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夏看着来人,惊诧住,看着对方一步步的走进,此人正是东辰国的皇帝,阳辰。南宫景看着他走进来,刚才还挂着笑意的脸瞬间染上寒霜。“谁准你进来的?”南宫景喝住,声音冷冷,仿佛听的人心里都结霜。可是,阳辰却是一国之主,什么人没有见过,又怎么会怕南宫景这般的呵斥声呢?阳辰笑了笑,看着机会同样面容的人,“你和他,真的很像。”“出去!”南宫景不看他,脸上的愤怒没有过于掩饰,只是背对着安夏,并没有让她看见,他这个样子,不希望让她看见。而归根究底,都是这个男人的到来。他就知道他会死缠烂打的,却没有想到,在安江他没出现,跑到这穷乡僻壤中来。“今天我来,只想和你谈谈。”阳辰已经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气,不过是个人至中年的男子,来祈求原谅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只是,他的那双眸子里,却还是掺杂了几十年如一日帝王所拥有的威严之气,看的安夏也还是忍不住抖,这可是皇帝啊,即使如今来找她的男人,一副祥和的样子。安夏见二人这般,想着留下点空间给两人说话吧。可是刚转身准备走,手腕却被人拉住。“不用走,我和他无话可说,你不必走。”南宫景拉住安夏的手,并不许安夏离开。安夏没法子,觉得南宫景既然这么说了,再走,岂不是得罪南宫景了,此刻宁愿得罪这皇帝也别得罪南宫景。可是,两人这么对峙着真的好吗?“景,今日,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同你说,我知道,这些年,对你母亲,你父亲有很大的愧疚,你让我把话说完吧!”“不必了,我不想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知道今日会这般愧疚,当初何必听信小人谗言,还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还害死自己亲如兄弟的朋友。他的爹爹是个什么性子,阳辰如何不知?但是他就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江山,既然担心,何必打下来呢?既然打下来,就好好保护便是了,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错在我,我听信小人谗言,让你父母枉死,可是,景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阳辰的话似乎在理,可是对于南宫景来说,却只是推脱,不管再愚笨的人,怎么能朝着自己的亲生妹妹和好兄弟开刀呢?这是两条人命!这是他南宫景的父母,他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若是阳辰杀的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南宫景半个眼睛都不会眨便可以原谅他,毕竟,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是,人非圣贤,可是你做的事情完全已经不是一个庸俗之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过是害怕手中权利散去罢了,可如今,为何还要来找上他呢?他已经决定忘记这件事情,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与他的妻儿,他为何还要来打扰?“你走吧,我不想与你再说话,否则,别怪我出手!”他已经怒到了极点,看见这个人就像上前将他杀掉。可是他不能,一朝换君,又是一番动荡。身边的安夏拉着南宫景欲上前的冲动,然后对着东辰国君说道:“皇上,事情过去便过去了,纠结着不放非帝王所为,若你觉得愧对于人,那便多做好事,不管什么事情查清楚再判决,凡事三思而后行,而现在,夜也深了,你请回吧!”安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表情严肃。阳辰看了看安夏,又把视线看在南宫景的身上,叹息一口,想着事情也不能太过于急躁,也许他还是太着急了,自从打听到千苍的孩子的消息,便过于急躁的想要弥补,结果,唯有适得其反。