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好像太多了。”苏芷芮见弈煈和鄂多都没有动静,讪讪的又拿起茶杯喝起了茶,反正要死要活身边的男人总会给她一个答案,也不劳她在这里瞎操心。“怎么,这会知道怕了。”见她老实了,小道姑又得意了起来。“宁王,今日你能死在我们师姐的手里,也算你三生有幸了,还不来磕头致谢?”说罢,峨眉还有武当两派上下百来余众全数都大笑起来,那笑声简直就得意到震耳发聩。可就在此时,就在这一瞬间,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小道姑忽然颈项冒血,像被杀猪一样围着脖子划了一圈的伤口,鲜血直冒,捂住这边,那边又流。大家惊悚的看看弈煈,却见那男人依旧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同样是目瞪口呆的苏芷芮和鄂多,却把视线投向了那刚才还在鄂多怀里,现在却坐在一边擦着手中匕首并且只有五岁牙齿都还不齐的小丫头。“王妃,喝茶。”见苏芷芮许久都回不过神,鄂多连忙用手臂将她靠醒。苏芷芮回过头来,还没有开口说出任何的话,又是一阵嚓嚓声响,就像一把大刀因为生锈任何东西割起来都很费力,那怪声,把苏芷芮全身拉得毛骨悚然。不出片刻,又是十多个道姑一一倒下,没有立即就死,只是颈项被割断一节躺在地上血流不止,那模样,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的惨状,还是几年前鄂多在西域见过。“鄂多,她只有五岁?”从口中喷出一口茶水,苏芷芮双手颤抖的指着一边比她家王爷更加冷漠的小丫头问。“回王妃,如果鄂多没记错的话,郡主五岁。”鄂多老实的回答。“她……宰人了?”“果断宰了。”鄂多点头。“她为什么会……”“不然王妃以为郡主整天跟在爷的后面学什么?”鄂多不屑的朝着苏芷芮光瘪嘴。“你教的?”不再搭理鄂多,苏芷芮朝着弈煈开始狂吼,这么小的孩子,弄得好像冰窟的杀人工具,她奶奶的想杀人。“不是。”弈煈冷漠的回应。“别告诉我她出生就会了。”苏芷芮双手环胸,一副想要哭给他看的模样。“呃……王妃,的确是。”鄂多点点头。“那那逆子怎么不会?”苏芷芮摆明不信。“世子比郡主聪明,根本不必跟着爷。”鄂多耸了耸肩。“意思就是比那丫头更厉害?”苏芷芮哭笑不得,武功也能遗传的吗?“那……太子妃,那太子妃……”“没错,世子自己宰的。”鄂多不以为然的点头。“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回家?”苏芷芮凌乱了,这两小孩,破小孩,什么事情都瞒着她。“你猜?”“该不会……”苏芷芮脸色变了,忽然就大哭起来。“不管了,回家去睡觉,那逆子最好自己滚回来。”“坐下。”弈煈见她激动,立即吩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为什么这对不孝子女会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你都没跟我说过?”苏芷芮又开始翻旧账。“你没问。”“……”噗,好理由!这叫她怎么开口去问?五岁的孩子,杀人像宰鸡,说出去谁信谁是猪。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小得连双筷子都不怎么会用的手,居然会拿刀,还杀得对方鲜血长流。看来,她的母性光辉从此无任何发光之处。她没有生孩子,她生了一对真正的怪物。她想哭。“他们有自己的路,怎么走,他们自己会选。”见她真的难受,弈煈这才伸手揽她入怀。“可是人家会心疼嘛,这么小的孩子。”得到了拥抱,苏芷芮立即放声哭了起来。“哼。”“……”苏芷芮知道,这男人又吃醋了。“天哪,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徒儿?”眼见茶寮之外一片狼藉,峨眉派的掌门老道姑终于和武当道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而那才刚制造凶案的丫头,却古灵精怪的躲回了鄂多怀里睡大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