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了录像厅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大市场的尽头,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大十字路口的最角落,往回走就是一个大市场,已经有卖早点的迹象了。我周围四处张望了一下,深深的做了一个呼吸,总算出来了,总算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我随后找了一个客运站,这地方不通火车只有客车,我进去看看果然有包裹存放,我先买了一个小锁头把那个大包锁了起来,然后拿了一些钱在身上又把挎包也存放了,那个人给了我一个牌,我说不用,我给你写个号码,只有写对这个号码的人才可以取走这俩包,然后我把这张纸条放在了我大包的一个外置拉链口袋里,那个看包人似乎没明白我说什么,我只好又重复一遍,那个人这才听懂,我说取包的人不一定是我,可只有写对这个号码的人,和说对这张纸条放哪里的人你才可以给他包,但也有可能是我,那个人想了想又看了看拉链上的锁头,捏了捏包,就点头说同意了。他估计也是在担心我是否保存的是炸药或者强烈腐蚀类的物品吧。我把指北针放在裤兜里走出了客运站,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卖早点迹象,我走到一个略微不那么简陋的早点摊子,一看这里竟然还有馄饨,而且只卖5毛钱,我还在想呢,怎么会能如此的便宜就点了一碗,当那碗5毛钱的馄饨端上来的是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只卖五毛钱,难怪老板娘一个劲问我不要包子吗,我一直在回答不要,与其说这是一碗馄饨,不如说是一个有着几张馄饨皮的酱油汤,然后洒上点葱花,连香菜都没有。真是头一回感觉到什么叫食之无味了,我只能又点了一笼屉包子,原来奸商是不分城市大小的,就连这个看似淳朴的乡村小镇也会有如此会做生意的人,对了,还有那个会开录像厅的老板。由于我实在太饿了所以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馄饨加一笼屉包子,就在我打算吃茶叶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用余光可以看到有人在盯着我,我朝那个方向转过头去只看到那俩人突然低头喝着豆腐脑,在我回忆里那俩人好像喝那俩豆腐脑很长时间了,实在有些奇怪。我喊老板又买了一碗馄饨,这一次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想磨蹭时间的去观察这俩人到底是盯着我的还是真正来吃早点的。在馄饨端上来的同时我也结了账,方便我一会快速的逃跑,同时我也把凳子挪了挪方向往那俩人的座位偏离了一下但并没有正向。那俩人果然不是来吃早点的确实是来盯我的,只是盯人的技术不怎样,而且看年纪也跟我差不多或者说比我小,模样有些像学生但又像当地的小地痞,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多待了。我在他们低头吃东西的瞬间转身离去,没想到那俩人果然也结账后跟了上来,我对当地的环境并不熟悉,但一时也不好去拿指北针看看哪里是北,只能凭感觉一路快速向前走去,这里暂时人太多,我不方便跑起来,但镇上繁华的地段很小很快就走完了,我只能加快脚步的往民居的胡同穿梭的跑,那俩人看我跑也跟着跑了起来。我幸好把包心存了起来,可当初只是为了减轻我的重量根本不是为了防止被人盯梢的,没想到真歪打正着了,我回头看看那俩人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看来他们俩也已经知道我发现了他们干脆明着来追我,就在这时候那俩人的其中一个竟然拿起来手机,我顿时觉得坏了,他去请救兵了,我可能要一个人单打独斗了,想到这里我立刻加快了速度,因为刚刚吃饱也有了力气,所以跑起来一开始并不费力,只是渐渐的我开始有些岔气,跑的也是满肚子空气,竟然大起饱嗝来。真正我回头想看看那俩人的时候,没想到那俩人竟然不追了,站在那里捂着膝盖喘气,我也停了下来,做同样的动作因为我也很累,可就在我想继续跑的时候我却发现,糟糕,这个是个死胡同我竟然没路可跑了,难怪那俩人不追了,我心想,这下彻底坏了,我不知道将面临怎样的遭遇呢,尽管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俩人为什么追我,但我感觉肯定不是好事。我摸起裤兜才想起来我趁着对方俩人离我有段距离我赶紧打电话求救,可就在我摸裤兜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我只能拿起老柯留给我的手机,可我刚翻开盖子就提示我电量不足,我心想怎么这么倒霉,看来这一次我真的要自己应付了。就在这时候那俩人身边又出现了五个人,每人手里一根钢管。我艹,农民啊还学古惑仔那套呢,我看着对方的举动就想笑可偏偏又笑不出来,那帮人其中走最前面的是满头的黄毛,看这架势应该是个领头的,他走到我面前下巴台的很高。“你叫什么?”那个黄毛方言很重,听上去很别扭。“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怕认错人。”我看着他的样子,比我矮半个头。“艹你m的,给我打。”没想到我这一句不疼不痒的话竟然惹怒了他。他话音刚落后面那些人就集体冲了上来先是一脚把我踹倒在地,我俩手护着头只感觉身上各处都被钢管砸的十分的疼,另外还有人拿脚用力踹,时不时的还踹我肚子,把我刚刚吃的那点馄饨都吐了出来,可那些人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我去捂肚子的时候,头部就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我又立马去捂着头部,那第二下的重击就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感觉手指都要被打断了。我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只是知道我脸上手上都有血,嘴里也有了许多沙子,我根本站不起来,突然头部猛烈被重击,我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我根本就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我才发现我被绑在了一个凳子上。“大哥,这小子醒了。”说话的就是那个黄毛,此时他正跟身后的一个人说着。我眼眶似乎被打肿了,也看不清我对面远处这个人的模样,只听他跟黄毛应声的口音感觉这些人都是当地人,而且是当地的流氓,至于是不是黑社会,我也说不好。“臭小子,麻溜的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老子弄死你。”