想了想,阳辰唯有点头,“好,我先回去,但是,景儿,当年的事情并非我所愿,我希望你能理解。”说完,阳辰便离开了,却没有看见身后南宫景那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什么叫并非他所愿?什么希望他能理解,最亲的父母死在他的手上,让他如何理解,若他父亲真是那种通敌叛国的人,或许他对阳辰的恨意不会那么深,可是,父亲什么都没做,却落得个叛军的名号,许多年后才得以平反,可是,人已死了,做这些还有用吗?等人离开了,安夏才上前将门关好。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南宫景一身戾气无处可发。看着这样的南宫景,安夏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该要承受多少的痛苦,才能将这份杀父杀母之仇给强行压下来,只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能得一时的安宁,他的心伟大,却也伤了自己。若是以私心的角度,安夏宁愿他能去报仇雪恨,让他能得到一时的痛快。可是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牵绊着了,人不能只有一时的私心而去做一些违背天理良心的事情,若南宫景报仇雪恨了,留下了阳辰的子女们,又要来向南宫景报仇,然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了。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能放下的,便尽量放下,没有什么比原谅更好的事情了。将南宫景的腰紧紧的抱住,给予他温暖。安夏能感觉到将人抱住时的那种颤抖,那种恨意,席卷着南宫景的整个身子,让她害怕,可是她却不能放手。“南宫景,别生气,你这样生气是不值得的,过去的事情也许不能改变了,可是你必须去改变自己的心,让它尽量的想开点,你要这样想,你现在有父王母妃,有帅帅有我,你要这么想,也许,人生再重来一遍,便不会有我们,也许,连你也可能没有。”人该朝前看,一切已经注定,想改也改变不了,只能顺应着它。南宫景的身子渐渐的不再颤抖起来,感受着安夏的气息,感受着安夏的存在。将人从背后拉在面前,南宫景再将人紧紧抱住,让自己能更真实的感觉到安夏的存在。安夏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南宫景如此黯然神伤的眼神,捧着他的下巴,昂起头,给予他最能抚平心中燥气的吻。翌日。安夏和南宫景起了个大早,在外面买了点点心吃了,便等着众人起身继续赶路。安夏生怕还会遇见东辰皇帝,毕竟他可能就住在这附近,安夏不想去过多打听他的事情,只希望他不要再来找南宫景了,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再将南宫景的伤疤重新掀开给人开,让他再痛一回。皇帝虽然可怕,可是南宫景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宁愿得罪皇帝,也不能让南宫景再次去忍受那种痛苦。因为要赶路,每个人都起的很早,收拾好了东西,便在客栈楼下集合。“走吧!”安夏看着人群已经来齐,说道。又将行李搬好,一行人便离开客栈。“客官,等一等。”马车正准备走,身后的客栈小二突然喊住。安夏回头,看着小二急切的样子,问道:“有什么事情吗?”“客官,这是你们的东西。”说着,小二将一块布包裹着的不明物交给安夏的手上。“这是什么?”安夏疑惑,她好像没什么东西遗露的。“小二哥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不是我们的东西,你给错人了。”说着,安夏将手中稍微有些沉甸甸的东西推回给小二哥,但是小二哥却没有接过来。“客官,这正是你们的东西,昨日有位客官说,让小人把这东西交给你们,说是属于你们的。”虽然小二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交给眼前这群人准没错,因为昨日就他们一大群人入住客栈的。“有人让你交给我们?”安夏一边说着,眼睛看着身旁的南宫景。