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颜良文丑二将跪于自己身前,刘毅心中一阵欢喜,以他的眼光的来看纯论统军,二人要稍在徐晃张合之下,不过对于骑军二将却有独到之处,这一点在黎阳会战之中也得到了体现,有此二人,铁骑营的实力必定再度得到加强,更是弥补了当年擦肩而过的遗憾。“哈哈哈哈,士平公横请起,当年五虎庄一战之后,我便曾与三弟言道,此二人武艺非凡,必豪杰之士也,可惜失之交臂,后在洛阳得见刘某更是后悔,如今能得二位投效,刘某之幸也,如何所求但提无妨,只要刘某力所能及决不推辞。”大笑声中刘毅伸手将二将扶起,朗声言道,若是少了当日一战却未必会有今日,天数使然。“只求主公让我等兄弟前往渤海祭奠,以表心中之情。”听刘毅说起往事情真意切,二将却也不免有些感慨,当下双双言道。“好,此乃二位忠贞之意,刘某岂能不许,在公你我乃是主从,在私却是多年故交,如今冀州骑军尚有万余人,我有意让士平主之,归于子龙铁骑营下,至于公横,暂让你为重骑营副统领,三弟你看如何?”刘毅方才已经大约猜到二人心意,自无不许之理,这冀州骑军与铁骑营黎阳一战杀得天昏地暗,强行打散补入各营未必便好,不如让颜良领之,铁骑营便多设一营,其后可将之调往司州以助张虎;至于文丑,统领之才不让,可重骑营为刘毅之心腹,他想要得军心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只能先为副统领,后面就看他的本事了。“大哥所说极为妥当,以士平公横之能足当其任。”这个想法刘毅之前就曾和赵云提过,如今子龙闻之自然没有异议。“多谢主公信重!”对于赵云铁骑营的战力,河北二将可是知之极深,重骑营冲锋陷阵之能更是甲于天下,如此重要的职责刘毅却是毫不犹豫的交到文丑手上,至于颜良直接让他统帅旧部,这一份信任可谓极重,加之方才刘毅对二人所请答应的极为爽快,心中感激。“呵呵,刘某怎会信不过二位,子龙,士平与公横今日不用在此间了,至于怎么安排可是你的事了,还有一事,二位将军,此番黎阳会战我军虽胜可也被二位打得伤了些元气,现在急需恢复,练兵之事迫在眉睫,你二位可得早去早回。”刘毅微微一笑又再言道。“主公放心,我等此去只为尽心,素问主公军纪严明,当以十日为限,若有超出,甘当军令!”二将闻言都是躬身言道。“如此便好,子龙速速派人安排二位住处,那两小子是士平公横之子吧,不错,日后当是虎父无犬子!好了,你们先歇着,刘某告辞。”刘毅点点头,又指着门内两个小家伙说了一句便就告辞。“主公何故如此匆忙?这茶刚上,再说也得叙一叙故旧之情。”此时茶方才煮好,文丑见状急忙说道,刘毅待他兄弟的态度让二人心中很是满意,能在这样的主公手下效力与大将而言亦是乐事。“呵呵,故旧之情有的是时间叙谈,此次我奉天子之招要速速回京,看过两位之后我还得去见一下鞠、高两位将军及正南先生,你我之间何必拘礼?”刘毅笑了笑,很是轻松的言道。“嗯,主公爱才之心甚切,我等就不留了,不过以我观之,论用兵高、鞠二位将军都是一时之选,只是鞠义将军。。。”文丑闻言微微颔首,之后又再言道,不过却是颇为踌躇,不知该做何言。“公横之心我自知晓,大丈夫不背言人过,公横确乃丈夫也,此事我心中有数,告辞了。”刘毅见状便知文丑心中所想,那鞠义虽有治军之能,但骄横跋扈也是出了名的,算得上是一个有着性格缺陷的人才,不过如此也正是对刘毅用人的一个考验,取长避短这句话人人会说,可实际运用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二将将刘毅赵云二人一直送到门外方才回身,颜良谓文丑道:“观今日之刘郎生,某才知为何其有用人不疑之名,主公败在他的手上,也算不冤了,他既如此待我等,我兄弟也需尽力以报才是。”“贤弟所言不假,刘郎生为人恢弘大气,气度不凡,确是值得我等投效,只是主公待我等亦是极重,你我二人还需多建功勋,再设法多多照顾他的后人才是。”文丑沉默了片刻出言道。交代了将颜文二将搬出此处之后,刘毅兄弟又来到了高览鞠义所在之处,此二人倒没有废刘毅太多的唇舌,毕竟有袁绍的亲笔书信,况且这段时日在此处天天闲暇无事,也让二人浑身不自在,今日刘毅的前来与他二人而言倒是颇为期盼,也都表示了愿意投效之意。不过比之颜良文丑,在高览鞠义二将的安排上刘毅就不敢那么大胆了,毕竟对二人知之不深,况且军中暂时也无合适的职位让二人担当,便让其与自己同回北平再做计较。