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那半张脸

108 那半张脸为了节省时间，疤眼办的都是临时的，等办好后我们便出来了。疤眼带上了那半张面具，我就问他可不可以告诉我了，他却说等上车了再告诉我。白空找来了辆出租车，等上车后，我又问他能不能告诉我。疤眼点头说可以，从他口中我知道了，原来他的脸就是吴俊害得。他脸上的肉，就是掉进蜃虫堆里，被那些蜃虫咬掉的。割肉之痛太过残忍，我在一边听得都觉得心疼，自己觉得疤眼的经历太过痛苦，同时我也很内疚。那半张脸所带来的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的。疤眼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却只能对他说对不起。疤眼还笑着跟我说没事，说这样正好去了他脸上的刀疤。有些话是说不出来，我很感激疤眼，却不知道怎么想他表达。自己心想着回到吴家后，一定要求爷爷帮助疤眼，恢复那半张脸。阿莉在我旁边，她之前看到疤眼的脸时，也是被吓到了。但她见到不说话，就不顾自己的心里受惊，反过来安慰我说：“小二哥哥，有什么事可以跟阿莉说啊！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坏的。”我拉上阿莉的手，微笑着跟她说我没事，又问她有没有想家。阿莉点点头，但又很快摇着头对我说：“有是有点儿，但小二哥哥能在我身边，就没那么想了。”“咳咳…我说，马上快到，你们注意点！”前面的白空听到了我和阿莉的对话，就装作咳嗽，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在临下车前，我还对疤眼说，等自己回家后，就让我爷爷帮他恢复那半张脸。疤眼听后哈哈大笑，就这么一笑而过，让我觉得更对不起他了。这次来到机场，很容易的就办全了证件，登上了飞机。东北与云南就是中国的两极，零几年的飞机速度还可以，用不到多久也就到了。下机后，我便打车去了老宅民区。考虑到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就在民区的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下了。夜晚才是去吴家老宅的最佳时间，我们就在旅店等着夜晚的到来。等到了晚上九点，我们才出发去了吴家老宅。因为阿莉不适合跟我们一同前往，我就告诉她，让她在房间待着，才放心出去。我们只带上来手电筒，其他的装备都没有带，毕竟我们这次为的不是下墓。疤眼要比我还熟悉去吴家老宅的路，由他带路，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吴家老宅的门前。在门前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我们便推门进去了。堂前的院子里还是老样子，到处长着杂草。我们一带而过，看了眼后就进去了。吴俊临死前说过“那本书在正午的月亮下”。我之前跟疤眼他们讨论过，正午是不会有月亮的，吴俊的那句话，很显然是句反话。我们商讨最后，就认定吴俊的那句话，其实是说那本书在子时当空的月亮下。可是穿过前堂，来到院子后，我们就彻底迷茫了。当空的月亮下，照耀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老宅的面积这么大，要是把所有地方翻个遍，肯定会浪费掉不少时间。疤眼看着天转了两圈，就骂了句：“他娘的，那个白毛死之后也非得要留下这么坑人的话，他是想玩咱们嘛？”“是啊，我最烦这种猜谜游戏了！快点的，我还打算回去陪大小姐呢……”白空也发牢骚了。我吸了口冷气，好让自己能冷静下来。吴俊的话很值得人思考，我就根据他的性格为基础，反复推敲他那句话。正午的月亮是肯定不存在的，要按照吴俊的做事方法来看，他这么说就有那么说的意义。我不妨大胆的假设一下，既然正午的月家并不存在，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存在光亮，是个黑暗的地方。在这间老宅里，见不到光的地方不是很多，只有那么几间耳房是见不到光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地下的空间。不过我相信吴俊不会那么做，毕竟把东西放在地下太过危险了。反正现在我摸不着边，那我们不如就尝试一下。我把自己的假设告诉了疤眼他们，他们听后都说可以试试。现在我们的两边就有两间耳房，我和疤眼去了东边那间，白空一人去了西边那间。东边的那间耳房，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来，那就是放着空棺的那间耳房。当初疤眼破了空棺里的咒，所以我并不担心在遇到些骇人事件。我和疤眼俩人分开找寻，这样效率会更高些。屋里除了那口空棺后，就没有什么摆设了，但也不保准吴俊会把书藏进墙里。在我蹲下来查看墙壁的时候，我就听到疤眼在嘀咕。等我这边没有发现什么，自己就回头问疤眼，他一直在嘀咕什么。疤眼这边也没什么发现，就回答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总觉得有什么的地方怪怪的……可有说不上来，可能是我想多了。”