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渐的平息下来,我身体的温度也逐渐了恢复,我站起来拿起包里的水猛喝了几口差点被呛到。我本想按照跑来的方向往回走可我现在已经迷路了,我想起来我包上挂着一个指北针,虽然不知道只真的假的但至少现在看总比不看管用,那个指北针是夜光的,按照微弱的剩余夜光显示,我目前待的方向是东北方向,也就是说我再继续偏北一些就会找到更安全的地方,就会等到方哥来找我的,虽然现在很黑,但是还是不至于让我走路撞到电线杆的。我一路顺着我包上的指北针往北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我俩腿很酸疼,远远的我看到了一处光亮,走近了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当地的录像厅,卷帘门拉下来但不严,里面泛起的光一跳跳的,我敲了一下门没人应,原本里面是暗黑色的光线的突然感觉亮了起来。“你找谁啊?”卷帘门是手动的,拉了一小个高度探出了一个年纪有点大的男人问。“问下这里可以住宿吗?”我看了一下对方。“你等会啊。”说着那个人把门又拉下去了。我在外面傻傻的站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进去就不出来了,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站在门口等,因为透过不严密的卷帘门缝隙我可以看到里面灯光仍旧是亮着的。“包宿是20,包房是50,你要是觉得行就进来。”等了好一会那个人又把卷帘门拉开一个缝隙并且看了看我周围确定没有人了才小声对我说。“我不用包间,大厅就行,天亮我就走了。”我也哈下腰回他的话。他听我这样说就把卷帘门略微拉上去一些,刚刚可以让我钻进去的高度,在我进去的同时又往周围望了望,才放心的把卷帘门关上。“20,交完钱我给你找位置,要烟吗?”那个人对我说。“谢谢,不要。”我把钱交给了他。他关上灯,从旁边拿起一个手电一直照着地上带着我往里走。关灯的一瞬间,我眼睛似乎进入的盲点,只能看到他的手电光在前面,我就顺着灯光一路往前,在一个拐角处他停了下来,并且我看到地上到处都是纸巾啊瓜子皮啊烟头竟然还有用过的安全套。“里面的位置,到明天中午12点,过了时间就加钱。”说完他转身离去。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可以看清楚一些东西了,刚刚那个人说的就是一个双人沙发,说是沙发但不是咱家里意义的那种沙发,也可以说就是双人座,很破旧,上面有个很脏很臭的毯子,还有个类似枕头的东西,过道是很狭窄使我的膝盖不能弯曲,否则就会碰到前面的沙发,脚踩地上都是瓜子皮碎裂的声音,我把包放在沙发上,顺势坐了下来。刚刚那个人把刚刚暂停的录像继续播放,我这才看清原来正面的墙上是很大的一个投影仪发出的光,被点播放的一瞬间,屋内瞬间被照亮了许多,原来我在第四排的中间,两边都各自靠墙有一个沙发,看上去似乎是有人的,由于我刚刚的打扰所以录像不是被暂停而是直接被停止播放,如今我看到的是碟片被重新更换又放进了一个,正在缓冲。等到那个红色的字体“warning”出现,我在隐约感觉到这个录像厅在播放什么影片了,刚刚那个人为何开门时候那么小心翼翼的不停看着周围,三分钟后我又立刻确定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这家录像厅是一家黄色录像厅,可能白天播放的是正常影片,可到了晚上过了某个时间段就会把卷帘门关上然后开始播放这样的片子。我没什么兴趣看,因为这样的片子我在宿舍里跟同学看过很多,虽然现在播放的我没看过,但不管欧美还是日本的都大同小异,随着影片的逐渐深入,也就是女主角的衣服渐渐变少,我也可以很清楚的听到身边的沙发有各种声音传来,这样没有任何隔音设备的量贩式,只是因为黑暗才会让各位肆无忌惮起来,影片里的勾魂叫声,身边很多人的手与身体某个部位夹杂粘液的摩擦声,还可以听到身边有皮肤之间的撞击声,甚至我还可以听的很清楚是俩男人一起xo的声音,这些声音配合着电影播放的声音一起交织在一起,我瞬间感觉到的是自己所处环境的肮脏与污秽,甚至觉得恶心,我不自觉的摸了一下我坐着的沙发,一下子就能联想到这个沙发肯定也是无数的人在此留下过当时**的体液,粘粘糊糊的从未清洗过,我当时有种拿包就走的冲动,可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才知道再过几小时就天亮了,我只要等到天亮就快点离开这里,太让我无法忍受了。我依旧那样平静如水的看着投影仪里的影片,已经听到有人摘保险套的声音了,并且有纸巾被扯断的声音,若说平静如水也是我内心的强制,而我的身体里也早就伴随着这个外界影响有个变化,只是一直在压抑而已,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脏了,我实在不想在这样让我无法忍受的环境下了释放我的冲动,所以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我把两部手机都调整到震动状态,因为我担心一会方哥解决完那些人的时候会打电话给我,铃声可能会打扰到其他人的情绪,我一个外乡人初踏贵地又误入一个百花深处,还是别影响那些采蜜人了吧。这样的忍耐一直让我忍受了几个小时,我看看时间,天也快亮了,影片也做了更换变成了一部美国大片,也都是老片,我渐渐的都听到了许多人的鼾声。那个昨晚接待我的人也起来了,正在厕所洗脸刷牙,我本想丢下包去下厕所,可想起方哥的话这包里的东西十分重要,而我也是看过里面好像有个盒子,似乎就是方哥所说的那个重要东西,而这录像厅里的人似乎会以为我包里有什么值钱东西或者钱财之类的,趁我上厕所之际偷偷翻找,也许在他们那里不值钱的东西在我这里就是最大损失,所以想了想我还是没离开那俩包。我跟那个男的说我想出去了可以吗?那个男的刚刚刷完牙说可以稍等一会,说着他拿起香皂胡乱的在脸上洗一把就拿起一个很像抹布一样的毛巾擦了擦然后把牙缸放回了洗手池的旁边示意跟他走,他还是拉起一个很狭窄的边让我钻出去,我随口道谢了一下可他也没说什么,就在卷帘门拉开的瞬间我看到了门口一个没插电的灯箱,上面写着:包天3元,包宿5元。我随即就回想起昨晚他跟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价格,谁让我是外地人呢,身在异乡为异客就别在乎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