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只在一部手电的照耀下我们的行进速度更加缓慢,方哥找出一个绳子绑在我身上几乎是托着我前进,而我很多时候都不是迈步自己在走而是完完全全的是被他拖行,没有方哥的拖拽我可能早就一头载到地上了,怎么还会跟他行走这么远。这样的行进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我都已经体力不支了,可感觉方哥停了下来,我立刻趴在他后背的背包上一动都不想动了。也就那么一分钟方哥也是一动没动,我趴了一会也感觉体力稍微缓和了一下,虽然依旧是体力不支,可总比刚刚好了一些。随着方哥手电的照去,我看到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湖,我只能形容那是一个湖,但湖面好小更像一个污水潭,我很想问点什么,可我看到方哥也是一脸的迷糊似乎他也不知道这个水潭是什么。我随着他的脚步像那个水潭靠近,他似乎也一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在这个能见度很低的手电光照耀下他似乎感觉是安全的,所以脚步也再逐渐加快。我只是一直跟着,同时我隐约的感觉到我的听力似乎在下降,由于方哥不让我发出声音我也只能认真的听着周围的任何动静,可我发现就在白天时候我还可以听到我跟方哥的脚步声而如今我已经彻底听不到了,我去抠了抠耳朵,再次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确实听力下降了或者说我失聪了。我们一直走到那个水潭跟前但方哥并没有靠近那个水潭,只是在水潭有些距离的地方帮我解开绳索,并且坐了下来。“奇怪。”他点了只烟,用很轻微的话语。“什么?”我更奇怪,不是不能说话吗,怎么他这时候竟然自言自语,而且我只看到了他的嘴唇在动,但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我赶紧也说了几句,但我发现我连自己说什么都听不到,方哥似乎也发现了我不对劲但也没做什么举动,只是在地上给我写着字。“水潭?”字很小,但我还是看清了。“你是说你之前没见过?”我问道,可我仍旧听不到自己问什么。“见过,但不一样。”方哥继续写。我不想再说话了,因为那种明明是说了,可又听不见自己说什么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我原本想问很多,但一想到这样的沟通实在太不方便了。我走入那个水潭,因为天雷的缘故我也看不清楚这水潭的实际大小,只是凭感觉这水好像很浑浊,我想再走近一点的时候方哥一下子拉住了我,那鼓劲很大似乎要把我扯回原处。我很吸怪他为何如此大的反应,只见他拿出一个普通的塑料口袋轻轻的往水潭边上丢去,只见那塑料口袋缓缓的落下,我以为不会有什么的,大不了飘在水上或者说他想告诉我这里有没有风之类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塑料口袋想看看到底飘到哪个方向,正在这时候十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口袋却沉了下去就那样缓缓的随着飘落的速度一样被平静的水面吞没,我惊讶的长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方哥继续拉着我回来,然后在我们刚刚写字的地方写着什么,由于太快我没看清,但他很快又擦掉了。“所有沉下去。”他就写了这五个字。我看了看他的字又看了看水面,用我根本听不到的话问他,是真的吗?他点点头并且做出了让我千万要当心的手势。其实我想问的问题太多了,我为什么会听不到声音又什么时候能好?这湖水为什么会这样?他刚刚说的那句奇怪的嘴型又是什么意思?当我发现一个人疑问非常多的时候就会不知道从何问起,而他说要看看周围的情况,让我在这里吃点东西然后哪里都不要去,而且不管一会是否能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去相信,因为他不会喊我的,有事他自然会靠近了说,并一直叮嘱我千万不要离开。我把包留下了看着他轻装离开我就知道他可能是观察地形去了,毕竟通过他描述的事我就知道他以前是来过这里的,只是现在是夜晚很多地方他都看不清楚,照明设备他又没带太多只留下了一盏煤油灯在这里给我照明,他自己拿着探照灯和一把手电离开了。