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尸孩“小二爷,你看到了吧!这小子就是这样拽,他奶奶的,要不要我找机会戏弄他一下?”疤眼这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了句。在没有搞清状况前,我就吩咐疤眼不要乱来,让他看我的眼色行事。疤眼是看不惯小青龙的,但我想自己就在他的面前,还不能太由着性子来,就什么也没说跟在了我的后面。之前那个怀疑我们是坏人的服务员,早就看清了状况,知道我们是来谈事的,便在我的前面领着小青龙。可看他不愿回头搭理我们的样子,应该还是对我们有顾忌的。不过这都算什么,我心里想到的就是这个眼前的男人,便是爷爷所说的“小青龙”,疤眼他们口中那个传奇人物。等我们上了二楼后,哪位男服务员找了个较偏的位置,为我们沏了一壶龙井,说是“小青龙”点名要的。我这个从来不爱品茶的人都知道,杭州西湖的龙井称上是国内十大名茶之一。而我又从爷爷哪里听到了,自己下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杭州。难道是“小青龙”在暗示我什么?想到这儿,我便端起了眼前的青花茶杯,自己没有喝,而是问小青龙:“人人都说西湖龙井醉人红,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的?”“没想到你懂得不少嘛!你说的很好,但我要说的是,这西湖的龙井没有当地的大地灵气,也不会太出名,你懂我的意思吗?”小青龙像是听懂了我的话,接着又反问了一句。我说话不怎么喜欢绕,但有时候绕着说,反倒会有更好的效果。刚刚我那么说是想试探小青龙点名要龙井的意思,听了他这么回答,自己也就明白接下来要怎么说才好了。“我还没有去过杭州呢,不知道这大地灵气有多灵呢?”我这么问了过去,心里其实很期待小青龙的回答。却不想小青龙回答了我一句:“把肉养肥点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点脏,需要我们去清理下!”我反复斟酌了下小青龙的话,以为他的意思是在说下墓,只不过考虑到人多没有说的太直。据我所知,杭州并不是古墓多,我爷爷淘古董一般都不会去那里,他说杭州就是个小虾米,规模壮大的墓可以说是少得可怜。但看小青龙此时看我的眼神,就觉得这其中有鬼,便问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证据的,你手头上有什么拿得出的东西吗?”“小二爷做事就是谨慎,而且你很会预言,我刚好要拿出一样东西给你看看,你等下……”小青龙说着,就扭着身子,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找了起来。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小青龙从兜里拿出了一片半巴掌大的青铜片。青铜片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了,上面都是锈迹斑斑,然而就在铜片的一面,有一个我在眼熟不过的字了。那个字就是“吴”字,和我手里铜扳指上的“吴”字完全没差儿,看上去就是出自一人之手刻出来的。我伸过手想从“小青龙”手里把那片青铜片拿过了,但他见我要动手,便把手缩回去,不愿给我看。坐在我旁边的疤眼,这时就不乐意了,站起来指着小青龙的鼻子骂道:“你咋那他妈扣呢?一块破铁,看看有啥?”“有什么?这块铜片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你们想看哪里会那么容易!”小青龙也是不服疤眼这幅姿态,他收好了铜片,站了起来像是在不示弱。我和白空都明白现在不是吵嘴打架的时候,便上去告诉他们先坐下慢慢聊。而小青龙坐下后,就没好气地跟我说了句:“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就不跟那个白毛计较了!”“你他娘的说谁白毛那?老子白头发是原因的!”疤眼性子直,我很清楚他这一点,就拽住他攥紧拳头的胳膊,示意他先冷静下来,不然我们就没有办法往下谈了。“小二爷,那我先去个洗手间,抽个烟去!”疤眼可能是知道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便掏出烟朝卫生间走去了。我等疤眼走后,就直接问撇着嘴的小青龙:“你那东西哪里来的?”小青龙听我这么一问,就回过头来,他又掏出了那片青铜片,说要跟我讲他是怎么得到的铜片的。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那时还正逢炎夏,小青龙打算来杭州游玩。当时小青龙随意找了处比较古老的水乡,花钱租了艘小木舟,又找了个当地会划船的老大爷,让老大爷架着船,载着他在水乡的河面上行驶,好让他欣赏下杭州水乡的美景。刚开始小青龙还会为水乡的古朴气息给吸引住,但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要经过一座不大的拱桥下面时,他竟然看到桥上面有个穿着破烂衣裳的小男孩在喊买古董。