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古道古庙三更天,花无缺的房里,他早已熟睡,慕容九偷偷地潜入了房里,将藏宝图放进了一个花瓶,并没有被花无缺发现。花无缺还在熟睡,慕容九又偷偷的离开了,关好了窗子,慕容九潜回自己的房间,偷偷的笑。慕容九哪里能想到?就在她刚刚离开后,花无缺忽然坐了起来,取出了花瓶里的那张藏宝图,沉默不语。良久,他将荷『露』喊了过来。荷『露』道:“公子,你见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花无缺道:“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他把这个藏宝图偷偷地放在房间的花瓶里,不知有何用意?”荷『露』道:“公子也没有瞧清他的样子?”花无缺:“没有,他黑巾蒙面,我并没有看到他的样貌。”荷『露』道:“那公子为什么不抓住他?”花无缺道:“我看那身形体态,好似一个女子。”荷『露』道:“是谁?”花无缺道:“慕容九。”荷『露』道:“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花无缺又想了想,道:“假若真的是她,很有可能是祸水东引。”荷『露』愤愤的道:“公子你对她不错,她简直是忘恩负义,禽兽不如。”花无缺瞧了她一眼,道:“慕容九本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但她这次却是上了别人的当了。”荷『露』道:“我去找她评理,看她到底受了何人的指使。”花无缺道:“不必去了,能骗得慕容九心甘情愿为他做事的只有一个人。”荷『露』道:“小鱼儿?”花无缺道:“不错,其实慕容九也是个可怜之人,小鱼儿骗了她后,估计,就再也不会理她了。”荷『露』道:“这个小鱼儿忒可恶了。”花无缺微笑不语。荷『露』又道:“公子,你说这个藏宝图是真的还是假的?”花无缺笑道:“小鱼儿会拿假的藏宝图来骗天下人吗?如果他那样做,他就不是小鱼儿了。”就在此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无缺公子,听说你得到一张藏宝图,能不能借我一看?”正是小仙女张菁。花无缺眉头一皱,瞬间就想明白了这里的弯弯绕。花无缺将藏宝图收好,打开房门,笑道:“不错,但却不能给姑娘一观。”张菁一愣,道:“这是为何?”张菁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本来和花无缺的相处是极为不错的,她怎么也无法想到,花无缺竟然拒绝了她。形势的突然变化,打了个张菁措手不及,难道花无缺也想得到燕南天的宝藏?花无缺不是这样的人啊。但张菁何许人也?眼珠一转道:“无缺公子,财宝有德者居之,我并非想指染?我此次所来,只是想了却母亲的一个心愿。”花无缺笑道:“并非在下贪图宝藏,而是这藏宝图是个惹祸的根源,假若被姑娘看到,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张菁道:“我不怕麻烦。”花无缺笑道:“姑娘又何必如此心急呢?等到我解决了麻烦,必定将藏宝图双手奉上。”张菁瞧花无缺的模样不像说谎,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告辞了。”花无缺见张菁走远了,关上了门,笑道:“这只是第一波。”小鱼儿在黑暗中静静的等着,始终瞧不见动手的声音,他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些人怎么还没有打起来?但他却还能沉得住气,这时,客栈里终于有了声音。小鱼儿精神一振。但瞧张菁缓缓的走了出来,脸『色』带着笑。小鱼儿暗自纳闷:怎么没有动手?若照小仙女的『性』子,一定会打起来的,是哪里出问题了?小鱼儿藏在暗中,他不急,早晚会动手的,他现在可不能走,他也想看看,花无缺到底玩的什么鬼花样。月朗星稀。萧雨走在孤独的古道上,附近几里地,荒芜人烟。苏樱跟在他身后,忽然道:“萧大哥,你到底要去哪里?“萧雨道:“四处漂泊,四海为家。”苏樱道:“流浪的浪子并不是最好的归宿。”是啊,什么是最好的归宿?萧雨也想回家。可他回不去了。他的家到底在哪里?萧雨静静的走着,前方不远处有个城镇,镇外有一个古庙。古庙里有五六个披头散发,穿着麻衣孝服的乡下『妇』人。萧雨不禁呆住了,深更半夜的,这些乡下『妇』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只见这几个『妇』人站在古庙前,古庙里有一座新立的牌位,一个『妇』人道:“孩子啊孩子,你在哪里?姨『奶』『奶』来接你了。”这『妇』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虽然穿着孝服,但面容却是端端正正,长像极为的漂亮,一米七的大个,长发披肩,长发飘动间,犹如仙女下凡,不对,应该是老仙女下凡,但谁也不能否认她的美丽。话音未落,她一转头就哭了,长发甩动的片刻,萧雨清清楚楚的的看到了,她左脸颊上有一个巴掌大的一块黑『毛』。原来只是个半面美娘子。她哭道:“孩子啊,你快回来啊,姨『奶』『奶』为你做主。”她一面哭,身旁的一个年轻『妇』人还不住的替她捶背,也痛哭着道:“姨『奶』『奶』,你可千万不能哭坏了身子,你若是伤心死了,谁来为我们报仇。”她们这一哭,剩下的那几『妇』人也不甘示弱,立刻痛哭着道:“死去的公公、婆婆呀,你们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血刃仇人,杀掉那些恶人。”其中一个『妇』人年纪较大,长的也较丑,胖的跟熊瞎子似地,不只是胖,那脸长的就像是一个冬瓜横了过来,而且脸上的大麻子套着小麻子,但嗓音洪亮,哭起来的声音却比别人都大。她一哭,身旁立刻有个较年轻的『妇』人陪着哭道:“大『奶』『奶』,你千万莫要哭坏了身子,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绝不会让那恶毒的人逍遥法外的。”萧雨听了几句,心里已明白了,这些人是在哭她的孩子,这个新牌位也许就是为了纪念那个孩子的,那个孩子已经死去了。萧雨也未想想,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那几个『妇』人边哭边抹泪,可突然,一个声音轻声的道:“那个小子过来了。”只见那大『奶』『奶』和姨『奶』『奶』立刻神情大变,那大『奶』『奶』指着姨『奶』『奶』骂道:“你这贱人,仗着半脸狐媚,『迷』死了我的丈夫,现在你儿子也死了,这是老天报应你,你还敢哭?”那姨『奶』『奶』也不甘示弱,立刻反唇骂道:“你这醋坛子,丑八怪,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和我争风吃醋。”大『奶』『奶』怒道:“谁稀罕你,不要脸,丈夫明明是我的。”姨『奶』『奶』冷笑道:“你才不要脸,嫁给他那么多年,连个屁都没有放出来,若不是我,他死了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这姨『奶』『奶』能说会道,骂起人来恶毒无比,那大『奶』『奶』被她气得全身发抖,突然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姨『奶』『奶』脸上挨了一巴掌,大骂道:“好,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她扑上去,揪住了大『奶』『奶』的头发,使劲的薅,大『奶』『奶』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她们身旁那几个年纪较轻的『妇』人,急忙赶着来劝架,但到了后来,你一耳光,我一巴掌,劝架的反而打得更凶。几个『妇』人揪头发扯衣服,打做了一团,后来竟滚在地上,越滚越离萧雨两人越近。萧雨一见,立刻警觉,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她们的穿着打扮明明是村『妇』模样,但她们的手掌却葱白如玉,哪有一点像是经常干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