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长平公主

发生这样大的事，当然是瞒不住的，一时间各种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地飞跃穿梭，消息最灵通的锦衣卫和东西厂，他们的耳目遍及天下，几乎在群体夜袭的第二天下午就把具体情况都摸清楚了。此时，从京城出发，准备前往成都，借助当地的地方军，加上厂卫和自己麾下的锦衣卫一举灭杀将要在成都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的青龙，他听着属下的报告，脸色一片铁青。在手下说完后，他挥手避退他们，待得前来汇报的那个锦衣卫把门关上后，青龙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经受不住他的大力，瞬间倒塌，然后还没着地，就被他那不受控制的狂暴真气给搅得粉碎，变成一堆粉末掉落到地上。青龙眼球充血，目露火光，此时他的眼神阴森得可怕，他双手的拳头使劲地握紧，咯咯之声不断传出，随着他起伏的胸膛，他慢慢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好半天他才愤怒地吼道：“该死地金蛮子，竟然学聪明了，趁我天朝忙于镇压流寇，无法顾及他们，不但扰我边疆，还派人挑拨离间！激化、加深我们之间的矛盾，真是可耻！可恨！其心可诛啊！”“啊啊啊！”青龙一阵咆哮，过了一会儿，他情绪稍微好点后，才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别被我逮着了，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对于这次袭杀，愤怒地不止是青龙，还有徐老太监和谢耀阳，以及很多中原的正邪派江湖人士，只是徐老太监和青龙的想法一样，而谢耀阳及受害的正邪派江湖门派与个人则对朝廷更加憎恨。毕竟江湖中人，他们很多虽然单个个体实力较强，但却不像锦衣卫和厂卫那种全能的特务，他们什么都有涉猎，经过专门的特种培训。所以即使血滴子这次袭杀故意不用真实的武功，不用他们常用的武器，但他们依然从那些死者身上地剑伤、刀伤中寻找到蛛丝马迹，大致判断出了是谁下的黑手。然而，江湖中很多人不具备这样的素质，不能从那些细小的纰漏中找到异样地痕迹，他们只知道打打杀杀，只知道反抗朝廷就会被朝廷派出地鹰犬暗杀，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就把账记到了锦衣卫和厂卫头上，让他们买单，背黑锅。其实，这也很正常，江湖中人除了会点儿武功，没有几个真正有头脑，他们习武只是为了自保，又不是去搞什么侦查，推理办案之类，哪会去想那些复杂的问题。再说了，江湖门派虽然众多，门人弟子也不计其数，但是他们不像朝廷，四海之内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是一个统一的有机整体。在这个整体里，各类系统十分齐全，各个官吏各司其职，朝廷可以统一调度任一部门，可以协调他们共同做某件事，所以他们能，而武林人士却不能。单个武林门派倒像个小朝廷，在某个地方也可以做到和朝廷类似的事，但他们凑在一起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跨地域的全局对抗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在京都紫禁城**长平殿中，一个长得十分俊秀的姑娘正在一群丫鬟地服侍下仔细梳妆，那些丫鬟一个个都水灵灵的，身高同一，纤纤细指，细柳腰姿，莲步轻移，三寸乍现，都是美人胚子，不用想也知千里挑一，此其定不是寻常人家能比。丫鬟都如此，姑娘就更不用说了，她虽然满身金银首饰吊坠，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但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外衣下，依然掩饰不了她那清丽脱俗的气质。不同于民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素颜，姑娘粉面桃花，黑幽狡黠的眸子下有一对古灵怪的小眼睛，朱红丹唇，嘴角那一抹浅显的酒窝，甚是让人陶醉。