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山下之乱

第三百二十六章山下之『乱』就在这时，山下冲上来一位长衫少年，玉面朱唇，双眉深锁，身形如飞，足不点地的奔上山来，满脸的焦急之『色』，急匆匆的走到了武当掌门石雁的身前，附着耳边说着话。听了长衫少年的话语，掌门石雁含笑对他点点头，石雁虽然在笑，但在场诸人都能感觉得到，他眼里流『露』出的那股落寞，脸『色』也苍白如纸，苍白得怕人。山下，一株最大的古松直霄云端，在那株古松之下，早已经坐着一个人，一个并不太年轻，但看起来却也是个并不算太老的人，他就像是一抹幽灵似的，冷冷的望着走过来的石雁，一动也不一动，那张脸冷得就像是用冰块刻出来的一样。陆小凤一见之下，立刻知道他来者不善，脱口道:“你是什么人？”这个人目光一转，道：“你又是什么人？”陆小凤道:“陆小凤。”这个人道:“爱管闲事的陆小凤？哼哼，连我你也不认识？”陆小凤笑着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你？”这个人反问道：“那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陆小凤道：“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没有再回答，目光转动，落在了武当掌门石雁的脸上，长叹道：“我相信事实，我只相信事实。”石雁叹道:“石鹤，你应该知道的，事情的真相，我们武当承受不起。”这个人竟然是石鹤，曾经最有机会做掌门人的石鹤。石鹤闻言又是一声长叹，随着这一声长叹，他的眼里突然变得很悲伤，无尽的悲伤，比方才的石雁不同，石雁只是落寞，但他却是悲伤。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又开始涌上他的心头，周围的环境都仿佛受他的影响，变得凄凉之极。可突然间，石鹤又哈哈大笑，转而变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奇怪得很。陆小凤好奇的望着他，陆小凤虽有凤名，却没有凤凰那一双看透世间百态的眼睛，终于摇头道：“我真不知道你这样子，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石鹤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说道：“有什么关系么？”陆小凤道:“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武当掌门石雁摇了摇头，道:“我其实很羡慕你现在的样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石鹤道：“只要你辞去掌门之位，你也可以这样的。”石雁道:“可惜，现在却有些晚了。”语声方落，山路上尘土飞扬，数十骑策马向这边奔来，烟尘滚滚，遮天蔽日。石雁目光一转，道：“你约了人？”石鹤道：“我早来了一些，我不喜欢要别人等。”石雁道:“这是个好习惯。”石鹤四处扫了一眼，脸『色』突然一沉，道：“石雁，石大掌门，你最好让无关之人离开这里，我们的过节，我们自己解决。”石雁道:“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石鹤道:“当然。”武当派的麻烦，当然和陆小凤没有关系，和萧雨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和石雁的相交并不算深，如果要算，也许木道人算一个，但木道人也绝不会让他们留下来，因为木道人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他们能来，已经是很不错了。他们这次来，只是来观礼的，并不是帮人打架的。陆小凤没心没肺惯了，走或留，对他来说都一样，萧雨虽说想帮一把，但他毕竟是个外人，也没有留下了的理由。他们只好走，也只能走。惟一没有动的，却是司空摘星。陆小凤道:“你怎么不走？”司空摘星还没有回答，石鹤抢着道:“他不能走。”陆小凤道:“他为什么不能走？”石鹤道:“我说不能走，他就不能走。”陆小凤道：“老偷，你跟他有过节？”司空摘星无奈的点点头。陆小凤叹道：“本来我是想走的，可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能走了，毕竟我们也是喝过酒的朋友。”萧雨道:“不错，那我也不走了。”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大喝：“就算你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一阵马蹄声急响，一骑快马，当先飞快的冲了过来，马上坐着一条彪形大汉，也就是这条大汉，别人的话没听到，刚巧听到了萧雨的话，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萧雨眼睛微微一眯，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一个人，一个活人，活得好好的人，但你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死人了。”大汉刚要说话，萧雨道：“小心暗器。”萧雨的暗器当然就是飞刀，这一刀出手，正中大汉咽喉，他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当场丧命。有谁知道，这句话会变成他的催命符？石鹤侧眼瞧见，面『色』一变，其他人业已赶了上来，其中一人厉声喝道：“小子，你竟然施此辣手。”萧雨冷笑道：“我已经叫他小心了，是他自己学艺不精，这怨得谁来。”一人道:“说得好。”说罢，提刀就上，其他人也一齐冲至，围住了萧雨。萧雨道：“你们想全都死在这里？”又一人喝道：“你若有此本事，便将我们杀光。”说话间，刀已出鞘，人也凌空一翻，霎时间，一道鲜血激『射』而出，这人身形刚刚拔起三尺，那颗上好的头颅已经消失不见。周围的人眼睛都红了，急急上前，一齐动手，就在这时，突听石鹤喝道：“住手。”这些人闻声即止，可眼里依然透着杀机。石鹤沉声道：“你可是萧雨，萧楼主？”萧雨道:“我们见过面么？”石鹤道：“没有，但我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刀一个，你倒杀得痛快。”萧雨道：“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石鹤冷笑，忽然道：“都说你萧雨作风正派，这就是你的作风？这就是江湖的规矩？姓石的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萧雨还没有说话，陆小凤抢着道：“对付你们这些邪魔外道，还讲究什么江湖规矩。”石鹤冷笑道:“邪魔外道？哼，骂得好，骂得好啊！”陆小凤道:“怎么？我说的不对？”石鹤道:“到底谁是邪魔外道，你不妨问问武当派的石雁掌门，像他这么光明磊落的人，为了夺取武当掌门的位子，竟然用上了偷袭暗算的手段，你们信不信？”石鹤的这些话，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从他的言谈举止上看来，又不像是在说谎，就连萧雨也觉得奇怪。而这里面更是有一个关键的人物，司空摘星。石鹤与石雁曾经争夺掌门，怎么会扯上司空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