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继说:“不知灵教同苗人五大姓之间是何关系?”屈怀柔笑说:“这就一言难尽了,这里虽然是宋朝皇帝封的黔州,但是实际上由五大姓执掌,五大姓之间,现在又以龙姓为最强,他们准备立国为越,自封为王。不过,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不管是谁执掌黔州,我们灵教,都是他的靠山,七彩灵凤,永远会在他们头上盘旋!”南宫继笑说:“原来如此,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你一定要我们撤兵?”屈怀柔说:“不是我,是教主。你们不过是想收服苗人,不是真的要帮我们,再说,宋朝也不是一个强大的王朝,不足以托付。”南宫继说:“这是你们强词夺理。”屈怀柔说:“宋辽之战,成败难以计较,对付一个辽人尚且如此,更别说雄视天下了。不过,即便他很强大,我们也不会屈服。试问有谁愿意给别人当奴婢和仆人?”南宫继走了几步,说:“既然如此,咱们志不同,道不合,不能与谋。圣女,还是请回吧!”屈怀柔说:“我每天都来,只是等你的一句话,这只是一线之差,……我每天看到你,就是听不到那句话。”南宫继说:“其实这不是一线之差,是天地之隔。”屈怀柔笑了笑,说:“喝了这杯酒吧,这可是龙叔叔特意送给我们的。我特意给你留下。”薛冰觉得没有意思,便一挥手解开那十几人的穴道,身子一闪,飘然而去。她缓缓走在山间,午后的山林倒是温暖而不燥热,她正走着,忽然前面走来一个人,她眼睛一亮,这人就是她昨天遇到的那个军官,这时候她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很有味道的人,也许是她太饥渴了吧。她笑说:“不知将军要去哪里?”那人停了下来,说:“我回去。姑娘这是去哪里?”薛冰说:“我没地方去。将军是初来此地吗?”那人说:“我们在这里驻扎,也有些日子了!”薛冰笑说:“不像我,刚来这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天气又这么热。”她缓缓退下一半的衣裳,她的皮肤如同衣裳一样的雪白,白得令人眩晕,令人冲动。那个人是人,没有例外。薛冰缓缓走上前,根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拖延时间,两个人就连在一起。薛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说:“我还以为,你同别人不一样。”那人说:“都一样,只不过,在人前,得注意一点。”薛冰笑说:“什么人前人后,你是他们的头,他们能说什么闲话。”她缓缓离去,那人问:“我们什么时候还会见面?”薛冰说:“我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她觉得很满足,至少,自己是在玩弄一个人。她手上一挥,一股掌风迸出,向那人身后袭去。那人倒在地上,连声音都没有,薛冰冷笑说:“看你还神不神气,将军,有什么了不起,还要在人前做个样子,我让你到鬼前去做。”薛冰回到龙宫,飘儿在洞口等着,见她回来,急忙说:“我……我告诉老宫主了,老宫主很生气,怎么办?”薛冰说:“什么生气,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生气,这是她以前做过的事。”飘儿说:“宫主,奴婢不敢劝你,但是……”薛冰淡淡的说:“我不会听的,我知道我要什么,不管怎样,你不会活到两百岁,珍惜你的时间吧。整天在洞里,多无聊!”冰玉婵在她房里等着她,见她来了,勉强笑说:“雪儿,你回来了。”薛冰说:“是啊,娘,你有事吗?”冰玉婵说:“飘儿说的,是真的吗?”薛冰点头说:“一点不错,那个傻瓜。”冰玉婵说:“雪儿,你不该这样。”薛冰说:“为什么?”冰玉婵说:“娘是为你好。一个人要守规矩。”薛冰冷笑说:“让我不守规矩好吗?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我头发花白,姿色不再,没有人会喜欢我的时候,我一定会保持我的冰清玉洁的,你要是觉得不理解,可以想想当你年轻冲动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冰玉婵说:“我不是冲动,是糊涂。雪儿,你不要这样。”薛冰说:“好,我输了,我明天就开始,只有成亲后,才同男人一起玩,这该行了吧,每个结婚的女人,同她的丈夫洞房,该是件寻常的事吧!