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调查市场

月羽烟昨天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感觉隔壁忆冰的房间传出了说话声，月羽烟心想：不会她深夜在与谁密谋什么吧，这就像有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一样，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爆炸，看来她得加快进程了。于是，第二天一早，月羽烟换了一身利落又不失温暖的男装，还围了一个白狐毛做的围脖，这个围脖除了驱寒之外还为了掩饰没喉结的事实。然后又梳了一个男士的发髻，用古代的化妆品把五官都加深之后，就从侧门出府上街去了。不过，月羽烟身边一个人都没带，因为她知道君如风的两个暗卫会保护她的。而且多一个人在身边也许不安全，她等下要做的这些可都是商业机密。只见月羽烟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迈着八字步在街上闲逛着。因为她今天出来的比较早，所以街上还有卖早餐的小摊。看着他们大冬天的还在街上摆摊，月羽烟真的感受到他们生活的艰辛和不易，但是他们质朴的脸庞却在寒冷的冬天给人带来温暖。接着，月羽烟挑了一家卖牛杂面的小摊坐了下来。“这位公子，吃牛杂面是吧？要清汤的，还是红油的？要不要葱和香菜？”老板娘走到月羽烟跟前，手在围裙上不着痕迹地擦了擦之后弯腰问她。“清汤的就可以了。葱和香菜两个都要。”月羽烟看了看她身边的两口锅，一锅是清汤的，漂浮着些许肉沫，另一锅是红彤彤的，上面布满了辣油。闻言，老板娘立刻热情的回答道：“诶！好嘞~等下就来~”只见她一转身，手迅速从一个锅中拿出装了煮熟了的番薯面的筛子，利落的甩干水分之后，倒在一个碗里。接着从装清汤的锅里舀出一勺清汤浇在面上，再从装牛杂的锅里捞出不少牛杂放在面上，最后撒上葱和香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牛杂面就完成了！老板娘笑容满面的把面端到月羽烟面前的桌上，道了声：“公子请慢用。”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月羽烟拿了双筷子，又倒了些醋，就开始品尝起来。这面看起来晶莹剔透，入口爽滑，非常的有劲道！牛杂也很入味，很新鲜。清汤更是鲜美，总之这三者加起来就是完美的搭配。果然民间的美食也不失大户人家里的吃食。接下来的时间，月羽烟就边吃边观察小摊的生意。老板娘的生意很好，甚至可以用火爆来形容。但是因为桌子数量有限，人手也有限，所以很多客人到了这里之后看看自己要等很久又转身走了。这让月羽烟觉得可是浪费了不少商机。于是，月羽烟趁老板娘有空的时候赶紧问道：“老板娘，你为什么不租个店铺啊？你看很多人来了都走了。这多可惜啊，你的面真的很好吃啊。”老板娘被夸的不好意思的笑笑，脸红了红说道：“谢谢公子夸奖。公子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只是小本生意，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租店铺。人走了就走了吧，只要我还在这里，他们哪天还会过来吃的。”果然是老百姓，想法都是这么淳朴。“话是这么说没错，老板娘，难道你都没想过多雇点人手吗？有人帮忙也比你一个人好。”老板娘见又有客人来了，马上起身迎接，嘴里还不忘记回答月羽烟的话：“今天我家那位出去有点事，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等他回来了之后，他就会来帮我了。”“哦，”月羽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想，提出一个建议道：“那如果有人愿意给你们一间铺子，还帮你雇人手，每天就从你们的收入中抽取一两成，你们会同意么？”老板娘听闻忙碌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说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啊，公子别开玩笑了。而且要是有了铺子的话是要入食商的，每年都要上交一定的费用。我可出不起。”什么？还有这种事？昨天月羽倩怎么没和她说。月羽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么说出来还真是被人笑话了。月羽烟尴尬的笑笑：“呵呵，不好意思啊，老板娘，打扰你忙了，这面多少钱一碗？”“没事，五钱一碗。”于是月羽烟掏出五钱放在桌子上就起身离开了，她一走，立马有人就坐了下来，占着位子，深怕到时候没地方坐。不过月羽烟也没在意，低头想着事情，她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脑子里盘算着一个办法的可能性。