南宫景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将安夏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然后打开厚厚的布包着的东西。“这是……”安夏一眼就看出包裹打开后的明黄的东西,这不是玉玺是什么?看着南宫景,只见他眉头微蹙,眼眸里的神色似乎不大好,可见阳辰这么做着实是让南宫景更加恨上一分了。阳辰这是想做什么?自己拼命想打下来护住的江山,几十年后说要拱手让人,只为赔罪,可他要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在赔罪,不是在愧疚,他这是在甩掉自己的麻烦,然后交给南宫景。若南宫景真想做这个皇帝,何必阳辰来让,一个杀父杀母的仇人,何必他来一副认错施舍的模样?紧紧的捏住手中的玉玺,南宫景看了安夏一眼,说了一声,“你们先走,我很快回来。”然后便跨步上马绝尘而去。“大哥他……”银铃刚想上来看看他们怎么还不说走,便见自家大哥骑马绝尘而去,忍不住纳闷。“你大哥他有点事情,我们先赶路吧,等会你大哥就会回来了。”安夏没有解释过多,因为这样的事情少些人知道对南宫景更好。“哦。”银铃虽然好奇,但是也只能点头回答着,看着大哥离去的方向好一会,银铃才上了马车与众人一起离开。南宫景骑着马飞快,似乎要以最短的速度赶到那人那里去,他痛恨了他这个样子,以为这样就想得到他的宽恕了吗?休想,他一辈子都别想得到他南宫景的原谅,错了便是错了。……这边的小道上,马车在缓缓的行进着。“皇上,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松公公朝着车内的人尖着声音问道。马车内的人闭目养神,从车窗的帘子隐约看见,是威严的帝王在闭目养神,只是神色之间尽显疲惫。“小松子,以后,朕,便不是这东辰国的皇帝了。”阳辰说道,声音尽显沧桑。他为了东辰国,奋斗了那么多年,虽然国泰民安,可到头来,依旧觉得自己对不住当年的兄弟,对不起自己的妹妹,让她这般痛苦死去,这是他一辈子的痛。若是能重来,或许他甘愿放弃这大好的江山,做个闲云野鹤也好。可是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后悔的事情?已经做了,便只能尽量去弥补。“皇上,死者已矣,生者节哀……”小松子一直陪在皇帝的身边,虽然不是从皇上登基之时跟着的,但是也亲眼经历了千苍将军和公主的事情,自然明白主子的苦。“可是,小松子,这是朕的错,是朕一手造成的,若不是朕,如今的千苍还在,妹妹还在,景儿就不会流落在北元,就不会连我这亲舅舅都不愿意相认。”想到此,阳辰便是满脸的愁苦。“如今,朕能做的,便是将这不属于朕的江山,交给景儿,还给景儿,还给千苍,这是朕欠他们一家的。”外头的小松子微微点头,可是想到那个脸色淡漠不易近人的南宫景,小松子又觉得皇上这么做其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玉玺交给南宫景,可是若他不要这江山,皇上还不是还不了自己的罪孽?“可是皇上……”小松子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是看帝王这脸色似乎很是疲惫,想想还是决定不要去打击他了,既然他一厢情愿,就让他一厢情愿吧,他一个内侍奴才,也劝慰不了多少。只是不等小松子公公叹息完,远远的便听见急切赶马的马匹,在朝着他们的这个方向而来。“皇上,有人来了。”小松子说道,想起那个玉玺,很有可能是南宫景追来了,毕竟这小道甚少人通行的。“什么?”刚闭上眼睛的阳辰瞬间睁开眼眸,掀开帘子,朝着马车身后看去,一个身影渐渐显现。“是景儿……”阳辰轻声说道,看着那一脸戾气的南宫景,手里拿着那交给小二交给景儿的玉玺。“快些走!”阳辰突然喊一声,让马车快速走起来。他以为自己走的这小道极少人,而且他故意半夜便离开,还隐藏了消息,却不想,还是让南宫景追了上来。此刻的阳辰又欣喜又哀伤。欣喜的是自己的外甥如此的厉害,可以在短时间就知道他去往何处,可哀伤忧伤的却是,他这么来,显然是来还这玉玺的,这可如何是好,他已经决定将这玉玺交给他全权打理,不管景儿要怎么弄,都随便他了。“站住!”见马车想走,南宫景怒喊道。可是这喊声对方不单只不停,反而更加的快,让他恼怒非常。可是马车终究是马车,一下子起步,便快不了多少,比起南宫景单枪匹马,要慢了些。不一会,南宫景便超过马车,拦在了马车面前。“停车!”