大不了,我每次叫他们和我对磕几个响头。”冰玉婵感到泪水流了下来,好半天才说:“雪儿,娘不知怎么说,娘当初是荒唐,娘该死,娘……”薛冰说:“我没有怪你,相反,我觉得你以前一点也不荒唐,娘是我的榜样。为什么要让男人为所欲为,至少我们要认定,我们不是被他们占有,我们大家都在寻找自己的快乐,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她的泪水流了下来,想到薛名同她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那些谎言,可惜在秋水山庄没有被揭穿,直到她到了外面,才知道原来她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薛名说的那样,她占了便宜,……她第一次离开秋水山庄,是在十四岁的时候,那时薛名已经同她厮混两年了。她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吃亏,自己没有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是别人的错,是那些愚蠢女人的错,她们太傻,太迂腐……她继续说着:“……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永远都有被人占有的可能。”冰玉婵上前,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缓缓说:“不是占有,但也不是放纵,不是自欺欺人。”薛冰望着冰玉婵远去的背影,心里想:难道我就不能坚持我的观点?我要坚持,我是在玩弄他们,不是我被人玩弄。一阵低低的琴声传来,似乎在回忆往事,似乎一个苍老的妇人,在一个孤独的院落里对着一盏飘忽的油灯,回忆着斑驳的往事……薛冰很早就来到龙山上,龙山的火要烧三天三夜,龙山的人要欢庆三天三夜,薛冰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又打晕一个女子,换上她的衣服,跑入人群之中,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姑娘,你在这里,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原来在这里。”薛冰转身一看,是屈怀英,她伸出手来,拉着他的手,在火光里翩然起舞起来。她的身形婀娜,纤纤玉手犹如冰雪一般的洁净,头上环佩叮当作响,一双妙目,散发出无法形容的清澈的光芒。屈怀英一边同她一起跳,一边说:“姑娘,你是什么人,你跳得太好了,和她们不一样。”薛冰轻盈的笑着,她不想说话,她觉得舒展开来的手臂像是倾洒出她毕生要说的话一样,一挥手间,忘掉了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太阳在空中照着,似乎感到自己已经没有人间篝火带来的光那么有感染力,偷偷的钻进了云层。不一会,嫉妒的雨飘洒开来,但人群并没有惊叫,屈怀刚双手一挥,一股气墙罩在上空,雨点象是洒在透明的雨篷上一样,流成线,向四周流去,篝火依然燃烧着,薛冰站起身来,看着神坛上的屈怀刚,心里想:他的功夫,比我的先天手还厉害。实在想不出什么功力这么强悍,居然可以挡住无缝不入的雨点!屈怀英笑说:“那是教主,教主修炼了‘通灵心法’,与灵凤结为一体,功力无边。”薛冰心想: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功力,今日终于见识到了,怪不得灵教在这边陲之地,以微小之众,可以同武林各大门派抗争,果然自有他的道理。屈怀英笑说:“每个人都很景仰教主的威力,他是灵凤的化身,是我们苗人的信心,只有他能让苗人成为自由的不受欺压的人。”薛冰笑了笑,转过头来,和别人一样翩然起舞,屈怀英在一旁看着,渐渐看得眼花缭乱起来。直到梅千寻的声音传来,他才回过头去,只见梅千寻穿了一身苗人打扮的衣服,笑着说:“你看好不好看?”薛冰不知梅千寻是谁,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她精湛的内功修为,她师父一定不惜血本,给她吃了很多种名贵的药材,才让她练功之际,有如神助。屈怀柔笑说:“不错,看起来和我们苗人一样了,而且还很漂亮。”梅千寻兴奋的说:“是吗?我真的很漂亮吗?哪里哪里,我怎么不知道。”