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一夜不平静终将会过去。夜晚,璃落从衙门回了,才不过是进门的时间,一只飞镖刚好从没有关上的窗子凌空而进稳稳的扎在门框里。凌厉的样子,让刚进门的璃落着实的吓了一跳,很快的看向窗外,什么东西都没,为了万一,她走到窗子边,将窗子关上,拔出门框上的镖,镖里扎着的是一张纸。拿过展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她不怎么认识,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让她心下一惊,手一抖,手里的纸片飘落在地,只是因为上面写着:寻找之人,早已离去,且安好。是谁,是谁洞悉了她心里的想法,是谁明白她来这里的目的。突然间一切变的有些怪异。从洞箫里出来的人,却看着地上飘着的纸,暗自伤神呢。透明的泪水从她的眼睛里落下。她又看见他了。“小姐,是安达子,是他”流苏的话让璃落的心平静了下来,原来是安达子,怪不得。璃落的心安静了点,可是一抬头她看见的是流苏泪流满面的样子。“怎么了”她走过去,试着将流苏抱在怀里。看着走进的人,流苏的泪还是止不住。“小姐,唔……小姐,怎么办,我的心好痛啊”原来他一直在自己的心里,可是现在她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别哭,别哭,一定会有办法的”她不能让她的流苏这样,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安慰着流苏,自己的心里却在打着鼓,好像家里有着一样东西。她记不清了,她说的家不是雪上之巅,而是一千年了都没有回去过的地方,北方雪原之地。那是一个开满冰原莲花的地方。她的记忆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貌似在家门前还有一大片的桃花,她曾经问过阿爹,为什么要种这么多的桃花,那时候阿爹还摸着她的头笑着说,你阿娘喜欢啊。到现在她才明白阿娘喜欢,可是阿娘已经不在了,阿爹不过是用桃花来记住阿娘,每当看到盛开的桃花,他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一般。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阿娘到底是去了哪里。连带着最爱自己的哥哥们也从来不告诉她。直到她被送离,她都没有看见过生自己的阿娘。她闭上眼睛,思绪好像又回去了,睁开眼,那滴泪水挂在眼角,要坠未坠的样子,就这么的挂在眼角。流苏已经回到了洞箫之内,在里面调整着自己的思绪。她走到窗前,将原本被自己关上的窗子打开。任凭夜风将自己脸上的泪水风干。原来再次看到他,平静的心还是止不住的跳动,恨也好爱也罢。她不想去触及。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出现。无力的身子勉强用双手支撑着重量。每当看见现在的流苏,以及自己的痛,她忘不了,怎么都忘不了。再见也只不过是陌路的人。好像是明白了一般。她站起躺在**,双手承保护的之态,搁在小腹上,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一般,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么有。清晨,早起的墨子渊带着安达子直接上了这家昨晚一客栈的人都被带到了衙门的客栈。站在客栈内部,掌柜的战战兢兢的站在墨子渊的面前,等待着他的吩咐。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见过画上的人吗?”掌柜的凑近看了看,最后摇摇头,“看见过一个俊俏的男子,可是女的真的没有。”墨子渊画上画的还是璃落在四王府,是叶子时候的画像,现在的她早就不是这幅打扮,一出现的样子就是男装,客栈来来往往的人那么的多,掌柜的不可能全部认识。但是墨子渊听到他的话就好是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一般。回想昨天晚上,他看到的不就是男装打扮的她吗?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叶子。“那男子现在住在哪里。”他上前一步,脸色凝重的看着掌柜的。看着他上前一步,胆小的掌柜的身子甚至是止不住的倒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说着“那位,那位公子一大早……就走了”“什么?走了?”墨子渊不悦的声音瞬间像是击打在展柜的脑子里。“王爷恕罪啊,小民做的是正当的买卖啊。”他都差点要跪下来了。墨子渊的手一伸,拦住他倒下来的身子。“走……”掌柜的甚至是没有站直身子,眼前如神一般的男子已经跨出了大门。还是慢了一步,还是慢了一步。墨子渊止不住的懊恼“咳咳……咳咳”“王爷”看着他捂着胸口咳着,安达子担忧的神情出现在自己的脸上,怀疑着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王爷一晚上没睡,就站在窗前整整的一晚上。就这么的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没有,他就这么站着一晚。繁忙的大街上,他走着,留给在后面的安达子一个落寞的背影。好像那一直坚不可摧的王爷不再回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