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云忙问道:“怎么回事?”“是玄膺,”顾长烟看向卓越越,说道:“玄膺忽然传出了甄少容带着淬孤指重返灵上界的消息。 ”卓越越的心顿时一下子提了起来:“是真的吗?他回去了?”“当然没有,他还在流云那里等你呢,怎么可能先行离开。 ”“那是怎么回事?”楚流云道:“那还有什么可猜的,一定是霆风放出的消息,不过既然那小子还在魔界,就让玄膺的人四处找人好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顾长烟皱眉道:“事情远不是如此简单,昨天夜里包括玄膺的现任掌门絮叶飞在内的四大帮派里,四个掌门人和座下的六位堂主香主这类人物忽然前后时间暴毙了,跟着玄膺就传出了那个消息,很明显有人要将此事嫁祸给甄少容。 ”卓越越闻言倒反而安静下来,二人都是不约而同看着她,只见她低头想了片刻,轻声道:“我师……那个风轻扬是真的死了吗?”“是琴嬉亲自检查的,照理不会有错。 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掌握着一种连我们都无法识破的幻术。 ”“这话怎么讲?”流云听得他话里有话,慌忙追问。顾长烟叹道:“他的尸首在两天之前忽然消失……而且,如今在外主掌玄膺的就是这个叫风轻扬地人。 ”卓越越赫然抬头:“什么?”“他如今是玄膺的代行掌门,并且自称是去魔界寻找甄少容假死的秘密。 还追着他回到了灵上界,他本来在灵上界的口碑就好,这番话自然没人怀疑,何况和絮叶飞等人的死也正好时间相附,大家自然相信是甄少容带着淬孤指卷土重来了。 ”“那么,他必然是霆风无疑了。 ”楚流云冷冷一哼“这样的嚣张行事,真当我们都是废物不成!这就去会一会他。 老头儿,我们立刻就走。 ”顾长烟却是将目光停在卓越越身上。 道:“灵上界的事,我和流云自会处理,你地任务就是在这里再等三日,务必想办法和合开天。 有一件事,此时必须要告诉你了。 ”他看了一眼流云,道:“我们本来想着这个可能性不大,又恐怕凭空增加你的烦恼。 所以想放着再说,可是事到如今,此事已经显lou端倪,看来十有八九‘辟地’是在霆风地手上。 ”听他这么说,卓越越也觉不好再隐瞒,接口道:“开天辟地的事,我其实在受伤之前就知道了一些。 ”“啊?你怎么知道的?”楚流云大为惊讶,顾长烟倒是比较平静的等在一边。 上次向这丫头说起开天时,她的神色就已经表示知道此事,所以他倒并没怎么吃惊。卓越越低头道:“是魔林里的一个小怪告诉我的,它说它曾是师傅地从者……”“是颜?他在哪里?你怎么遇见他的?”流云忽然变的激动异常,不过他的语调中总算带着喜悦,卓越越才偷偷松了口气。 接着就将那日的事说了。“什么?这些年他……他竟然藏身在魔林吗?”流云惊诧之余,目光中lou出悲伤神色,顾长烟也轻轻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管怎样,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越儿,你若能和合开天,就可以为颜还有你自己解除封印。 唉,当年师尊忽然辞世。 我们都没能在他身边。 对那件事的始末也知之不详,师父生前除了让我们继承开天。 也没有叮嘱过别的,何况颜在他身后又是不知所踪,所以,我们一直以为颜是在保护辟地。 可是如今看来,霆风这一番作做,为地,却是要让你在魔界重伤之后,我们不得不将淬血牙也交付于你,他的用意何在,我们虽然还不清楚,不过,只要你能和合天开,当今之世,能够和他对执的也就只有你了。 所以,你一定努力做成此事。 ”卓越越想了一想,道:“那个颜在魔林里,我想先把它带出来,省得它再受日夜变换时变身之苦。 ”“那是颜的斧底抽薪之计,我想,他可能和霆风一番大战后,使用了禁术将自己缩小变形,设置了魔林结界困在其中,他一定是在保护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你要带他出来,他也不一定会答应。 他不是也让你和合开天后再去救他吗?所以,你不要再想这事,只要专心尝试就好,明白吗?”“是,我知道了。 ”卓越越认真点头。顾长烟又道:“不过,最多也只有三日之限,若是三天之内你没有成功,就去魔界和甄少容会合,我们的情形会由琴嬉传达给你,到时候……唉,也许灵上界已经一片混乱,有很多事,我们都得从长记议了。 ”楚流云一直黯然不语,此时却忽然道:“也许,你可以凑空去见一见颜,”说罢,他自怀中拿出一颗墨绿地药丸递给她:“这是屏天幕,琴嬉带你出魔林时用地就是这个,可以在一定时间里遮盖日光,给你逃走的机会。 万事小心。 ”卓越越接过药丸,用力点头,这几天来,她已经对这里比较熟悉,从哪里可以直达魔界琴嬉他们所在地宫,从哪里可以进入魔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而也没什么可交待的,二人只是再度鼓励了她一番,这才一起离开。只留下她一人在这里,仙境般适意地谷底也仿似没了趣味,卓越越照着平日的行程,准时回到屋里修习,知道眼前的着重点在于和合开天,所以她用更多的时候静坐,以便调整六识内视,看那两样在丹田里化作两团气体的神器有什么变化。它们就像是两团一绿一红的烟雾,虽然共在丹田狭小地空间内,却彼此一触即走,卓越越努力调息了整整一日一夜,它们却没有丝毫可以互融的迹象。 她不由地焦急起来,开始尝试着动用真元引导它们,哪知在第二个白昼到来之时,她地功夫还是化作流水。到此地步,卓越越再也难抑沮丧地心情,信步走到底小亭坐下,亭中还放着楚流云地长琴,她虽然不会弹,可还是伸指过去随即挑弦拨动,虽然不成曲调地简单音节缓缓自她指间流出,只弹了一会,她便觉困乏起来,不由得以臂为忱,就在琴边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