屈怀柔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感觉,……梅小姐,你应该就是美女吧。”薛冰看着屈怀柔认真的样子,觉得很可爱,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没有在看着一个男人的时候,保持着如此冷静而又简单的态度。她像是一个疲倦的行客,忽然驻足看着眼前的一道美景,一刹间忘记了所有的疲惫。梅千寻笑说:“真的吗?他们都是这么说,你也这么说,太好了。”薛冰看着梅千寻的样子,轻轻一笑,漫步离开。屈怀柔赶忙说:“我到那边去一下。”急忙跑到薛冰身边,说:“姑娘,你要去哪里?你是天上的神仙吗?你……”薛冰没有说什么,她希望自己是天上的神仙,希望自己不是一个世俗的凡人,她挥挥衣袖,展开轻功,她的身法很快,是圣人山“奔尘绝影”的身法。屈怀柔呆呆的看着,说:“真的是神仙,飞走了!”薛冰飞在空中,雨点扑来,她觉得浑身有种很洒脱的快乐,她在树丛中飞着,穿过树林,来到龙宫洞口,水面上雨点点的滴着,那么的美。忽然飘儿说:“宫主,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身上都湿了!快进来吧!”薛冰笑说:“怕什么,你不在雨里,怎么知道雨里是好是不好,飘儿,别固执了,到雨里来吧,一样能飞起来。”她在雨里飞着,雨点点的扑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只自由的蝴蝶,在天上飞来飞去,不怕雨,不怕风。飘儿在里面叹说:“真不知宫主怎么了。”冰儿在里面洞口轻声说:“我看她是疯了,真是莫名其妙!”飘儿说:“我们回去吧,反正她也是回来了!”冰儿说:“就是没回来,我们也找不着,她现在就是要走了,我们也追不上。”她们缓步走到里面去,只留下洞外薛冰在天空飞舞。忽然一阵箫声传来,那箫声在雨里若有若无,像是来自天上一样的平和清淡,薛冰身形急转,向那箫声奔去,但就在她刚要到的时候,那声音忽然消失,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薛冰心想:难道是有雨声挡着,我听错了不成,如果真是一个人,那他的功夫也太好了!她回头看去,忽然见到冰玉婵飘然而来,她问道:“娘,你来干什么?”冰玉婵问:“刚才是你在吹箫吗?”薛冰摇头说:“不是!”冰玉婵低低的说:“难道是她?”薛冰问:“什么人?”冰玉婵说:“不可能,是我听错了。雪儿,赶快回去,这里雨大,别弄坏了身子。”薛冰见冰玉婵似乎有什么事,便假装说:“好,我这就回去。娘也早点回去。”冰玉婵点点头,薛冰飞到树丛中,远远的看着冰玉婵,只见箫声忽然又传来,冰玉婵身形一转,薛冰心里想:好厉害的身法,怪不得当年那些武林高手都打不过娘!她急忙跟上,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跌倒在地上。她醒来的时候,冰儿在她身边,说:“宫主,你总算是醒来了。先喝完这汤,你总算是被雨淋得生了病,可以安身几天了!”薛冰心里想:绝不是被雨淋了,一定是那箫声有鬼,是我娘和她有过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箫声,这人的武功一定很好,和娘不相上下!他是谁?冰儿说:“宫主,快喝啊。”薛冰说:“我没病,不用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冰儿说:“我在洞口看到宫主,那时宫主已经昏过去了,已经三天了,一直没有醒来。”薛冰说:“什么?三天?”冰儿说:“是啊,也许是宫主玩得太高兴了,耗费了不少功力,又被雨淋了。”薛冰说:“我晕了三天,一点雨就让我晕了三天!”她急忙爬起来,向洞外走去,来到洞口,轻轻一跃,飘然贴着水面向外面飞去。西南的天变得好快,才三天功夫,就变得冷气森森起来,薛冰运气暖身,向龙山飞去,那里只有残余的灰烬,还是被雨淋过的那种,真的是三天过后了!是谁这么厉害,还没有接触到我,就让我睡了三天!这三天宛如一瞬间一样一闪即过,这其实并不是受苦,反而是一种享受。她在山里找那阵箫声,她想知道,什么人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但是没有人出现,她在山里等到天色迟暮,才缓缓下山,她觉得有点饿了,就打了一只山鸡,在林子里一个人烤着吃,吃完后,才向山下又走去,忽然间耳边一阵声音传来,她向四处看去,只见四处有不少男女在野合,她吓了一跳,缓缓走上前去,感觉不是假的,待看到地上的衣服,她才知道是那群官兵。