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待客之人见赵海到来显然面色一变,随即便有一人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招待,十分殷勤,而刘毅看见另有一人却是急匆匆的跑进了门内,想来是通风报信去了。赵海并不理此人,带着一众便往门内走去,对着闭月阁的道路他可是轻车熟路,刘毅细细观察,这闭月阁占地极大,亭台楼阁更是素雅有致,除了主楼喧嚣之外,还有许多的别院中隐隐传出男女调笑之声,应是较高一点的场所。再走片刻,前方出现一间二层小楼,楼前单独一院,看那楼阁花草应是四大花魁的住处了,此处更比别处显得清幽淡雅,见到此楼,赵海的脚步也快了起来,他心中此时可是甚为焦急,四大花魁虽说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可以何冲的身份若是硬来她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别说自己对姚倩儿有情,就是光为面子他也不能容忍此事发生。“赵公子,赵公子留步。”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华贵锦袍的中年男子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之下跑了过来,此人三十许年纪,身材肥硕,满面油光,看来平时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这一番小跑也弄的满头大汗,很是难为他了。“原来是张楼主,不知楼主拦阻在下却为何故?”赵海问道,此人便是闭月阁的主人张凡,对他赵海的语气还是颇为客气。“今天这倩香楼被何公子包了,说是要招待贵客,特请了仙儿姑娘作陪,赵公子若是有兴致在下马上安排月儿与灵儿来伺候公子。”张凡气喘不已的说道,面上虽是笑容却也带着忧愁之色。“张楼主,赵某今日前来为何你不会不知吧,我且问你,你可是当真要拦我?”赵海闻言面色立变,寒声问道,毕竟是大汉有名的纨绔,说起话来还真有点威势,刘毅一边冷眼旁观心中好笑。“不敢、不敢,小的怎敢阻拦赵公子,可毕竟是何公子在先,您知道,小的也是左右为难啊。”张凡无奈的说道。“你的难处赵某知道,话我给你说在这了,今日之事,一切由我承担,与闭月阁无干,若是张楼主一味阻拦,在下就以为你是在偏帮那何冲了,大将军好大的威风,赵某惹不起啊。。。”别看赵海平日与刘毅一处服服帖帖,可对付起这些人来可是很有水平的,说完之后迈步便走,张凡也不敢阻拦,只得放过,再说下去就要结仇了。“哟,赵公子来了,可惜今晚这倩香园被我家少主包下,一应人等不得入内,您还是请回吧。”到得院门,又有两个彪形大汉迎了上来,虽是说的客气,可笑容之中却有讥诮之意。“哼,何冲倒还罢了,凭你们两个奴才也敢拦我?滚开!”赵海冷哼道,他与何冲无论如何还是身份对等,岂能容他的下人无力。“呵呵,赵公子好大的威风啊,可您也不要为难小人啊,小人也是为赵公子您好,别又像上次一样。”这二人竟是丝毫不惧,话里话外还对赵海明着嘲讽起来,看来定是何冲心腹才有恃无恐。“你们二人是个什么王八东西,奴才没有奴才样,敢跟我兄弟如此说话?”赵海一听这两个奴才也敢揭自己疮疤,不禁大怒,此时刘毅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话音刚落已是分手一个嘴巴将右边那个大汉抽成了滚地葫芦,同手抓住左边大汉衣领一把提起当先走进了宅院,右边那人被刘毅这一巴掌打得和血吐出七八颗牙齿,面上剧痛无比,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而被刘毅手提那人则是浑身无力,双手垂下,一时没了主意,看得赵海心中大乐,平日里这二人也颇有点本事,仗着何冲更是嚣张跋扈,未料到在刘毅面前便犹如孩童一般。“赵海,上次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你还敢来寻衅生事,伤我下人,别以为公子不敢对你动真的。”听见屋外的惨叫,何冲立刻在五六名剑手的护卫之下冲了出来,看见院中的场景也是怒气勃发,在这洛阳城中谁敢对他的下人下此狠手?当下恶狠狠的道。