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言不想让叶子再呆在这里,他一直后悔着当初为什么会将她让她们带回来,是不是那次没有这么做,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她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也就是不会呆在这个地方。环顾四周,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只有在桌子中央有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散发着一点点微弱的亮度。他将手负在背后,面对着墙壁,想着今天看见的事情,要是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她的亲人流苏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的边上关着的是绿颜,同样的环境,不同的是,还有小狼同样被关在了这里,从没想过会有一天成为阶下囚。同样的在彩云居里,死气沉沉弥漫着整个院落,叶子躺在**没有想要醒来的迹象,但是每次都可以看见她眼角的泪痕。在梦境里她还是不停的哭着。她的流苏还在是不是。她没看到那血腥的一幕,那不是真的,告诫着自己,在梦里她们还在好好的生活在一起。门外,惜琴她们跪在地上,面前放着的是一个盆子。火苗蹿的老高。她们眼里噙着泪将手的纸钱放进盆子里。“流苏姐,你真的好傻,你这么做了还是救不了王妃,你知道吗,现在王妃一直睡着,你知道她的眼底一直流着泪吗?你知道无谓大人说了什么吗?”她们说着,眼睛里的泪不停的落下,滴落在火盆里。无谓在那一天被直接被带来着看叶子,那一次他的脸直接是惨白惨白的,那微弱的心跳像是消失了一般。摸不到,一点都摸不到,甚至那体温也在渐渐的消失。要不是那最后他在她耳边的那一句话,也许现在她们烧的纸钱就要多一个人了。她们几个看着外面白雪皑皑,里面的一片死气,现在流苏不在了,她们都不知道下一刻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眼睛里的泪水像是流干了一般,眼睛通红的看着外面,像是兔子一般的眼睛没有什么神情在。几个人全部专注于自己眼前的火盆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那人像是没有生气一般的飘到门前,眼睛直呆呆的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纸钱。一阵风吹起,散落在地的纸钱被吹的老高。她的青丝迎风飞舞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地上,思绪飘到好远,雪白的雪花随着风飘落在她乌黑的青丝上。披散着头发,她的头微微扬起,原来不是做梦,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她不想要面对的。原来她在乎的人终究还是一次次的离开了自己。原来终究再次成为一个人。原来世界慢慢的旋转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还是在原地踏着步。她没有出声,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她没有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怎么做。单薄的衣衫被风吹起,长长的衣衫在已经结起来的雪地上拖下痕迹,明显的印在上面。等她们回过神来,那白色的身影都已经快和雪白的天与地混在一起。终久还是不行,她的身子再也负荷不了一般,身子慢慢的朝着雪地倾倒。最后一刻,她们几个接着了她的身子。面上的笑容,看的她们心里在滴血。应该温热的身子,慢慢的冷却,冰冷冰冷的,她们握着她的手,不言语就这么的看着,她们看的到她的悲伤,无尽的悲情慢慢笼罩着。她的嘴角扬起,眼睛看着天上。原本可以说已经消失不见的胎记,在这一刻慢慢的显现出来,在人可以看的见的情况下,发出淡淡的光芒,而且这光芒还有着加重的趋势。柔和的光芒将叶子完全的笼罩在期间。原本直勾勾看着天际的眼睛,冷然的一眨眼睛。挣脱开来她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不知道何时她的手里拿着她的洞箫,上面那流苏还是流苏亲手织的,只是现在上面多了一颗坠子。流苏还在,只是织的人已经不见了。眼前的人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一般,她稳着步子朝前走去。身后被她们拉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她,她们祈求她不要去。这样的她一定是去找王爷的只是去了还会有命回来吗?“不要去,为了流苏姐不要去好吗?”“为了流苏,流苏我的流苏”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这句话,身子突然间一软,倒了下来,手里的洞箫滚落在地上。身上笼罩着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就好像刚才看见的只是梦一场而已。被带回去的人再次沉入睡眠之中,这么一睡,连流苏最后一面也没看见。流苏被安达子带走了,找了一快周围都是树木的地方,那些个树在夏天会开出像流苏一般垂下来的藤条,柔软的在风的作用下,就好像是流苏在迎风起舞一般。那一天他们都去了,最后是安达子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块玉佩放在她的怀里,亲手盖上了棺木。看着自己爱的人永远长眠在的黄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