她轻轻一笑,心想:让你们明天丢人现眼去!她手上一甩,劲力到处,那些正在销魂的男子都做了牡丹花下的亡魂。那些女人吓得大叫,薛冰冷冷的说:“叫什么,你们这样被人欺负,我是来救你们的,怎么,不愿意?我不反对同男人玩乐,但前提是女人要比男人更有本领,至少不能被他们控制,要玩男人,而不是男人玩我们。这感觉不一样。”那些女人根本没有听清她的话,就一个个夺路而逃了。薛冰心想:我倒看看这些人是怎么过这一晚的,这些官兵,一个个简直就是禽兽。她来到营帐外,只见守门的在那里打盹,她飘然而去,顺便点了他们身上的穴道,遇到巡逻的人,也一并点了他们的穴道,一直到了中间一个营帐,有两个士兵在外面把守,她一抬手将二人定住,轻轻挑开帐帘,只见一个中年将军在那里看书,风将烛火吹得歪了,他才抬头来,一见薛冰,惊道:“你是何人?”薛冰笑说:“你说我是活人还是死人?”那人说:“活人。”薛冰说:“不但是活人,还是一个大美人。”那人急忙起身来,说:“不知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薛冰笑说:“难道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来一个女人,是个不好的消息吗?”那人急忙说:“那倒不是,看姑娘的样子,不像是坏人。”薛冰缓缓来到他身边,说:“要怎么样才能算是坏人?”那人说:“坏人不会这么礼貌。”薛冰笑说:“是吗?礼貌或者不礼貌,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真正目的,是否不一样,那才是好坏的标准,坏人,都是来向你索取的;而好人,多半是来赐予你快乐。”那人放下书,说:“快乐?”薛冰走上前去说:“你要吗?”那人不假思索的说:“要!”薛冰将手放在他胸前,说:“你要什么?”那人一把搂住她,说:“我要你!”薛冰挣脱开来,往**一躺,说:“你们只知道要,全不理会别人的感受!”那人扑了上来,薛冰轻轻一闪,站了起来,说:“你这么急吗?”那人起身说:“姑娘,你过来。”薛冰轻轻一笑,说:“你倒说说是为什么?”那人有些发怒所说:“你快过来。”薛冰问:“为什么?”那人说:“你再不过来,我就叫人了!到时候你有得罪受!”薛冰说:“你叫啊,我喜欢人多。”那人说:“快过来!”一下子扑了过来,薛冰一闪,他扑了个空,他显然有些恼羞成怒,大声说:“小贱人,你再不过来,我叫人来把你捆起来!”薛冰笑说:“很好,我还真没给人捆过。大人,你要是愿意,就过来啊!”那人抓了几下,没有抓到,大声叫道:“来人,来人!”但是没有人回应他,他揭开帐帘,只见外面的人一个个都站着不动,他推了一个人,那人应声而倒。他惊恐的说:“都起来,起来!”薛冰缓缓过来,说:“不用怕,他们都给我点了穴道,你要是乖乖听话,就不会吃这苦头!来吧,你还是算得上个人物,够味,我喜欢。”那人双腿开始战抖,薛冰缓缓剥下他的衣裳,说:“我喜欢胆大的男人,男人胆子太小,会让人笑话的。你可千万别流泪啊。我说过,我是来给你带来快乐的,你知道什么是快乐吗?你本来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得到了,就是幸福。”那人颤声说:“女侠,饶命,饶命!”薛冰摸着他浑身鸡皮疙瘩的肌肤,说:“我不会杀你,我还不想杀你。就算我要杀你,也不是现在,你知道吗?女人和男人一样,都需要满足。”那人闭上双眼,全身打颤,不敢说话,薛冰肆意的玩乐,一番云雨。营帐外风声扑扑,冷气嗖嗖,无数双眼睛看着两个人在火把的光芒里疯狂的玩乐,也许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当着那么多男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玩弄一个男人。她轻轻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笑着说:“怎么,你难道不觉得很高兴吗?我想问你,这和你玩女人有什么不同?”那人没有说话,战战兢兢的穿衣服,薛冰厉声说:“说!有何不同?”他看着薛冰,颤抖着声音说:“女侠,我……我害怕!”薛冰冷笑说:“你也知道害怕,你们也知道害怕,你们该明白,不是女人一定会被男人玩弄。象我,就喜欢玩弄男人。我还会来,你们等着,别让我失望。”她身形一转,飘然而去,宛如一道劲风。所有的人身子一颤,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了。