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被魔君针灸弄得舒服的直哼哼,可当看到矛海地表异变后,又收起心变得警惕起来。自打进了八极地后,我们一路艰难险阻,一个个的闯关让我觉得心里特别累,尤其算下来矛海才是第五极地,还有三个极地需要打拼。巴图倒比我乐观,甚至还拍着我肩膀说道,“建军,别这么无精打采,还有一个极地咱们就出关了。”我拿出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巴图,心说到底是我不识数还是你不会算数,按他的意思我们已经过了七个极地,可多出来的那两个极地在哪呢?巴图看出我的心思,嘿嘿笑着提醒道,“建军,刚才那两个假出口也应该算作两个极地,别看我们没闯,但那里也有石门,很明显是八极地中的一部分。”我觉得巴图的话蛮有道理,尤其打心里我还真想被他说中,毕竟这样一来我们能省去不少麻烦。而且在他这话的影响下,我又恢复了不少信心,随着他俩一同向塌陷地表走去。按一般情况来说,我们遇到塌陷也没什么,依次钻进去就是了,可矛海塌陷后可不简单,别看露出一个通道来,但通道口却被乱矛遮盖着,我们要不把这里清理干净,休想安稳进去。我们仨一同动手,把能拽出来的地矛都拽出来,遇到实在卡得紧的就用玲珑棒招呼它。这次玲珑棒发挥了大作用,尤其它能随便换“头”,一会当成锄头用,一会又改成斧头,虽说清理通道耽误了足足半个小时,但我们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钻了进去。这通道里很黑,绝对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我没逞强,而且也没逞强的本领,索性老实的紧跟在他俩后面。给我感觉,这通道里很热,但又不像刚进火山溶洞的那股热法,总觉得这通道里的蒸汽含量很重,而且这通道的热劲还都来自于蒸汽。我本想问问巴图和魔君,让他们解释一下这蒸汽是什么原因,可一来这里环境实在不适合说话,二来我觉得这通道也只是我们路过的一个地方,既然不在这里停留那也没必要把这调查的太清楚。但这通道可够长的,我不知道他俩什么感觉,在出通道口的一刹那,我是爬的筋疲力尽。庆幸的是这次通道口没被设计到洞顶之上,反倒贴着地表弄得跟个狗洞似的。我本想出了通道后好好歇上一歇,可当我望到眼前情景时,身上的乏劲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股寒意。这极地跟之前那些有很大的不同,这里也是个洞穴,但显得很破烂,就连正中间摆的那口棺材也是坑坑洼洼腐烂的不成样子。要说一般棺材放久了破烂点也正常,可这正中间的棺材明显是个青铜货,这种材质的棺材就算放不住了那也绝不会腐烂,最多长满铜绿而已。我们都犹豫片刻,接着巴图带头向棺材走去。他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料,当抹布般的对着棺材擦了擦。在少了泥土灰尘的遮挡后,这棺材的腐烂样更加明显。依我看,它应该是被某种极热的强酸**喷过,不然腐烂处不可能都是坑洼漏洞,甚至在我拿指头小心敲了两下后,还有好大一块的棺材皮脱落下来。我扭头看着巴图,“老巴,你说什么东西能这么厉害,把好好一副铜棺材弄成这样?是墓妖么?”其实在问这话前我还怀疑过鬼凰后,毕竟它这个妖鸟的流焰气波也很恐怖,可怀疑归怀疑,那气波就算再强大也绝不会弄出眼前这种只有**才能弄出的效果来,而令我能想到的另外一种可能也只有墓妖了。但巴图却很肯定的把我给否了,尤其他还指着青铜棺材上的一根不留意下几乎察觉不到的木刺回我道,“这里原本是有墓妖的存在,但这墓妖最终跟棺材一样,被外来入侵者给消灭了。”我愣了下神,等缓过劲来后还特意不信的摇摇头。巴图用力把木刺从棺材上拔出来,放到我眼前问道,“建军,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动物身上的么?”其实要不是巴图提醒我这木刺来自于某个动物,我还真没往那上想。我心说长刺的动物有是有,比如刺猬、箭猪这类的,但这些动物身上的刺都很长,绝不会出现眼前这种迷你型的。我又在脑中过了一遍,可最终还是无奈的摇摇头。巴图没急着回答我,反倒站起身四处看看,又走到一个角落,把一个看似小竹筐的东西拾起来。