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赵云二人奉刘毅之命救援曹操,子龙力战四将,以一招“百鸟朝凤”刺穿郭汜小臂,自己双肩也为张辽高顺所伤,他与张高二人一席话后便引军撤去迎上前来接应的甘宁铁骑营,而董军大将樊稠一来见士卒久战疲劳,二来又见甘兴霸率领铁骑营杀至,知道今日已经难取曹操性命,再战下去徒惹伤亡而已,便也收军退去。“三弟,谁人伤你?”甘宁见子龙来到先是一喜,可眼光立刻就发现他肩头伤势,急忙上前言道,语气中颇有疑问,三弟武艺犹在自己之上,董卓手下大将自吕布伤后还有谁可伤子龙?“些许小伤,不足挂齿,那张文远与高敬方也算是武勇过人之辈,二哥不须挂怀,曹将军与子孝等如何。”赵云并不在意,出言问道。“劳子龙牵挂,我等皆无恙。”曹操和曹仁等将也走了上来。“哈哈哈,这次曹某为那李儒所算,可说是一败涂地,若非兴霸子龙来援,恐怕我命休矣,大恩不言谢。这李儒计谋巧断,确是能士,他日曹某必向他讨还今日之耻。”曹操经过一阵歇息,又恢复了平常摸样,不仅神色自若,还大方称赞对手,让人看在眼里极为欣赏。“此乃大哥看破李儒之计,我大哥怕曹将军有失才派某与三弟同来,曹将军该谢的乃是主公,我与二哥出手是当为之事。”赵云并不居功,淡淡说道。“唉……朗生英勇善战,军略无双,奈何虎牢关下与吕布两败俱伤,方才又身在洛阳,若是得朗生与曹某联手,何愁董贼不破?便是有李儒设计我也必可胜之!如今被他退回长安,坐拥函谷之利,我等还有可为,惜乎十八路诸侯,数十万大军,却都是目光短浅,好大喜功之辈。”曹操闻言一声长叹,语气之中充满了愤懑之意,自己此番虽有冒进之嫌,可若诸侯齐心,怎会如此?看着麾下士卒死伤枕籍一时有感而发,并未顾忌甘赵二人在侧。“呵呵,这些大事我兄弟自不及曹将军清楚,不过甘某与三弟跑这一趟也不容易,子龙还带了伤,虽说是大哥看破计谋,可拼命的是我兄弟,你看?”甘宁听得不对,急忙转换话题,心中倒也佩服曹操的直爽,他本是江湖大豪,如今虽是身在军旅却也豪气不减。“哈哈,那是当然,我营中有上好刀伤药,回去就差人给子龙送来,至于兴霸你吗?我赠你五十坛家乡美酒如何?”曹操闻言也觉自己有点失言,加之对甘赵二将极为喜爱,便大笑言道。“还是孟德兄爽快,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喝,到时叫上兄弟们和子孝元让他们同饮,我老甘最够朋友,是吧各位。”甘宁闻言大喜,他与张飞都是好酒如命之人,立刻对曹操手下众将言道。曹仁夏侯惇等人一听却都是苦笑连连,有你甘兴霸在谁敢和你们喝酒,上次汜水庆功之时他们得曹操授意上前给甘宁灌酒,结果兴霸回过味来一一找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曹将军,那董军已经退去,此地不可久留,我们不如立刻回洛阳,也省得大哥惦记。”赵云一边出言道。曹操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收拢残部便和甘赵二人一同奔洛阳而去。再说刘毅在洛阳宫城之中一夜搜寻,竟是无半点玉玺消息,早起心中不免奇怪,便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盟主召集众诸侯议事!刘毅见来人表情不对,便出言问之,岂知对方答曰孙太守昨夜不告而别便擅自离洛阳而去!刘毅当下便是心中一惊!“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宫中也俱是我之士卒,如今孙坚去的如此焦急,便以二人之间的交情也未招呼一声,原因不会有别的了,肯定是得到了传国玉玺!这。。。”想到此处刘毅不免更是奇怪,看来历史的大方向并未因自己的来到而改变,孙坚得玉玺的命运自己也改变不了,本来还想用此物阴袁绍一下,没料到还是天命难违!到得联军主帐,众诸侯已经是云集一处,袁绍正在与众人诉说孙坚隐匿玉玺之事,原来昨夜孙坚手下在驻地井中发现一具妇人尸体,打捞上来之后在她怀中发现了传国玉玺!此时大汉国势已衰,孙坚与手下众将都认为是天意如此,又怕夜长梦多,竟是连夜出城回江东而去,岂知当晚士卒之中正有袁术心腹,急忙将此事告知袁术,术与袁绍提起此事时孙坚已经去的远了,袁绍也是图呼奈何。“朗生来得正好,那孙坚当日请为先锋,受困之时还是朗生相救,盖因念他乃是为大汉出力,且有同袍之义!岂知此人狼子野心,竟然私自藏匿玉玺,还不告而别,如此行径,怎能轻饶?”袁绍说话间一副愤慨的样子,似乎是对孙坚的忤逆痛心不已。“哦,竟有此事?盟主可曾探查清楚,以文台兄的为人,似乎不会如此行事吧?”刘毅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同时心中也在鄙夷袁绍,您哪里是恨孙坚忤逆,不过是因为他未将此物交予盟主罢了。“哎~知人知面不知心,昨日他发现玉玺之时正有公路心腹在场,且此人夜间离去,还不是做贼心虚之举?今召集众人议事,商量如何追讨此物?”刘毅的回答正是常理,袁绍也不疑有他。“本初此言诧异,如今联军大功未成,董贼仍裹挟天子,本初不思如何攻下长安,迎回天子,却只在意一区区之物,岂不是因小失大。”