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私密的交谈

“他敌视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郝然心里极其茫然的猜测道，“难道他还嫉妒我不成？奇怪呀，我和他八杆子都打不着呀。先不说我还没考上时空观察员这个职务，就算真的考上了好像也和这里没什么关系呀……算了，反正以后再应该也不会来了，眼不见为净。真是的，这种找麻烦摆资历的人怎么遍地都是呀，唉，忍忍吧。”一时间，郝然心里翻了无数的跟头……再看费米扬诺维奇死死的盯着郝然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问道：“你手里怎么有这个东西？谁给你的！”这是很明显的质问，郝然虽然有个好脾气，但是也很讨厌有人这么和他讲话。他下意识的就想给个冷脸，但是考虑到自己要是万一被时空管理局录取的话，这次的冲突很可能会对以后在时空管理局内部树个敌人，甚至会对自己的前途产生妨碍。所以他用理智压住自己的火气缓缓的说道：“这个东西是我进行这次时空穿越前，拉尔哥给我的那个牛皮纸袋里面所附带的。怎么了，这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费米扬诺维奇听完郝然的话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郝然晒到一边儿，把目光对准了打算在一边儿看戏的拉尔哥。拉尔哥赶紧走上几步，将费米扬诺维奇拉到一边。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这个俄国人抢先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考生怎么会有这东西！”拉尔哥赶紧用手示意让他先安静下来，并小心的回头看了看郝然那边。当他确认郝然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后，就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有疑问，但是很遗憾，我无法给你解释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上面安排好的，你再怎么不满也没用。”“该死！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背景，居然能弄到这张牌子！这是开玩笑吗？啊！如果可以轻易的，那我们当年……该死，上面的人老糊涂了吗！……”费米扬诺维奇有些激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拉尔哥用手捂住了嘴，再也说不下去了。拉尔哥目光犀利的盯着费米扬诺维奇道：“你可以有怀疑，但是，你绝对不能怀疑上面的决策。这么多年了，要不是上面的英明政策咱们早就干不下去了，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所以，我们要心存敬畏的支持上面的决定，而不是在下面诋毁，你明白了吗？”费米扬诺维奇也许是被拉尔哥吓到了，急忙点点头，示意自己完全明白了之后，拉尔哥才放下自己的手。费米扬诺维奇大口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有些郁闷的嘟囔道：“人都这么老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差点没憋死我。”然后，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正色的说道：“不过拉尔哥，咱们私底下说，不外传啊，我觉得上面这件事做得明显是偏袒了点儿。”拉尔哥的神情也恢复了原来的懒散模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应道：“偏袒？我真没觉得是偏袒这小子。”“为什么？都已经把那东西给他了，还不叫偏袒？我的天哪，按照你的标准什么才叫偏袒呀！”费米扬诺维奇说着说着，火气又有点儿上升。拉尔哥看了费米扬诺维奇一眼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你自己可是也参加过好几次时空观察员考试的，就光那个笔试有多难，你可是一清二楚呀。你自己说，你最高得过多少分？”“这……这和我得过多少分有什么关系，”他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难道说这个新人的分数很高吗？”听费米扬诺维奇这么一问，拉尔哥有些神秘的笑了笑道：“根据公开发布出来的消息来看，这小子是递补合格的。”“切！果然是个走后门的蛀虫！”费米扬诺维奇一脸厌恶的说，“这种滥竽充数的家伙居然也能进入二试，真是开玩笑。告诉我，是谁让他合格的，我一定当着他的面臭骂他一顿！”看着费米扬诺维奇那张愤怒的面孔，拉尔哥觉得十分有趣，当他欣赏够了之后，又接着说道：“可是据我后来调查的结果发现，这小子可是得了个很高的分数，就算是前面那几届里面，在笔试这一关能超过他的也是屈指可数呀。”费米扬诺维奇一下儿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拉尔哥一会儿，有些糊涂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是递补合格的吗？怎么又……”“请注意，刚才说的可是根据公开发布出来的消息来看。我可没说那是他的真实成绩。”拉尔哥狡猾的说道。他这么一说，费米扬诺维奇心里就若隐若现的明白了一些东西。要知道这个俄国人并不是个傻瓜，只是很少接触这些和勾心斗角的东西，所以脑子一时半会儿并没有转过来。“那这是为的什么？”费米扬诺维奇紧皱双眉，想了一会道，“他可是个新人，我看也没什么特殊的价值呀，上面至于这么折腾他吗？”“你问我我问谁去呀，真是的。”拉尔哥翻了他一眼道，“上面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想到，我有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费米扬诺维奇把嘴一撇道：“看你举的这个例子，脏不脏呀。我听着都恶心……对了，”说道这儿，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的适应性体能考核成绩怎么样呀？这东西可是做不了假的。”拉尔哥回头看了郝然一眼道：“他刚从细胞修复舱出来，时间还太短。附着在身体外面的hcl溶液虽然已经洗掉了，但是通过呼吸系统进入身体内部的溶液效力，还没有完全从细胞中消退。趁着这个空隙，他又对出现时间误差的事情很关注，所以我就带他来这里看看时序监察器上的数据，一来让他对时序这东西心里有个底，另外还可以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呀。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