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赵德昭一听这名字顿时眉头一皱。他对赵普的印象极为不佳,那个金匮之盟就是赵普和赵光义一手炮制出来的。赵普这个人性情沉着、严肃刚正,但是对人多忌妒刻薄。在陈桥兵变、杯酒释兵权、文官带兵……这种种大事中,赵普都是最关键的人物。他的才能是没得说,先后侍奉两代宋帝,在太祖时为相,虽然后来被罢相。但是金匮之盟这妙计一出,赵光义又加封他为太子太保,现在已经迁任太子少保了!说到底在赵德昭的心里,赵普是属于赵光义一系的人,取东京这么重大的事,与赵普合谋,岂不是与虎谋皮?谢慕华见赵德昭面有难色,转念一想就明白他心中为难之处,急忙说道:“皇上,东京留守中人,论起才能,胆识,谁也无法与赵普相比。赵普此人虽然刻薄,但是对皇室是一心一意的忠诚……”“忠诚?”赵德昭冷哼一声,一手炮制了金匮之盟的人,有什么忠诚?谢慕华不慌不忙,沉声说道:“皇上,当初太祖皇帝开国,赵普一再以石守信等执掌禁军为忧,并说细察石等皆非能统驭部下之将才,进言太祖皇帝对藩镇大将‘稍夺其权、制其钱粮、收其精兵’,这才华非同凡响!”“立国之后,赵普进谏太祖在中央设副相、枢密使副与三司计相以分宰相之权,收相互牵掣之效。枢密使直属皇帝掌指挥权,而禁军之侍卫马、步军都指挥和殿前都指挥负责训练与护卫。”“正是因为用了赵普之计,大宋的军、政、财、文权力分立,防止藩镇跋扈与地方各自为政。改变了五代十国时期武臣专权,政变频繁的局面。赵普这样的本事,实属难得!”赵德昭也渐渐有些心动:“赵普此人的确是有才华的!”谢慕华趁热打铁:“如今东京留守大臣是卢多逊,当初赵普罢相正是因为卢多逊首告赵普受贿,包庇抗拒皇命外任之官员。这两人早就是仇人了!”谢慕华可清楚的很,赵普跟卢多逊的仇恨之深,非同一般。原本在历史上,不久后,赵普就告发卢多逊和齐王赵廷美勾结,企图造反。卢多逊被太宗皇帝流放,最后连女儿都被军中恶霸强占了去。这仇可是深的很呢!“若是东京出了什么乱子,卢多逊现在权势大过赵普,又是留守大臣。他想要赵普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眼下这样的情况,赵普除了向皇上效忠,别无他法!”谢慕华这一番剖析说得头头是道,赵德昭终于打消了心中最后一分顾虑。“好,朕就依你之言!”赵德昭心头大石被谢慕华这一席话轻轻松松的搬了开去,不免对谢慕华有些愧疚:“现在局势纷乱,人手短缺,只得让你前去东京。朕也知道这个是苦差事,还望谢卿家能尽心尽力,为朕分忧啊!”谢慕华自然是大吹法螺,无限忠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云云!“先帝封你为枢密直学士,那是从五品的官。若是朕只派个从五品学士回东京,只怕镇不住那些东京留守大臣……恩,朕就加封你为正三品翰林学士,你去了东京之后,一应事务由你做主!”谢慕华一振前襟,跪下谢恩!…………这一路谢慕华不敢休息,带着一小队军马日夜赶路,呼延赤金和杨延彬更是督促士卒。离开封越近,这事变的可能性就越小,还好,这几日得到的消息都是风平浪静,虽然石保庆没有捉到陈从信,可是沿途关卡也没有陈从信通过的消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好容易已经过了黄河,谢慕华等人人困马乏,若是再不休息只怕就要倒下一半了。没奈何,谢慕华带着小队人马来到最近的驿站,休息一晚再做分晓。谢慕华和杨延彬研究许久,也不得要领。东京局势现在看起来是波澜不惊,但是只要一颗小石子,就能让这里掀起滔天巨浪。杨延彬对政务也不是很熟悉,谢慕华越说越觉得无趣,干脆叫他回去休息得了。谢慕华要了一壶酒,独自在房里喝起酒来,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虽然这宋代的酒不算太烈,谢慕华也不过喝了一茶杯而已,就已经有些醺醺之意,随口哼着周杰伦的《霍元甲》,拿着筷子敲打起来。忽然,谢慕华听见院子里传来呼呼风声,倒像是有人在练武一般。谢慕华来了精神,拎着酒壶,推开窗户,坐在窗台上朝外望去。只见月光下,呼延赤金手持一柄短剑,正在练武,她本就是个十六七的妙龄少女,身段窈窕,手中短剑看起来也绝非凡品,这一舞起来,宛如一泓秋水,月光下剑影迷离,身形婀娜……谢慕华看得心旷神怡,忍不住念起中学时就被逼背得滚瓜烂熟的《剑器行》,自己还改了一句:昔有佳人呼延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谢大人!”