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先是给了我一个耳光,又抓着我的头发对我说。“什么东西啊,你在说什么啊……”我迷迷糊糊的才看清,他长的好难看啊,而且有口臭,夹杂着嘴里的大蒜味还有烟味连同他的口水都喷在我脸上,让我更加恶心。“艹你m的,你跟老子装是不,我告诉你,到了我地盘就我说了算,少jb跟老子装,你还不是个儿,痛快点儿,把东西交出来,我也好麻溜的把东西卖钱,到时候分你一分两份的你也有好处,否则……”他说话口音十分重,当地的语言运用的十分多。“啊……”他用他刚刚吸的烟头一下就烫着我的大腿内侧,让我大声的叫了起来。“大哥,我身上就这些地方,你可以搜啊,你到底要什么你可以自己找啊,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已经被你绑着了……啊……”我还没等说完,他就在我另一个大腿内侧又烫一下,这下我疼的更厉害了,他都把烟头拧灭了。“你以为我傻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嗯?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会随身携带吗?别耍什么心计,我最讨厌跟我玩心眼的人,不想满身都变成蜂窝煤就麻溜的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也是收钱办事,你只要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原本也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听到没有啊,嗯?”他说着用力的拧着我的耳朵。我瞬间被他的用力而提高的身体,可毕竟我是被绑着的,再怎么提高身体也是有限度的只能那么高了,可这一次我真的忍住没叫,但我已经感觉我而且被他那样一拧以后是又红又疼,感觉快要掉下来了。我看着他的样子,面目狰狞又十分的猥琐,很想把嘴里的口水一下喷到他脸上,可我忍了忍没有那么做,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也奇怪他们竟然想跟我要东西就直接说物品名称啊何必要这样呢,若我真有我肯定给他,我何必为此受这份罪呢。想到这里我猛然想起昨晚在宾馆的事情肯定也是这伙人干的,而方哥让我拿着包先走莫非那个方哥说很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个木质盒子吗?那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啊,早知道我就打开看看了也不必在这被陌生人毒打。“你在想什么呢?想怎么从这里逃走是吧,做梦!给我打。”说着那个男的立刻退回了他刚刚坐的那个位置。黄毛像狗一样哈腰的应和了一声立马给我身边的人使眼色,我还没等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鞭子就在我身上抽打起来。我一边疼着一边喊着,同时心里在想,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玩清宫十大酷刑,这套我在无数宫廷剧里看过无数次的逼供场景没想到今天我却碰上了,真他妈的倒霉至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疼晕过去几次,那个别称作大哥的男人又到了我面前,这一次他没用烟头烫而是拿起身边的刀一下扎了我的大腿,我又是一声喊叫。“小朋友,你这样我们都累,快说出那东西藏哪了,我们找到以后立马把你放了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去看病,你觉得如何啊。”那人离的很近,嘴里的臭气不停的在我脸上喷。“呸,甭说你爷爷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有种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等我活着出去后肯定会弄死你的……啊……”我终于忍不住吐了他一脸的口水,可没等我把话说完,他拿起刀竟然在我胳膊上连划两刀。我知道他这是在用不死人的方法折磨我,他并不想杀死我,只是想用疼痛来威胁我让我交出他所要的东西,但我现在确实有点回想那个东西很可能就是那个木质盒子里的东西,尽管我现在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方哥几次的告诉我那东西很重要,我就在想他们这帮人或者说委托他们找东西的那伙人肯定也知道那件东西的重要性,那我就更不能说了。“小朋友,看看这刀上的血,不知道在你脸上划几刀会怎样。”我脑子一团糨糊的时候那个被称呼大哥的男人把沾着我自己血的刀在我脸上不停的游动,我瞬间感觉冰凉的刀片在我脸上来回摩擦,似乎一个不小心我就有可能被划的面目全非了。“大哥,我确实不知道你们要什么,我身上就这么多东西,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就是了,何必为难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我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这样的折腾不知道维持了几个小时,我的体力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已经变得不只是麻木而是有了一种行尸走肉的那种全身无力,我耳朵开始听不清周围的声音,甚至思维变得浑沌,舌头开始感觉发麻,原本想说什么也用力的发不出声音来,只是感觉周围的人还在不时的向我泼水,但我连水的温度都似乎感觉不到了,只感觉潮湿的凳子跟我的屁股黏在了一起,我稍有动作我屁股上的皮肤都有种撕裂的疼痛,我就感觉我坐在了一个黏性很高的泥潭里一样,好像也混杂着我不自觉流出来的尿臊味。就在我脑子浑沌的时候我恍惚间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我几乎所有是神经都在告诉我那一定是幻觉是梦境,是我在做最后垂死挣扎中出现的幻听,即便是那声音连续不断的传来并且我身上的绳子也感觉瞬间被松开,可我依旧感觉那样的事情在我迷糊不清的神经里恍恍惚惚,我的身体好像被重重的抬起,头部也瞬间向下垂,那种感觉真实极了,难道这就是每个人死前的感觉吗,感觉大头朝下就好像坠入深远一样,整个身体都十分轻盈的在移动更像是在半空中飘着,我已经睁不开我的眼睛,再也听不到身边的任何声音,那样的幻觉也越来越模糊很多美好的感觉都在渐渐离我远去,就好像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也不再是有任何清晰的画面,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