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别理这个疯子,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少女身后的老者大声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竭力将自身躲藏在她身后,看来他对那青衫男子也是着实忌惮。少女却摇了摇头道:“不,师哥不是走火入魔,他是入了仙界,是我们这此人永远无法达到的境界,师傅,你不要再逼他了,由他去吧。 ”“他私习禁术,毁损圣坛,已经成了天下的大敌,哼,凭他也想成神……”那青衫男子却不理会他们的对话,依旧慢慢走近,只对着那少女说道:“世人无法容忍卓然出众和他们自己不一样的人,可是你可以,天下唯独你不一样,意如,跟我走吧,我来创造一个新天地,容我们能够永生永世在一起的地方,可好?”少女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两边滑落而下,淡淡笑道:“我不能做你的累赘,你走吧,无论你身在何处,你知道我记得我就好了。 ”“傻丫头,没有你在身边,我即使独活,又有什么趣味。 ”男子笑颜不变,对身边的危险更是恍若不见,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那老者看着他们对话,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目光越过山林,看到自远而近成片的黑影正慢慢围拢过来,知道援兵已到,他不由地得意大笑:“既然没有她你也不能独活,老夫养你一场,就再教你个乖。 她已经服下了剧毒,便是强挨着,也挺不过一时三刻啦!反正没她你也活不了,那就一起死吧。 作一对同命鸳鸯,岂不就随了你的愿望?哈哈哈哈!”他一边大笑一边强自戒备,是以笑地虽响,声音却在颤抖。 眼中更是全无笑意。 哪知那青衫男子听到此话,却丝毫没有愤怒之色。 反而笑答:“你活到这么大年纪,总算说了一回中听的话,”说罢又对那少女道:“他们给你喂的毒,是不是这个?”他右手一递,掌中一个绿色瓷瓶轻盈地落在少女面前不远的地上,那老者看了一眼,不由得又将身体缩回去几分。 青衫少女却在这时忽然眉心一皱。 似是强忍痛楚,咽下一口气道:“师哥,你快走吧,山下已经被重重包围,此时又有人上来了。 ”男子完全不向身后看去,他一直前行,此时已经走到了距离那二人只有一丈远的距离,看着那少女强忍苦楚。 他的眼中满溢爱怜之色,叹道:“那么难受,何必忍着呢。 ”说罢,他手中长剑一挥,就在众人惊恐万状地惊呼之中,他的剑。 定定刺在那少女心口,停了一停,剑尖忽地轻轻抽离,那少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已经死去。少女身后地老者吓的魂不附体,呆呆地看着眼前缓缓垂软下去地尸体,他忍不住蹒跚后退,却忘记了自己此时正站的位置,一脚踏空,顿时堕落下去。 惨叫声划破长空而过。 声音渐渐消失。森林后围上来的人都被眼前一幕吓呆了,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归于寂寥。 众目睽睽中,只见那男子走上前去,将那少女的尸体轻轻抱起,脸现温柔神色,叹道:“这样一来,你才能舍得吧。 ”他不知将一颗什么东西放到那少女嘴中,目光再不向身后看一眼,忽然就这样抱着她,临空而起,眼前风沙大作,狂风席卷起地上的石粒,四下里四散开来,林中众人没有抱牢树木的,竟然都给吹地飞了出去,惨叫声连绵不绝。就这样过了许久,风势才渐渐慢了下来,可是在众人眼前的这块山崖之上,却哪里还有半点人影。卓越越站在半空中,眼睛却是朝着天际那边的一抹白云看去,淡淡地青色衣衫若隐若现,她心念转动,想跟着追上去看那少女究竟怎样了,身形果然便飘了起来。 眼看着拂云穿雾,青衫背影越来越近的时候,忽然,那个青衫男子霍地转过头来,一双凤目中尽是凶光,竟像是看到了身后的她,眼看着他手中青芒又动,卓越越吓地尖声大叫,额头不知道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顿时痛醒了过来。她茫然朝四周打量,确定自己还是坐在长琴边上,刚刚撞到的分明就是琴角,原来不过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而已,可为什么心里却依旧有种惴惴不安地感觉呢?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幕究竟是什么?分明在旁观着整个过程,可事件中发生地任何一人自己都从来没见过,只有那个叫意如的少女看着有些微的眼熟而已,这样一个离奇的梦境,是要向自己透lou着什么讯息吗?她呆呆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结果,眼看着日光已经缓缓移至山谷边峭壁上方,这第二天又要过去了,她叹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间,再度平心静气,又尝试了一次,真元在体内游走一番,待到她再度停止时,天已经全黑了。 虽然此次的结果和前两天一样没有改变,可是卓越越却忽然想到一件事。白天的梦境,是不是体内两把神器地指引?也许那就是它们的记忆,如果是那样,也许那位青衫男子就是开天辟地的始祖,这个梦,是不是在告诉自己,有什么故事等着自己去探查究竟,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会不会,就是和合开天的契机?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猛然提醒的卓越越,垂头想了片刻,立刻起身朝着通往魔界的那条密道快步走去。在七拐八弯地密道中走了片刻,她来到了一间园型的大石室中,这里位于整个通道的中心,当时两位老师兄也是从这里去的灵上界。 卓越越走到屋子中间,按楚流云地做法,在屋子边上暗沉沉地石壁上轻轻触摸,寻到一处高底起伏地位置,口中念念有词,再伸手按下,眼前骤然劲光闪射,呼地一声,竟将她整个人自这打开的一处山壁中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