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罗刹剑穿过空间,来到了三号的后面,我从三号惊恐的眼中终于看到了希望,从他和一号的配合当中,我终于找到了漏洞,那就是他只能集中自己体内的力量,挡住一处攻击,当我和李文哲同时攻击他的时候,他就会自顾不暇。由于罗刹剑的突然出现,而且出现的位置又是那么的刁钻,三号的注意力完全被罗刹剑吸引了。罗刹剑不是大黑刀,它虽然看似是实物,事实上只是罗刹赋予我的一股剑气,这股剑气纵横睥睨,威力强大,锋利的剑尖扎入三号的后臀,和刚刚牛角匕扎入李文哲的后臀位置一摸一样。即便如此,三号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罗刹剑仅仅扎入三分之一便停滞不前,三号用他炼入骨髓的精彩功法硬生生的抗住了罗刹剑气的继续深入。可是三分之一已经足够,罗刹剑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能入骨三分之一已经是极大的收获,真正的杀招在李文哲的大黑刀上。李文哲蓄势的一劈本就威力强大,三号必须全力抵挡才能抗住,被罗刹剑这么一捣乱,自身的实力顿时转移走了大半,大黑刀毫不留情的顺着他勉强抵抗的手掌切下,砍过那条粗壮如铁的臂膀,斜斜向下,又破开了他无坚不摧的筋骨,硬生生的砍进了他的肚肠之内。三号执法者一声厉吼,双眼圆睁,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狠狠的抓住了李文哲的双肩,猛的按了下去。咔嚓咔嚓!三号执法者身子被劈开的同时,李文哲坚毅的脸上同样浮现了痛苦不堪的表情。两个人同样彪悍如猛士,互瞪着对方,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吃对方的肉,食对方的血,均都用尽了各自最大的力量破坏着对方的身体。终究是占了先手的李文哲获得了胜利,三号倒下,李文哲双臂骨折,躺在地上,嘴角带着惨胜的微笑。任何人被挖心掏肝,开膛破腹都不可能再活下去,即使强大如三号执法者。三号白西装铁塔般的身子轰然倒下的瞬间,我瞄了一眼一号白西装和班庆涛,看到了他们眼中不敢置信的一幕。我缓步走到李文哲身边,把他的身子扶起靠在了墙壁上。李文哲惨笑着:“我赢了,虽然有点不光彩,可是真正的战场上谁会在乎这些呢,毕竟是我活劈了他不是?”随着他慢悠悠的话声,他的嘴边涌出了大口的鲜血,看得我心中一痛。我强忍住眼中带着一丝泪光:“是的,你赢了,没有人会说你赢得不光彩,谁特么废话,小爷我就去撕谁的嘴。”李文哲笑了笑:“还是不是男人?还哭上了?早都说了你小子太心软,这个时候还没到用哭来庆祝的时候,我不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说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大黑刀,咳嗽了几声道:“我的双臂断了,拿不起了,你自己捡去吧!”我横了他一眼:“手臂断了回头小爷给你接,你这把破刀太重,我拿不起。”说完,我起身踏前一步,再次站到了一号和他那口透明的古钟面前。一号很显然有些失落,虽然他们执法者被称为杀人机器,可是他们毕竟是人,看到自己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而且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倒下,纵然他心硬如铁也不能避免伤感。“来吧,我不会认输,我的使命就是服从命令,班庆涛是我的上司,他的命令,我必须服从。”一号坚毅的脸庞透着决绝,显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整个指挥楼的三楼因为激烈的战斗已经显得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样子,我微微摇头:“何苦呢?”一号笑了:“我这些兄弟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们为了服从而牺牲,你却成为了侩子手,这又是何苦呢?”我对着他鞠躬:“我敬佩你们,但是不敢苟同你们,今日,班庆涛必死!”一号点点头:“我知道他必死,但是我依然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金钟罩!”随着一号的喝喊声,我面前的闪着金灿灿光芒的古钟突然拔地而起,直接落在了毫无防备的班庆涛头顶,将他罩在了里面。“吾以吾魂起誓,誓死护卫班庆涛,精神不灭,金钟不散!”“吾以吾魂起誓,誓死护卫班庆涛,精神不灭,金钟不散!”“吾以吾魂起誓,誓死护卫班庆涛,精神不灭,金钟不散!”随着一号白西装的一阵阵长诵,那口金钟上闪过一圈一圈的梵文,一阵阵的华光闪过,最后变为荧光闪耀,将班庆涛护在了其中。而一号白西装的身上,却明显的出现了老化的情况,他的皮肤随着长诵在老化,他的精神随着梵文的凸显在消弱,他的身体随着华光的闪耀在萎缩。最后,一号执法者整个人已经化为了一个干尸,而班庆涛身前的铜钟却显得异常坚固,再没有一丝缝隙让我有出手的机会。“他献祭了自己的生命,这两口钟很难再破开了。”艾小爱的声音从古钟内传了起来。我一转身,发现她身上的那口古钟也一样流光闪烁,厚重的钟面带给人无坚不摧的感觉。一号执法者不但护住了班庆涛,顺带还镇压了艾小爱,让我没有了可趁之机。“哈哈哈哈哈……”班庆涛的嚣张笑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内。“小王八蛋,你再有本事,再厉害啊?想杀老子?你有那本事么?”“怎么样?你有本事破开这金钟啊?来啊?”“告诉你们,维利社的长老们马上就到了,他们一到,就你们几个小杂种,哼哼!”“你们等着被掐死吧,老子就是那个潜伏在驱魔处的暗子,可是又怎么样呢?你们杀不了我,驱魔处现在下不定决心杀我,老子依然活着。”“维利社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已经答应了我让我做副社长,我依然可以潇洒的去做我的副社长,而你们,将要成为我的第一块踏脚石!”班庆涛站在金钟之中,肆无忌惮的款款而谈,丝毫不在意我的愤怒。“当年的北邙是我告诉木村破开封印的,贵族学院的赶尸匠是我拍去的,裴纪伟是我的部下,赢勾臂的封印之地是我透漏给维利社的,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死老头的死是我造成的,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班庆涛,依然还会好好的活着,而你们,则如无数蝼蚁般死去!”“啊……”我听着班庆涛的叙述,想起了老神棍的白发,想起了死去的甘怡,想起了我和李文哲在黑牢中所受的折磨,想起了死老头最后的凄惨叫声。我挺起罗刹剑,愤怒的对着班庆涛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