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第一百七十四章孔甲、履癸(两章合一)当周宇知道夏朝灭亡的消息,知道是自己的原因,知晓是自己与那夏朝结下了大因果,如果不还的话,那么自己虽然已经是圣人之身万法不侵,但是却会落在自己的星宿海一脉的头上,那么就会祸及自己的门人弟子。想到这里,周宇下令让那竹音把那九凤和这在紫薇星随星主修行的真武和那随水君在南海水府修行的龙须虎传到自己的面前。本来周宇是想把那自己的两位夫人羲和和望舒也请来的,可是可能是受到了周宇成圣的刺激,自认为自己天赋远胜周宇的羲和开始闭关修行起来,那羲和说就算不能成圣,闭关修行之后也当法力大进,不至于被周宇甩的太远。而那望舒也没有闲着,当日嫦娥吞服两颗不死神『药』之后带着吴刚白日飞升没,落到了太阴星广寒宫中,正好遇见了望舒,那望舒见嫦娥乃是九阴之体,正是自己一脉最好的传人,大喜过望,连忙将嫦娥收为自己的弟子,悉心教导起来。而那吴刚也在见过周宇之后,周宇见吴刚乃一阉人,而且善于打理草木,于是就让他专门打理广寒宫后面的太阴月桂,同时还传了一门名叫《葵花宝典》的修行之法传与吴刚修行。这吴刚所练的道法,并非是什么《葵花宝典》,只是周宇有恶作剧的心理,非要重新命名,改作葵花神功罢了。取其葵花向阳之意,葵花神功的前两层,是进阳退阴之法,第三层,则是祛浊补阴之求,令身体变成纯阴之质,自可轻捷如羽,迅疾如电。周身金刚不坏,神力无穷。这是一门秘术奇功,前三层属于入门,极为容易,这吴刚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却不是什么真正的天才,正好合适修行,只是这《葵花宝典》的修行需要心志坚定,熬过阳气过盛,欲火焚身之苦即可。过了前三层,越往后修习,越趋于极阴,越是艰难凶险,动辄有走火入魔之危。但是这吴刚乃是一阉人,却正好省去了这后顾之忧,现如今那望舒教徒弟教的不亦乐乎,那里有时间来。知道是周宇传召,这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不感怠慢,不肖片刻就来到了周宇所在的紫薇大殿当中,这三人一进入紫薇大殿的正殿,就看见那周宇端座在云床之上,但是他们三人却感觉到周宇就是一个凡人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修行者的气息,但是周宇的周身却传出阵阵的威压,让他们三人喘不过气来。这时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明白了,周宇已经成就圣人之位,法力境界已经到了他们无法揣测的地步,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连忙跪下朝周宇叩首道:“弟子拜见老师(师伯)恭祝老师(师伯)万寿圣安!”周宇神识微微一扫,就明白这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如今已经法力大进,各个都有金仙以上修为,那真武、龙须虎二人如今是以不逊于那通天教主四大亲传弟子的高手。而那九凤本就是那不下于那多宝道人的高手,如今在羲和门下修行多年,得传周宇星宿海法门,将巫仙合流,更是自成一体,除了那几乎没有人知道跟脚法力的玄都**师以外,那九凤可以称为那鸿钧门下第三代弟子的第一高手。