至于审配此时却是心灰意冷,再无半点出仕之心,倘若刘毅不杀,他愿意归隐田园,朗生见他意诚,便提起了幽州书院之事,审配对此倒是极有兴趣,因此也答应携带家人与刘毅一道回京,去看看这座已经名闻大汉的书院。至此刘毅此行算得上功德圆满,第三日上便率军回返,而颜良文丑二将在赵云安置好住处之后不仅举家迁入,连宗族之人也先接来此间,二将方才单骑出城往渤海而去,这亦是他二人的一种表态,刘毅对他们如此信任,他们也绝不会辜负主公的这片信重之意。北平城大将军府今日又是张灯结彩,月前糜贞与秦玉瑶皆为刘毅诞下麟儿,今日乃是丈夫的回军之日,她们不便往城门迎接,一大早就安排刘虎前往打探消息了,得知夫君大军巳时已到北平朱雀门,天子率领群臣迎出十里,现在一行往皇宫去了,众人虽是心中急切却也无法,毕竟尽忠之道在这个时代是为所有人所重视的。对于此次出征的众将,天子与朝堂之上皆有封赏,之后体念他们离家多日,久战劳苦便让其先行返家与家人相会,却只把刘毅一人请进了后宫,照样只有刘协与内侍张云与刘毅叙谈别来之情。“皇叔,祠堂出征一去半年,朕心中极为牵挂,闻皇叔得胜之讯传来,朕有几夜安枕不得了,如今虽知皇叔心念家人,却也少不得要与皇叔相见一番,还望勿怪!”当今天下,能让天子如此温言以对的怕也只有刘毅一人,旁边的张云听见还不断的点头以示确认。“劳陛下牵挂,臣心中也是想念陛下,不过战事未尽全功,不得轻回啊,闻听老母五十寿辰颇受陛下恩典,臣先谢过陛下。”看着面前的刘协,此时刘毅的心情却是复杂起来,当下一躬身言道。“皇叔母亲,不就是朕之叔祖母?朕在朝为天子,家中亦是晚辈,若不是宫中礼仪所限,朕当亲往给老人家祝寿,皇叔何言为此相谢。”刘协急忙起身扶住,颇为不满的言道,似乎觉得刘毅生分。“哈哈哈,是臣的不是,陛下,今番讨贼功成不足喜,得此物臣却是心中欢喜,不过那袁公路素来狡诈,臣不敢在百官面前亮出,还是让陛下先观瞧一番。”刘毅说完自怀中取出一黄娟包裹之物,看那形状乃是方形,郑重的放在了天子的案上,却似颇为沉重。“这是。。”献帝见此双目一亮,连忙伸手去解黄娟,可能由于心情紧张,连解了几次都由于双手的颤抖而未成功,费了不少力气方才将之解开,黄娟落下之后,一方雕工精美,边角镶金的物事出现面前,这个物事刘协丝毫不陌生,正是洛阳之乱中丢失的玉玺。此物当年为孙策所得,也因此告别联军而回江东,之后与荆州刘表交兵兵败身亡,其子孙策带领余部投靠了袁术,后又以此物为质向袁术借的军马横扫江东,成就一番基业。袁公路得此物后,自觉天命所归,便就称帝,国号大陈!刘毅闻之以天子之名命兖州曹操、荆州刘表、江东孙策、徐州刘备及赵云数路讨之,袁术被围与寿春之中,内无粮草外无援军之下只得突围,将此物献给了其兄袁绍,这一番极有曲折之处,玉玺在外转了一圈最后却到了刘毅手中。朗生对于此物除了欣赏之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个东西却是个不祥之物,得到他的除了孙策将之送出之外每一个有好下场,而乱世之中决定一切的乃是实力,因此他与几位军师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将此物送与天子,反正这东西在皇宫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不过在献帝眼中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虽然平日对天子几位敬重,但刘毅毕竟位高权重,此前又有大将军和董卓的先例,越来越成熟的刘协心中未尝没有一点怀疑,当日刘毅曾经言及不是臣不愿让陛下亲政,只是此时天下乱局,诸侯割据,还当先扫平天下才是,再加上一些风言风语,刘协就更为疑惑,不过今日见到玉玺却让他的疑虑去了很多,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刘毅穿越的身份,在他眼中玉玺也就是值钱物事罢了!此前各诸侯得此物都是将之私藏,存叛逆之心,唯独皇叔忠心耿耿将之献给自己,看来其人确是一心为国,倒是自己有点疑心生暗鬼了,念及此处微微有些羞惭之意。“此物确乃传国玉玺,朕年幼时见过多次,绝不会错的,当年失落之后朕常常自责,对不起先皇及列祖列宗,如今能失而复得,皇叔真乃盖世奇功,我有意加皇叔为燕公,不知皇叔意下如何。”一些觉得有些愧对刘毅,刘协感慨之后却是极为认真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