焦急得不得了,也不理李瑟的想法,执意要传功给他,李瑟那里有这个想法啊!可是在三人近乎野蛮的“劝导”下,他有什么能力反抗?三人教了李瑟些口诀后,三人就全不管李瑟的感受,上来就给他输入内力,搞了几个时辰后,三人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罢手了。可李瑟却不领情,别忘了是谁废他武功的,再说李瑟心想:“你们***搞了半天,我现在的内力还没到原来的三成,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你们的真气夹杂不纯,和我以前的纯阳真气简直没法比,你们这三个死家伙,你们***就这烂真气也给我输入啊?天哪!”李瑟用杀人的眼光盯着他们,他们不明所以,还以为李瑟刚被输入内力,内息不畅呢,连忙叫李瑟快去休息,李瑟被古香君拖走的时候,不由得更加痛不欲生,心想:“以前我就是以刀君的功力都栽了,那以现在的功力去闯江湖那还不是有死无生,我文不成,武不就,赚钱又不会,简直废物一个,再加上行为卑鄙,行止有亏,我***活着干什么啊?”古香君本以为李瑟恢复些武功,应该高兴才是,哪知道李瑟还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古香君心里虽诧异但仍对李瑟百般地温柔,万种体贴。最后连李瑟都觉得累了,就叫她不用如此,对她说道:“你不必这样辛苦,过些日子我会好的。”古香君却笑道:“人家不辛苦的,再说照顾老公,天经地意嘛!又那里有什么辛苦。”李瑟一副要死的样子,可是三个家伙还不放过他,几次来拜访说过几天是他们六大门派聚会的大日子,非要请李瑟去参加不可,还说这是什么武林盛事啊,很多成名人物都以参加此盛事为荣等等话语。李瑟气得脸色铁青,大声骂道:“你们三个混蛋,你们六派的事情和我何干?我早说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还是纠缠不清。武林有名的人物愿意参加,可我不是***有名的人!你们三个混蛋就放过我,叫我过些清静的日子吧!”三人道:“是,是,这个先生虚怀若谷,视名声如浮云,再加上地位高贵,我们六大门派哪里能请的动先生啊!先生深不可测,自有主意。不过这个有个贵客先生一定想见,这个……”没等他们说完,李瑟摆摆手,仰天叹息道:“我谁也不想见的,我只求安静的过活,这样的要求过分吗?难道这样也不行吗?也不行吗?”三人看他悲哀的样子,可能是良心发现,悄悄的退走了。华山上下举派皆忙,准备六派论剑的大事情,这次论剑距离上次集会已有八年,每一次论剑都是六派权利,势力重新划分的时候,八年前少林掌门不清出任六派的盟主至今,他虽无大过,却也没有大功,在他手上六派在江湖的势力渐渐被天龙帮所蔽,天龙帮实力之盛,足可和六派比肩,以隐隐然江湖第一派的样子了。老和尚不清虽名为盟主,但因他德望不够,实际只有泰山和华山下听他的,崆峒和青城二派只表面上听听,而天山派却是理也不理。华山犹如沐浴在节日的气氛中,全派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还没到正式的日子,可是各个门派早有人提前上得山来,小的门派固是前来极力巴结,大的门派也来要搞好关系,毕竟江湖上只有六大门派可以和天龙帮一争,若不投靠天龙帮,要想在江湖上混,就得依靠六大门派。华山众弟子在这个武林盛事里更是觉得大有面子,所以人人趾高气扬,兴奋异常,再说不仅可以看见江湖里难得一见的一些成名人物,又可以看见一些江湖美女,所以更加的高兴。李瑟却在家里足不出户,愁思满怀,对于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过毫无想法,外面就是发生再大的武林大事他也不会理会的,可是这几天他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那是以前练刀的时候在他最心静的时候才有的些许感觉,他不清楚是什么,但他觉得有一个他最亲密的人仿佛在召唤他,过了几天,这感觉越发强烈,李瑟觉得他就像有个亲人活在世上一样,强烈的吸引着他,令他寝食难安,终于,一天,那清晰的感觉极其强烈的时候,李瑟再也忍受不住,夺了了一匹马,直向那未知的人生而去。这日是六大门派正式聚会的日子,前任盟主不清负责主持,整个上午都是按规矩进行的仪式,下午才开始了盛大的宴会,在正中间的大桌中,是这次聚会的首脑,他们也就在这个时候讨论六派的未来,其中自是有六派的最高人物,也有江湖的有影响和势力的名人,名派。正中间的大桌上,众人极力的称赞和恭维着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女子,她和一般的女子绝无不同,毫无一丝出奇的地方,不过和她说话的时候,虽心里无爱惜或崇敬的意思,却也没有轻视,不屑的想法,只觉得同她说话那么自然,就像是和可以信赖得亲人聊天一样,心里特别的轻松。