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我看到很多人竟然还没起床,宿舍里一股臭烘烘的气味十分难闻。满地的垃圾和鞋子,几乎所有床都没叠被,当然,这也包括我自己的上铺。“你们没上课啊。”我坐在**打游戏的铁皮就问。“大哥,今天周末啊,你过糊涂了啊。”铁皮嘴里叼着烟,说话吐字不清。“周末了啊,我……”我本想干点什么,可一听是周末,我竟然愣住了。“你怎么了,你周末不是回家住吗,怎么回宿舍了啊。”铁皮喝了口可乐继续敲打的键盘对我说。“是啊,我来拿点东西。”我其实在找借口,我根本不知道拿什么,只能去床头下面摸钥匙,然后打开柜子,想着随便拿个什么走就行了。当我打开柜子的时候正好看到我那个有戒指的项链,我一下子拿起来挂在脖子上,突然想到万老板是不是原本救我的打算是想把我带到他那零食店的办公室里,可他也看到了我并没有戴那个有戒指的项链,才临时改变了主意送我回学校,又或者他从我的问题里发现了什么,我没有回答他问的问题,难道我应该认识照片上的某个人吗?他为什么执意的让我回答这个问题呢?“你发什么愣呢,有烟吗,留一包再走。”铁皮把那可乐的最后一口喝光了,把瓶子往阳台一甩,咣当一声。“你麻痹的铁皮,能不能小声点。”躺在**睡觉的一个男生骂着、“行行行大哥,我错了,你继续睡……阎王兄,有烟给只,谢谢”他后一句说的很轻,但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少抽点吧,瞧这宿舍被你搞的乌烟瘴气的,我走了。”我锁上柜子门,把烟丢给了他,同时看了看睡觉的同学,估计是头一天晚上网吧包夜了,这才一直睡。“我c~”他接到烟,看了一眼,又立刻盯着电脑屏幕喊,不知道他是看到我丢给他的烟很好,还是他打到了什么好装备很惊呼,毕竟那烟可是我拿我老爸的,肯定不会是差烟,而且打死铁皮也不会买这么贵的烟,他的水平就是几块钱的白沙。我背着五万块钱在校园里闲逛,先是去食堂吃了点东西,随后买了一瓶我最爱的茉莉清茶晃晃悠悠的走到校园附近的银行,把钱都存进了我的卡里,存到最后我拿起来那个钱包,犹豫了一下,但没有用那个钱,又放回了我的挎包里。想着自己的银行卡里又多了五万,我的心就感觉一阵暖暖的。五万啊,一笔不小的横财呢,我该买点什么好呢,我现在可是有五万多存款的学生族了,有钱的学生族啊。走出银行我就满嘴裂开的笑,一直走到笑门口,我站住了,因为我猛然间想起那个短信,我看了看时间,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地方,就立刻回了一条信息。同时我感觉我现在这样太狼狈了,至少应该收拾一下吧。我赶紧去理发店洗个头,脑袋后面被打出的包一碰热水就立马疼的难受,导致给我洗头的人都不敢碰我,很艰难又简单的洗完又吹了一下,我才觉得自己的模样像个人样,看上去至少不那么寒酸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在见红姐的那个茶吧等待那个方哥,我在回过去的短信中告诉我大概的穿戴,我又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看到我确确实实是一个人来的,并且我看上去是个学生,很安全,希望他能够准时出现。我就那么傻傻的等着,可时间过去很久了,也不见有人出现,我经常看着窗外,看看这个人可疑,看看那个人也可疑,可最后都发现我的可疑是错误的,到底来不来啊,还是我会意错了,那个所谓的时间地点根本就是一个暗号,只有答对了那个暗号对方才会出现,难道我说错了暗号吗?可我根本他妈的不知道那个暗号啊,老柯临死前也没说啊。等等,莫非地点是满口福零食店吗,那个方哥约的地点暗号难道是那里?那不对啊,如果是那里的话,我刚刚才跟万老板见过面啊,没必要这么费周折啊,除非那只是个暗号,而不是真正意义的地点,我根本不需要去,只需要答对暗号就可以。那就算我答对了地点的暗号,时间也不知道啊,这个难道也跟29有关联吗?那是两点还是九点,还是什么时间后面的29分呢。到底这些人这些事都怎么关联的啊,真是乱死了。我又看了看手表,距离我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我想了想,最后半小时,不来我就走,现在的状况是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没准那个方哥已经来过了,或者说已经看到我了,但发现我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就悄悄离开了。可是不对啊,按照他短信的内容,他是有事情告诉我的啊,那不可能不来啊。想到这里,我闪了一个下念头,我干脆按照发信息的号码拨过去,看看对方怎么说。我翻看了手机,里面短信息就一条所以很好找,我里面回拨了过去,几秒钟后,对方彩铃响起,我欣喜,不过很奇怪,我耳朵外面又一阵手机铃声也在响,俩声音一个左耳一个右耳,我慌忙的挂线,查看周围,没人啊。我又一次拨通那个号码,这一次我没有把手机靠近耳边而是把身体靠近茶吧的过道,果然,几秒钟后那个铃声再次响起,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那个声音就在我身后。我立刻站了起来。因为茶吧的座位都是高靠背的沙发,所以我若不走过去看,是根本看不到我身后坐着人的。“方哥?”我拿着手机走近了那个响铃的人,那部手机就放在的桌子上,而座位上有一个看上去很深沉的男人在那喝咖啡,并没有去接听那部手机,我奇怪的看着他。“是我,坐吧。”我看都没看我,只是点头示意我坐到他对面。“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发现你进来。”我看着他样子,而我又回想这两个多小时进出茶吧的所有人,确实没印象,不过怎么看都眼熟。我是怎么了,看谁都眼熟啊。“比你早一点而已,你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只是想知道你能等一个人多久而已。”他摘掉眼镜,具体说是眼镜框,原来那不是近视镜只是一个框而已。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怎么称呼?”我刚坐下来还在想着怎样的话题开头,他就先问。“我叫严炎,请问,方哥是你真名吗?”