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瑞脸色一黑,警告的瞪向笑得狂妄忘我的独孤占,可独孤占是什么人?警告若是对他有用的话,青华宗和他的地位名声就不会至此了。不过这真的不怪他定性不好,纵使他见过再多的大场面,可是在看到石壁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时他还是无法淡定了,这不是心性如何的问题,而是羞耻心的问题。山洞内的石壁上居然刻满了春宫画,而且还是有剧情的,他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爱恨纠葛的伦理故事,简直是……不堪入目!墨千瑞把注意力放到安颜身上,浮乱的心很快就被忧心所取代,不悦的对独孤占说道:“独孤宗主如果笑够了就快点帮本王的妻子治病吧,要是你治不好本王还有时间赶回去重新找人。燔”对于自己的医术被怀疑独孤占很不高兴,但他也不是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人,等他把人治好了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不屑的瞥了一眼墨千瑞,甩甩袖子继续往前走,在走到最里边时独孤占转动了一下地上某块石头,眼前的石壁立刻开出一道门来,走入门内,又是一个自由卧室大小的洞穴,里面有床、有书架、有药炉等等东西。“把人放到**。”独孤占头也不回的指挥到,自己则走到自顾自的忙了起来,找了三只大碗和一把匕首放到一边的石台前,等看到墨千瑞把人放下后又对他招手,“过来,放血,放满三碗就够了。”墨千瑞走到石台前,二话不说就拿起匕首在自己左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瞬时汹涌而出,如水般流入碗中,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窠。“叫你放你就放,你还真听话。”独孤占挑眉笑道,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对自己都能狠得下心,也难怪能拼得如今的一身功名。对独孤占的话墨千瑞置若罔闻,安颜现在还等着独孤占救,别说是放三碗血了,就是放十碗他也不会犹豫,即使他是故意刁难,他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和他争执浪费时间。独孤占拿出的那三只碗比一般吃饭用的碗都要大,是以即使像墨千瑞这样身强力壮的人放完三碗血之后都觉得头晕目眩,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独孤占只简单的给他止血包扎,塞了一粒药丸给他服下就任由他倒在地上不管了,然后他在石壁上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个通体黝黑的木盒重新走回石桌前。独孤占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里面没有其它东西,只有十条半截小指大小,通体雪白的类似蚕宝宝的东西,接着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条蚕宝宝放到一个碗的边缘上,“吃吧,这血可精贵着呢。”以前这种小东西只要一闻到血就如饥似渴的钻进去饮用,可是这次却丝毫没有胃口的样子,还蠕动小小的身体往碗外面移动。“难道血有问题?”独孤占皱了皱眉,没有过多犹豫,立刻取出银针沾上血试了一下,可银针却没有变化,他放下银针跑到墨千瑞身边抓起他的手把脉,接着又跑到床前给安颜把脉。查看完两个人的情况独孤占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他们原本体内就已经中了毒,而且还是那种罕见的毒,用银针试都试不出来,即使是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解那种毒的药材,不过……他要解的只是她新中的毒,至于其它的不归他管。只是可惜了那三碗血了!不过这两个人身上的三种毒都是出自苏白之手,他们是有多倒霉?还好以前他和苏白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两人都有些报复社会的心理,所以也算志同道合,彼此之间交流了不少用毒害人方面的知识,对于苏白曾经写下的毒经他自然也有幸一闻,而他们身上加起来那三种毒在毒经上都有记载,否者他也不可能一看到安颜的症状不用把脉就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独孤占郁闷的拿出一个瓷瓶,往那三碗血中分别倒了一些粉末,三个碗中立刻冒起强烈的白烟,只在顷刻之间三碗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独孤占拿出几粒药丸服下,然后又拿起一旁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小刀口,然后拿起蚕宝宝放到刀口处,蚕宝宝立刻兴奋的扭动起来,吸盘对着伤口一阵猛吸,不多时,蚕宝宝雪白的身体开始变成红色,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大,直到变得三个碗大小仍然在吸血,但独孤占却有些受不了了,脸色苍白如纸,强硬的把蚕宝宝拔下来。蚕宝宝仍然有些意犹未尽,挣扎着还想爬过去,独孤占直接把它丢到石桌上放任不管,自己则把盒子收好然后在一边坐下调养生息,被吸了那么多血他也不是没受影响,如果不是事先服用了药丸,估计这会儿他也昏倒了。蚕宝宝在石桌上不断挣扎,巨大的身体由红色变成紫色,接着又变成黑色,柔软的身体也渐渐的变硬,直到半个时辰后身体突然咔嚓的一声裂开一条缝,接着缝隙越来越多,最后坚硬的黑色身体轰然散开,豁然可见中间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圆球。