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心脏出现的刹那,我深深的被这鬼娘们的鬼招震撼了一把,这根本不是一只普通的凶魂能动用的邪术。我记得在道水老和尚的密藏记中,有这样一个故事,拥有鬼心的凶魂可以以心脏为祭,以鬼血为引,发动换心**,嗜杀人类。中了这种招数的人,皆都心脏迸裂而死。杀死人的鬼心则可因此壮大自己的力量。在科学上来讲,就是突发性心脏病。但是在我们灵异圈,这是一种邪术,普通的鬼修是根本炼不成此法的,一定是有心人刻意而为。此时我明白了,就算是三尸虫这种邪恶的东西都不一定是恶鬼自己能炼出来的,毕竟谁会把自己家的家人选个极阴地埋下去呢?那绝对的会恶及家人,全家不得安宁的。女鬼掏出心脏的刹那,我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眉头微皱着寻找着这房子内的极阴地。家居别墅,一般的风水都不会出问题,屋内结构也不会出大毛病,联想到之前钻石戒指丢出去后的异象,就只有一种可能。我快速的向着那面诡异的镜子跑去,在女鬼丢出心脏的刹那撞了上去。果然,我赌对了,这面镜子外表看起来是面镜子,其实,它是一个大的幻象。为什么说是一个大的幻象,因为它是由三个小幻象组成的,三面镜子相互映像,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立体的镜面,其实是一个障眼法,为的,就是迷惑一些能够看清这镜子底细的术法高人和感官。()比如说我的幽冥眼。而这面镜子,其实是一个门,一个进入幻象的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门的后边,就是女鬼的藏身之所,也就是埋葬之地。镜子属阳,阳极必阴,它的背面也就是阴面,镜子的后面埋个死人的话,就极易成为凶魂,也就很大程度上的可以变为鬼修,那么三尸虫,血心脏这些邪恶术法也就轻而易举的可以修炼出来了。我说怎么老子丢个戒指盒进来居然丢得杳无踪迹,就连老子的罗刹剑也直直的砍进了墙壁内。感情眼前这镜子是假的。果不其然,一跃入镜内,我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冷阴冷的气息钻进了我的身体,可比外面那股子冷要冷得多,这么说吧!在外面,我就只有感觉到皮肤冷,而在这里,我的感觉就是骨子冷。我并没有打算在这幻象里呆多久,我怕自己会迷失在这里,另外,这墙壁不过就那么厚,镜子后边也不可能会有多深的深度,我跃进来的目的,是利用这幻象躲避一下女鬼的攻击。血心脏没有了攻击目标,自然就会自动消除。事实上,我此时所站的位置,真是那女鬼尸首的对面。我的鼻子尖,距离女尸的鼻子尖最多一指的距离。但是这些我完全看不到,因为面前是一片漆黑,即使我发动了幽冥眼,依然是雾茫茫的一片。我飞也似的跃入幻象之中,稍等几秒,立刻又一跃而出。外面的女鬼看到我跃入幻象,正在窃喜,不曾想我根本就没有进去,只是虚晃了一枪,再次跳出,并且从墙缝中拔出了修罗剑。修罗剑受到我胎记力量的加持,居然迸射出一道剑芒,夹带着无比的气势狠狠的向前劈去。慌乱中的女鬼连忙再次祭献出了她手中的血心脏。我目光冷静,罗刹剑隐隐的发出兴奋般的呼啸之声,紫色剑芒过处,那还在跳动的血心脏上明显的出现了一道裂痕,那股子慑人的气势立刻少了几分。我知道它不会因此而停止跳动,因为它的根没有除,我的剑芒顶多起到了威慑的作用,远远达不到干掉它的目的。这就像给病人看病一样,没有驱除病根,只是治好了表面,它一定会再次发作。我却不会再给它发作的机会,再出一剑,剑芒过处,却不是面前的血心脏,而是身后的镜子幻象。咯噔,咔吧,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知道自己又一次的算准了,罗刹剑一往无前的继续扎了下去,直到扎在了一处软软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我能够感受到罗刹剑上传来的震动感,它似乎极为渴望得到什么一般,拼命的在吸收什么,随着它不断的吸收,我看到罗刹剑的剑身在慢慢的变红,屋子内的景象也随着罗刹剑的变化而起了变化。先是那颗血心脏,上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剑尖大小的伤口,顺着伤口往外冒出一股股的黑血,随着黑血的流出,那颗心脏渐渐的萎缩起来。接着是那个女鬼,惊恐的捂住了面前正在急速萎缩的血心脏,痛苦的哀嚎着,她的鬼影也因此变得涣散,整个灵魂都变得稀薄,鬼气已经消散完了,只剩下最后的一丝魂魄还在挣扎。“不,我不要死,我要看着那对奸夫****受到惩罚,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我要他们永远不能在一起,我要他们……”女鬼捂着自己的心脏,痛苦的嚎叫,可怜兮兮的哀求着。我抿着嘴唇,手中的罗刹剑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对不起,老神棍说过,不要相信鬼说的话,因为那是鬼话!”对于鬼魂,我一向是同情和尊敬的,但是对于想要杀死我的鬼魂,我一向是冷血的。罗刹剑血红的剑身渐渐恢复了常态,一阵夜风顺着房顶的大洞吹了进来,我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子悲哀感。眼前的幻象早已经消失,三块镜子也随着幻象的消失碎裂,落了一地的玻璃碴子。破碎的镜子之后,是一具棺材,棺材中,一具尸骸静静的躺在那里。这具女尸从脖子以下的地方肌肤全都已经腐烂了,但是她的脑袋上还血肉丰满,无数恶心的虫子正从她的五官中钻进爬出,一对眼眶内的眼珠已经没了,面皮当中被一分为二,一半鼓起,那是虫巢,一半扁平,那是虫体。更为让我惊奇的是,我的罗刹剑扎住的位置,一颗血红色的心脏已经开始萎缩,最后变硬,干涸,石化。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的将她葬于这间屋内。还养成了凶魂,更重要的是还差点害死了我。“哦,ho,那个臭娘们死了!”门外,一个阴森森的男声欢呼着。我头痛的转身,看到了两个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的泥人站在门口。不,是水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