曹操此时走进大帐,对刘毅报以友善的一笑,听见袁绍的言论之后立刻出言反驳,在他看来若是当时袁绍听他之言,众人合力追之,即使李儒安排了伏兵也难以阻挡联军之众,恐怕天子已经被迎了回来,岂用自己损兵折将?念及此处,言语之中也是不甚客气。听了曹操此言刘毅倒是暗暗点头,其言辞之中对于玉玺毫不重视,就此一点,见识就在袁氏兄弟与孙坚之上!他与刘毅不同,朗生是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而曹操纯粹是凭借自己的眼光,二者绝不可同日而语,刘毅此时倒是好整以暇的观看袁绍如何应付。“我联军自成立以来,浴血奋战,力夺汜水虎劳两处天险,逼得老贼弃洛阳而走,已是不世之功!老贼手下颇有能人强兵,其退军之时必有劲卒殿后,当日决定不与追击也是众人共议,孟德你轻军冒进,果受其害,今日还出此言?是何道理?”曹操很不客气的话语让袁绍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他也毫不退让的拿出盟主的威严反问曹操。“哼哼,操此次之败乃是实力不足,若众人肯齐心合力,纵是老贼设下埋伏又能如何?公等平日里嘴中心存汉室,可天子就在眼前之时为何裹足不前?竖子不堪与谋,操告辞了!”曹操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竟然口出决裂之语,深深望了刘毅一眼之后转身便走!刘毅闻言却在心中更加提高了对曹操的重视,此人在某些方面确与自己多有相似之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旦自己的目的难以达成便立刻弃之如履,丝毫不加拖泥带水!这样的性格若是放在后世必会为世人所诟病,可在这汉末乱世,欲寻王霸之道,却正是得其时也!日后若是与此人敌对,可得万分小心!“这曹孟德太过无礼,明明是自己轻敌冒进竟还出言指责在座大臣,我等若不是心系汉室,今日怎会在此?各位不必为此人坏了兴致,他要去便去,我等还需商议国家大事!”见曹操竟然拂袖而去,袁绍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得冲着他的背影发泄一番。“盟主不需为此人伤神,倒是孙坚忤逆之事不可不究,他此倘回转江东,必要从荆州而过,盟主可立刻派快马送信与荆州刘表,让他在半途之中加以劫杀。”曹操的离去显然影响了在座众诸侯的情绪,虽然各人反应不一可已初见人心不齐,连克汜水虎牢之后很多诸侯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加上董卓弃洛阳而走,再加追击战线便越拉越长,倒不如见好就收!袁术见状也及时出言转移了话题。“公路之言是也,岂能容他私自藏匿国器?我马上便修书一封送与刘表,必要将这不忠之徒拿下!各位暂且回营,明日再议进军长安之事!”袁绍见了众诸侯神情也知今日之事不宜再议,且心中也记挂着玉玺之事,要立即作书与荆州刘表,便出言说道。“盟主之言是也,兹事体大,确是需思虑周详方可行之!”乔瑁刘岱等平日与袁绍亲善的诸侯都是纷纷出言附和,众人便就此散去,刘毅见公孙瓒背后刘备似要出言,可终究还是沉默不语!刘毅一旁冷眼旁观之下众诸侯大多不动声色,只有陶谦孔融等人面有不忿之意,以现今形势来看,恐怕明日之会商议的并不是如何进军洛阳,而是如何退兵!经孙坚曹操之事,联军人心已散,分崩离析已经是事在必然!“今天子蒙尘,皇纲失统,各地诸侯皆怀异心,袁绍终究也非成就大事之人,联军一散,天下便是战乱之秋!”刘毅回营之后甘宁赵云二人便对他言道曹操让他们代转感激之情,刘毅一笑置之,便把今日所有种种一一告知了戏志才,戏志才沉吟片刻之后说道。“看来志才是认定联军必是解散了!”刘毅闻言微微一笑。“主公心中又何尝没有定论?众诸侯讨董之时本就心思各异,如今董卓火烧东都而退,又有曹操孙坚之事,怎能再复齐心之志?袁绍此次身为盟主克汜水,进虎劳、收洛阳已经赚得天大名声,又则能满足于一个区区的渤海太守?看他对孙坚藏匿玉玺之恨便知此人心志极高,加之家世渊源,手下能人甚众,周围有谁能敌?志才心中实是为主公思虑应对之法,此番回燕郡之后,主公想要有所作为,恐怕不久之后便要面对这一强劲之敌!”戏志才此时考虑已经不是联军的动向而是自己主公的前途了,其眼光可谓深远。“志才果然深谋远虑,不过说道劲敌,在刘毅心中唯有曹孟德,袁绍虽然不凡,可比之还差了一筹!志才所言也是不差,我等地处北疆,若要有所作为必定向南,到时刘某也可与他一见高下!”刘毅回帐时因要议事便在主帐周围安排了数十亲兵,帐中诸人又全是心腹,故说起话来并无任何顾忌。“呵呵,主公看得长远,此次联军之行主公也是收获极多,不但名声大涨,更是见识了各路豪强,想来主公心中对各人也有定论,既如此,明日主公静观其变即可,待回燕郡之后再与子才一道详议大事,不过主公若是兵锋所指,必是。。。。”戏志才说道这里并不继续,而是颇有深意的看了刘毅一眼!“哈哈哈,知我者志才也,便依志才之言行事。”刘毅目光与之相对,二人皆是会心大笑,却把众将弄了个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