“吁——”赶车的人赶忙拉住缰绳,马车因着突然的急刹车,突然前倾,车内的人差点朝着车边磕去,幸好身上还有武功护着。南宫景紧紧的盯着马车看,即使车帘子没有掀开,可是他依旧能看见那副丑恶的嘴脸在马车里面坐着。将手中的布包着的玉玺,朝着小松子的方向丢去,南宫景什么话都不说。“哎呦。”小松子公公条件反射的,便去接住那布包着的玉玺。“拿东西,还给你,既然你如此在意这样的权势,便自己留着。”说完,南宫景调转马头,准备离开。“景儿,难道你就那么恨我吗?”车帘被人掀开,阳辰虽然上了年纪,可那双眼睛已经炯炯有神。可是南宫景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好笑,没有看着对方,问道:“对你,我难道不该恨吗?”阳辰点点头,想到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对,你是该恨我,可是,朕也不想犯这样的错,朕是你的亲舅舅啊,朕想弥补你,弥补你爹,弥补我的妹妹。”“住嘴,你别说的好听,我娘已经不是你的妹妹,我更没有你这样冷血的舅舅!”南宫景怒目看着阳辰,觉得他真是不要脸了,当年他那般对自己亲如兄弟的朋友的时候,对自己妹妹的时候,有想过那些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吗?如今,临死了,才想起自己做错事情了?那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来忏悔是不是有些太迟了。“若你有一丝丝的在乎过我娘是你的妹妹,我一家就不会落的今天这个下场,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别说那些好听的话来哄骗我,我不是三岁孩子,既然,你好不容易拥有这江山,你就好好护着,别到时候又来疑心谁,到时候成为你的阶下囚。”说完,南宫景不想再看见阳辰一眼了,踢踏着马匹,快速的离去,小道上,只有烟尘在路上慢慢消散,人影,早已经不见了。“哎……”乡间的小道上,响起一阵阵叹息,也许,错了就真的错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弥补二字去解决的。……等南宫景赶回去的时候,安夏他们已经行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了。期间,帅帅多次问了爹爹去了哪里的问题,秦雪这捣乱鬼与温展结合起来,不停骗帅帅他的爹爹不要他了,害的帅帅差点就要哭了。等到南宫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时候,帅帅第一时间扑了过去。“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啦。”帅帅强忍住泪水,将爹爹抱的紧紧的。感受着儿子真实的存在,南宫景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开始一点点的恢复。或许,安夏说的是对的,不该一直沉溺于过去,而不会看眼下拥有的一切,若人生不是这般,帅帅便不知道在哪里,安夏便可能不会与他相遇,一切,老天早已经注定好了。“好了,爹爹不过是有事情出去了一会,怎么就这般想念爹爹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父子俩经常呆在一块,所以帅帅已经习惯了爹爹时时刻刻在身边的感觉,一旦爹爹离开,便觉得有些不习惯了。特别是秦雪和温展这对可恶的奸夫**妇,居然联合起来欺负帅帅,害的帅帅更加相信爹爹不要他了。患得患失的帅帅,受不了父亲再次突然不告而别离开的消息,自然觉得伤心,即使有母亲的安慰,他还是异常的担心。“帅帅以为爹爹又不要帅帅了,爹爹离开怎么不告诉帅帅,帅帅以为你不要帅帅了。”委屈的小孩子,忍着眼泪,直直的看着爹爹,生怕他再次会离开。安夏注意着两父子的互动,看着南宫景刚开始冷若寒珠的脸慢慢的多了丝柔和,心中这才放心,帅帅这么一来,让南宫景更加的清楚儿子是如何粘着他爱着他的,也让他知道,世界上虽然没有了父母,可他依旧有爱他的妻儿,而养父母,以及众兄弟姐妹。“好了,再抱下去你爹爹就不用吃饭了。”想将儿子从南宫景身上扒拉开,不过帅帅却不愿意离开。南宫景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笑着对着安夏道:“我和帅帅一同吃饭吧,帅帅恐怕也饿了。”