那军官说道:“今天的事,……”他还没说完,南宫继已经从外面走来,问道:“怎么,你们都在外面?”一群人连忙说:“是啊,是啊……”一个人说:“看星星。”别的人赶忙说:“对看星星,看星星。”薛冰回到龙宫,冰儿等在里面洞口,说:“宫主这几天很喜欢外面。”薛冰笑说:“冰儿,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玩得高兴,去了还想去。”冰儿说:“除了冰珀宫,我什么地方都不去。宫主,我们只属于这里。”薛冰说:“我属于哪里,不是我说了算。冰儿,你以为你想怎样生活,你可以决定吗?如果可以,那你真是太幸运了!”冰儿说:“老宫主在等你。”薛冰缓缓来到冰玉婵所住的洞里,只见偌大的洞里一片洁白,一架瑶琴,旁边还燃着藿香,冰玉婵在**躺着。她缓缓上前,忽然一阵呻吟的声音传来,只见冰玉婵捧着头,一幅痛不欲生的样子,她赶忙催动内力,将她震醒。冰玉婵睁开双眼,大叫一声,说:“不要!”喘着粗气,脸上汗水滚滚而下。薛冰轻声问:“娘,你怎么了?”冰玉婵定下神来,说:“娘没事。这都是冤孽,是那些过去的旧帐。”薛冰说:“是吗?娘,你何必沉迷于过去,过去的事如同云烟,是抓不着的。”冰玉婵说:“不是娘说不想就不想的,它们已经是你的一部分,在你心里,在你的脑子里已经完全印下了痕迹,躲不掉,常常让你想起。”薛冰说:“娘,我倒有个办法,你整天呆在这里,当然只有回忆了。咱们可以到别的地方去玩,你以前一定有很多朋友,咱们一一的去拜访,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美得很,我保证,你会重新生活。”冰玉婵说:“雪儿,也许你不相信,我宁可这样受着折磨,来减轻我的罪孽,不让你们受到牵连。”薛冰说:“娘,你为何如此傻?这样根本不能减轻什么罪孽,减轻你罪孽最好的方式是忘记你是一个有罪的人。什么牵连,你以为,这上天,真的那么灵验,真的会让你的女儿遭到报应吗?”冰玉婵叹说:“已经来了,我感觉到了,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薛冰说:“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冰玉婵说:“我感觉到了,雪儿,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那报复已经来了!来得这么突然,来得这么可怕!”薛冰笑说:“娘,如果你不放下心里的包袱,女儿永远也看不到你的笑脸。”冰玉婵说:“不是这样的,雪儿,你答应我,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娘不能让你到外面去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不能让你重蹈覆辙。你知道吗雪儿,我有多害怕,我有多恐惧!”薛冰转身说:“娘,你不要多想了。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些男人可以成为我们生命的主宰,为什么他们可以眠花宿柳,我们却必须要成为高楼深锁的牺牲品,我不会甘心这么过一生,什么贞洁,什么操守,让他们都见鬼去吧,我有傲视天下的武功,我不会让自己屈服于他们定下的规矩,现在,我过得很快乐,我们冰珀宫就要象这样,让天下人去忍受无边无际的束缚,我们,走我们自己的路。”冰玉婵含着泪说:“雪儿,不要为自己的放纵找借口,无论你的借口多么完美,你都会后悔的,那始终只是一个借口,而不是理由,你还是要回到这种你认为世俗的生活,接受你觉得荒谬的道理。雪儿,娘希望你过得很好。”薛冰说:“我这样就过的很好。我很失望,在外面听到娘的威名,我以为娘是一个英雄,不料娘不是英雄,而是一个罗罗嗦嗦的老太太。辜负了你一身的武功,还有身为冰珀宫宫主的名位。我不会让冰珀宫沉默,沉默,不是我的生活方式。”冰玉婵看着她的影子,泪水渐渐流了下来。薛冰回到洞里,看着墙上的琴,轻轻取下来,正要弹时,忽然一阵琴声传来,那声音幽咽而苍凉,令人泪下。薛冰放回琴,躺在**,听着琴声,缓缓睡去。第二天,她翩然在营帐里落下,所有的人看着她,都怔住了,她笑着说:“今天谁来啊?”她的目光扫过那些人,那些人都低下头去,忽然一个士兵冲出来,说道:“妖女,我杀了你!”他手上长枪一抖,薛冰没等他靠近,手上一动,点了他穴道,说:“杀你脏了我的手。在我眼里,你们连狗都不如。还有什么人要试一试的?”