六派的弟子在不远的饭席里议论纷纷,“各位师兄弟,你们说那个女人就是武林里传说的剑后,并且是武林八大美女的榜首?”众人都道:“应该不会错的,师父和各位前辈怎会看错。”“我看她却也没甚出奇啊,不如谁上去试试好了。”说完一起齐看大师兄,华山派的大师兄吴文只有苦笑了。吴文举起酒杯,来到桌旁道:“各位前辈有礼了,小子冒昧,见武林人人景仰的剑后如此年轻,不由大是佩服,所以想代表鄙派的年轻弟子敬姑娘一杯。”说完向剑后行去。打定注意,一定要假装失手,把酒洒在她身上,看她如何收场。剑后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是把酒喝了。华山众人看见大师兄呆呆得回来,都是奇怪,都怪他既有勇气敬酒,却没勇气试探,白去了一趟,吴文只觉得自己迷茫中好象忘了一样,苦笑着也没什么可说的。他这一开头,其余五派的年轻人都是明白过来,年轻人的想法那还不容易沟通,都会心地一笑,分别派人来敬酒,可是其余五派的精英都是未见有动作,乖乖回来了。众人都是奇怪,连敬酒的人都说不明白,别人更是不知。众人道:“天山小仙女做在剑后身边,大家评论评论谁更美些呢?”天山小仙女武林美女中排名第三,剑后是第一,照说应该不用比的,不过各人爱好不同,也不能都按江湖的定义来,况且那美女榜是江湖里好事的人排的,地位和名气的影响远在容貌之上的。众年轻弟子早被天山小仙女迷得口水直流,但是想起谁更美丽的时候,却是谁也没有剑后比不过天山小仙女得想法。大家都是惊讶,隐约才知道剑后果是不平常啊。宴会正热闹正酣的时候,忽地前庭一阵混乱,一个人闯了进来,后面一大堆人追了过来,还大声呼喊着。那人来到门口,募地顿住,仿若电击。华山派掌门古玄中早就赶了过去,见一干守门的弟子,舞刀弄剑的过来了,怒道:“你们真是太没出息了,这么大呼小叫得做什么?华山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众人看掌门生气,连忙气吁吁地指着那人道:“掌门,这家伙乱闯进来,我们拦不住……”古玄中更是大怒:“你们这些笨蛋,连先生也敢得罪,你们怎么能和先生这么说话?”说完对着那人谄媚地笑道:“先生来了啊,先生好啊!”又对那些人道:“看到了吗?要像我这样和先生说话才行,你们还不快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哎,真是给我丢脸。”那些人被掌门近乎极度巴结的态度搞得晕了,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出奇的。从踏进大厅里的那一刻起,李瑟眼里就再没有别人了,人群中的一个女子吸引了他的全部的目光和心神,他痴痴地盯着她,四周的人他都仿若未见,她就像池塘中的一朵水莲花,那么亭亭玉立于水中间,别的东西都是她的装饰罢了,李瑟心神被夺下,几欲流泪扑入她的怀中,她就像是他的今生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像母亲,像姐姐,他心里只是自然地知道,如果世上有可以倾吐的对象,有可以诉苦的人,有关怀他的人,那么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李瑟心灵震颤中,那女子也是震惊不已,她坐在椅上,只是侧身望着他,二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他们仿佛前生就曾相遇过,她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那他必是她皓腕下栽过的那一朵;他若曾是个逃学的顽童,她必是他袋中的一颗的弹珠,因此,今生相逢,他们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地去分辨,无法去表诉。二人就那么迷茫地凝视着,周围的人们做什么,说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也像是千年,李瑟才感觉到有人拉他,转眼见司徒明和古玄中二人谄笑着拉他入席,嘴上也不知在叨咕些什么话,李瑟见酒席上的人甚多,要不是那女子也在酒席里,他非立刻走掉不可,可是见她在当中,自己要走,可怎么舍得?正犹豫当中,那女子傍边的一个女子俏盈盈地站过来,有些害怕地道:“李……李公子,你坐这里吧!”李瑟见那座位挨着那女子,心里欢喜,也没思索,便过去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