苗条的身姿，华丽的裙子，彩花鞋里更标准的金莲，怎么看看都觉更甚丫鬟数倍。可以想象，如此美人，一颦一笑之间，绝对魅惑众生，只是此时姑娘的脸上并没有笑容，相反秀眉轻蹙，一股淡淡的惆怅萦绕心头，好像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众丫鬟中，一个丫鬟明显出众，她最是勤快，一边自己帮姑娘梳理秀发，一边指挥着其他人，如此情形，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姑娘最亲近的贴身丫鬟。此时，见得姑娘眉头紧锁，这个名叫月儿的贴身丫鬟知道姑娘在想什么，她一边继续帮姑娘理顺她那长而柔的秀发，一边嘟囔着嘴，不解的说道：“公主，你真打算去成都？”“恩。”姑娘依然眉头紧皱，她任由丫鬟们帮她梳理，见一个丫鬟双手捧着一个打开的发簪锦盒，她伸出纤纤手细手，随意地在里面挑选着发簪，听得月儿的问话，她头也没抬，只是不在意的轻轻地点了点头。“公主，请听奴婢一声劝，你不能去啊！真的很危险！”月儿见姑娘有些心不在焉，她赶紧继续陈述厉害道：“奴婢听说这次死了很多人，都是江湖中人，他们本来是要赶往成都参加武林大会的，结果却在半路上被夜袭，死伤惨重，现在他们都把帐算到了朝廷头上，对朝廷憎恨得很，要是你去了，暴露了身份，那该怎么办啊？”“没事儿，有莫雪保护我，你们不用担心。”姑娘依然不怎么较真，她很轻松似地说道。姑娘这样表现，月儿也很无奈，她知道自己虽然说得情真意切，但却不可能改变姑娘的决定，只能小脸布满担心，紧张地看着姑娘。除了月儿，其她丫鬟也一样，她们同样紧张担心，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姑娘。虽然身为丫鬟，只是个仆人，但姑娘从没把她们当下人看，除了她们应该做的，姑娘再没有要求过她们什么，这些她们都记在心上，自然知道姑娘的好。宫里可不只有一个公主，丫鬟们都知道，脾气最好的就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伺候她这么多年来，姑娘从没有调换过她们，也没有打骂过，这在其他公主那里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丫鬟们都很庆幸，也很珍惜，她们一直尽心尽意地伺候姑娘，和姑娘之间的感情很好。丫鬟们先前就听姑娘说她马上要去成都，去帮助她的皇兄分忧解难，只是她们不知道其中的凶险，还当是姑娘在宫中憋久了，想出去透透气，故意找的借口。如今听到领头丫鬟月儿说姑娘不是去游玩，而是真正的去处理事情，并且可能遇到危险，她们自然担心。其中一个正在帮姑娘梳理秀发的丫鬟，她不知道自己因为紧张担心，早已停下手中的梳子，而且还小手慢慢地拽进姑娘的秀发。“啊。”姑娘秀发被拽紧，她感到吃痛，不由轻吟出声。听到姑娘的吃痛声，月儿反应过来，她板起脸，严肃地对那个丫鬟斥责道：“你干什么？还不松手！想痛死公主啊？”“公主饶命，奴婢该死，弄痛您了，请您责罚！”被月儿呵斥，那个丫鬟知道自己犯错了，她赶紧松开手，同时跪下磕头求饶。“好了，起来吧，我知道你担心我才这样，我不怪你！”姑娘目光柔和，她并不责备因为紧张担心而不小心失误弄痛她的丫鬟，她见她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她想起她服饰她这么多年，她反而感到有些心痛，所以很是平静地出言抚慰。丫鬟抬起头来，她看着姑娘和蔼可亲的脸庞，她心生感动，被月儿瞟了一眼后，她赶紧感激地磕头谢恩道：“谢公主。”那个丫鬟说完后就站了起来，公主挥手示意她继续，犯了一次错，这次她就小心多了，她很很认真地继续帮公主梳理。好一会儿后，公主就在众人的精心打扮下梳理完毕，配上胭脂水粉，早就变得更加靓丽怡人。见梳洗完毕，靓丽的公主就站了起来，然后对月儿说道：“走，我们去见皇兄。”在众丫鬟的簇拥下，公主拖着长长地裙带走出长平殿，直奔后花园宁乐阁去找熹宗去了。……公主自然就是长平公主，长平殿是以她的封号命名的，她由先皇册封，长平殿的匾额也是由先皇亲笔手书赐予，**廷中雕刻者遵照先皇旨意，模仿他的笔记，一笔一划地雕刻了出来。PS:史料中，长平公主并不是熹宗的妹子，而是崇祯的小女儿，小鱼儿昨晚上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改改，像四大名妓的出场方式一样，给他们添加一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