疤眼的话里透着古怪，在这种黑得看不清对方脸的房间里，他的话变得诡异了。我也没想再在这里多待，就和疤眼出去了。等出来后，我们就去看对面房间里的白空，想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白空打着哈气出来了，他看到我后就对我说：“这都是什么破房子啊，除了灰，就是灰了！”看来白空哪里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就领着他们，朝假山方向去了。眼下正直深秋，露天的假山群中，到处都能感受到冷风的存在。白空没有来过这里，当他看到那些假山后，还挺抱着欣赏的眼光，去看那些假山。我的目标不是假山，所以我走的速度很快。才走没多久，我就发现背后没脚步声了。回过头去看，自己就看到疤眼和白空站在一座假山旁边。疤眼还向白空吹嘘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踏过。我不希望把找寻书的行动，变成休闲时的旅游观光，就走过去对他们说：“你们当这是旅游嘛？拜托你们能不能正经点……”“喂！麻烦你要清楚点，我跟你来，完全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白空的语气很硬，这让我很后悔带他来。我没有想到白空会这么没有团队意识，不过想想也对，他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他能跟我来完全是为了阿莉。这个时候争吵完全没有意义，我只好对白空说：“你想看也行！不如我们俩个人去找，你在这里等我们总行吧？”我没等白空回复，就叫上疤眼，转身去了假山后院子。谁知道白空有意找茬，他拦住了疤眼，让疤眼留下来陪他。受过白空恩惠的疤眼，这下不知道该跟谁走好了。我也考虑到了疤眼的难处，就问白空什么意思。白空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跟我说：“我什么意思？我就看不惯你和大小姐俩人亲热，告诉你吴小二，我是不会让你得到她的！——”我早就忍受不了白空那副姿态了，这时候他又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让我更气愤了。白空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就掏出了他腰间的铜笛，用铜迪指着我对我说：“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那来啊！咱们是时候要来场男人之间的对决了。”白空的话就是引导线，我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他，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没等他说，我就上前给了他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我这一拳白空并没有防备，他没想到我会不打招呼地就动手。他捂着被我打到的脸，说我不守规矩。在战场上谁会跟你讲道理，更何况我和白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不守规矩也是我最好的进攻方式。白空也是被我这一拳惹怒了，他举着手里的铜笛冲我走来。我也没有想过退让，就放下手里的手电筒，迎了上去。疤眼见我们两个人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便动身挤到我和白空中间，组织我们继续下去，还说：“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两个就不能卖我个面子，休战啊？”“我说黄胜，这是我和吴小二情敌之间的争战，你不要拦着我！我要证明我比他强，阿莉选择的人应该是我……”“你说什么？别以为你功夫高我就怕你，我吴小二别的没有，胆子还是有的……”白空和我没能动手，就耍起了嘴皮子，他的挑衅给我带来的只有愤怒。就这样吵了几句，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把疤眼推开了。我和白空就这样开始了肉搏，他一拳，我一拳的打着。毕竟我们都被对方的言语彻底激怒了，就抛开了什么招式，这样打了起来。白空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很痛，不过我又没就此放弃，自己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也是能看到他脸上的痛苦。正在我和白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疤眼又过来劝架了。不过这次因为我俩已经打了起来，疤眼刚接近我们俩个，我们就同时推开了他，还异口同声地跟他说：“不要管我！——”“你们两个还真他娘的合拍，做朋友不好吗？”疤眼还站在旁边劝架，就在这时候，白空失手打到了疤眼。以白空的拳力，直接打掉了疤眼脸上的面具。就在那一瞬间，我借着头顶的月光，看到了疤眼那半张烂掉的脸，自己的神经突然拧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