吓了那么久,该饿了吧!帅帅很笨蛋的点点头,“嗯,帅帅饿了,想吃饭饭,爹爹喂。”“嗯,好,爹喂你。”等将饭端到二人面前,南宫景这才慢慢的一口一口喂着帅帅吃下,自己吃的极少。等帅帅吃饱了,又是睡觉的好时候了,将儿子抱在另外的马车上睡觉,由心心照看着,安夏才回到南宫景身边。看着自己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吃饭,看样子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是还是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可不管是哪种,安夏都觉得至少南宫景有想要种好心态面对生活的心思。“看着我做什么?”吃到一半,南宫景看着安夏在一直注意着他吃饭,忍不住的抬头看着她。“没什么。”安夏笑笑,她绝对不会告诉他,他是因为他长的太好看了所以看呆了。“真的没什么?”南宫景问,笑意里带着揶揄。安夏继续不语,推了推拿着碗的手,才说道:“快些吃吧,别冷了,还要赶路呢。”“嗯。”等南宫景稍作休息之后,众人便开始往北赶。这样赶了将近一个月,终于靠近了北元国的地域了。而烟儿等人很快就要与他们告别了。听到这个消息,帅帅难免一阵不舍,特别是近一个月来天天与烟儿厮混着,更是觉得和烟儿分开是一种折磨。“还有两日便到凉山国的边界了,到时候,烟儿便要与我们分道扬镳了。”安夏说道,看着已经哭晕在厕所的帅帅了。“嗯。”南宫景点点头,表示终于可以摆脱温展这个可恶的人了。“帅帅可能会不舍得烟儿的。”想到儿子还在委屈却不敢哭的样子,安夏又心疼又觉得好笑,这孩子太搞笑了。“嗯。”南宫景继续点头,表示一个小女孩嘛,又什么好在意的,再过两个月帅帅就要满四岁了,可不能这么闹了,等到了五岁,就把他丢到军营里去锻炼,把那一身女孩子气都给锻炼掉,像个男子汉般。“若是烟儿能跟我们一起就好了,帅帅就多一个玩伴了。”安夏表示,自己也很喜欢烟儿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不过那股劲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一个大人说话,只是这个大人身子还没长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聚散离分很正常。”南宫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烟儿要见的人是自家的爹爹,又不是去玩。“这我知道。”想想,得好好与帅帅沟通沟通,即使帅帅知道烟儿是要分开的,但是帅帅还是伤心极了。……这时候的帅帅,跑在烟儿的马车内,将温展秦雪都哭出来了,留下自己和烟儿在车内。“你别哭了,我又不是去死。”烟儿想吐槽,真心的觉得帅帅真是够了,她想回家看爹爹,又不是去送死,何必搞的像是生离死别。“可是帅帅还是想你陪着帅帅。”帅帅很喜欢烟儿的,烟儿知不知道呢?“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等我回去找完爹爹,我同爹爹一起去北元国看你和安婶婶,到时候我还要看你未来的小妹妹呢。”烟儿想到以后还会有好多小包子陪她玩,觉得世界变得很美妙。“未来的小妹妹?”帅帅不解。帅帅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年他如何想要这小妹妹的事情,结果当然是一事无成。“是啊,小妹妹,以后你还会有小妹妹的,小小的,软软的,跟包子似的,可好玩了。”烟儿也喜欢小妹妹,那能嫩出水来的脸颊,白白嫩嫩肥肥的,跟包子一样,特别的好玩。听的烟儿这么说,帅帅仿佛自己现在就看见小包子的妹妹了,眼睛瞬间放亮。“妹妹会在哪里?”“嗯……”烟儿想了想,然后才说道:“妹妹先在娘亲的肚子里,然后长大长大,然后,就会想出来了,到时候就很好玩了,会呀呀的叫呢,我师母也会有小妹妹,你娘亲也会有的,是女子都会有的哦。”“那你呢?你也会有吗?”帅帅想知道,烟儿也是女的,应该也会有漂亮可爱的妹妹的吧?“嘻嘻……”烟儿捂嘴笑,“我还那么小呢,怎么有啊,等我长大了,身边有了夫君就会有的。”烟儿想着那白马王子骑着白马帅气的来到她的面前迎娶她,那该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啊?