“伤我兄弟在先,你还敢叫唤?你这两个下人不分尊卑,竟敢辱我弟兄,老子是一片好意帮你管教,省得日后丢脸,狗仗人势,什么东西。”刘毅上前一步朗声道,右手轻轻一挥,便把那条大汉扔在了花丛之中,之后还轻轻甩了甩手,一脸轻松的样子。“哼,赵海,我道你今日缘何敢如此大胆,原来找了靠山,不过你别得意,区区一个莽夫我何冲可不会怕,小子,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是谁,打了我的下人一样要。。。”“闭嘴!”何冲话还未完,刘毅已是当堂一声大喝,犹如平地里起了一道惊雷,声威惊人!两道如电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这几年他身经百战,便是数万黄巾闻其一喝亦是心惊胆裂,何况何冲这个纨绔,当下连退几步,目光不敢与刘毅相对,而那几个剑手则纷纷护在主人身前,刘毅一口淬在地上,冷哼道:“无胆匪类,也敢猖狂!”“何冲,你我结怨皆为姚姑娘之事,今日便和你做个了断,只要你手下有任何一人可以胜得过我兄长,赵某日后再不纠缠,反之你若输了也是如此,我也不再计较你上次无礼之举,何冲,你可敢一赌?”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赵海更是心中欢喜,当下抢先说道。“等等,就这帮废物?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让他们一起来,赌约照旧,否则我怕这个无胆匪类不敢与你赌斗。”刘毅一听赵海出言,觉得如此极好,又怕何冲不敢答应,当下故作轻蔑的激之。“好,这可是你说的,赌便赌,赵海,你可不要输了不认账!”何冲一听果然上当,本来还慑于刘毅惊人的威势心中忐忑,谁知他竟敢如此托大,自己手下这些剑手可是叔父为他亲选座位护卫,个个身手不凡,以六敌一,就算你这青年如何了得怕也不敌,当下立刻出言,现在他倒反而怕赵海改口了,语气十分的强硬。“我兄长的话就是我的话,赵某男儿丈夫,岂能赖账,你以为都似你这般的无胆匪类。”对于刘毅赵海信心十足,闻言不屑的说道。“哼,给我上。”被刘毅与赵海三番四次的成为无胆匪类,何冲此时羞怒欲狂,喝令手下剑客齐上的同时也做了一个下斩的手势,此人实在太过可恨,不杀难以抵消他对自己的侮辱。“记住你说过的话。”面对着六个目露凶光欲要择人而噬的剑手,刘毅依旧是背负双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笑着对何冲说完之后,他主动发起了攻击,这些剑手能得大将军重用,当然不是无能之辈,且还有着一套合击之阵,不过在刘毅眼中他们与赵忠手下的那个名叫赵亢的剑客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这一战没有任何的悬念,刘毅只用了一样本领就将六名剑客打翻在地,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展开合击之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刘毅所依仗的就是他非人的速度,马战之中,他的这种速度要受到限制,可现在步行短打,就是强如甘宁赵云在他面前亦是守多攻少,更不用说这六名剑客了,当然刘毅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大将军也不能得罪的太死,这些剑客回去调养个半月应可恢复。“愿赌服输,我们走,这位兄台,烦请留下姓名!”何冲一旁看得心中大惊,平日里依若长城的这些剑客在此人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他虽是纨绔,却还自恃身份,当下等这几名剑客挣扎起来之后便出言而去,路过刘毅身边的时候不忘沉声问道,不过语气再不敢嚣张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虞山苏青成是也。”刘毅朗声答道,这本就是他后世的真名,说来自是没有半点心虚。“虞山苏青成?何某记下了。”何冲恨恨的说完便率众离去,他和赵海的矛盾是上不得台面的,今日有此人在,他已败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