她可以自己租很多个铺子，把那些小摊小贩都聚集在一起，然后一起入食商。铺子的租金，交给食商的钱也都是她出，而她只要每天从他们的营业额中抽取三成就行了，不过也有可能不是三成，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月羽烟用左手不断敲击着右手，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看来她晚上回去得写个详细的策划书，好好的盘算一下。想通了之后，月羽烟忽然感觉全身轻松多了，至少食商这一商是有了应对的计策了，接下来就是其他的几商了。然后，月羽烟又迈开步子往前走，这里买一个包子，那边买一个饼，一路边吃边考察市场。在众人眼前，就看见一位身穿华丽锦服的俊美公子哥一直在吃着路边的小吃，那画面即怪异又和谐。……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食商这边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月羽烟把目标又定在了布商上。于是，她走进一家挂有布商锦旗的铺子。其实布商指的是除了布这个原料之外，还有所有用布做出来的东西，包括衣服，**用品，家居用品等，只要和布有关的，这里都有。月羽烟看了下这里的布，成色好，也柔软，绝对是上好的布料，轻轻的划过指尖，像清泉，像微风，丝丝滑滑，阳光不经意的照在上面，显现的不是高贵，不是典，像是心的颜色，轻轻的贴在心上的温柔。不过月羽烟对染布一窍不通，肯定不能在这个上面做章。所以月羽烟又把视线又转向了衣服。这里的衣服款式造型都还不错，只不过冬天的衣服只有棉花这一种内芯，显得比较单调。月羽烟又想了想在现代的冬天她穿的都是什么衣服。好像除了棉衣棉裤，还有毛衣，羽绒衣……对了！月羽烟一拍手，她可以发明羽绒衣啊！高级的羽绒做不出来，但是鹅毛什么的还是可以弄的呀！除了做羽绒衣，还可以做羽绒被！至于家居用品的话，靠垫啊，抱枕啊，这些古代都是没有的，好像月羽烟看过的穿越小说中也有人是发明了这个，甚至还有人发明了卫生巾。这样一来，搞定布商的初步方案也已经成型了，月羽烟瞬间感觉前途一片光明！果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但是她手里的这些钱肯定不够用的，还是得去找君如风借钱，虽然她预料君如风肯定会说：“我的钱全部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过月羽烟还是决定以后赚了钱就还给他，她才不是靠男人吃饭的女人！接着月羽烟又去了其他几商的店铺看了看，有些也有了对策，有些还没有。但是月羽烟认为只要搞定七商中的几商就已经差不多了，不用全部搞定。逛了整个早上，月羽烟除了搜索着七商之外，还在街上还看到了标有“风”字的店铺。有玉器行，酒楼，客栈，赌坊。她脚步一顿，一拐，就进了赌坊，她可还没见识过古代的赌坊是怎么运作的。不过月羽烟一进去，就差点被里面烟雾缭绕的景象给熏过去。只见里面灯光黑暗，只有墙角顶上的排气孔透出一点光亮，其余的就靠每桌上方一盏大大的烛灯支撑着，连三米开外的人脸都看不清楚，这不是给了那些老千出手的机会吗。“来来来，压大还是压小？”“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哈哈，赢了，赢了！”……各种各样的声音萦绕在月羽烟的耳畔，她穿梭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看着每桌的战局，基本上都是在要骰子，比大小，但是看那几位摇骰子的人眼中的精光就可以知道，他们肯定是稳赚不赔的！“这位公子？要不要也来赌一把？我包你赢！”这时，从旁边凑过来一个大肥婆，凑近了月羽烟，在她身边**到。月羽烟看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也是赌坊中的自己人，专门拉人进来堵，先弄些手段让他赢几把，尝到赌博的乐趣，上瘾之后，他就会不请自来了，哼，打的真是极好的算盘啊。“不了，我只是进来看看。”月羽烟谢绝了她的“好意”，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就掀起帘子出去了，把那肮脏，奢靡的世界挡在了自己身后。暗处的东笔和南墨，看见他们的主子夫人进了赌坊之后，心中都有点好奇她要做什么，不过看到她面无表情出来了之后，心里不由的为主子感到一丝担心，难道她不喜欢主子开赌坊？可是，他是有目的的啊。出了赌坊之后，月羽烟深呼吸了几口气，把肺里的浊气吐出，然后抬头看了下天，已经午时了。走了这么多路，肚子早就饿了，于是月羽烟决定还是去“好再来”酒楼，还有一些招牌菜没有品尝完。没想到，在这里月羽烟竟然又碰到了冉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