常年混在盗墓这行当的小青龙,对古董两个字很**,便叫住了驾船的老大爷靠岸。而刚来到岸上,小青龙就跑着来到了那个小男孩的面前,却被小男孩的脸给吓到了。之前在河上没怎么看清小男孩的小青龙,哪里会知道,原来这个小男的脸颊上面竟有两块小拇指头那么大的尸斑。小青龙有估计小男孩的岁数,也就是七八岁,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上又哪里来的尸斑?小青龙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便蹲下身来。但他刚蹲下来,却发现这个小男孩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就更觉得奇怪了,问那个小男孩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家里的大人哪去了。那个小男孩眼神很恍惚,就像是没有听见小青龙的话,接着喊着买古董。虽说小青龙见过不少奇人怪事,但像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就伸过手在小男孩眼前晃了晃说:“小弟弟,哥哥要买你的古董,你开个价好嘛?”“好!”小男孩这才理会小青龙,舔着还未长起的牙齿,笑着看着小青龙。但那原本天真烂漫的笑容,并没有被小青龙所注意到,他注意到的是小男孩这时掏出的那片青铜片。小青龙见到青铜片的那一眼,就认出那青铜片是货真价实的古董。而且更让他诧异的是,青铜片上还粘了红色的泥土。小青龙诧异鼻子很灵,他早就闻出那红色的泥土是古代封墓用的,也就是说这青铜片是从墓里挖出来的。年纪不过十岁的孩童,怎么会去做盗墓的事?小青龙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可他还是把这个问题先放下了,因为他想好好看看那片青铜片。但就在小青龙刚动动手指的时候,那个小男孩突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退了几步后,就慌慌张张地拿着青铜片往后跑了。小青龙很苦恼自己是什么地方吓到了小男孩,不过他是不会放走小男孩的,就跑着跟了上去。然而让小青龙没想到的是,那个小男孩跑起来的速度快得很,竟然以他成人的速度都是勉强跟上。小青龙对这件事是越来越好奇了,就这样跟着小男孩串着巷子,最后来到一户已经没人住的二层小楼里面。当时正值中午,按常理说家家户户里面都是亮的,但那间小楼里面竟是黑漆一片,就好像这里不能见光似的。小青龙倒是对黑暗不怎么害怕,但他在楼里走了走,竟然跟丢了那个小男孩。二层的小楼说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小青龙一扇扇门打开找过后,都没有找到那个小男孩。而就在其中一扇门后,小青龙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找到了一片青铜片。青铜片和小青龙之前在小男孩哪里看到的一样,就放在屋子里的书桌上。但放在书桌上面的还不止青铜片,之前青铜片底下还压了张照片,小青龙也都拿起来看了看。由于这里环境的问题,小青龙也没有多在哪里带,就拿上了那两样东西离开了那座二层小楼。再回到自己住的宾馆时,小青龙又仔细地看了看青铜片和那张照片,他看不透这两样东西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就打电话求助了他的爷爷。小青龙的爷爷得知了这件事后,就让小青龙赶快回去,要小青龙把这两样物品给他看看。不过小青龙没有太着急回去,他属于玩了一路才到家的人,等回去后都过秋了。小青龙的爷爷很疼小青龙,也就没有说什么,但他看过后,也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竟然打电话给了我爷爷。原来我爷爷和小青龙的爷爷,才是真正的朋友,我爷爷之前那么说就是在跟我开玩笑,他要我见的其实是小青龙的爷爷。小青龙不过是受他爷爷的命令,来北京把我接到他家去。听到这儿,我没有想着要埋怨爷爷跟自己开玩笑,而是管小青龙要了他从那座二层小楼里拿到的照片。小青龙这时苦笑了几声,他把青铜片扔在了桌上,将他身上所有的兜都翻了出来,才跟我说:“不好意思,我出门的时候落在宾馆的厕所里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也能落在厕所里面? 你这——”我被小青龙的坦率给弄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自己只有摇着头了。小青龙咳嗽了两声,告诉我和白空,他宾馆的房间还没有退,还问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跟他去。我和白空对视了两眼,几乎是同时回答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