我真傻,怎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呵呵,你觉得真就真,你觉得假就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笑起来看上去很随和,但语气怎么看都跟表情不搭调。“哦,你短信上说会跟我说一些事情,还说我面临一些处境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事啊,感觉怪吓人的。”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他这样的人谈话了。“别紧张,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想给你看两张照片。”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两张照片。我心想,该死,怎么又是照片,我这一天都看多少张照片了。照片摆在我面前时候,我顿时愣了一下。“这个我见过,就刚刚在……”我看着这张照片,这不就是我刚刚在万老板车里看到的那张十个人一起喝茶的照片吗,怎么会在他手里,不对,是他也有一张而已,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在哪里?而且是刚刚看到?”他盯着我,但眼角似笑非笑。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我不知道他跟万老板到底什么关系,而我刚刚说漏嘴了,如今我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去让他信服,这可怎么办啊。“你再看看这张。”他说着就让我看第二张。“他不是万老板吗?”照片上的人有三个,一个是我刚刚见到的万老板,和他的保镖,另一个就是那天在咖啡厅里见到的那个年纪很大的老板。“哪个是万老板?你指给我看。”说着他把照片摆了一个角度。我当时就看着这个人,难道他不认识万老板吗。那他让我指的意思到底是他知道在考验我,还是他根本不知道然后在诈我,他到底是什么人,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我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答他到底对不对,会不会对万老板不利。他看我没动弹就冷笑了一下,随后从他衣服兜里又拿出一部手机。他手机是触摸屏的,他点了几下,然后打开一个录音界面放在我面前。“你可以先听听这个,也许你会发现些什么?”他就那么放心的把手机放在我面前。我拿着手机看着那个音频界面,一个大大的播放符号在我面前,这个方哥到底想让我听什么,我考虑了一下,按了播放键。“喂,老万,你先别说话,我时间不多了……东西我拿到了……咳……咳……我现在就在红果ktv的二楼厕所里,你们快……咳……咳……你们快派人过来,老田已经发现我了,这里的秘密太深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咳……咳……你们赶紧过来……”话虽然不多,可几次被咳嗽声打断,并且可以听出来是吐血的声音。正在我要听下去的时候,音频播放结束了。“红果ktv?”我听完音频很奇怪的问。“是的,就是你发现老柯的那个地方。”那个方哥说话声音很低沉,很显然这是一段老柯打电话的录音,并且只有老柯的话,并没有其他的人说话,可见录音的人一直在听。“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救他?”我奇怪的问道。“我们去的时候,老柯已经死了,并且发现他手指上的戒指已经不在了,手机和钱包都不在了,看着他手的位置我们才发现东西应该被隔壁的人拿走了。”方哥说完收起了那部手机。“那……那……”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立刻把我项链上的戒指拿了下来,看了看。“我能看看吗?”方哥问。我立刻递了过去,他看到后表情立刻严肃,眉头紧锁。“对了,还有这个钱包。”我从挎包里拿出了那个老柯留给我的钱包。“里面的钱我一分没动,当时老柯说这些钱是我的报酬,可我总觉得这钱花的不安心啊,所以我一分没动。”我看着他一直说。他打开钱包翻看钱,不对,看他动作应该是钱里夹得的纸条,因为他发现纸条的时候,立刻把钱包丢在了桌上。“你用手机打这个号码。”他把纸条递给了我。“这号码……”我疑惑的拿出手机。他立刻抢过手机,然后看都没看的拨了号,一看就知道他把这个号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根本不需要看纸条。“你看着。”他示意让我看看拨打的号码对不对就在我刚接过手机的时候,方哥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就是刚刚他给我播放音频的那部手机,铃声跟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是一样的。我两部手机互看了一下,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按了挂机键,然后把照片摆过来。“这个人是老柯,而这个人叫老田,应该你认识的那个自称万老板的人,身后这个是他的保镖,估计你也见过,至于其他人,你还认识哪个?”他看了看我。“这个,我前不久刚刚见过他,但不知道叫什么?”我回答道。“哦?什么情况下见的?”他询问着我。于是乎我就把我所知道的这一切和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以及刚刚发生的事统统告诉了这个方哥。方哥一开始听着就眉头紧锁,直到我把所有事情都叙述完毕,他的眼神几乎呆滞,或者说凝固住了。我唠唠叨叨的说完,感觉嘴巴都讲干了,于是我喝了口已经凉的茶解渴。“如果你说的没有假话的话,那这件事就难办了啊。”他听完我的叙述更加愁云满面。“我绝对没有说谎,半句都没有,只是我好像办错了一件事。”我低头低声说。本以为他会反问我什么事,但他没问,只是一个人在那沉思着什么,其实我想说,我把老柯临死前的交待的事竟然办错了,这个大失误让我太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