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信仰,我个人认为所谓信仰,是不应该建立在束缚人类思想的基础上的。不知道是不是老神棍给我灌输的这种桀骜不驯的思维,造成了我这个学过佛家,读过道藏,甚至研究过圣经的家伙对任何一家学说都有一种违逆感。想想人类社会几千上万年的历史,真正活着的人,他们吃的,喝得,用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靠信仰得来的。归根结底,他们靠的是自己的力量,男耕女织,勤劳工作,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只有去做了,才能有吃有喝有用,天天念经就能吃饱喝足穿暖?那只有剥削伟大的劳动人民才能做到了。所以我打从心底里看不惯天天把思想道德挂在嘴巴边,满肚子想着怎么搜刮民脂民膏的家伙们。眼前的这些教士就是我个人认为的这类人。奥葛斯被水墨放下后,先是接连后退了几步,待退到他认为的安全地带后,又露出了另外一副嘴脸。他双手一挥,整个教堂内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战马嘶吼声。此时我才看到了大主教的真正实力,他是跟妞妞一样的招魂师,只是妞妞招来的鬼神仙人带有很大不确定性,而且是要按劳取酬的。可是奥葛斯召唤来的,却是他所信仰的主的仆从。比如说,眼前的这十二名骑士。他们穿着统一的骑士装,骑着统一的白色战马,手持统一的圆尖长枪。就连那些白色战马也同样穿着统一的战甲。随着这十二名骑士的出现,我看到了其中一名骑士的眼睛中带着阴暗的神色,这双眼睛,我永远都不会忘。就是他,布兰德利,就是他一枪扎了我个透心凉。我的死亡,就是这个家伙造成的。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感到了自己心底里那股无形的愤怒感。我真想此刻出去跟那布兰德利大干一场,可惜碍于水墨的三令五申,我不敢违背他的命令。水墨依旧是藐视般的看着这十二骑士,视若无物。“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那你也太小看我墨先生了。若是亚瑟前来,或许我还有点顾忌,就他们几个,全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偌大的教堂内,十二名圆桌骑士环立周围,显得有些拥挤。水墨的话更是让他们显得**不安,一个个心中怀着愤恨,伞状长枪枪尖挑起,指向水墨。“伟大的主……”随着他们开始唱诵诗歌,无数圣洁的光芒从他们的身体内向外散开。他们犹如十二团带着光芒的圆球,时刻准备着向水墨发起冲锋。水墨一手向天,怒吼一声:“主你们妹啊!给老子停下来!”看似随意的一举,一抓。整个教堂俱是因为这一举一抓开始颤抖,房顶上,无数瓦砾碎片开始掉落。那十二骑士之中突然站出了一位,对着水墨用生硬的中文喊道:“墨先生,您不该毁坏我们的圣堂。”水墨看了这名骑士一眼,突然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虽然不喜欢你们,可是这圣堂是人类智慧文明的结晶,不容荼毒。那我们换个地吧。”“好,请跟我们来!”那骑士伸出长枪在空中一点,一道闪着神圣光芒的大门便出现了。骑士当先一步跨了进去。“墨先生,请吧!”另外一名骑士举枪,行骑士礼。水墨冷哼一声,丝毫不惧,迈步跨了过去。一步的距离,水墨居然从大教堂跨到了一片深沟之中。水墨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的夜空,长身飘起,悬空而立。此时我才看清,此地居然是一条深深的大峡谷,下面青草弥漫,树木茂盛,一条深沟直通前方山林之中,深不见底。英格兰大峡谷!水墨嘴角带着笑:“你们倒是会找地方。”那名骑士一招手,另外十一名骑士也都纷纷出现,十二个光团犹如十二个太阳,在这夜空中闪耀夺目。长枪高抬,战马嘶吼,十二名骑士面对强敌,丝毫没有怯弱的表现,而是策好了战马,时刻准备冲锋陷阵。可惜,在他们之中,还有一团更大的耀眼光团,水墨身上的气息不断增强。随着他的气息增强,天边划过了一颗耀眼的流星。一颗流星划过,代表着一名伟大的人将要逝世。可是如果是一排流星,一片流星呢?那就是流星雨!是的,随着水墨轻易的一指,天边划过了一颗流星。但是那只是第一颗,接着还有第二颗,第三颗……第无数颗。耀眼的流星一颗接着一颗划过,无数的流星聚集成为了一团,那种清澈的,清洁的闪光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更加耀眼,远比远处那十二个太阳要耀眼太多。无数的流星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就像不要钱的冰雹般落在了十二骑士的头上。冰雹或许只能伤到普通人,可是这些流星却可以伤到神邸。即便你是十二骑士又如何,即便我是在你们的领土上又如何,不管在哪里,我们都在同一片天空下,有天空的地方,就有星星的存在。那些星星就是我的力量源泉,诸如眼前这场流星雨。星光灿烂,江山如画本就是水墨的两大拿手绝招,我一直认为江山如画足够强悍了。没想到,星光灿烂才是水墨的压箱底的杀招,而江山如画,多数时候都是起到的封印效果。此刻他毫不犹豫的使出了星光灿烂,我才明白水墨为何要说那句:你们倒是会找地方了。这不是赞扬,是讽刺!水墨在讽刺十二骑士的无知,若是在大教堂内,虽然大教堂会被毁坏,但是水墨万万不会使用星光灿烂这么猛烈的杀招,此刻晴空万里乌云,星光闪烁,颗颗在水墨眼中都好像饱满的麦穗,若是不采摘一下,他自己都觉得颇为遗憾。更何况,还可以顺手收拾掉这十二骑士?无数的流星栽在那十二骑士的头上,连一点波澜都没有,十二骑士瞬间湮灭,连点渣都没剩。无数星光砸碎了十二骑士,继续向下,钻入了黑暗的大峡谷中,照量了那片黑暗。就在那片黑暗之中,一名长相穿戴都极为普通的教父从黑暗中出现。他头戴荆棘环,左手持圣甲虫,胸前戴着圣十字架,显得神圣不可侵犯。更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他右手上的那个近乎透明的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