他拍着这竹筐再次问我,“建军,这东西你了解么?”我一合计,自己不能总摇头吧,索性就事论事的答道,“这叫筐,拼音kuang,是一种用来装东西的容器。”或许我这回答很经典,巴图还没有所表示时魔君倒是乐了,还特意走到巴图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就好像巴图受了多大委屈特意安慰他一下似的。巴图嘿嘿笑了,对我竖起大拇指,接着又把“筐”拎到来丢给我让我细看。我一点内疚的心思都没有,心说本来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但之后我却没拿这种态度敷衍了事,反倒认真的翻看起来。这东西乍看像个筐,可较真查看时,我发现它里面的结构很复杂,按正常来说,筐肯定是中空的,但这东西的中心却被密密麻麻被丝线穿梭着,尤其有些丝线上还打着结,我用手挤一挤这结时还能从里面挤出些虫子的躯壳。我明白这东西应该是某种虫子的巢穴,再联系着木刺,我说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老巴,这‘筐’是某种变异蜜蜂的家么?”巴图赞了我一句,再没藏话,跟我解释道,“这确实是一种变异的蜜蜂,而且它还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墓蜂,墓蜂最大的优点是能在极苦环境下生存,只要墓地里给它们留个通风口,它们就会去外面觅食,甚至还会忠诚的在这里世代繁殖下去,为主人守墓。”随后巴图又指着木刺说,“这木刺就是在墓蜂的螯针(蜂刺),不像其他蜂类,每个墓蜂的肚子上能长出三四个螯针来,尤其值得一说的是,它的螯针不跟内脏相连,蜇完人后它们也不会因为没了螯针而死亡。”我算是开了眼界,打心里也觉得这墓蜂真是一个恐怖的存在,毕竟设身处地的想象一下,要是我们进到这里时遇到墓蜂,弄不好会被这些小家伙狠狠收拾一顿。可想到这我又有了新的疑问,掂了掂手里的蜂窝继续问道,“老巴,既然墓蜂如此厉害,那又被什么怪物给消灭了?”巴图一耸肩,扭头看了眼魔君跟我说,“这种专业问题咱俩还要问鬼面娘娘才行。”魔君一直听我俩谈话,接话道,“你们不简单嘛,凭这里的丁点线索竟能猜出这么多东西来,好吧,那我就解释下,你们听过西苗马陆么?”我想差了,听着魔君的发音以为他问的是西苗马路呢,心说西苗这种偏僻的地方怎么能有马路呢?而且我们说的是墓妖,怎么又跟马路扯到一块去了。巴图比我见多识广,而且处的久了他也知道我肚里墨水不多,趁空提醒我,“建军,马陆是一种虫子,按咱们的话讲也叫千足虫。”我没来由的头皮麻一下,心说千足虫这东西我可认识,甚至还经常打交道,这虫子身子一节节的,还长着数不尽的足,住在村里时只要有地方发潮,不出两天保准把它给招来,尤其令我恶心的是,这虫子被拍死时会散发出很强的臭涩味,而且这味道要留在屋子里一整天都散不出去。我这表情说明了一切,魔君冷笑着又说,“卢建军,你见到的马陆都是普通货,说白了就是小不点,西苗马陆最长的有二三十厘米,小手指头般粗细,而且最厉害的是赤粉马陆,能隔空喷毒。”我用手比划着这种长度,忍不住直咧嘴,心说真要按魔君说的,那大马陆岂不有一根筷子那么长么,尤其它们还能喷毒,这让我都不敢往深想。巴图倒没出现我这种状态,反倒接着话题往下说,“魔君大人,你的意思是消灭墓蜂的极有可能是一种受火山影响而变异的赤粉马陆么?”魔君点点头,“没错,这种赤粉马陆还像鬼凰后那般,吞食硫石后能喷出极热的毒液,这才解释的通为何青铜棺材会变成这幅模样。”看他俩还要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我是真听不下去了,嚷嚷着咱们先出了极地再说。我们找起开关来,而这次的开关位置很隐蔽,竟然藏在棺材旁,乍看之下就跟一个滚落在棺材旁的小石子似的。魔君按她特有的开门手段启动了这处机关,很快看似一堵墙的石门就轰轰响起。我心里平复了许多,甚至还窃喜的以为这次亏得赤粉马陆帮忙,我们才这么轻松的过了这个基地。可我这高兴劲并没持续多久,突然间巴图和魔君都紧张起来,还一同向一个墙角看去。巴图更是出言提醒我,“建军,准备战斗,有外敌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