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清楚他的住址,然后跟夏渊合计了一下,该怎么吓唬林政,让林政出来指证贾生。()吓唬林政这个事儿就教给夏渊来办,今晚他吓唬林政,而我则去杀虫子,毁灭贾生长生不老永葆青春的美梦。偶有一瞬间,我想把青环藏到家里,然后也试试永葆青春长生不老的滋味儿。可是我转瞬又一想,生生死死比长生不老有趣儿多了,每一世做不同的人,感受不同的人生,肯定比只做一种人有意思。况且,下辈子说不定我会降生在某个皇族家里,成为万人迷的公主什么的。再说了,青环屎再怎么好,也是屎,我可吞不下去。一想到屎,我就忍不住想到了鸡屎,特别反胃。夏渊和我分道扬镳,我拿着工具,提着香灰去了贾生家,夏渊则去林政哪里,装鬼吓唬林政。路过小卖部,我去买了几根火腿,喂给那两只黑背吃。其实我要办的事儿挺简单的,进入贾生家,然后把香灰洒在月季花还有虫子身上,月季花和虫子都会一起被香灰给化了,这就算完了。今儿爬起来比上次容易,上次没工具,爬起来特艰难,这次我带了小爪塞,扣住墙壁缝隙,很快就爬到了屋顶上。我在屋顶上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启开天窗,顺着天窗爬了下去。摸进贾生房间之后,我瞅准了放在床边桌子上的月季,还有月机上那条可怕的大虫子,直接把一袋香灰全糊了上去。虫子跌落在了桌子上,翻滚挣扎着,不一会儿功夫,和月季一样,变成了一滩水儿。这水的味儿挺臭的,像是经久不通的臭水沟的味道。我捏着鼻子悄悄朝外走,想拉开门离开贾生家。我一开门,迎面一张可怕的女人脸,吓得我后退几步,差点儿跌坐在地上。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徐虹。她一脸怨恨的盯着我,然后飞快的朝我冲了过来,边冲边发出凄厉的呼喊声。她这声音可真吓人,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一甩小爪塞,挂到吊灯上。我一脚蹬在左边柜子上,扯着绳子朝右一荡,躲开了徐虹的攻击。不等徐虹再次扑过来,我一个闪身冲出了贾生卧室,然后快速爬到天窗上,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快速离开贾生家。离他家老远了,我还能听见徐虹凄厉的哭喊声,像是死了伴儿的绝望孤狼似的。我扯下蒙脸的布巾,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招了一辆计程车,一溜烟的回了家。我回去的时候,夏渊还没回来。三十多分钟之后,夏渊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我问他:“怎么了?把林政吓住了?”夏渊笑着点了点头,说:“这小孩心眼坏,可胆子却非常小,吓的尿了裤子。”“你有没有告诉他,因为他未成年,即使他协助贾生作案了,他也不会被关进监狱里头。”夏渊说:“我说了,我要是不说,他肯定不敢放心指证贾生。”我轻哼了一声,掉头看电视。夏渊问我:“你不是说那个叫马欣悦的记者,今天会报道贾生的事情么,为什么报纸上没有?”“马欣悦是电视记者,又不是杂志记者。你放心吧,最晚明天就报道了,今天如果没报道,那肯定因为马欣悦还在找别的证据。”夏渊没出声,估计不怎么信我说的话。果然不出我所料,第二天一早,打开电视,马欣悦早间法制报道栏目,讲的就是贾生睡未成年小男孩的事情。马欣悦也是个有能力的,竟然还找了两个未成年小男孩作证。为了保护两位小男孩,这两位小男孩的脸上打了马赛克。等到第三天,不管报纸还是电视,谈论的几乎都是贾生胁迫小男孩睡觉的事情。舆论一边倒,全都在谴责贾生。人们迫切希望政府能够公正严明的处理贾生的事情,还那些可怜的小男孩一个公道。与此同时,林政去了公安局,作为证人指证贾生。有的记者消息很灵通,将林政去警察局指证贾生的事情报道了出来,并且着重报道了,林政指证贾生杀过好几个小男孩这件事情。林政不知道贾生把小男孩的尸骨埋在哪里,这就需要我添砖加瓦了。我到路边电话亭,捏着声音给警察局去了电话,说曾经在贾生家后山见过贾生埋东西,当时以为见鬼了,现在看了报道,觉得贾生可能是在埋杀死的小孩尸骨。警察办事效率非常高,从后山挖了四具孩子尸骨出来,被媒体大幅度的报道。彭扬河作为这次案件的主力刑警,多次在电视报纸上露脸,记者们都夸他是神探。贾生在铁证面前低下了脑袋,张开了嘴巴,把犯下的罪全部说了出来。报纸上夸张的报道着,贾生害死无数小男孩,并且联合夏氏次子夏晨谋害长子夏渊。夏晨被警察捉拿进了监狱,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而贾生,则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夏渊报了仇,彭扬河成了神探,马欣悦成了名记者。而我,只能闷头做无名英雄,盯着电视和报纸干瞪眼。其实我有点儿不甘心,毕竟是我亲力亲为的,功劳却全在别人的身上。可也没办法,我总不能站出来说,这其实都是我策划的,我才是个大英雄。我即使说了,也没人信。我也不敢站出去,我怕被查出来,我是个贼。算了,人在江湖,就要学会吃亏。表面的功劳是他们的,但是夏渊说了,我肩上的火虽然还是熄灭的,但是额头上的火燃烧的更旺了,这都是因为我做了好事,积了阴德。他还说,那些死去的小男孩鬼魂想亲自来谢谢我,我严词拒绝了。见夏渊一个鬼就够了,我可不想见别的鬼。他大仇报了,按理说应该离开才对,可他却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我委婉的暗示他,“你有没有选个投胎的好地方啊?”夏渊笑眯眯的看着我,摇了摇头。我**裸的赶他走,“你仇都报完了,怎么还赖着不走啊。”夏渊占着我的沙发,吹着我的电风扇,看着我的电视,悠悠闲闲的对我说:“我阴德积的还不够,没法投胎到好人家。”他看向我,“再说了,我可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你肩上的火不燃烧起来,我是不会走的。”“不用你帮忙,我自个儿把它点燃。”夏渊说:“你不会弄,还是得我和你一起。”不管我怎么赶,他就是不走,而且一直忽悠我,让我多干几件积阴德的事情。他觉得我特有这方面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