没有人说话,薛冰缓缓来到一个士兵身前,说:“过来,陪我玩玩。”那人几乎要哭了出来,薛冰笑说:“怎么,我很丑吗?”见没有回答,她厉声问道:“都死了吗?”那人急忙说:“仙女姐姐美……美如天仙。……”薛冰笑了笑,说:“既然如此,你高兴吗?”那人哽咽着说:“高……高兴!”薛冰笑了笑,缓缓剥下他的衣服,说:“我也很高兴。”所有的人都闭上了眼睛,觉得这实在是一种煎熬。薛冰却觉得很满足,她玩弄尽心后,才说:“好,你们干你们自己的事,不必管我。”没有一个人动,薛冰走到另一个人面前,说:“是不是还想玩我啊?我可是来者不拒的。”那人吓得跪在地上,说:“神仙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听话,我……”薛冰笑说:“好,听话,听话。”一面轻轻拍着他的头,说:“走吧,陪我到湖里沐浴。天气很凉,薛冰内功深厚,当然不怕,那些人却是很难受,第一次感到赤身**原来是那么的让人心寒。薛冰尽情玩乐,直到午后才飘然而去。她觉得很是舒服。她回到龙宫的时候,只见十二神婢在洞外围着两个人,一个是龙涛,一个是杜秋月。她不认识这二人,便在一旁看着,只听珀儿说:“王八蛋,你还不走,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龙涛说:“我好不容易劝了神医,来医治老宫主的病,你们还不让开!”冰儿说:“我们怎么知道她是神医,神医怎么可能这么年轻,这么漂亮。龙涛,你是恶门十三少,我们怎么相信你。”杜秋月换回女装,看起来竟然也是妩媚温柔,身材高挑,鹅蛋脸,眉毛如柳,眼波如画,别有一般风情。龙涛说:“你们宫主回来没有?”薛冰笑说:“我回来了,不过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人?”龙涛急忙说:“雪儿,我是龙哥啊,你回来了,我们一路赶路,还是没有追到你。”薛冰说:“是吗?我有这么迷人?这位莫非就是神医,不是只医治正派人士吗?不过来了就是客人,冰儿,快带神医到洞里去。至于这位公子,我带他到外面就行了。”冰儿说声“是!”,解开小船,带着杜秋月进去。龙涛看着薛冰,说:“雪儿,你怎么了?”薛冰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心里很是满意,说道:“没什么,你过来,我带你到外面去找地方住,这里不让男人进去的。”龙涛笑说:“你要带我去哪里?这里方圆十里,有人家吗?”薛冰笑说:“咱们江湖中人,风餐露宿的已经习惯了,还那么多讲究干什么,来,过来。”龙涛过来,薛冰拉着他的手,笑说:“公子,你手好烫。”龙涛急忙抽回手,说:“你不是雪儿!”薛冰问:“为什么?”龙涛说:“雪儿冰清玉洁,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说,你为什么要装成雪儿!”他手上长剑一指,已经指在薛冰身前。薛冰笑说:“是吗?你不知道吧,她还没回来,我是她姐姐。”龙涛问:“她去哪里了?”薛冰说:“我们两姐妹都一样,喜欢到外面,和形形色色的男人玩乐,你只是她其中的一个人。她和我不一样,我喜欢男人的肉体,他喜欢男人的感情。”龙涛说:“胡说,你在胡说!”雪儿说:“是吗?你进不去冰珀宫,因为她们不会让你进去,她已经回来了,她不想见你。”龙涛说:“为什么?”薛冰说:“想知道为什么吗?你只是她曾经玩弄过的男人,她不喜欢了。我想你一定很不甘心,因为你连她的肉体都没有得到过。”龙涛说:“胡说。你到底是谁?”薛冰说:“我是冰珀宫主人,你应该很清楚,不管怎样,十二神婢还有我娘,一定会听我的,所以你也得听我的,不然,你不会见到雪儿的。”龙涛说:“你要我做什么?”薛冰说:“我喜欢你。”龙涛转身说:“姑娘,请你自重。”薛冰说:“十三少,你以为你是名门正派的大家公子吗?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你以为,我希罕吗?”龙涛说道:“姑娘,请你自重。”薛冰不屑的说:“迂腐,我不同你蘑菇了,你自己找地方吧,我要看看,神医是怎么治病的。”龙涛见她身形一闪,就进去了,心里想:怎么她姐姐这样放浪,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薛冰来到冰玉婵居室外,只听冰玉婵说:“神医肯纡尊降贵,,替我治病,实在是感激不尽,不过,我这病,是没法治了,我作孽太多,这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