本来周宇手下还有一批高手,各个不逊于阐教十二金仙和那女娲手下的诸多妖族大圣,可是那些毕竟只是自己的手下下属,与弟子还是有一些不同,如今看见自己门下一众弟子法力如此精深,都能拿的出手,周宇是分外满意,只见周宇开口道:“今日吾唤你们前来,无有它事,只是当***尊为成就圣道,抽取了九州龙脉,人族气运,使得那夏朝根基不稳,得以亡国,使吾星宿海与那夏朝王室节下大因果,不可不还,如今那夏朝劫难以过,应当复兴,那夏朝王室有一遗脉名少康,尔等当前去助其复国,一为完那因果,二为积攒功德以成大道,尤其是那九凤,当年那启将十二祖巫当中五人立庙祭祀,使得巫族虽在地府但得享人族气运,所以汝虽以不算巫族但因回报那启之后裔,如今这姒少康在有虞被国君虞思招为女婿,正思量复国,尔等去吧!但切记不可在这之中牵扯过多,妄造杀戮,平白若下因果,尔等去吧!”周宇说完就闭目不语了,挥手示意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退下,那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连忙领命退了出去,那九凤和真武以及龙须虎一同下界去寻找姒少康助其复国。在这之间的空挡,那九凤想着既然巫族与夏朝牵连已深,那不如更进一步算了,那九凤就抽空去了一趟地府,以巫族前大巫的身份与那在地府掌权的刑天相柳秘谈一番之后,带了大批巫族之人一同出了地府,和那真武、龙须虎合在一处,去寻找姒少康助其复国。寒浞二十一年,姒相的妃子后缗在有仍生下了一名男孩,取名少康。姒少康在外祖父家里长大,后来当了有仍国的牧正。不料身份泄『露』,消息传到了寒浞那里,寒浞大惊,立刻派自己的儿子寒浇带人前往有仍抓捕。姒少康闻讯后逃往有虞。寒浞三十九年,姒少康在有虞被国君虞思招为女婿。虞思还把伦邑赐给他,赏他良田十顷,士兵五百名。姒少康不忘父仇和亡国之辱,刻苦习文练武,广交天下勇士贤臣,为复国准备力量。寒浞五十五年,逃亡到有鬲的夏朝老臣伯靡,暗中联络残存的斟灌氏和斟寻氏族人,率领他们投奔姒少康,组成了一支复国大军,准备向寒国宣战。可是寒国的实力非常强大,而且寒浞还收容了许多散修为自己的爪牙,这姒少康见力不可为,只好再次蛰伏下来,等待时机以求复国,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十余年。正当那姒少康觉得自己是空费时光的时候,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带领着大批巫族高手前来助阵,那姒少康大喜过望,拜那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为三公,这巫族高手皆封为将军,决定起兵复国。寒浞五十七年,姒少康的复国大军在九凤等人的帮助之下攻打寒浇的封国,数日就攻占了过城,在那次战斗当中那龙须虎一锤就就将寒国上将军,寒浞的长子寒浇锤为肉泥。寒浞五十九年,姒少康命长子姒杼领兵攻打戈邑,这真武率领巫族高手相随,那寒浞的次子寒戏领兵迎战,被夏军击败,这寒戏还想逃跑,被真武祭起七星剑,只见一道剑光闪过,这寒戏就连同自己驾御的战车从中断裂成两截,掉落在地上,被『乱』军踩成一滩烂泥,这姒杼顺势收复了戈邑。寒浞六十年,姒少康的复国大军先后攻克了寒浞的两大封国,收复了中原地区的大部。紧接着便进军攻打寒浞的老巢斟寻都城。此时寒浞已经年近八十岁,无力征战撕杀,只好躲在深宫里苟延残喘。而那些被寒浞收容的散修还想放手一博,可是这些散修刚飞出都城,就被九凤等人一并斩杀。寒浞的部下见大势已去,为了给自己和家人留条活路,他们在夏军围城的时候突然反叛,杀入宫中,把寒浞从妃子的被窝里光着屁股拉出来,打开城门将他献给了姒少康。姒少康下令将他处以极刑,同时命令将寒浞一族斩尽杀绝。