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觉醒

文龙怔了一下，没有想到大象会说出这句话来。大象只是笑笑：“北快刀也算是道上的一个角了，虽然他平时比较低调，也几乎没人知道他有家室。”看到文龙抓紧了手中的刀，大象摇了摇头：“如果我要对付你，不会等到今天！我欠你爸爸一个人情，所以我才会没有问任何事就让你留在了帮里！”“你知道我爸爸被人杀死的事？”大象点了点头：“但是我一直没有查出是谁！然后你就来了我这里！我想你进我这里是为了给你爸爸报仇吧？？”文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推开大象的手，攥紧了手中的刀，他来到了被大象扭断双手的程青松面前：“记得北快刀是怎么死的吗？”说完，他一刀插进了程青松的肩膀，在程青松惨叫声快喊出喉咙时，他一把捂住了程青松的嘴：“二十七刀！！我会一刀刀还给你！！”看到程青松眼里的恐惧，文龙眼里流露出的是报复时那愤怒，仇恨，痛快的眼神。没有说话，手中的刀却是一刀刀的刺进了程青松的身体。等他刺完二十七刀后，才一刀砍掉了程青松的头。然后他跑到一边吐开了。等文龙吐完了，大象才拍了拍文龙的肩：“好了！都结束了，你明天去B市报到吧！钱我都给你存进你的户头里了！！”说完他拨了一个电话，叫手下的小弟过来收拾残局。过了好半天，文龙才站了起来：“我不走！！我要帮你打下这片江山！”大象看了看文龙，过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好吧，我答应你！！！整合了市里的黑帮后，我保证他们不会打扰普通人。”听到大象这句，文龙眼睛一红，自己加入大象的帮派的另一目的也被他看出来了，而他竟然答应了！没有多说，文龙伸手重重的拍在了大象的肩膀上：“好兄弟！”大象笑着一手揽过了文龙：“好兄弟！！”其实这也是北快刀的希望吧？从小见惯了黑社会的混乱，所以希望能让别人，至少是家人过上平静的生活。大象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否则他也不会大半年都不回去看一次老爷子吧？？猛的甩了甩头，大象想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可是脑袋里却一直闪现出老爷子的样子，一种不安感涌上了心头，顾不上文龙，大象猛的转头往家的方向走去：“你自己回去，我有急事不送你了！！”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大象回头一看，文龙捂着伤口追了上来：“我陪你一起去！”“滚蛋！赶快回去！！不然你老妈又要担心了！”大象理都不理文龙，直接甩开了他。可是文龙却边追大象边拨了一个电话回家：“妈，我今天晚上和同学喝酒，他醉了，家里没人，我留下照顾他，可能要明天才回来，你不用等我了！”看到大象狠狠的瞪了文龙一眼，文龙无所谓的耸耸肩，一把把电话按掉了：“现在可以和你一起去了！快走吧！别耽误了！！”大象本想再说什么的，可是又担心老爷子，瞪了文龙一眼，带着他往家里赶去。远远的看到家里还亮着灯，大象知道有点不对劲了，老爷子没有这么晚睡的习惯，对文龙轻轻的招了招手，两人绕到了屋后，隔着墙，大象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妈的！老不死的，叫你打电话把你儿子叫回来，你不听，现在听不听？？”一阵沉默之后，是钝器打在身体上的闷想，大象觉得全身的血往上翻涌，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混蛋！！！”一拳打破了单薄的后门，大象冲了进去，屋里的五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象就已经扭断了两个人的脖子！文龙的手下也没含糊，一刀一个，三个人就去地府报到了。扶起一身被打得青紫，还有几处流着血的老爷子，大象觉得心里哽咽了：“爸！我……”老爷子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唉……算了！我没事的！倒是你，杀了人了！”文龙笑笑：“老爷子放心吧，象哥不会有事的！”说完，他拨了个电话，叫心腹来收拾眼前这凌乱的屋子。看着屋里一片狼籍，看着老爷子一身的伤，大象突然有一种自己很混的感觉！！自己在外面混，让老爸老妈生气不说，现在还害老爸被别人打。没错，自己当初是为了气老爸老妈才故意学坏的，可是现在呢？气到他们了，伤害到他们了，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又一次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一般，大象低吼一声冲了出去！！一路狂奔到了忘忧湖边，大象对着宁静的湖面狂吼：“啊—————！！！啊…………………………！！！！”大吼声惊醒了湖边树林里的宿鸟，也惊动了湖边一家茶馆的老板：“很伤心吗？？”“关你屁事？？”女孩子皱了皱眉头：“对女孩子这样说话，真没礼貌！说话那么不客气，你被你女朋友甩了？？？”说到这里，她竟然笑了，那笑容像平静的忘忧湖一样令人觉得心情平静起来了。女孩子伸出了手：“虽然现在茶馆关门了，但是我不介意再接待一位客人，要来喝杯茶吗？？”而大象就这样莫名的跟着这个女孩子走进了一家中式风格的茶馆：“洛水居？叼，她以为她是洛水之神？”“错啦！！只是喜欢《洛神赋》所以才取名为洛水居的。那种：‘鸾凤仙侣双展翅，锦上鸳鸯同宿飞 。翩翩洛神 ，欲追还休 ，相对舞旖旎。’的感觉，其实真的很让人觉得悲哀。或许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所以他只有在文章里写出他心里的想法。就像我们有很多事想去做，但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去做，只有在心中想象或是在笔下写出来一样的。”伴着一声沉得不像是该属于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叹息声送来的是一杯泛着红汤的茶水：“请！！”