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这百无聊赖的向前推进着,我应该是这家医院里最健康的病人了,每天早上除了挂完一个吊牌后便整天无人理睬,每天穿着病号服走出去散步也就成了我唯一打发时间的事了,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偶尔也做做伸展运动到是觉得我身体素质比以前有很大的提高。这一天我打完吊瓶回到病房,猛然间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我病房的沙发上,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方哥,他终于来了,可是他的样子似乎瘦了一大圈而且苍老了许多,似乎这段时间他过的很痛苦。“方哥,真的是你吗?”我走近他,走近这个看似熟悉但却又陌生模样的男人。“看来你最近恢复的不错,看脸上的肉就知道你胖了。”方哥从我进病房后就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现在说话的时候仍是那个眼神。“是啊,最近过的十分安逸,整天好吃懒做的当然胖了,你最近去哪里了,怎么瘦了这么多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了。”我没有坐回**,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好好的看看他。“发生了很多事……”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是刚刚从雪山上下来,你住院这段期间我们没等你就去了雪山,可是意外情况实在太多了,很多地形都有了巨大改变,我们按照地图的位置结果迷了路,被困在雪山好几天,若不是粮食准备的充分加上我们每天就吃一顿,我们可能这次就集体死在山上了。”他似乎很想抽烟,他到处摸了摸口袋没摸到任何东西。我看着他已经凹陷的眼眶,眼睛里充满着红血丝,听着他这样的描述我内心不由的打起了寒颤,我也曾想过雪山上肯定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可从不知道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容易死人,而我如今看到方哥可以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可想而知当初他们几个人是何等的死里逃生啊。“那现在你们都下山了吗?其他人住什么地方了?”我把柜子里的矿泉水递给他,我这里没有烟也没有什么水果,只有矿泉水。“只有我下山了。”他说完拧开盖子就是咕咚咕咚的一阵喝,感觉渴了几天了。“严炎,我们时间不多,所以你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办理出院手续后先去补充下物资然后我们立马上山。”我最终喝光了整个瓶子里的水。“现在吗?”我站了起来。“对,现在,你赶紧换衣服,我这就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在大门口等你。”说完他起身就离开了病房。短短的谈话不过十几分钟却让我愣了许久,我不明白此时的我陪他上山能有什么作用,那些地图我只是看过一次碎片而已根本不会级比他们记得更深,带我上山很明显是多一个累赘,但回想起刚刚方哥说话的语气根本不是在开玩笑,我们在这多磨叽一分钟山上的人就多一分危险,我想到这里立马换掉病号服打开抽屉看看除了一些零食以外没什么可拿的,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出医院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方哥在马路对面向我招手,原来他早就办理完出院手续,此刻的他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我们直奔市中心就像购物狂一样大量的购买粮食和一些实用物资,除了食物以外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物品的作用和购买数量的意义,只能跟在方哥后面替他扛着。最后我们在专卖店各自购买了一套最好的冲锋衣还有一些暖贴,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坐上了赶往那个镇子的汽车。“你可以睡会,不然以后的时间里睡觉就是件奢望了。”方哥在坐上汽车的时候对我说。“这段时间我做的最多事情就是睡觉,现在确实有点睡不着,到是你,感觉十分疲惫,你眯一会吧,我看东西。”我看着满脸都是倦容的方哥,有些许的心疼。他没有回应我,只是拿起电话联系那边的向导说一会就到,从对话中我似乎感觉到好像我们并不是单独走而是跟着另一个队伍上山,只是我们支付了略微高昂的费用而已。两个半小时以后,汽车到达了目的地,我又见到了那熟悉的大市场也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录像厅还有那个熟悉的旅馆,可如今看来似乎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了,貌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镇子上没有出租车只有那种可以租用的摩托车,方哥跟他们说了地点可很多人不乐意去,后来方哥出了比他们原本就宰人的高价又高出三倍的价钱才算有两个人勉强的同意载我们过去,并且一再嘱咐他只负责送在山口不往里走。摩托车的速度很快,就算戴着头盔也感觉很多刺骨的风通过我脖子像针扎一样。一开始都是平坦的大路所以没感觉有什么可以让这些摩托车司机拒绝赚钱的理由,可在一个岔路口拐进去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路十分的难走,几乎是没有路纯粹是在荒芜的草地上走,周围都是山而且山路十分狭窄十分难走,周围的环境也感觉十分的阴森恐怖,总感觉会在某个昏暗的山脚里突然钻出一个厉鬼来索命一样,风呼啸着越发大了起来并夹杂着像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我搂紧了司机的腰间随着路的不平坦即便车速已经很慢了可依然感觉很颠,我几乎都是俩腿在用力支撑才勉强不被颠的屁股开花。我看到前面方哥坐的那辆也一样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方哥时不时的好像跟司机说着什么,看手臂的方向也感觉方哥在对司机指路,我就在想当初那个队伍的人是怎么进来的,那么多人加上那么多的物资如果都像我们这样,那得多么浩荡的一个摩托车队啊。就这样一路颠簸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摩托车已经停了下来,方哥也把头盔拿了下来站在那等我们过来。“里面我们就不能走了,你给多少钱我们都不走,二位老板你们也注意安全,我们先回去了。”等到方哥付了钱,其中的一个司机对我们说。看着俩摩托司机也是一路的颠簸走远了,方哥竟然没走而是坐了下来。“方哥,我们为什么不走?”我也坐了下来。“严炎,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一个捷径,但里面有些危险,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讲明白。”说着方哥点起一支烟。“干嘛说的那么神秘,弄的怪慎人的,莫非里面有狼或者其他野兽会吃我们吗?”我看着他,似乎不像开玩笑。“比野兽更可怕,里面的环境跟现在的不一样,空气湿度和植物都会散发一种毒气,会使人产生幻觉,产生幻听或者视觉梦境的效果,我进去以后不会跟你再说话,你只要跟着我然后看我手势就好,里面有很多鸟类会模仿人类说话,所以你有任何疑问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只要跟着我就好,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走出这片区域,到那时候就安全了,但这期间你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更不要去相信,明白吗?”方哥说的非常严肃。“那我们要在里面过夜吗?”我听到他说的好像是明天早上走出去。“是的,但不是你想的那种过夜,肯定会不安全,到时候我不会说任何话,你也不要做任何的疑问,只要看着我做就行了,任何的疑问都要等着出去后再说,这一点我必须强调明白,你也一定要牢记,不然我们谁也走不出去。”说着方哥从包里拿出来一支笔。他在地上画了一些图形告诉我一旦他向我画这些图形的时候就表明什么什么意思,因为很多时候情况紧急写字太多,只能用符号来快速的表达意思,并且教给我很多手势,让我一定要牢记,还演示了两次考验我记得多牢,因为一旦进去以后记混淆了可能面临的就是我们都死在里面,最后他扯开了一个红布条,让我们各自绑在胳膊上并且不要露出来。“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啊?”我心想着不会方哥也这么迷信,拿红布条来辟邪?“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只要别随意的露出来就行,进去以后我会告诉你怎么用的。”说完他也在胳膊肘的偏上的位置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