这姒少康复国之后,对于帮助自己极多的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为褒奖,对于那巫族以及巫教也分外热心,那九凤、真武、龙须虎三人在这之后就决意离开,回归星宿海。不过九凤留了一个心眼就说要让巫族之人留下帮助少康,那本就经过亡国之难的夏朝本就十分弱小,有巫族之人的帮助少康怎么会不答应,于是就同意了,这些巫族之人就纷纷进入朝堂之中。在这些担任高官的巫族之人的推动下,使得十二祖巫全部进入到了,人族祭祀的行列。使得巫教又开始盛行起来,而那出了大力的星宿海反倒掩盖在巫教的光芒之下。而这时候,由于巫教的盛行,这阐截二教与众多散修纷纷出世,进入众人的视野,修行者遍布天下,那洪荒人族之中开始了巫教与阐截二教并立的时代。时光如水,那夏朝迎来了它的第十四代王孔甲,孔甲是不降的儿子、扃的侄子。在扃的儿子廑去世后,孔甲继位,孔甲本是热心修道之人,不愿继承王位,于是他的父亲不降就内禅给北扃,扃死后传位于子廑,廑死后没有子嗣,而那孔甲由于修炼长生之术身体健康,六十余岁还身体强壮,于是就由那孔甲继承王位。而孔甲继承王位时早已大权旁落,礼乐崩坏;诸侯自立其国,征伐兴霸,不朝王室,那孔甲发奋图强要重整山河,在位三十年,逐渐将那崩坏的江山收拾了过来。这时那孔甲已经九十余岁还健壮如昔,这引起了那被孔甲收拾的众多诸侯的警惕,经过多方探察他们终于查明那孔甲不老的秘密,原来孔甲机缘所至寻得两条天龙,一雄一雌,这孔甲借由两条天龙龙气修行,只要龙气不断,那孔甲就可不死,而龙本就是寿源悠长的生灵使得那孔甲的寿命也十分悠长。在知道这个孔甲长生的秘密之后,那一众诸侯决定除掉孔甲,保全自己各诸侯国的利益,终于他们探察到虽然孔甲靠那两条天龙维持生命,但是却不会饲养天龙之法,是靠一养龙之人帮助饲养,于是他们就偷偷将那养龙之人毒死,推荐了一名截教弟子叫刘累的帮助那孔甲饲养天龙。那孔甲十分高兴赐给刘累“御龙氏”的名号,那刘累却在暗中动手脚将那雌龙杀死,而后刘累就逃走了,这时那孔甲十分震怒。而这时候,那些诸侯又推荐了一名叫师门的阐教弟子,那孔甲这一次多了一个心眼,对这师门仔细监视,但是这师门比刘累高明许多,表面上师门将那条雄龙养得精神抖擞,神采焕发,实际上却强行榨取那雄龙的精力,使得那雄龙寿命锐减。后来孔甲终于发现这师门的阴谋,将师门除死,但是为时以晚,不久之后那雄龙就死了,孔甲也死在了一次祭祀回程的途中。那孔甲四方诸侯纷纷造反作『乱』,使得那孔甲三十一年的成果毁于一旦,这时巫教之人纷纷出来帮助那孔甲的儿子皋平定了叛『乱』,但是至此之后,那夏朝彻底的衰落下来。而皋成为夏王之后,知道阐截二教参与到了暗害孔甲的阴谋当中,于是就开始对于阐截二教进行强力的打压,而对于那平『乱』有功的巫教大力的扶持,使得那洪荒人族之***现巫教一家独大的局面。话说夏后氏天下至孔甲时,早已大权旁落,礼乐崩坏;诸侯自立其国,征伐兴霸,不朝王室。及至孔甲虽有心中兴,但却遭人暗害,至于之后皋、发二君,虽无力以服天下,总还能自守其国,施仁政。诸侯中亦有贤善者,间或来朝,虽不曾大兴,却也使国力渐复。再至履癸,大有不同;履癸为人气暴刚猛,有勇力而尚武;当时天降奇石,奇石坚硬无比,那天外精铁所成。有巧匠想以之铸成兵器而不得,遂以奇石之型打成一巨钩,履癸见只,乃一手擎而伸之,见长越四尺,前头尖锐,其身有棱,形似铁锏,随手挥舞甚为顺手,使用自如,遂以为兵器号为夏王锏。时常一手持夏王锏,一手持祖传之丈八禹王开山槊横行疆场无一敌手。弱冠时,能徒手搏犀、象,足走如飞,可过奔马。往时,窃见诸侯不臣,祖父柔善,尝大言欲刚断宇宙,鞭挞四极。及至父死,群臣又照常例推戴履癸为君,是为夏桀。即登大位,东南西北中五方诸侯之长,除去中方诸侯之长商侯主癸在朝任职,其它四方皆在野自立,不曾来朝贺喜。