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出院之后,搬到了一和平里的一条弄堂住了下来。那是一幢石库门式建筑,在上海非常普通的建筑,也便非常的不显眼。阿健有意把她们母子安排到这种地方的。原来泽叔的一个叫阿力的保镖夫妇负责照顾。离那个弄堂口还有很远,阿健就下了车,只叫一个人跟着自己,步行进了弄堂。***阿力的老婆正在门口坐着,见有生人,便迎上来。“先生,有事吗?”“阿力在家吗?”跟阿健来的那个弟兄上前答话。“两位先生是?”“我们是阿力的朋友。”阿力的老婆眨眨眼睛,“两位怎么称呼?”“这是林总裁。”“哪位林总裁?”楼上的阿薇已经听见有人来,走到窗前见是阿健,就朝楼下说:“二姐,请两位先生进来。”***长安正在睡觉,小模样越发象泽叔,阿健都有些不忍心再看,转过头,“都好吧。”“嗯。”“在这个地方还习惯吗?”“嗯。”“还需要什么吗?”“不需要,谢谢您。”说过这些之后,阿健再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说。看阿健好半天不出声,阿薇就问:“您来有事吧。”“是,有个事,想问问您。”“什么事?”“原来泽叔手里有几个爆破专家,都是由谁联系的?”“阿力。”“他在哪儿?”“出去买东西。”“什么时候能回来?”“大概快了。”“回来以后叫他去总部,我回去等他。”“您不在坐一会了吗?”“不了。”***他们回来时间不长,阿力就赶来了。“您找我。”“我需要几个爆破专家,你帮我联系一下。”“马上吗?”“对。”“几位?”“两三位。”“我就去找。”“你直接跟我联络,不要经过任何人。”“是。”***下午六点钟,红狼才回来。“顺利吗?”“还算顺利吧。”“他们会认帐吗?”“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谁表现得最激烈?”“田元。”“有什么反应?”“公开表示要到警备司令部去告状。”“嗯。”“您得有个准备。”“嗯。”“还有什么事吗?”“您先休息一下吧。”***就在红狼见阿健的时候,他处理掉的那几个家伙就窜到了警备司令部。“你们做错了什么啦?”“没有哇,我们是大事小事请示,没做一点儿出格的事啊?”“那是为了什么?”“不知道哇。”“没给任何理由。”“没有,姓卓的啥都没说,就地免职。”“他叫你们滚蛋,你们就痛痛快快地滚蛋了?”“姓凌的带着好几十人,都他妈的荷枪实弹,我们能怎么地呀!”一看他们那副受了委屈孩子见了亲妈那个样,江海洋的气就上来了。生这几个窝囊废的气,更生阿健这小子的气。“司令,您得给我们做主哇?”“到这个时候了,我怎么给你们做主哇?”“难道说他还敢不听您的?”“敢不听我的?你们是我推荐给他的,如今他一句话都没有就叫你们滚蛋,我还能说什么?”“这小子想干什么?”“谁知道?”“我看他就是……”听他们七嘴八舌地混说,江海洋不耐烦起来,敲了敲桌子,“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这下都老实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退了出去。***江海洋按铃叫了人喊阿强上来。“司令,我听说出了点事?”“林希把田元他们(手机阅 读 16k. cn)几个给撤了。”“都撤了?”“嗯。”“为什么呀?”“不清楚。”“您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江海洋没吱声。“只能您跟他谈这件事。”“我还找他?”“别人找没用啊。”“得弄明白他有什么企图?”“他能有什么企图呢?”“关键在这儿。”“难道说他是为了阿七的事而报复咱们?”“很难说。”“他真的敢?”“这个人我们有点儿小看他了。”“再怎么说,他也得给您的面子,我感觉。”“还是谨慎点好。”“您的意思是?”“放几天,看他有什么动静。”“也好。”“多注意他点儿。”“是。”阿强考虑了一下,说:“司令,我感觉您找他说说,这件事好解决。”江海洋盯着阿强看了一眼,又没吱声。“即使他有报复咱们的心里,这次也不过是作个样子。”“你这么认为?”“这次他应该是提醒咱们。”“提醒什么?”“不要逼他过紧。”“我们再逼进一步,他会翻脸吗?”“没准会。”“哼。”“不过他这次做的明显有(手机阅读 1 6 k . cn)些不妥。”“怎么不妥?”“反应有些太激烈了,一下子把手里的好牌都打了出来,反而会把自己陷于被动。”“你的意思是说他应该撤换一两个来试探咱们。”“恐怕这样更好些。”江海洋点点头。“在他没有牌可打的时候,就得听您的了。”“我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