“那、那我能当你的夫君吗?帅帅想当你的夫君。”像爹爹和娘亲一般,他好喜欢烟儿,想她一辈子跟自己在一起。“我才不要。”烟儿嫌弃道。“为什么?我对你多好?”什么好吃的都给烟儿吃呢。“你整天喜欢哭,我才不喜欢你,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夫君,烟儿要像师父那样的,不哭,男子汉,很厉害的那种,你不是。”帅帅很想扁嘴巴,可一听到烟儿刚才那话,瞬间忍住了。“我会像个男子汉的,帅帅现在还小,长大了便是厉害的男子汉了,像爹爹那样。”“那到时候再说吧!”烟儿看着他,笑嘻嘻道,特别是看着帅帅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爹爹呢,你多好,有爹爹,有娘亲,我只有师父,我好想爹爹,若你从小没有看过爹爹,你是不是也很想你的爹爹。”烟儿问道,看着帅帅渐渐的点头。“帅帅肯定也会像你那么想爹爹的,那,你去见了爹爹后,一定要快点来找我哦。”“嗯嗯。”两个小人儿早早约定好,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事情叫计划赶不上变化,更有句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两个人的路,还长着呢。等帅帅从烟儿的马车出来,已经不哭了,只是在看着经过身边的秦雪姨姨的时候,忍不住的看多了两眼秦雪的肚子,然后又问了句:“雪雪姨姨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妹妹在住着啊?”“啊?”秦雪听的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什么小妹妹?”帅帅很乖很听话,指着秦雪姨姨的肚子说道:“你的肚子里现在没有小妹妹住着吗?等以后时间久了,肚子会很大很大,然后妹妹就会出来玩了。”“这话你听谁说的?”秦雪尴尬的看着帅帅,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就关心她的肚子了啊!再看一旁的温展,只见他偷偷笑着,看着马车内没下车的人。想来,肯定是烟儿那小大人跟帅帅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误会了的。怒瞪了温展一眼,秦雪才向帅帅解释道:“姨姨肚子里还没小妹妹呢,没那么快。”她有没有孩子自己清楚,虽然如今已经和温展厮混在一起了,但是她并不想在没有嫁给温展的时候弄个孩子出来,就像安夏那样,自己带着多可怜啊!“为什么没那么快?”帅帅继续发问,觉得那么久了应该有小妹妹的了。“因为……呃……”秦雪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看着在树底下坐着的温展,然后快步的上前将人拉了起来,“你告诉他,为什么没那么快?”温展被秦雪拉到了帅帅的面前,帅帅很求学若渴的看着温展叔叔,“叔叔,为什么?”“嗯……因为……因为……”温展摸摸鼻子,在秦雪的注视下,说道:“因为这事情已经在进行中,很快的了,你别着急,等过阵子你再见到叔叔的时候,就有小妹妹给你玩了。”“温展!”秦雪觉得让温展来解释这个举动真不是明智之举,还不如自己说。“帅帅,你别听他胡说,这件事啊,你问你娘亲便最清楚了。”孩子讲求缘分,像安夏和颜文哥哥,不还是没有怀有第二胎?“这样啊!”帅帅不知道大人玩的什么把戏,只能“恬不知耻”的去问娘亲了。看帅帅离开,秦雪才上前给了温展两个拳头在胸口,“叫你胡说,叫你胡说。”都还没说要娶她,只是口头上承认了,这怎么行?还想弄个孩子来?休想。“我没胡说啊!我们很快就有的了。”温展很无辜,孩子虽然不好求,可是他是大夫,知道怎么受孕更容易。“哼,我才不要!”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人了呢?“为何?”温展问的白痴却又认真,让秦雪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眼前的艳阳,秦雪一副顾左右而言他,“颜文哥哥这次回去,肯定是正式迎娶安夏的了。”