那履癸年方二十五岁,正值血气方刚之时,颇有振兴宗庙,布武天下之心;一日上朝,履癸厉声问道:“今日朕登大位,为何不见天下诸侯来朝?彼辈不敬,合当兴兵剿灭,诸卿以为如何?”这履癸生得豹头虎眼,兕鼻蛇舌,鬼面狼声,此时挺立朝堂,群臣见他恁地怕人,均不敢仰视;他才一开口,群臣早吃一惊,等闲那敢多言。惟有虞公姚常位列三公,任大司马辅政,执掌征伐兵事,从容答对:“先王在世之时,用仁德以服天下,而不用兵事;君王初立,岂可轻言兵事?”履癸原道即已登位,群臣必会附合,不意行命才出,便有人出言反驳,暗讽于己,勃然变『色』,厉声问道:“尔以朕年少,不闻古事;朕却素闻黄帝伐蚩尤,启伐有扈,仲康伐羲和、代九夷,何出‘不用兵事’之言?分明欺侮于朕年少,谓朕无知;如此何为大臣,便如无用之臣一般,即可自归本国,留之何用!”虞公连道:“惭愧”,奈何“君命如山”,于是黯然谢罪,辞朝致政,回归虞国去了。履癸又问:“诸卿以为朕言何如?”此时群臣惊惧履癸威严,一时无语,满庭静寂;少顷,商侯主癸亦位列三公,兼任大司农辅政,执掌农耕民生,出班进奏,说道:“先王布德行、施仁政,并非废兵不用。而是先施仁政,以德服人,若有人不服,然后才兴兵征伐。是以谓不全恃兵也!”履癸一时无语,复又叹道:“尔出此言,是说朕之先人黄帝、启王、仲康,德行不足以叫天下拜服么?”商侯岂敢承认,恐慌而退。三朝元老无荒,原是太康庶子叔成之后,任大宗伯辅政,执掌宗亲刑罚,进奏说道:“昔日启王勇德兼备,征伐有扈氏,尚且不能一战成功,整军修政,然后才胜,可见用兵之艰难险阻。先世之胜,犹且如此,何况我朝近世,诸侯祸『乱』以久,正须君王克敬守己,施仁政以显德行,方可使天下信服。不施仁政,轻言兵事,实乃取祸之道,窍以为有害于国。”履癸眼见三公之中竟无一人肯支持自己,各个叽叽歪歪用诸般理由来反对,寻思:“先王皋、发二君均施仁政,亦不见诸侯拜服,万国来朝,分明尽是『乱』臣贼子!岂是德行可化?”履癸心中失望之余,含怒斥道:“尔枉为宗亲!竟出此言?朕方欲倚尔征服天下,使万国来朝,尔却诽谤我皇祖考、曲解史实在先,诬蔑朕无勇无德在后。叫朕如何倚重于尔?”无荒亦不敢再言。时有天官关龙逢,职责上和后世言官谏臣颇有相近之处;说道:“臣闻人君待臣下,不以辩驳斥责臣下为贵,而以纳言择善为贵;臣下之言,岂能一一尽善?在于人君分辨择取。且以人君之尊,出一言虽自以为非,人亦以为是;何况自以为是,谁敢言非?臣下位卑,若惧于君王威严,虽人人以为是,犹不敢言非。臣尝闻善纳人言,是非取决于人者昌,不纳人言,是非取决于己者亡。原君王虚心受善以治天下,勿任『性』自恣违背天下人之!”履癸掉首不顾,寻思:“此虽正言,奈何用心不良,终是不欲使我振兴宗庙,布武天下。”履癸遂厉声斥道:“朕尝闻圣贤纳善言,岂有纳欺侮诽谤之言者?”关龙逢复又进言道:“言者,圣人细察,以为善言则为善言,常人忽视,以为狂言则为狂言。”履癸大怒,越发厉『色』大声,斥道:“尔是在诽谤君上,谓朕忽视群臣之言?此即尔的为臣之道?”关龙逢谢罪而出,商侯亦谢罪而出。履癸心中恼恨,怒目而视,任其自去而不顾。二臣既出,履癸说道:“似此等诸臣,皆不能辅我成大志!”奈何众皆默然,履癸又大声问道:“诸卿士中竟无一人能成朕志、同朕心、辅朕力?”时有履癸心腹宠臣琅辛、苟肥,早知履癸『性』情,胸中算计得妥妥当当,知道履癸可顺不可逆,可言恶不可言善,正好来相搬弄是非。弃去君子,自图富贵,逞凶肆害以快邪志。却得履癸这一问,无人进言。琅辛遂道:“君王自有神气,自俱神力,合该布武天下,使诸侯惊惧拜服,不敢轻动妄笑,又何必因诸臣之言而疑『惑』?”履癸闻之大喜,笑道:“卿真乃朕之心腹,合该助朕成就大志,扬名于史。”大宗伯无荒犹在座,复进言道:“此佞人之说,奈何君王信以为真,若论勇力,莫过于蚩尤,君王之勇,比之蚩尤如何?