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儿,赫尔曼!不要着急”海尔达尔赶紧拦住他说道,“这些当地人很了解这条河的情况,应该是不会骗我们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过河不就行了。”郝然听完他的话后,浑身直冒冷汗,心中暗道:“看来他也不相信这东西可以过河呀,居然想出带上人质的办法了,这些欧洲人还真是那个呀……”先不管郝然心里是怎么想的。海尔达尔稳住赫尔曼之后,立刻和那些印第安人交涉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说了什么,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对方同意和郝然他们几个一同搭乘这个看上去极其脆弱的木筏子。大家商量了一会儿之后,郝然他们决定先返回吉普车那里和阿古托尔会和,并将车开到河边等待上木筏子。而印第安人负责把筏子停到可以让汽车安全上来的地方。两拨人分好各自的工作之后,就这样开始分开行动了。赫尔曼和那些印第安人分开之后,就开始试图打消海尔达尔坚持上筏子的想法儿,毕竟那东西实在是太简陋了些。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南美洲的厄瓜多尔呀。要是那条河里有大量水虎鱼的话,没看过电视上水虎鱼捕猎的情景吗?要是落水那会有什么结果根本就不用想了。“呵呵呵,你就尽管放心吧赫尔曼。”海尔达尔一脸轻松的说,“水虎鱼确实可怕,但是如果没有一百只以上的话,那种惊人的场景是不会那么夸张的。再说了,咱们可是来这里砍树建造木筏子呀,现在看见木筏子就怕了,接下来的旅行又该怎么办呀。所以呀,你尽管放宽心好了,就算是积累经验了。呵呵呵。”这几句话把赫尔曼噎的直翻白眼儿,可是没法子呀,是让他们就是建木法子横渡太平洋呢。唉,相比之下,他们自己的活动可是更加疯狂的事情,所以赫尔曼的反对并没有什么力量。可怜的人呀……与留守的阿古托尔回合之后,一行人就坐着吉普车到了河边,焦急的等待印第安人把木筏子开过来。还好,这些人还挺守时,没让他们等多久,那个脆弱的木筏子就缓缓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阿古托尔刚才一直留守在汽车旁边,并没有见过这东西。此时一见这个木筏子,立刻小脸儿变得煞白,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难道,这些印第安人要用这东西把我们送过河吗?”“唉,是呀。”本来就不爽的赫尔曼立刻回答道,“不仅要把我们送过去,就连这辆汽车也要和我们一起上筏子。”“不是吧,这东西能承担的了这么多东西吗吗?不会在河上散架吧?”阿古托尔听后立刻有些慌乱的问道。没人回答他,其他人心里同样也没底。不过,海尔达尔身为这些人中比较有威望的一个,见大家全都沉默不语,士气有些低落后,赶紧打气道:“这些印第安人很有经验的,他们已经保证了一定会安全的把我们送到对面,大家都不要担心。”海尔达尔的话虽然起了一些作用,但是效果很有限。毕竟这个小木筏子是不是结实,直接关系到这些人的生命安全,勇敢不怕死和诚心找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在大家的内心正在激烈交战的时候,小木筏子也已经稳稳的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小雨,一名站在木筏子上的印第安人见到这种情况后立刻说了句什么。海尔达尔听后,赶紧冲着这些人说:“诸位,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们再犹豫下去了,那个印第安人说下雨会导致山洪继续暴涨。要么赶在山洪前过河,要么等水退下去再说。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个时间了,诸位赶紧做决断吧。”海尔达尔这句话说的真有意思呀,他直接就把等待山洪退去这个安全选项划掉了,就留下强行过河这一个留给大家选。郝然的眉毛跳了跳心中暗道:“看来欧洲人还真是一种狡猾的动物呀,明明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却还要做出个民主的样子来,真是人才呀……”不过,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纯粹是找死……就这样,大家在海尔达尔的诱导下,终于是半推半就的同意使用这个木筏子过河。可是一个问题又来了,怎么让吉普车上去呀?几个人对着木筏子研究了半天之后,决定在筏子上铺两块厚木板,让吉普车的车轮压着那两条木板登上木筏。打定主意之后,阿古托尔就发动汽车开始缓缓的开山木筏。汽车的前轮刚一上去,木筏的一头儿就高高的翘了起来。没法子,除了负责注意车轮精度的海尔达尔以外,其他人都站到翘起的那头充当配重,以防木筏因为重量不平衡而当场倾覆。第二次尝试很顺利,吉普车顺利的登山了木筏了并绑好。只不过从水面上来看,汽车的半个轱辘和整个儿的木筏都已经没入水中了。这种情况着实把郝然他们几个吓得够呛,但是这个木筏子却没有散架的迹象,它顽强的顶住了这巨大的压力。不得不说,这些印第安人制作木筏的手艺还真不错。郝然战战兢兢的站在木筏上,看着已经没过自己小腿儿的河水,心中暗暗祈祷起来:“一定要顺利抵达河对岸呀,千万不要出现紧急状况,我可不想在这里英年早逝……”他还没祈祷完,就感觉脚下震动了一下。只见一名印第安人用蒿子往岸上一撑,木筏子立刻离开了岸边,往对岸驶去……“这东西真没问题吗?”赫尔曼一边用手紧紧的拉住汽车的保险杠一边看着滔滔不绝的河水不安的问道。“其实你现在不应该去想这东西是不是有问题,”海尔达尔同样有些紧张的说,“你应该考虑我们怎样穿过前面的激流!”“激流!”赫尔曼和郝然听到这个词,赶紧抬头顺着海尔达尔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