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灰眼疤眼凝重的神情告诉我,那间耳房有问题。于是我就问他:“有问题吗?”“嗯,确实是有问题。不过,要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才能解决!”疤眼说完后又说去别处看看,这还是头次疤眼跟我卖关子,临走时我还偷偷瞄了一眼那间耳房。耳房的门还是紧闭着的,门前有很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去尝试开门进去。接着我和疤眼穿过了东边的那个月亮门,我们的面前是一个算可以称上花园的地方,我这么说是因为这里的杂草太多了,很多假山已经被枯黄的草所覆盖,甚至可以说这里除了那样的草外就没有别的植物了。荒掉的花园里游客都是少之又少的,想来也对,又有谁会爱杂草呢。我跟着疤眼后面走在园中,在我四下望时,我注意到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奇怪的男子站在假山前,看着假山不动。他的面容很清秀,却染了一头白色短发,有点诉说忧愁的意思。但看他的相貌和个头,我想我和他的年龄差不多,不过他应该会比我大些。一个看着长满杂草的假山的少年,我觉得有些古怪,就上前打算和那人打声招呼。“你好,我叫吴小二!不知道你在看什么?”周围的人不多,那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是我在跟他打招呼。在他向我面过头时,最让我先注意到就是他那双发灰的瞳孔,那灰色里似乎带着些许忧伤,这样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忧郁的人我还是头次见到。“你找我有事吗?”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话很冷淡。“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看着假山发呆有点好奇。想问你这假山是不是有什么可看的地方,大家都是来旅游的嘛,当然也想过把眼福!”我故装作是旅游的人,免得对方起疑心。他上下扫了我一眼,就面过去看那个假山了。我想他应该是不相信我,就在我想要放弃问他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只是个长草的石头堆而已,我有点不舒服,想在这里待会儿罢了!”这话明显是在骗我的,这次我收住了自己好奇心,没有揭穿他的谎话。我也转过身看那座假山,和别的没有太大区别,也是长满枯黄的杂草。我这样看着假山,他没有说话而是扣上了衣帽转身走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也没有去追,心想着可能就是个怪人而已。这时我听到了不远处疤眼在喊我的名字,我很快就应答了声说我在这儿。疤眼跑过来问我怎么又玩突然消失,我就把看到那个人的事告诉了疤眼。疤眼听完白了我句:“嗨,你管他呢!没准是个傻子呢——”我笑疤眼和我想的一样,就跟疤眼继续走了。我们在园子里又逛了很长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可疑的东西,就出了园子来到了园子后面的宅院。这个院子很单调,院里只有一个落了灰的石桌,周边的三座房子也是一主两耳的规模。除了我们来时的月亮门外就没有别的出口了,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整座老宅的最边缘了。因为还有游客在,我和疤眼只是简单的记下方位就返身回去了。我们又回到最早的那个院子,这时候已经就是晌午了。疤眼说他饿了,想先出去吃个饭下午再来,我们就只好出去找饭馆了。之前一直没有看到过姜欣他们,所以当我们来到老宅的前堂时,我有特意扫了下周边的大群游客,但没有看到姜欣他们,心想着他们可能是打算晚上趁没人再来,毕竟姜欣身边有个熟悉这里的男人,完全不需要探路。等离开老宅后,我们就来到了周边的一家面馆吃面。中午的面馆人很多,我们等了好久面才上来。疤眼也是真的饿了,根本不管面条热不热,直接拿起筷子夹起了面条送进了嘴里。见疤眼狼吐虎咽的样子,我就问他:“咱们在云南的时候,一顿没吃也没见你饿成这样啊?”疤眼放下碗对我说:“你懂个屁啊,那时候我给烤的牛肉可是压缩的,吃一块就能顶你五天的吃的!现在在这儿吃的都是什么啊,一点也不顶饿。”听疤眼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墓里没有喊饿过,原来是那牛肉的作用。我对疤眼说了声对不起,自己不知道。疤眼也没当回事,端起完继续吃面条。我们吃过面条结账后就走出了面馆,我和疤眼又去了那间老宅。现在还是饭点,宅子里的游客直接少了一大半。我们直接穿过前堂来到后院,直奔西面的月亮门而去。与东边的不同,西面的月亮门后是一个人工修建的湖泊,湖的中央还有个六角亭。虽然两岸杂草还是不少,但感觉还是很惬意的。湖泊的南面还有两间并排的房子,我和疤眼又周围走走,发现没有别的去路了。整座大宅子的布局建设我们已经都知道了,现在就剩下等晚上来了。我和疤眼先回到了旅馆补觉,疤眼预测说今晚要有一场大战了,得养足精神才行。我猜疤眼说的大战,应该是遇到姜欣他们的事。躺在**我又猜想着今晚要发生的事,姜欣现在还不知道我就在东北,要是见到我和疤眼后肯定是会告诉老爷子他们,估计老爷子他们要知道,肯定会来找我,正如疤眼说的一场大战在等着我。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伸个懒腰就下床去找疤眼。我在门口敲着疤眼的房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但在这时我的身边传来了疤眼的声音:“小二爷,我在这儿!”我转过头看到了疤眼,他的手里还拎着个旅行袋。我问他那是什么,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说等到时候就知道。我不禁夸疤眼这关子卖的还真严密,疤眼笑过了一声就当是承认了。我们走出了旅馆朝老巷走去,晚上的老巷还是少有人气的样子,老旧的路灯还在闪着。在前面的拐口时,我见到了一个人的背影,那背影我熟悉的很,是白天看着假山发呆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