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还是不肯从里面出来。墨子渊看了边上的影卫一眼“去将包夫人请过来。”他没忘记,当初在碎裂的棺材里看到女子的那第一眼,这包李氏冲口而出的那一声“阿碧”两人显然是认识的,现在将包李氏带过来也许这女子肯出来也不一定。“爷……”影卫将包李氏带回来。包李氏看着**裹的紧紧的,没有一丝漏风样子的人,用着询问的目光看着边上的男子。墨子渊不是没有接到她的询问,但是他的心里还有着谜团,他像是没看见一般的眼睛朝外看去,包李氏咬咬牙,坐在床沿,伸手拉着被女子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她一眨眼的神情却没有逃过墨子渊的眼睛,他冷笑着的看着外面,事情变的越来越有趣了。“阿碧……”包李氏叫着**瑟瑟发抖着的女子。那个被叫做阿碧的女子听到有人叫自己,那熟悉的嗓音,才敢转过身来,但是那被子还是被她紧紧的裹在身上。只是露出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眨巴着。“包大婶?是你吗?”被被子闷着的声音很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但是还是可以很明确的挺清楚她讲的那几个字。“是我,是我”这包李氏还怕她听不清楚的说了两遍。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墨子渊总觉的这包李氏身上掩藏着秘密,她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眼神里摆明着在掩藏着些什么东西。被害身亡的是她的丈夫,自己可以说是一个来帮她的人,现在又什么不可以说的,除非她的身上有着不想要他们知道的事情。而这包李氏在扶起阿碧之后,她的身子一直是背对着墨子渊的,根本看不见他在想些什么东西以及他脸上的表情。更何况他是坐在轮椅上,眼见看着窗外,侧脸朝着床这边。阿碧一开始还有些害怕,没有说一句话,眼睛不经意间一个侧身,那男子俊美深沉的模样一下子袭进她的心头,好像从未跳动过的心在这一刻像是一只小鹿在撞。羞涩的红晕袭上她的脸颊。变得红润,两朵红云升起。包李氏到底已经是过来人了,看着这个样子的阿碧,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但是那样的男子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阿碧,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了吗?”包李氏问着。墨子渊也竖起着耳朵听着,但是那面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心里的疑问还是要解答了,才会落下来。阿碧看着一脸认真样子的包大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只记得我去给阿爹送饭的,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包大婶这里是哪里啊?”刚才包大婶一叫她就好像是绝境里看到了生机一般,现在她一问,她心里那不安的感觉又升起来了,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原本已经坐起的身子又开始不安的朝后退去。包李氏着急的拉住她的手,“阿碧,没事的没事的,坏人都被抓住了。”“真的吗?”她还有有点不相信,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困扰着她,抬头微微将目光转向墨子渊。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安心在这里住下,你的包大婶也会在这,别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说完看了包李氏一眼没说话,影卫推着他的轮椅出去。留下那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门外,这流苏还在闹着脾气,她要收拾东西去找小姐去,这里那个女子她看着就觉的不舒服,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怕了,这样的面容,就怕是冲着小姐来的。这世界上,千年前的事情可以说并没有被了结,随着时间的变迁,很多已经沉下去的生灵开始蠢蠢欲动,那被困着的阵法就是其中一个。五年前,就算那些鬼已经被拓颜少爷送去轮回了,但是不能保证在这世界上没有的别的存在,小姐说过那个阵法是一个道士给的,恐怕这个道士不会是一个善类。流苏的预感是准确的,她想要去找璃落,这璃落事实上并没有离的很远,那天离开后,她也不知道去那里,想着流苏也离不开流苏,真不想就这么的便宜了安达子,而且小包子念叨着想要见流苏,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的转过头了,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跟在了他们的后面。之后直接在边上的客栈里住了下来,她们的那个房间边上的窗户一打开就可以看见对面院子里的情况。璃落站在窗边,看到的刚好就是安达子拉着流苏,流苏甩开他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阿璃,你在看什么?”小包子玩着手中的沙包,看见自己的娘亲一直看着窗边,嘴里还时不时的笑几声,终于是不堪其扰的抬起头,问出了困扰自己好久的问题。璃落将小包子抱起“你看,那边”用手指着,小包子凑出去一看,顿时小手欢快的拍着“哈哈哈,阿璃是苏苏啊,哈哈,原来苏苏在那里啊,阿璃我们去找她好不。”说着这嘴巴已经是一撅一撅了,真是说风就是雨的。璃落抱着他将窗户关上,不是因为小包子闹腾,而是感觉到了一股不舒服的气息,很淡很淡,淡的快要抓不住。她还没什么反应,这小包子居然已经将自己的小鼻子给捏住了,“阿璃这什么味道了,好难闻?”一边说着还用那只没有捏住鼻子的手扇着。“小狼”璃落将小狼给唤了过来,小狼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身子,让璃落将小包子放在了他的背上,眼睛里的血性散发开来,这弥漫在空起来的诡异气息他也闻见了,只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同样的已经不再是凡人之体的流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身子还被安达子抱着,心里越来越着急,不知道这味道到底是代表着什么。悄无声息的,墨子渊他们住的四合院里,那高高的围墙上此时匍匐着一个全身被破烂布条包裹着的人,看似这身形是一个男子,但是那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味让路过的人直接掩鼻离开,也没人发现那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嘴里滴落的不知道是什么**,还有那已经腐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