像颜文哥哥这种从来没有想过成婚的男子,在此刻都急忙的想将安夏娶回家去,作为温展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男人来说,应该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吧!可是让秦雪失望了,温展只是点点头,说道:“是啊,这都把儿子养那么大了,再不娶,安夏得老了,到时候估计也麻烦。”麻烦……秦雪怒火中烧,又是一阵捶胸顿足,不过捶的不是自己的胸,“你是故意的。”“呵呵……”温展爽朗的笑着,却不说话。……而安夏这边,又是一阵头疼。本来还以为帅帅会对烟儿的离开依依不舍,可结果儿子回来了,她正想开导开导,却听的儿子说:“娘亲肚子里有小妹妹了吗?雪姨姨说她肚子里还没那么快,温展叔叔又说快了,雪姨姨让帅帅来问娘亲。”噼里啪啦,帅帅一下子说了一堆的话,让安夏有些吃惊。儿子各项技能长的是比别人快些,就连说话,此刻也是噼里啪啦的说着,哪里像其他小孩,说话还一顿一顿,不清不楚的。不过安夏转念想想,儿子这么快会说那么多话,是她的功劳,儿子教的好,自然说话利索,像她前世的时候,生活所迫,六七岁已经与灶台田地打交道了,虽然小,可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做。这些想想,又觉得帅帅这是穷人孩子早当家,虽然如今脱贫致富,但是还是不改习性的。“你说,雪姨姨让你来问娘亲,为什么雪姨姨肚子里没有小妹妹吗?”帅帅点点头,“嗯。”笑的特别的开心,娘亲好厉害,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个,可能时候还没到吧,这是你温展叔叔的事情,你去关心人家做什么?”安夏窘,觉得儿子的脑袋瓜子五花八门的想法,每天都要小心的应对着。“那娘亲的呢?”帅帅指着那平坦的小腹,“娘亲的肚子的小妹妹呢?也没那么快吗?”“呃……”这怎么说呢?孩子讲求缘分,虽然她和南宫景什么都没有避,可是孩子却迟迟没来,不像帅帅,一次就中。温展说,可能是生帅帅的时候受了寒,虽然身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她的宫寒却并没有散去。而且现在那么多年了,想一下子治好,也是不可能的。以前没有与南宫景在一起的时候,安夏倒没有去关注过这个问题,她想着自己和儿子一同生活,然后老去。可是,自从与南宫景在一起之后,知道自己以后会与他成为夫妻,还会为他生儿育女,安夏便关心起这孩子的事情,并且还专门询问过温展,温展说这事情急不得,给她安排了一份调理身子的药单子,按他单子上的要求照着吃。“娘亲,你肚子里还没有小妹妹吗?什么时候才有呢?”帅帅很急切,特别是听烟儿说的那小包子的妹妹很可爱,他更加想小妹妹了。“这个娘亲也不知道,估计也快了,你别着急,若是妹妹知道你这当哥哥的这般调皮的话,会吓坏的,而且妹妹不喜欢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听见你说她的事情,因为她隔着肚皮看不见你呢。”“哦,这样啊!”安夏抹汗,想到那捣蛋的师徒三人,就觉得脚底生寒,这件事,不是温展或者秦雪或者烟儿说的话,帅帅怎么又旧事重提了?“好了,你先去找心心姐姐玩。”“哦,好吧!”两边都得不到答案,却又得到了答案,帅帅只能先去玩了。“怎么?帅帅又跟你说什么了?”还没进马车就听见帅帅在找心心问事情的南宫景,掀开车帘,看着安夏愁眉苦脸的模样,甚是不好看。“没事,小孩子话多,总是有不同的疑问要问的。”安夏心里也是担忧的,担忧自己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她孤独多了,所以在找到自己幸福的时候,不想再这么冷冷清清的过完一辈子,生孩子或许会是女人最痛,可是没孩子,却是女人一生的痛,安夏想要多几个孩子,这样家里热热闹闹的,那样家里才会过的更加的欢乐。“帅帅又说孩子的事情了?”南宫景上了马车,盯着安息的肚子道,然后将安夏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下巴磕在安夏的颈窝处,吸取着她身上独特的芳香。安夏点点头,“嗯”,也不避忌,然后看着南宫景,扭头试图直视他的眼睛,“若我这辈子再无所出,你还会要我吗?”------题外话------哭晕在厕所了,太坑爹了,现在才码好,明天希望早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