是故天下大势不在勇,而在民心所向,如今王室积弱日久,正须施仁政修德行,岂能轻言布武天下?”履癸又掉首不顾,寻思:“先王修了一世德行,终不见万国来朝,又叫我修德行,分明不欲使朕振兴宗庙!尽皆昏溃之辈。”苟肥进言说道:“王国衰弱,正赖君王振奋以兴霸业。诸侯不朝,正须征伐以图拜服。愈是姑息,愈涨诸侯气焰!”又有小人于辛、侯知『性』、武能言等,皆拍手合赞道:“此大善之言,正中君王之度。”履癸大喜,抚掌笑道:“卿辈何不早言?吾得卿辈足矣!”遂又斥责无荒,无荒谢罪而出。群臣中有贤者,宗亲费昌,元士育潜、逢元等人闻见诸人言语行状,皆默然不语,相随而出。无荒说道:“诸贤何不苦口齐谏新君?”费昌接道:“诸公所言,即下臣之所欲言。下臣即言,不过如诸君之言,又有何益?”无荒与三人同见关龙逢,关龙逢闭户自省其罪而谢四客,说道:“不能修德积诚,以格君心,乃以妄言取罪,不敢与公卿相见。”无荒等遂退,往见虞公,虞公已命驾归虞国。乃见商侯,商侯叹道:“新君若此,我辈多言无益,不如归国。”无荒曰:“新君已被小人所『惑』,公欲归国,我当同行。”又向商侯叙述琅辛等人言语行状,大家少不得忧泣叹息一番。即无贤人直臣在侧,履癸便与琅辛等人说在一处,万事由己,舒心适意;于辛说道:“天子洪荒至尊,自要称心爽快,快志于天下。若天子受制于君臣,还叫什么天子?”履癸击掌笑道:“正是。”侯知『性』说道:“君王之威,还欲震慑四海百夷,还将长享天位千岁,还须创造宫院、竖起楼台、聚集美人搬演歌舞以乐升平。”履癸越发喜道:“正合朕心。”琅辛说道:“商侯、无荒等臣在朝,臣等终不敢竭忠尽诚。纵欲尽诚竭忠,亦被他搅『乱』,做不成的。”履癸说道:“朕亦恐彼辈出不祥之语、败兴之言阻挠。”武能言笑道:“臣下有个良法,可免此患。彼辈君王斥出朝门,私下当有许多诽谤朝廷之言。君王须遣左右心腹之人察访,探知其言语。明日上朝,当面斥责;重者削爵夺禄,轻者发遣还国。名正言顺!”履癸大喜,遂遣左右小人往探商侯等人门第。左右这些小人,巴不得访些群臣叹息议论情形,用来进功。便没有甚话说,还要造作些,况且果有其言?次日履癸设朝,群臣毕集,只少了虞公姚常,班首便是商侯。朝议即罢,商侯进拜,述说来意,致政求退,欲归本国。履癸大笑道:“朕知汝心,谓朕不足辅政。汝不欲久留,因此求归。谓吾将亡夏后氏,汝观吾之精神、力量可是亡国之人?朕姑且不治尔诽谤之罪,以顾全君臣之礼,且纵尔归。倒要叫尔看看吾亡与不亡!”商侯惶恐谢罪,说道:“臣安敢有此心。”履癸笑言商侯口不应心,商侯谢罪辞别而出。随后,无荒进拜,亦致政求归。履癸又笑道:“朕有何不足?何伤于尔?何劳尔背地叹息伤情?”无荒惶恐请罪说道:“君王从何处听得此言?”履癸不答,只道:“念尔宗亲,姑不深究。本应留辅大政,念汝必欲远行,朕亦不敢强人所难。”无荒遂辞朝而出。二臣不敢再私下议论,各自收拾了车马行装,望朝门五拜,出朝门三顾。行至河边,二公握手数语,流涕而别。商侯望东,无荒望西,各自行去。却说夏庭三公尽去,二侯即归。商侯恹恹闷闷,忧国为心;年寿既高,不堪忧抑;又安马劳顿,遂冉冉成病。至国中,有子天乙日夜侍奉,顷刻不离左右,以事父起居。精神劳困,至于形毁骨立,毫无倦怠。如是五年,商侯病危。天乙悲泣长跪,商侯强振精神,微声言道:“夏国危矣!然而君虽暴,臣当守顺;君虽虐,臣当尽仁;君虽行谗好佞,臣当献贤纳忠。我无甚大本事,戴王不能远见超举以安天下,唯恪守己身。悠悠忽忽,亦不曾访得天下圣贤豪杰,共襄王室。今王室崩坏,恐非圣人不能力挽狂澜,救大厦于即倒。吾闻有贤士伊尹,神圣通达,穷三皇之运,明五帝之道,实为尧舜之佐臣。汝当诚求力请,荐于夏王。或者有转移之道!”言毕气竭。天乙稽首流涕受命。