呼延赤金急忙收了剑。“继续啊,舞得这么好,继续继续,别管我!”谢慕华喝多了点,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呼延赤金嫣然一笑,她家传的武艺,向来都是勤加练习。她性格又极为大方,当下也不介意,短剑一指,左手捏个剑诀,又舞了起来。谢慕华看了一会,忍不住胡言乱语起来:“你一个女儿家,偏偏要舞刀弄剑。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杨家姐妹喜欢习武,你也是一样。难道大宋朝的女子个个将来都准备打老公不成?”呼延赤金可没听过老公一词,收了式子,问道:“谢大人,老公是什么?”“额……是大秦叫法,就是丈夫!”谢慕华支支吾吾的说道。“男子也未必要习武才能报国啊,像谢大人文采飞扬,为皇上分忧。功劳不亚于阵上杀敌啊!”呼延赤金笑呵呵的解释道。谢慕华酒意上涌:“谁说我不会武?”随手放下酒壶,走到院中。谢慕华扎个马步,将大学军训时学过的一套军训拳打了出来,只不过事隔多年,整套是肯定打不出来了,歪歪扭扭的打了三招两式,便不记得了。呼延赤金轻声偷笑:“这是大秦的武艺吗?只不过是些花架子而已,当真动起手来,一点用也没有!”“没用?”谢慕华斜眼瞥着呼延赤金:“试试!”他也不打话,沉腰坐马,一拳打出,直击呼延赤金小腹。那丫头格格轻笑,随手抓住谢慕华的手腕,往前一带,跟着伸脚一绊,谢慕华惊叫一声,身不由己朝地上倒去。呼延赤金也怕摔着了谢慕华,急忙侧身将谢慕华抱住,左手还拉着谢慕华的右手腕,这姿势倒像是两个人在跳探戈时,男女舞伴摆的定式。只不过应该是男的站着,搂住女的纤腰,这两人刚好相反而已……这一下,呼延赤金反倒呆住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呼吸相闻,她只是个妙龄少女,顿时心如鹿撞,想放手又怕摔了谢慕华。但是不放手,谢慕华就在自己的怀里傻呆呆的望着自己,叫人好不害羞……谢慕华心里却是一荡,他在下得胜口悬崖时就抱过呼延赤金,但是那是为了逃命,加上从高空下落,不得已才抱着这丫头,当时心中并无邪念。但是现在一个温软软香喷喷的娇躯就在自己身前,回想起那一日死命抱着呼延赤金之时,她那清幽的体香,玲珑突兀又充满弹力的身躯,心头顿时狂跳起来……呼延赤金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她原本也听说这谢慕华是个才子,只是没有亲眼见到他在御前赋诗。后来一见却见他手无缚鸡之力,不免有些轻视。得知奇袭得胜口是谢慕华妙计之时,才暗暗改观。再后见谢慕华以胶袋取水,神乎其技,更是对这大秦来的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曾偷想过男女之间的感情,却从没真的对人有过私情,这一下抱着谢慕华,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如此与一个男子亲密接触,魂儿都已经飘离了躯体,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扶起谢慕华……谢慕华本就喝了点酒,这时看着呼延赤金的如花容颜就在眼前,俏脸羞得通红,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闭合,眼神迷蒙,说不出的诱人。谢慕华又不是柳下惠,如何把持得住?伸出双手揽住呼延赤金的粉颈,深深的吻了过去……这谢慕华穿越以来,一个多月未近女色,他是个年轻男子,如何不要女子的滋润?况且怀中佳人无论是身材相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放在后世,那也是顶级名模,万中无一的美女。那呼延赤金又是初次与男子接触,意乱情迷,更是让谢慕华魂不守舍……四唇相交,丁香暗吐,眼前又是她芳心中暗暗钦佩的才子,就算有那么一丝抗拒的念头,被谢慕华双臂一紧,也早已无影无踪了。