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不知道在夏荷那里墨迹什么,这都五六个小时了,一直没回来。夏荷又看不见他,难道他一个人在对着夏荷演哑剧?等的一直不回来,不想见或不相干的却接二连三的找上门。谷波走了之后,没多久,孙婶儿上门了,拿了一本黄皮书,神秘兮兮的塞给我,说让我跟着她信这个教。我看了眼书皮,上面四个麻将牌那么大的大黑字-马兰圣教。孙婶儿说,如果我想入教,她可以代我引荐。她现在已经升级为圣护法身边的侍女了,只要她一句话,我不用审核,就能直接进去。我跟孙婶儿说,这东西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这个教那个教的,无非就是些惑弄人心的东西,先让你信,然后想着法儿的让你朝外掏钱。孙婶儿一听我玷污她的马兰圣教,立马怒了,好一顿斥责我。说我出国一趟镀层小金就不把自己当中国人了,说我无视马兰圣教就是无视组织,说我狼心狗肺,放古代,那是要被千刀万剐剥皮碎骨的。我不过是说出真相而已,至于这么仇视和诅咒我么。我被孙婶儿说的目瞪口呆,根本回不上话。孙婶儿气哼哼的走了,临走,还在我门口吐了口唾沫,表达对我的鄙视。正巧夏渊回来了,凑到我身边,问我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推了他一把,让他一边儿呆着去。夏渊问徐静,徐静把刚才孙婶儿的事儿告诉了夏渊,还把孙婶儿遗留在这里的马兰圣教书拿给夏渊看。夏渊翻了几页书,啧了一声,又把书合上了,对我说:“这也算是一种信仰,你不该打击老太太。”“什么信仰?就是忽悠人掏钱的,跟传销一样。”我把书抢过来,摔进垃圾桶里头。夏渊弯腰,从垃圾桶里把书捡了出来,拍了拍,“你去求神拜佛,买香火,也是要用钱。都一样。”“不一样。”我又把书给夺了下来,塞进垃圾桶。夏渊这回没去捡,有点儿无奈的说:“好,不一样。”我哼了一声,坐到徐静身边。徐静马后炮似的,凑我耳边来了一句,“姐,我觉得你说的对。”我本来说的就对,这种私人创的教,那都是为了赚钱的。编个大神出来当作信仰,做几个普通老百姓很难看穿的戏法,说这是大神显灵,忽悠老百姓们相信他,然后再发展一群教众,让教众们为了大神出钱出力。来来去去,就是为了一个字,钱!晚饭吃的还是饺子,我懒得做别的。速冻饺子很方便,也好吃。我口味也专一,认准芹菜猪肉馅的,出狱自个儿住的这几天,一直吃的这种。吃完饭,洗刷完毕,我坐到了沙发上。我和徐静坐在一起,夏渊坐在徐静右侧。徐静两黑窟窿一直盯着电视,挺痴迷的。夏渊也盯着电视,但是有点儿心不在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东西。“大后天,跟我去魔都,我要和谷波去办事儿,你跟我一起去。”我看着电视,话却是对夏渊说的。我声音有点儿硬,听起来像是在命令他。其实我也想柔软一点儿跟他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嘴,就成了这个样儿。没等夏渊回话,徐静先一步开了口,“好啊,姐。下午不是说了么,我跟你一起去啊。”“我没跟你说,你继续看电视。”徐静“哦”了一声,乖乖看电视了。夏渊只“嗯”了一声,就这么同意了。睡觉的时候,夏渊跟着我回了卧室,我朝外赶他,他死皮赖脸的不走。我让他去客房呆着,他说把客房让给徐静了,所以他只能过来和我凑在一起。“徐静不睡觉。”徐静从来不睡觉,根本不需要客房。夏渊说:“即使她不睡觉,也得给她留个房间。”我脑子里一转,想想他说的也对。即使徐静不睡觉,我也该给她留个房间的,要不然显得太不重视她。“那你去客厅呆着。”我推夏渊。夏渊将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笑的特别轻浮,“徐静在看电视,我在那里呆着不方便。孤男寡女的,多不好。”“我们也是孤男寡女,并且还阴阳两隔呢。”我呛声。夏渊说:“我和你的关系,已经超越男女和阴阳了。”“谁说的?!”我冲他呲牙瞪眼。“我啊。难道不是么?”夏渊又用了反问句。他一用反问句,我就条件反射的就想揍他。不能好好说话么,为什么他总是在我提出问题之后,用反问句回答。这真的太让人生气了。斗嘴一点儿用都没有,他就死赖在卧室了,并且占据了半边床。占了床之后,还假惺惺的来了一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摸你。”明明是个恶鬼,偏整一副正义道士样,跟照猫画虎似的,一点儿都不像。我根本不怕他摸我,他也就是嘴里说说,偶尔毛手毛脚,其实根本不会动真格的。会动真格的是我。他屁股我都扒开看过,浑身上下不管**还是黄瓜都被我看光了,连他那块儿的毛浓密程度我都心里有数。嘿,他却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我担心他摸我呢。虽然我没跟人睡过,但是我绝对跟纯情不沾边。一个常常见到变态**活动的人,怎么可能纯情的起来。我要是纯情,我也干不出扒他屁股那种事儿。当初我不愿意他对我动手动脚,是因为我坚持贞节牌坊式的爱情观,并且一心要和薛前在一起。现在我虽然不坚持那种爱情观,也不准备和薛前一起了,但我还是不乐意他碰我。我心里别扭着呢。“赶紧睡吧。”他用一种老夫老妻的口吻召唤我,拍了拍身边,让我赶紧躺下来睡觉。我瞪他,“你在我旁边,我睡不着。”我这话说的太早了,并且有点儿太武断。因为十来分钟之后,我躺到了他身边,并且很快的进入了梦乡。我这人确实别扭,有时候我斤斤计较,有时候又有点儿没心没肺。就像昨晚上,我没心没肺的和夏渊睡在了一起,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这有点儿太不自重。幸亏我没有爸妈,也没有知根知底的人类好友,所以没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我。徐静对于我和夏渊睡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吃惊。估计在她心里头,我和夏渊已经是一对了。我也没对徐静解释,徐静那脑袋,单根线缠绕的,解释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