他很快就消失在我看不到的黑暗里,我望着这光亮不是很足的煤油灯不禁的让我想起来一个老电影好像叫红灯记,不知道这煤油灯就是当时红灯记里使用的那个型号,方哥说不用点太亮那样消耗煤油太快,而此时的被燃烧的灯光正不断的发出难闻的煤油味道,大概是我离的太近的原因我竟然产生的困意,我强制自己不要睡着,因为现在周围环境我十分陌生,而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这里,我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脸试图清醒,并且胡乱想一些其他事来干扰自己的困意,可我发现都不管用,最后,我只能昏昏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猛地抬头却看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支起来一个帐篷,同时又多了一盏煤油灯在靠近水潭的方向,而煤油灯的边上却没人,我轻声的喊了一下,发现我竟然可以听到自己说话了,这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我向那个灯光走去,只看见地上有一排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水潭里,我好奇的跟了过去一直走到水潭边缘,因为想到之前方哥做的那个塑料袋的实验所以我对这个水潭有多少的顾及和担心。可就在这时我突然的发现,水潭的中央正笔直的站着一个人,灯光黑暗我只能看清那是一个人形的影子,我更仔细看才发现那个人影竟然是被什么东西吊着的,我吓的急忙后退几步,不敢再次靠前,可我却听不到水里有任何动静,水面依旧静悄悄一片。“救我……救我……”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求救声。“谁,谁在说话?”我大声的喊着,那种大声完全是因为我心中泛起的恐惧而快速做出的回应。那个声音在继续,并且只有这两个字,我这才发现这个声音竟然是从水面中央传出来的,并且这声音十分的熟悉。“方哥,是你吗?”我大声的喊道,可对方依旧没回应,而是不停在用微弱的声音喊着求救,那声音就像一个将死之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不再多想,一点点的去靠近那个水潭,只感觉我的脚瞬间被水浸湿,水十分冰冷并且水底踩着十分松软的沙子,在水里走路阻力很大,我眼睛一直等着那个黑影不停的向前走着,可奇怪的是我刚刚在岸上看的时候那个人影离我很近,而且我都听到有人求救了,怎么如今水面已经到我腰部了,那个人影离我依旧像我刚刚在岸上看到一样距离,似乎我前进而那个人影在后退一样。水越发的冰凉已经达到刺骨的感觉了,我的脚和腿都感觉像踩在冰里一样阵阵发疼。“方哥是你吗?你说话啊。”我再次冲那个人影喊去,可这一次我即听不到任何回应也听不到任何求救声,水面又一次恢复到死一样的安静。我回头想看看岸上,想知道我到底走了多远,可我回头猛然发现竟然一片漆黑,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可我眨了几下我才看到真的什么都没有,刚刚明明还亮着的两盏煤油灯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展现我面前的只有黑暗一片。当我再次转身看那个人影时,方哥竟然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就那么看着我,面目狰狞似乎在与我为敌一样。“方哥,方哥……”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他那表情是我认识以来前所未有的,我从未见过他用如此的眼神望着我,似乎要下一秒把我杀掉一样,所以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只能不停的喊他名字。就在我转身立刻的时候,他立刻伸出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并且发着呼噜呼噜类似于猫发出的声音。我被他掐的一时间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方哥为何要如此的对我,他若想杀我早就可以杀我,为何要把我引到这个水潭中央呢,莫非是认为这水潭有阻力,我逃跑很困难吗。他的手臂不断的居高,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胳膊所能达到的极限,我已经被他从水里举出来了,我看到他那长长的手臂和脸上狰狞的表情,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而这时候更可怕的事情是他的头竟然也跟着升了起来,那脖子瞬间被拉长与手臂一样。我拼命的想喊着救命,可他就那么死死的掐着我,试图想让我活活的憋死根本不想让我活下来。我手不停的想扒开他的手可根本不管用,我的脚不停的乱蹬,可根本碰到任何东西借力,只能任凭他越举越高,我的气息也渐渐的感觉到力不从心,我似乎已经感觉死亡正在向我逼近,我就这样的死掉了吗,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而死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死掉了吗?这就是我的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