她的身子都已经软得快要站不住了,双手轻轻抵着谢慕华的胸口,却是婉转相就,任凭谢慕华对她肆意热吻……谢慕华这一吻更是魂为之销,只顾在那丰润的红唇上*,心中似乎又一团烈火越烧越烈,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抄起她的**,大步朝房中走去……呼延赤金羞得死死的蜷缩在谢慕华的怀里,双手无力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谢慕华反身一脚踢上了门,轻轻一口吹灭了房中蜡烛,却将呼延赤金放在**,双臂一紧,把这温香软玉的佳人抱得紧紧的,谢慕华也不是十二三岁不通人事的少年,轻轻吻着呼延赤金的发鬓、耳垂、粉颈……逗得她浑身颤抖,*吁吁,谢慕华再度寻找到她那娇艳的双唇,痛吻下去,一双大手却不禁向她腰间伸去……呼延赤金处子之身,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一时间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想要离开谢慕华的热唇,那丁香小舌却被他啜住,不经意间,谢慕华的手已经真的解开了她的腰带,一双大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探索起来……这手一接触到了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宛如触电一般,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述说,呼延赤金意乱神迷,原本推拒的双手渐渐无力……谢慕华更是如箭在弦,触手之处,滑腻无比,那高耸起伏之处,更是娇嫩欲滴……“别……大人……”呼延赤金挣开了谢慕华的口舌纠缠,低声叫道。谢慕华只道是呼延赤金怕羞,并未停手。“不可啊,大人,你听我说……”呼延赤金抓住谢慕华按在她胸口的双手,她习武之人,这一下果真用了力道,谢慕华却是挣脱不开。谢慕华也不是个急色之人,这种事情当然要两情相悦,**方有乐趣,若是呼延赤金执意不肯,勉强起来也索然无味。更何况,这两人同在一起,说是呼延赤金勉强他还差不多,要是谢慕华想勉强于她,却是门都没有……谢慕华这满腔欲念,火热无比,但是此时却不得不冷静下来,松开双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娇嫩的身体……不过谢慕华也不甘就此罢手,双臂一环,将这美佳人搂在怀中,呼延赤金这次却不反抗,偎在谢慕华胸中,低声道:“我虽是将门女子,但也知道礼数,这般……终究不可,若是官人果真垂爱赤金,婚姻大事,总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赤金虽是蒲柳之姿,却也不敢妄为……”谢慕华叹了口气,这古代中国还是很注重礼教贞操的,婚前*这种玩意,还没流行起来,不过这倒也好,这时代娶老婆,十个里起码有九个是完璧,不像后世,想找块完璧,难度不亚于登月……“官人……”呼延赤金见谢慕华沉默不语,以为他心中着恼,低声唤道。谢慕华回过来神,轻轻抚着她的背,在她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一吻:“呼延姑娘这般人品,任何男子见了也要倾心不已,谢慕华若是能和娘子结百年之好,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宋代之时,还是男尊女卑,又有几个男子愿意对女子说这些缠绵的言语。呼延赤金更是极为受用,低下头死活不敢去看谢慕华的脸。她只低声说道:“若是官人不负今日所言,他日洞房花烛,必能遂了官人心愿……”说到后来,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谢慕华喜上眉梢,揽着呼延赤金:“我就这么抱着你,好不好?”“嗯……”谢慕华得寸进尺,把她往怀里一抱,又吻了上去,呼延赤金“嘤咛”一声,这次不再抗拒,虽然还是意乱情迷,但是一颗芳心早已许给了眼前男子,只消他不要了女儿清白之躯,其他的,任他肆意妄为好了……良久,才能听见低不可闻的声音:“赤金,这名字叫起来不好听,我叫你荆儿,好么?”“嗯……”“你爹是靠山王,我只是从三品小官,他该不会嫌弃我吧?”“嗯?……”“你怎么老是嗯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