独孤占睁开眼,走到桌前拿起白球,本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白球在碰到人体时立刻冒出丝丝寒气,独孤占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只一会儿功夫他的手指就结了一层薄冰,他不敢拿太久,立刻走到床前,掐开安颜的嘴巴把白球丢入她口中。不过单是服下白球还没完事,直接服下不管的话非但没有治疗作用还会伤体,独孤占立刻又输送真气到安颜体内,用真气化解她体内的白球,然后把化开的药力输送至身体循环,如此循环三周独孤占才收手。安颜的身体已经退下潮红,恢复了正常的颜色,紧蹙的眉头也已经松开,嘴中也不再喊冷了。独孤占长长出了一口气,打算起身气收拾桌上的东西,可真气消耗严重加上失血过多,他才站起来走出两三步立刻感到一阵眩晕,然后一头倒向地面了。“这次可真是亏大了。”独孤占苦笑一声,不仅失去一个宝贝,还浪费了那么多血和真气,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亏本买卖呢?当安颜醒来时就看到自己躺在石室里的**,转头一看,地上倒着两个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两人都是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分外吓人。安颜虽然不能睁开眼睛,但却没有真正的昏迷,所以之前发生的事她也知道,自然也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越过白色身影看向黑色身体,情绪涌动万分,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没有过多考虑,她立刻跑过去把他扶到**来。墨千瑞的身材比她高壮很多,加上昏迷的这段时间一直没吃东西,她也没多大力气,但凭着一个信念她还是磕磕碰碰的把墨千瑞扶到**了,但……等把人放到**时,墨千瑞已经被撞醒了。安颜有些心虚,有些不敢看墨千瑞的眼睛,但墨千瑞却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激动的弹坐而起,紧紧抓着安颜的肩膀,眼睛在她身上左看右看,“安颜……你没事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现在感觉身体有些漂浮,脑袋也不太清醒,会不会真的是在做梦?“我没事了。”安颜眼神不由得变得柔和了,认真的对上墨千瑞喜悦激动并动的双眼,不再刻意掩藏自己的情绪,见墨千瑞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安颜突然凑上去吻住他的唇,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口,撤唇离开,安颜脸色绯红,“能感觉到痛就证明不是做梦。”墨千瑞眼睛徒然睁大,怔怔的伸手摸向自己的唇,依稀能摸到上面的齿痕,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或许是因为紧张,安颜这一口咬得不轻,但他刚才真的没感觉到痛,刚才他只顾着震惊了,哪里还有其他感觉,直到现在用手去触摸才有了痛觉,同时心里也掀起一圈圈涟漪。能感觉到痛就证明不是做梦,可他为什么感觉更像是做梦了呢?除了那晚安颜中了**之外,她什么时候主动吻过他?以前只有在梦里出现过,所以即使是感觉到痛了他依然觉得如梦如幻。激动、兴奋、喜悦、意外,不同情绪在心中不断交换,可是表现出来的确是一脸呆滞的看着安颜,就连眼睛都忘记眨了。见墨千瑞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久久没有反应,安颜原本的羞涩也退下了,担忧的看着墨千瑞,他该不会是傻了吧?因为觉得墨千瑞对自己表示得够多了,而她一直没有表示觉得些过意不去,所以才鼓起勇气主动去吻他,却没想到第一次就把人给吓到了,看来以后她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不要在做这种主动之举为妙,否者她真担心多吓几次他会被吓成什么样子。“安颜……”半响,墨千瑞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看着她红润的嘴唇,然后……“唔!”墨千瑞突然猛烈的吻上来,由于动作太粗暴,安颜的牙龈被撞得一阵剧痛,忍不住发出通呼声,但墨千瑞却不给她出声的机会,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想退也无法退开。安颜心中很郁闷,用得着每次都这么用力,想要把她吃了一样吗?从他颤抖的身体安颜能感觉到他的喜悦,亦能感觉到他的害怕。她知道那喜悦因为什么,亦知道他的害怕出于何事。安颜不再挣扎,主动伸手勾住墨千瑞的脖子,浅淡的回应他的热情,她的理智和所有气力都被他一点点的吸走,但她却不想去管那么多,纵使是前方是万劫不复的禁地她也甘愿跟随他而去。可是……“我说你们,亲了这么久了,该进行下一步了吧?”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如同一盆冷水一般浇到热情如火的两人头上。安颜和墨千瑞看向声音来源,只见独孤占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此刻正斜躺在地上,单手撑着脑袋,一副意兴阑珊的看着他们俩。安颜自觉脸皮不薄,但她的脸还是唰的一下红透了,她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呢,现在丢脸丢大了!安颜双手抓着墨千瑞的衣襟,眼睛却看着独孤占,冷幽幽的说道:“怎么办,我好想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