如果是平时，大象绝对不会喝这种来历不明的茶水，可是今天，他竟然像是中了邪一样，不但喝下了茶，还絮絮叨叨的和眼前这个叫小蝶的女孩子说出了一直闷在心里的话。小蝶一直微笑着听着，直到大象终于说完了全部的故事：“如果我能帮助你，你接受吗？”“帮助？怎么帮助？？你以为你是神，可以让我回到过去？？”大象不屑的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汤：“好了，天不早了，下回你一个女孩子，晚上不要乱跑出去，很危险的！更别随便把别人带回家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的愿望是……这世上，我所认识的朋友，亲人，甚至是我身边的路人，我希望他们都能幸福，能快乐！所以有人伤心时，我愿望对他伸出手。”说完小蝶对着大象伸出了双手：“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可以帮你回到过去！如果你想回到过去从头来过，就请握住我的左手；第二选择是，我会在三天内让你统一S市的黑道，条件是你加入‘天元’，如果你觉得可以，就请握住我的右手。”大象的脸上出现了不满的神色：“叼，把我当小孩子哄？？天元是什么东西？围棋的九星之一吗？？”小蝶笑而不答，但她身后却传来一个温润而文雅的男人声音：“你不是说你经常看考古书籍吗？难道你解释不了天元二字？”“叼，少拿这些来唬我！”大象心头暗惊，眼前的男人可以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足已证明他的功夫远远高于自己。慢慢的提高了自己的警觉，大象赫然发现黑暗处还有两个人，而眼前的小蝶仍然微笑着伸着手：“天元：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故生极谓之化，物极谓之变，夫五运阴阳者。”五行？？大象突然觉得体内有火在烧：“你……茶里放了什么？？”小蝶没有理会大象的痛苦：“选择吧！不论你要哪个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痛苦，好痛苦！！体内犹如被烈火焚烧的感觉让大象站不住身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一颗颗汗珠从他额头上滚下来，落在地上，竟然就瞬间蒸发了：“操，混蛋！！！”“我说这家伙行不行啊？？以他现在的力量可以承受得住觉醒时的爆发力吗？”黑暗中一个身材略小的人发出的是看好戏的声音。听到这样的声音，大象张口骂了一句，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小蝶蹲了下来，一道淡淡的水幕罩住了大象：“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五分钟后给我答案好吗？？我向你保证，不论你选择哪个，你的愿望都会成真。而天元，不会勉强任何人，如果你不愿意你随时可以离开！！”靠！！这不叫勉强？？感觉到水幕之下，体内的火势变得不再那么汹涌，大象也开始思索小蝶给自己的选择：“回到过去吗？”回到才能爸老妈没有离婚的过去，然后不再让这样的事发生，那自己会变成像文龙一样的好学生吧？或许也会成为像老妈那样出色的考古学家。老妈不会再被自己气得哭着掩而而去，老爸也不会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甚至像今天这样被人打伤。一家人和乐融融的，那不正是自己的梦想吗？？回去？？慢慢的伸出左手，大象看到了小蝶略带失望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依稀之中，记忆里好像小蝶对着自己叉腰大骂：“臭大象！又欺负我！不做宵夜给你吃了！！”依稀之中，自己一拳拍碎了一张桌子：“姓祁的敢威胁你？”依稀之中，“没有万一！”文龙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自己的话：“帮里的老大永远都是你！我和兄弟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依稀之中，看到刀子不甩自己，急着哀求他：“小刀刀，好刀刀！求求你给我吧！”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刀子呛死：“喂，我可没有那种嗜好！”依稀之中，老狼胸前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依稀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该死，老狼，你给我醒醒！！”自已急得大叫。依稀之中，鹰警告的看着自己：“大象你别不服气，虽然你的暴发力很强，勉强可以达到A+级的水平，可是那样对你的身体来说，损伤太大了。如果没有小蝶在一旁，以后不许你在像上次一样！！”………………好熟悉的一切，这些过去竟然像是洪水一样的要从被遗忘被封印的记忆中挤出来，那些永远也没办法忘记的，曾经一次次让自己感动的细节慢慢的回忆了起来：“丫头，文龙，鹰，老狼，刀子……”再看小蝶，她的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三个男人：一个披肩长发，一个一身白衣，一个永远都是一件军用迷彩：“鹰！刀子！老狼！”突然间，大象像是记起了什么，微笑着，忍着疼，他伸出了右手：“靠滴，竟然拿丫头来整我！！”就在他的手碰上小蝶的右手时，一道白光从空气中凭空产生，大象被白光温柔的包裹着，慢慢的伸上了半空中。洛水居、小蝶、鹰、刀子、老狼都消失了，眼前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山洞，自己正躺在那块变成青色的石头上，雪豹则是焦躁的背对着自己坐在石头上。感受到雪豹担心自己的心情，大象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的背，雪豹猛的一回头，看到大象醒了过来，一下子开心的轻扑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